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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二章 一葉障目 文 / 紀沫

    米弘介等人開車回到城裡,新買手機以後也無法聯絡到班恩·金或者銀星熠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心情都變得很不好。買了一些乾糧,換一輛汽車和所有的衣物以後,立刻驅車朝鱷魚潭進發。

    蜃樓星的城市彼此間的距離十分遙遠,米弘介四人雖然是一刻不停地朝鱷魚潭前進,但天都黑了,他們還是距離鱷魚潭很遠。

    米弘介看一下天色,對正在開車的邰應濟道:「應濟,你到後排去休息一下,換秋山開一會兒。」

    邰應濟停下車子下車,卻沒有去後面。而是轉一圈,對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米弘介道:「船長,你到後排去,我喜歡坐前排好看風景。」

    坐在米弘介身後的石可欣立刻道:「邰應濟,我也不希罕你來後排!」邰應濟臉色一沉,回頭想要反駁,卻又忍了下來。

    米弘介原本就是想製造機會好讓他們和解的,見是這樣的情況,也只好歎一口氣,推開車門下了車。

    天色迅速暗淡下去,蜃樓星的六個月亮全部升上天空,路上幾乎看不見其他的汽車。其他人都在抓緊時間休息,秋山哲也將車開得很快,達到車子每小時300公里的最高時速,道路兩旁的樹木變成一道影子迅速朝後退去。

    公路鑽進一片山區,秋山哲也不熟悉路況,山裡的彎道又多,只有將車速降下來。一陣非常輕微的馬達轟鳴聲忽然傳進秋山哲也的耳朵中。秋山哲也一驚,抬頭朝天空望去,果然發現遠處的夜空中有五架直升飛機正朝這裡飛過來。

    秋山哲也自然不會天真地認為這些直升飛機只是路過這裡,連忙推一把旁邊的邰應濟。邰應濟叫醒後排的米弘介和石可欣。

    米弘介很奇怪,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被蜃人找到的,沉聲道:「那個常秋華太厲害,只要有追過來的蜃人當中有一個和他差不多的,我們在公路上目標太明顯,不可能躲開。好在這裡正好是山區,我們下車進山去。」

    邰應濟黯然搖頭道:「我們下午進城的時候,已經換過所有的衣物,也檢查過每個人的身上,並沒有跟蹤器,完全沒道理這些蜃人還會追過來。要是找不到我們被跟蹤的原因,就是到了山林裡面,我們依然會被發現的。」

    石可欣氣道:「現在還有什麼時間追查原因?躲到山裡面,蜃人要追過來也只有靠兩條腿,我們早點進山,擺脫蜃人的機會也大一些。」

    秋山哲也又探頭出去看一看,發現直升飛機的距離又近很多,急道:「船長,趕快決定吧!蜃人立刻就要追上來了。等他們都到了,我們就更沒有勝算了!」

    米弘介斷然道:「應濟,現在的確是管不了那麼多。可欣說得沒錯,我們進了山,那些蜃人要追過來也只能是靠兩條腿,我們擺脫他們的機會還是很大。」

    秋山哲也不等米弘介再說,已經停下車子。幾個人跳下車朝山林中跑去。跑了兩步,才發現邰應濟竟然沒有下車,石可欣稍微停一下,又快速朝前跑去。米弘介只得自己回頭急道:「應濟,現在可不是鬧彆扭的時候。你快下來!」

    邰應濟搖頭,看也不看石可欣一眼,道:「船長,我沒有鬧彆扭。我想了又想,我們全部都下車,直升飛機上的蜃人看見公路上的汽車,一定知道我們進山了。你們跑吧,我開車把他們全部引開。」邊說邊發動汽車。

    米宏介更是著急,從車窗中伸手抓住方向盤,大聲叫道:「可欣,秋山,快來幫忙。」

    跑在最前面的石可欣見邰應濟是玩真的,也顧不得和他生氣了,掉頭又跑回來,焦急地道:「應濟,這可是開不得玩笑的。」

    邰應濟淒然一笑道:「我沒有開玩笑。船長,要是我能把所有的直升飛機都引開,就證明我們身上都沒有跟蹤器,要是不能,你們就要小心了!」說完**扒開米宏介的手,搖起車窗,又發動了汽車。

    石可欣這下急了,撲到車窗前,**拍打車窗玻璃,喊道:「應濟,我一直是只愛你一個人的!」

    邰應濟笑了笑,深深看石可欣一眼,淡淡道:「可欣,白俊人很好。你還是忘了我吧。」不再多說,直接開車絕塵而去。

    石可欣扒著車窗跑了幾步,最終也沒有能追上汽車,癱倒在公路上失聲抽咽起來。米弘介和秋山哲也急忙上前,一人拉著石可欣一條手臂,硬把她架進旁邊的山林中。

    石可欣一邊掙扎,一邊哭著吼道:「秋山,船長阻止不了應濟,你明明是可以的!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秋山哲也抬頭看看天上的飛機,並不答話,加快速度,更加**地幾下就將石可欣拖進樹林中。米宏介此刻完全用不上勁,自己都要小跑著才能跟上秋山哲也的步伐,聽了石可欣的指責,心中也掠過一絲疑慮,還是氣喘吁吁地幫秋山哲也解釋道:「當時那種情況,秋山也阻止不了應濟的。」

    在山林裡跑了好一陣,秋山哲也放開石可欣停下來,又望望天空道:「好了,我們可以歇一口氣了。五架直升飛機全部去追汽車了。」

    石可欣再次癱軟在地上,大哭道:「銀星熠、白俊,你們在那裡?快來救救應濟啊!」

    米弘介看著十分傷心,忽然問:「可欣,聽應濟說你以前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聽見白俊的聲音,是不是真的?」

    石可欣一醒,振作起來道:「對啊!溫敏以前就用這樣的方法和銀星熠聯絡過,我也可以聯絡白俊,讓他和銀星熠來救應濟。船長,我們走遠一點,找一個山洞躲起來,我要聯絡白俊。」

    羊崴拿到咖啡後,知道銀星熠和白俊的通訊都被監控,暫時還不會發現什麼,又花時間給白俊也找了一份禮物,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就找到銀星熠和白俊的臨時寓所。銀星熠和白俊見羊崴這麼快就來了,都很高興,連忙將羊崴迎進屋子中坐下。

    羊崴見銀星熠和白俊如此熱情很是難過,猶豫片刻還是把手裡的紙盒遞給銀星熠,道:「我剛剛在御花園中擺的是鴻門宴,心裡很過意不去,所以特意來賠罪的。我知道你們什麼東西都不希罕,就只給星熠帶了一些咖啡過來。這些咖啡不是在蜃樓星上生長的,而是從地球帶過來的。」

    銀星熠還以為羊崴是覺得內疚才神色古怪的,也沒有多想,接過咖啡笑道:「你這份禮物可是選得太好了。我什麼都無所謂,就只喜歡喝一點咖啡。我也不跟你客氣,這咖啡我就收下了。」

    銀星熠打開紙盒一看,居然還是速溶咖啡,高興地道:「看來你在開拓九號上沒白待。我這人粗俗,喝咖啡不喜歡喝現磨現泡的,總覺得太麻煩,就喜歡喝速溶的。白大哥,你去拿幾個杯子,我要立刻沖一些咖啡來喝。」他雖然沒有懷疑羊崴,也暗中檢查過咖啡,沒有發現問題,但多年獨自闖蕩太空,早養成謹慎的習慣,還是要趁著羊崴也在的時候,讓羊崴也試試咖啡。

    白俊笑罵道:「去!你喝咖啡,為什麼要我去拿杯子?羊崴只給你禮物,我卻什麼也沒有,你竟然還要我替你們服務,這也太不公平了!」

    銀星熠失笑,起身自己去拿杯子,指著白俊笑道:「好,說不過你!」然後又對羊崴道,「羊崴,你一定不知道白大哥平時的老好人是裝的,一旦觸及他的切身利益,就顯露出本來面目。下次記得要先討好他。」

    羊崴還以為銀星熠在懷疑他,僵硬地笑一笑,把替白俊準備的一件玉珮拿出來,道:「我怎麼會不給白大哥準備禮物呢?白大哥看看,你喜不喜歡這個?這也是我從地球上帶過來的,雕刻得不算精美,但我一時也找不著其他東西,只好請白大哥將就一點了。」

    玉珮是用一塊玻璃種通透的無色玉石雕刻的嫦娥奔月,雖然算不得是價值連城,但通體晶瑩剔透,也是一件精品。白俊接過玉珮後,神色不覺一黯,隨即將玉珮收起來笑道:「手工很好啊,我很喜歡。」

    羊崴卻敏銳地察覺到白俊說的乃是違心之言,更以為是被白俊發現了什麼,心懷忐忑,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銀星熠一見玉珮的圖案,立刻就想起當初白俊在天龍四號上自己填的詞,束手嫦娥吞靈藥,戀殘陽。知道白俊是被鉤起心事,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連忙端著三杯咖啡過來,一人面前放一杯,岔開笑道:「羊崴,你肯來找我們,是不是打算讓我們去鳳凰城看看了?」

    羊崴此刻只想穩住兩人,順著銀星熠的口氣,笑笑道:「我剛剛請示了一下,長老說你們願意,我可以帶你們去,但請不要對其他人提到鳳凰城的事情。」端起咖啡喝一口。他心裡清楚知道咖啡有毒,雖然極力鎮靜,端咖啡的手還是難以察覺地輕微抖一下。

    銀星熠和白俊是何等樣人物,立刻就察覺到羊崴不對勁,誰也沒有喝咖啡。白俊笑著問:「你們的長老怎麼又肯讓我們去鳳凰城了?」

    羊崴見自己喝咖啡,銀星熠和白俊還沒有動作,也猜到是自己是什麼地方露出破綻,但他對咖啡還是很有信心。這咖啡乃是鳳凰城最擅長煉製藥物的姚慶長老精心炮製的,藥性早和咖啡的特性融為一體。羊崴並不怕銀星熠會有發現。而且這也不是要人性命的毒藥,乃是限制功力的藥物,本身就不像毒藥那樣容易被發現。想到這咖啡喝一口和喝十口並沒有區別,羊崴也不勸,裝作什麼也沒有察覺的樣子,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無可奈何地歎道:「我們又不能抗拒你們,不順著你們可以麼?」

    這是羊崴的真心話,他說來沉痛之色倒也不是裝的。銀星熠和白俊看見,反是覺得自己是多心了。銀星熠懇切地道:「羊崴,我們只是隨便說說的,並不一定要去鳳凰城。你們如果實在覺得不方便,此事就算了。」

    羊崴一愣,想到等銀星熠喝過咖啡喪失功力以後,會有人來處決他,心中很過意不去,苦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不方便的。鳳凰城說穿了乃是一個研究所,其中居住的都是我們這樣稍微練過一些功夫的人,目的是想研究我們的魂魄如何和你們地球人的身體更好的結合,所以不願意被你們知道。」

    銀星熠也是一愣,愕然道:「可我看你們幾乎把地球的一切都搬到蜃樓星來了,人民和各種生物都生活得很好,難道你們還有難題沒有解決麼?」

    羊崴傷感地歎息道:「你們也去過天龍四號行星,也知道我們原來是什麼樣子。我們和你們的區別太大,習慣和文化都不相同,硬要用你們的身體,感覺就像是把手套硬當襪子穿在腳上,根本就無法配合,而且這些都還是次要的……唉!我去了地球一趟,看見地球也好像也要步我們的後塵,環境也在不斷的惡化,有時候又好想讓你們來蜃樓星看看。」

    白俊好奇地問:「那什麼是主要的?」

    羊崴淒然道:「我們無法利用這副身軀培育後代。我們試過各種各樣的辦法,包括有xing的和無xing的,基因改造等等。我們始終是沒辦法明白xing的原理。不要xing利用分裂也完全可以繁殖,可地球上絕大部分繁殖卻都是靠xing來完成的。我們開始把重點放在基因改造上,但我們失敗了,整個溟洲大陸上都是不成功的基因改造體。你們一定去過那裡,是不是慘不忍睹?」

    銀星熠愕然道:「你們不是一直都在利用無xing繁殖技術製造傀儡人麼?」

    羊崴長歎道:「我們能製造的也只是傀儡人而已。他們都沒有靈魂,除非有一個蜃人的身體出了毛病,轉移一個靈魂進去,否則他們就永遠都是傀儡人。蜃樓星的蜃人死一個就少一個,所以我們沒有本錢和地球鬥,也不敢去招惹地球。我去地球的目的就是想研究你們是如何培育後代的,最主要的是弄明白什麼是xing,不過我還是什麼也沒有看懂。唉!」羊崴說完,端起咖啡杯,一口將裡面的咖啡喝乾,再深深地歎一口氣。

    這都是時刻縈繞在羊崴心頭的難題,他說出來自然是情真意切。銀星熠至此完全放下對他的疑心,心情不覺也有些沉重,端起咖啡也喝了一大口。

    羊崴見銀星熠終於喝咖啡,剩下的就是等待藥力全部發作。他怕言多必失,加上對白俊也沒有銀星熠忌憚,又說兩句閒話後就起身告辭了。

    銀星熠和白俊將羊崴客氣地送出門。分手的時候,羊崴道:「我明天早上會開車來接你們。」

    回到房間後,白俊的情緒還沒有平靜。他本來就不很喜歡喝咖啡,所以也沒有去碰桌子上的咖啡,對銀星熠道:「我要去坐一會兒,今夜你守夜好不好?」在蜃樓星,他們怕有危險,打坐的時候一直是有一個人保持清醒的。

    銀星熠在桌子邊坐下,點點頭:「知道了。」端著咖啡杯,一口就將裡面的咖啡都喝了。他喝咖啡從來都是喝黑咖啡,為的就是要品位苦澀。他覺得今天的咖啡特別苦,端起本來給白俊準備的那杯咖啡,也喝個乾淨,然後深深地歎一口氣,感慨地想,原來不是地球上人人都有煩惱,就是外星人,也是個個都有煩惱的。上天既然造人,為什麼又要讓人有煩惱呢!

    班恩·金看看手腕上手機上的時間,又朝早就沒力氣多說話,都靠牆坐著在閉目養神的夥伴看一眼,嘟囔道:「我說我怎麼有氣無力的,原來已經這麼晚了。我們只在早上吃過一點點東西就出發了,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個小時沒吃東西了。貝貝再不給我們拿一些吃的來,我們就只有去見上帝了。」

    其他幾個人也餓得頭暈眼花的,所以也沒有人搭理他,只有卡路爾·杜巴戈睜開眼睛看他一眼,有氣無力地搖搖頭,接著又閉上了。

    班恩·金不甘心,大聲對靠在牆角坐著的溫敏道:「溫敏,你明明有霹靂珠可以制約貝貝,為什麼不用?難道你願意我們都困死在這裡?」

    溫敏睜開眼睛,歎息一聲道:「班恩,你不要生氣。你冷靜地想一想,除非我們能自己出去,否則真炸死貝貝,誰給我們開門?那我們可就真的要成餓死鬼了。」

    柳辛忽然道:「我看米船長的安排錯了,我們不應該聽班恩的,而應該聽溫敏的。」

    班恩·金怒道:「你要討好溫敏,也不是這樣的討好辦法!」

    卡路爾·杜巴戈公允地道:「我也覺得柳辛的提議很好。我還沒有見過溫敏著急的樣子,現在我們最需要的就是冷靜!」班恩·金立刻聽後更是喪氣,也沒力氣爭論。

    溫敏連忙擺手道:「瞧你們說的,聽誰的還不是一樣,我也沒有辦法出去,但我想貝貝沒打算要我們的命,一定會給我們送吃的來的,都先耐心地等一等。」

    柳辛搖搖頭,嘟囔道:「我看貝貝就是想要我們的命,不然也要把我們都餓暈了。」

    班恩·金的情緒很激動,生氣地道:「他肯定是要把我們都餓得一點力氣有沒有,才好對付我們。這事就怪溫敏,要是當初她不把貝貝帶上我們的飛船,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卡路爾·杜巴戈搖頭道:「班恩,當初貝貝也曾經幫過我們很多的。你越激動,能量消耗越大,安靜一下,你會好很多。」

    溫敏有些詫異,小聲問卡路爾·杜巴戈:「班恩怎麼了?」

    卡路爾·杜巴戈歎息道:「班恩的身體中有很多的機械裝置,有很多是用生物電做動力的,一旦他的體力衰竭,那些裝置就無法正常工作,班恩就會覺得很痛苦。」

    溫敏聽後大是憐惜,可也無可奈何,陪著卡路爾·杜巴戈歎息一聲,好奇地問:「他怎麼會願意在自己的身體中裝那麼多裝置?」

    卡路爾·杜巴戈黯然道:「還不是為了對抗jia!以前飛船上的人都死了,我們美國人都叫jia魔鬼星。班恩再知道自己必須去jia以後,就讓人給他動了手術。說是即便是死,也要有陪葬的。」

    溫敏有點奇怪地問:「班恩不是自己願意參加這次航行的?」

    卡路爾·杜巴戈點點頭,道:「班恩原來是一個天才的電腦駭客,在侵入美國國家航天局的網絡中散播病毒後,被捉住了。判的是終身監禁。後來在選去jia人選的時候,有人想到他,問他願不願意來jia。班恩開始還不願意,被那些人慫恿其他囚犯爆打兩次後,終於簽下自願書,成為一名宇航員。他情緒一失控,就愛發牢騷。」

    溫敏好奇地問:「那你呢?你為什麼來jia?」

    卡路爾·杜巴戈笑道:「我和班恩一點也不一樣。我是從小學習很多巫術,可是在地球上又沒有多少機會能用。自己想出來探險,到宇航局去表演了一下身手,他們就讓我參加了。我來之前就想,我這次能有一段浪漫的異星愛情就太美妙了。我果然遇見了白俊。你覺不覺得白俊很英俊也很能幹?現在我如果能把白俊弄上手,就什麼遺憾也沒有了。」

    可見卡路爾·杜巴戈陶醉的樣子,溫敏失笑道:「可是銀星熠好像比白俊還能幹,你要是能征服銀星熠,不是更有成就感?」

    卡路爾·杜巴戈聳肩搖頭道:「銀星熠是不能被人征服的。我還有理智,不會當傻瓜。」然後又感興趣地問:「你呢,你為何來參加?」

    溫敏笑著道:「我能參加的原因就更簡單了。最開始是米船長找到邰應濟,然後可欣聽說邰應濟參加了,也非要參加。我正好沒有其他事情,就也來參加了。」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柳辛沒有聽見,見兩人談得熱鬧,便湊過來問:「溫敏、卡路爾,你們在聊什麼?」

    溫敏搖頭道:「也沒聊什麼,就只是覺得銀星熠和白俊什麼也不靠,做任何事情都全憑自己的本事,真是很逍遙。」

    柳辛想到自己被貝貝拿走的戒指,萬分沮喪起來,剛剛收服戒指神,卻連戒指都失掉了。想到戒指神,他忽然想到飛鯊號上的往事來,興奮地道:「溫敏,你在飛鯊號的時候不是曾經利用思維感應聯絡過銀星熠麼?怎麼不再試試用思維感應聯絡銀星熠?」

    溫敏黯然道:「我一直都試圖利用思維感應聯絡銀星熠和白大哥,可是思維感應要兩個人同時想到對方才有可能溝通。他們顯然一直沒有想到過我。」

    柳辛一聽就更洩氣了,接著又興奮起來:「這是不是能說明銀星熠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

    卡路爾·杜巴戈立刻大聲笑了起來:「可是柳辛,溫敏對你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你們兩人是瘋子、馬和牛,不相同。」

    柳辛愣一下,才反應過來卡路爾·杜巴戈在說什麼,立刻瞪她一眼:「你和成語才是風馬牛不相及!又沒有自知之明,總喜歡胡說八道。」

    卡路爾·杜巴戈也是一瞪眼,正要反駁,溫敏忽然撲到班恩·金的身邊,焦急地道:「你們快來看,班恩餓昏了!」

    就在大家萬分惶急的時候,貝貝終於打開門,送來了食物。柳辛和卡路爾·杜巴戈的能力都不弱,本來可以趁機制服貝貝的,可是他們不得不顧慮班恩·金,只好讓貝貝平安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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