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六章 落花流水 文 / 紀沫
甬道的盡頭依然是一道緊閉著的金屬門，銀星熠停下來，研究一會兒，回頭對身後的羅妙瑩不緊不慢地道：「羅醫生，這道門有點麻煩，門的厚度至少有半米，又是伸縮式的，所有的鎖扣都隱藏在牆裡面，算是很嚴密的了，就是用激光槍也轟不開，又不是用鑰匙開的，而是用指紋和密碼聯合開的，估計我們兩個是沒辦法打開了。」
羅妙瑩呆一下，正要問該怎麼辦的時候，忽然醒悟過來，雙手叉腰，大怒道：「銀星熠，你又玩什麼花招？趕快給我把門打開！」
銀星熠舒適地背靠在牆壁上，好笑地道：「羅醫生，這你就太沒有道理了。都告訴你我打不開了，你就是去告發我，或者不給我解毒，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羅妙瑩頓時就急了：「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就這樣退回去的話，一定會遭受到這裡的變態傀儡人攻擊的，那我們兩個可能都要完蛋！」
銀星熠喃喃道：「原來這裡的傀儡人都是變態的，那他們和普通的傀儡人又有什麼不同？」
羅妙瑩瞪大眼睛看著銀星熠：「你到底是不是鳳凰城的人？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這裡是陶長淨主持的，裡面的傀儡人當然都是變態的了！鳳凰城的人其實也沒有和普通人隔離，經常在人群中活動。那天白俊卻說溫敏沒離開過鳳凰城，明顯是在說謊！」
銀星熠笑道：「都告訴你我只是一個小腳se。重大的事情都論不到我參與，少知道一點事情有什麼奇怪的？」
羅妙瑩搖搖頭道：「那銀星熠是不是你的真名？」
銀星熠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了。你是不是沒聽劉儀彪提到過我？我以前根本就不起眼，他可能都不知道有我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羅妙瑩又是一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銀星熠，喃喃道：「我還一直以為你是桑昀化名的，原來你不是，那你是誰？可你如果真是一個小腳se，姚慶怎麼捨得在你身上浪費他辛苦煉製的若真散？」
銀星熠心念電轉，這才知道羅妙瑩一直表現得還算友好，是將自己當成另外的一個人，避重就輕地笑道：「原來我吃的是若真散。名字到也好聽，功效也真是不錯，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講究？」他曾經聽溫敏提到過桑昀，知道他就是和常秋華一起誘捕溫敏他們的人。從羅妙瑩的話中分析，這個桑昀也應該是和羊崴觀念相同的人，那邰應濟和秋山哲也暫時應該沒有太大的危險，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
羅妙瑩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喃喃道：「聽劉儀彪說，若真的意思既在指這種藥物無色無味無形，不管放在什麼東西之中，都不會有絲毫痕跡，與那種東西完全混合，就像是真本色一般；同時這也是指這種藥物的主要成分是箬子和榛菇。」
銀星熠無意中知道了若真散的配方，也甚是詫異，原來羅妙瑩誇口能解毒到也不是胡亂吹牛的，問道：「箬子就是指箬竹的種子了，那麼榛菇又是什麼東西？」
羅妙瑩又看一眼銀星熠，才道：「你連榛菇也不知道，那你絕對不可能是鳳凰城的人！」
銀星熠見自己的破綻是越來越多，也懶得再掩飾，瀟灑地笑道：「你不告訴我就算了。不管我以前是什麼人，反正我現在是和你一夥的。」等於是承認了自己不是鳳凰城的人。
誰知道羅妙瑩大瞪著眼睛，指著銀星熠又道：「原來你真的不是鳳凰城的人！榛菇是用榛子培養的一種蘑菇，在鳳凰城也是秘密，知道的人並不多，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可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受到各方面人物的重視？」
銀星熠這才知道自己被羅妙瑩算計了，卻不並不太放在心上，只是疑惑地問：「各方面人物的重視？除去鳳凰城以外，還有什麼人重視我？」
羅妙瑩沒理會銀星熠的問題，搖搖頭道：「不過你說得也不錯，目前我們總是一夥的。喂！我們現在究竟要怎麼辦？你不是打算在這裡一直和我討論若真散吧？」
銀星熠又沒有探聽出有用的消息，豎起拇指稱讚道：「羅醫生，厲害！我們還有一點時間，再討論一下若真散也沒什麼。這是我目前最關心的問題了。」
羅妙瑩一愣道：「我從來也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你比劉儀彪高明太多，我算是見識了什麼叫氣度從容的大家風範。但你為什麼說我們還有一點時間？我們要回去的話，就必須抓緊時間，不然等變態傀儡人出來就晚了。你不明白的，這些傀儡人每一個人都攜帶有一種不同的病菌。上次你得的病還算是輕的，又是不傳染性質的。要是陶長淨放出能引起傳染的病菌，整個波舒市被他毀掉也有可能的！」
銀星熠又多知道一點陶長淨的事情，才明白舒長老依仗他也是有的道理的，假如他培養的病菌品種和數量足夠多，就是毀掉地球也是有可能的，心中凜然，神色卻是絲毫不變，依然面帶微笑，不緊不慢地道：「我們好不容易才來一趟，沒道理這樣就回去了。我雖然開不了這道門，可裡面的那些傢伙總能開吧？他們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估計門馬上就要開了。」
羅妙瑩愕然道：「你真要和他們硬撼，膽子比我還要大！」
銀星熠莞爾道：「這不是羅醫生開始的豪言壯語麼？再說男人的膽子要是比女人還小，可實在是太沒面子。」他其實一直在主意門裡面的動靜，這時他感覺危險越來越近，估計裡面的人已經快到門口，一伸左手，已經將兩顆毒氣彈還給羅妙瑩，卻又將她一直握在手裡的激光搶拿到自己手中。
銀星熠的話音剛落，甬道盡頭的門已經朝兩邊滑動。銀星熠見門後面不過是站著四個傀儡人罷了，立刻左右開弓，雙手的激光槍同時像門縫中射出光焰。這種手槍比銀星熠自己的那一支威力大多了，門後面的四個傀儡人還沒有看清楚外面的形勢，便一起報銷了。
羅妙瑩也是一個反應迅捷的人，雖然是躲在銀星熠的背後，卻已經將銀星熠塞在她手裡的毒氣彈扔進甬道中。扔完了，她還意猶未盡，又從包裹中拿了幾個出來，一股腦地都丟了進去。
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門終於完全打開，露出甬道後面煙霧瀰漫的空間來。
白俊發現說話的正是貝貝，立刻丟下大貝殼珍珍，飛起來迎上去，人還沒有到，黃芒已經將貝貝裹了起來，怒道：「貝貝，你還有臉來見我們？卡路爾他們呢？」
貝貝也知道白俊的黃芒厲害，全身都躲進自己貝殼之中，只有聲音傳出來道：「他們都好好的，誰也沒有受到傷害。我們把他們帶走，總比他們被抓進鳳凰城要好一些。白俊，我是來告訴你好消息的，你別打我啊。」
白俊發現沙地上的珍珍連同大貝殼一起正在朝沙子中鑽進去，回手就是一道黃芒，和前面的不同，發出的乃是一股吸力，將大貝殼拖出沙子不說，還在空中打了幾個滾，冷哼道：「我還沒有讓你走呢，你急什麼？」然後才掉頭對已經到了身邊的貝貝道：「貝貝，你不要以為縮進你的貝殼中我就拿你沒辦法。我的的確確是沒有星熠的本事，真要動手的話，我可沒有他會控制掌力大小，保不齊就會失手。」
貝貝還是縮在貝殼中，聲音聽來十分可憐：「白俊，你今天的脾氣好大喲！」
白俊抓著貝貝一起落在沙地上的大貝殼上面，盤膝坐下來，冷冷地道：「你帶走卡路爾他們，難道還希望我笑臉相迎麼？」
貝貝低聲道：「我出來了，你可不能打我啊！」怯怯地伸出他的觸手，作了一揖後才接著道，「我也是好心。要是我們不把卡路爾他們帶走，他們就要被鳳凰城的人抓走了。」
白俊冷笑道：「哦，原來你還是好心，竟然是我錯怪你了。那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可以帶我去見見他們麼？」
貝貝的觸手耷拉下去，垂頭喪氣地道：「他們早就逃走了。溫敏離開的第二天，他們就全部都逃走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我還以為他們和你們在一起。」
白俊大笑道：「貝貝，你也學會撒謊了麼？但你的技巧實在是不夠高呢！」
貝貝搖晃著觸手道：「我說的全部是真的。我雖然拿走卡路爾的魔杖和水晶球，可她身上還有很多藥粉。那天她和溫敏一起弄破囚室掉下來的時候，雖然又被我們關起來，但她收集了一些珠珠身上的黏液帶著，我和珠珠當時都沒有太在意。後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第二天的時候，他們又把囚室弄壞，然後卡路爾撒出一種黃色的藥水來，珠珠就不會動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你也知道他們個個不凡，我也攔不住他們，他們就全部都離開了。」
白俊知道卡路爾·杜巴戈的確是一直帶著很多藥粉，也擅長煉製藥物，覺得貝貝的話到也可信，這段時間而他們又恰好離開建木洲，卡路爾·杜巴戈沒聯絡上他們也是很正常的，心情變得要好一些，淡淡道：「那卡路爾的水晶球和魔杖、飛天掃帚呢？還有柳辛的魔戒，溫敏的霹靂珠。你都拿出來，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貝貝沮喪地道：「水晶球和魔杖、魔戒全部收藏在地宮中，只要你放了珍珍，我立刻就去拿出來給你，但是霹靂珠早就自己飛走了，我也找不出來了。」
難道貝貝不知道是銀星熠做法拿走霹靂珠？那那天夜裡追出來的是什麼人？白俊很詫異，不知道貝貝說的是不是實話，臉色一沉道：「又要和我玩花樣麼？霹靂珠又沒有長腳，怎麼會自己飛走？你們的地宮在什麼地方，告訴我，我自己去拿我們的東西。」用扇子敲敲身下的貝殼又問：「他就是珍珍麼？他是怎麼回事？」
貝貝委屈地小聲道：「我沒有騙你。霹靂珠確實是自己飛走了，可是我都不知道是如何飛走的，現在真的沒辦法還給你了。他就是珍珍。他生病死了，可是這裡充滿氧氣，他沒辦法能再生，只剩下魂魄還在，好可憐。你還要折磨他。你放了他好不好？」
白俊搖頭道：「這個等你帶我去了你們的地宮以後再說。」
貝貝沉默片刻後才道：「白俊，你真的要去地宮？我們的地宮就在這片沙漠下面，很好找。你不會土行術，我帶你去很簡單，但到那裡以後，就輪不到我說話，你很可能會被困在那裡面出不來。地宮是不會逃走的，你應該找來銀星熠，和他一起下來。」
白俊一愣，微笑道：「貝貝，可能你還不夠瞭解星熠。不管你們準備了什麼，他都能應付，你們不僅傷害不了他，還會惹出他的怒火。他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如果現在是他在和你談話，你以為你有現在這樣輕鬆麼？」
貝貝搖晃著觸手道：「你誤會了，我只是在為你考慮而已。我知道銀星熠的能力很高，也很無情，但我在天龍四號上曾經看過他最溫柔的一面，知道他的心其實是很軟的。我不是你們的敵人，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不然我也不敢跟著你們一起來蜃樓星了。」
白俊又是一愣，問：「什麼意思？」
貝貝道：「我們曾經為銀星熠製造過一個幻影雲淡煙。他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一個幻影，可他還是心情激盪，怕幻影消失。他對幻影說話的時候好傷心，也好溫柔。那是我見過他的唯一一次情緒波動。白俊，我知道你也是一個心軟的人，所以我才敢在現在來見你。你不會傷害我吧？我一直認為你們是好朋友，在真心為你打算。」
白俊的心事又被貝貝鉤起來，歎息道：「貝貝，你不裝小丑的時候，說話真是沉重。我今天才看見星熠又在建造蔦蘿花架，他似乎永遠也無法擺脫雲淡煙。你說卡路爾他們真的自己逃走了？」
貝貝道：「他們的確是走了。其實那個鱷魚潭是鳳凰城的人設計的陷阱。我是到那裡才知道，是因為珠珠截取了我的腦電波，才能知道大家的行蹤，讓鳳凰城佈置了那個陷阱。珠珠就是負責誘捕卡路爾他們的人。」
白俊瞄一眼貝貝，道：「你在事先就沒有和珠珠聯絡過？」
貝貝道：「我一到達蜃樓星，就一直在想辦法聯絡珠珠他們。但因為我和你們在一起，他們一直不敢和我接觸，所以我真的是到鱷魚潭才知道那是一個陷阱的。」
白俊忍不住又哼一聲道：「你一瞭解情況，就立刻和珠珠聯合起來對付我們。你們和鳳凰城是什麼關係？鳳凰城在什麼地方？」
貝貝又沉默片刻，才道：「白俊，有些事情我就是告訴你，你也不一定相信，你何不自己找答案呢？你放了珍珍好不好？珍珍只剩下魂魄，很虛弱，只是出來透透氣而已。他本來可以利用這周圍的煙氣組成的幻境湖泊透氣的，但是你把所有的幻境湖泊都毀滅了。那些幻境圍繞在地宮上面，相當於是我們的換氣口。」
白俊聽得有些糊塗，正要問個明白，忽然察覺到一股冰冷的掌力從他身下的大貝殼處襲擊過來，那掌力其實也不算很大，但白俊事出意料，僅僅是出於本能，立刻飛起來就是一閃，將掌力閃開，可是貝貝和珍珍就在這片刻時間中，一起沒入沙子之下去了。
白俊一看，簡直是氣炸了肺，他幾乎完全相信了貝貝的話，原來貝貝一直卻是在拖延時間！珍珍哪裡虛弱了？他明明比貝貝還要高明。白俊無法進入沙子中，只得再次躍上半空，對著沙子又是一通亂打。可是這次他打了很久，沙子中卻再也沒有絲毫動靜。
看見甬道的門終於被打開，裡面的人又全部被銀星熠用激光手槍解決了，羅妙瑩迫不及待地就要進去。可她身形才動，在她身前的銀星熠回手按她的後背一下，將她摁到在地上，自己也隨即撲到在她的身邊，同時又扣響手槍扳機。
一道耀眼的光線過後緊接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後，門後面安靜下來。這裡依然是長長甬道，只是甬道的兩邊多出很多兩兩相對的門。
銀星熠站起來，又伸手拉起羅妙瑩，才朝裡面走去。羅妙瑩起來後依然驚魂未定，再也不敢逞能，亦步亦趨地緊跟著銀星熠的身後，喃喃道：「謝謝你，救了我一命。你怎麼知道那裡面還有人？」
銀星熠用手槍指指前面的地面，淡淡道：「咳嗽聲。不過那東西不能稱呼做人，我開始也沒有注意到它。」
羅妙瑩這才看見地上有一灘已經看不出形狀的軟肉，軟肉上面有一支手槍，證明剛才發射激光的的確是這東西。羅妙瑩一呆道：「這是什麼？還會咳嗽，會叫！」
銀星熠笑道：「我還指望著你告訴我呢。」
這時候他們已經走到第一組門前面，銀星熠停下來，偏偏頭問：「左邊還是右邊？」
羅妙瑩道：「我也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我都不知道。我聽你的。你說呢？」
銀星熠聳聳肩頭道：「羅醫生，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們來這裡幹什麼，無法做出正確判斷。我們到底來這裡偷什麼東西？」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他們前面的一道門忽然打開一道縫。銀星熠不等門完全打開，雙手連動。門後便傳來幾聲物體墜地的悶響。銀星熠扭頭笑道：「原來他們有很多人並不怕你的毒氣彈。好在現在問題已經解決。我們先去那間屋子。」話音剛落，又舉搶對著左邊的門連續射了幾槍，然後皺眉道：「真頭疼，現在這裡也沒有活的生物了，似乎也很安全。羅醫生，我們先去哪間屋子？」
羅妙瑩簡直看呆眼，喃喃道：「門還沒有開，你怎麼知道那裡面沒有人？我也早估計到他們可能不怕毒氣彈，不然怎麼會拉上你一起來？」
銀星熠一腳踢開左邊那道已經被他she壞的門，淡然道：「直覺。我感覺這裡沒有危險了。」邊說邊探頭朝屋子裡面看一看，回頭道：「原來是一間實驗室。培養胚胎的那種。這裡面的傀儡人很高明，是我看見的最高明的一種了。」實際上銀星熠來到蜃樓星以後，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高明的傀儡人。這些傀儡人都和他們在太空中遇見的差不多，能對周圍的變化做出一些本能的反應，而不像大多數的傀儡人那樣全靠指令動作。
銀星熠說著又朝前走，來到前一道門前，一槍轟爛門瑣。打開門探頭看一看，回頭裂嘴笑道：「這一間也是。羅醫生，你該不會是想偷胚胎吧？」
羅妙瑩還沒有回答，銀星熠拉著她一閃就進入屋子中，然後又迅速把門關上。羅妙瑩愕然問：「又怎麼了？」
銀星熠道：「外面來了一大隊人馬，有十幾個人。你有沒有準備手榴彈之類的東西。」
羅妙瑩拿出一把外形要大一些的手槍給銀星熠，道：「這是散射槍。一次可以發射出一大片激光，但補充能量需要時間，不能連續發射。」
銀星熠立刻把左手的手槍扔掉，接過散射槍看了看，大喜道：「你還帶著這樣的好東西？開始怎麼不捨得拿出來？喂，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們到底是來偷什麼的吧？」也不開門，拿著散射槍對著外面就是一槍。門和外面的十來個人同時報銷。銀星熠撲出去，右手又是一陣連續的光束，解決掉剩下的三個漏網之魚。
跟著出來的羅妙瑩看著滿地的死屍，目瞪口呆：「星熠，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正好在門外面？」
銀星熠不在意地笑笑道：「我都告訴你好幾次了，直覺。羅醫生，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們究竟來偷什麼東西。我現在感覺輕鬆多了，估計這裡能打的，已經都被我解決掉了，你不用再害怕。」
羅妙瑩呆看著銀星熠，呼出一口長氣道：「我現在的確不怕變態傀儡人，可是我開始怕你了！但我還是喜歡你這樣。我來這裡其實不是想偷東西的，我要毀滅這裡。」
銀星熠皺眉道：「毀滅這裡？羅醫生不是說這裡有很多病菌麼？你瞭解那些病菌麼？它們在什麼樣的條件下存活？要是毀滅這裡，病菌會不會逃逸出去，造成傳染？」
羅妙瑩一愣道：「那你是說這裡不能毀滅？難道就讓陶長淨一直在這裡培養那些病菌？我們即便是砸爛這裡的所有設備，陶長淨有鳳凰城吳長老的支持，也能很快把這裡恢復原樣的。」
銀星熠抓住機會問：「吳長老是什麼人？」
羅妙瑩猶豫一下，還是道：「是鳳凰城長老團的團長，也就等於是鳳凰城的頭。星熠，你究竟有沒有辦法毀滅這裡？」
銀星熠笑笑道：「那讓我們先在這裡轉一轉，看看這裡都有些什麼再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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