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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三章 深謀遠慮 文 / 紀沫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正在床上打坐的銀星熠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急忙收功,也不用起來,依然坐在床上,輕輕揮揮手,用一個粘力拉開房門,莞爾道:「卡路爾,白大哥在隔壁的房間。你走錯門了!」

    卡路爾·杜巴戈走進來,在銀星熠對面的凳子上坐下,搖頭道:「我就是來找你的。我想了一夜,也沒有想清楚,你必須要告訴我。」

    銀星熠頗為摸不著頭腦,愕然道:「什麼事情這麼嚴重,讓你想一夜也沒有想清楚?羅醫生呢?」

    卡路爾·杜巴戈道:「她還在威切特的家裡和威切特討論醫學。你一定要告訴我,你昨天為什麼要安排我去威切特家裡,不會就是為讓羅妙瑩和威切特討論醫學吧?那你以後另外找一個人來看管羅妙瑩,我不想陪著她了。」

    銀星熠嘴角浮現出一個忍俊不禁的笑意,搖頭道:「你就是為這樣一個小問題,一大清早就跑來打擾我練功?」

    卡路爾·杜巴戈甚是奇怪,立刻嚷起來,大聲道:「這怎麼是小問題?你和俊都是喜歡打啞謎的人,我猜不透你的用意,也不可能配合你的計劃,更不能揣摩出俊的心思,以後怎麼和俊相處?」

    銀星熠忍不住哈哈大笑,大聲道:「白大哥,你聽見卡路爾的話沒有?快來給她解釋一下。」

    白俊多半一直在偷聽,聲音立刻從隔壁傳過來:「是你要卡路爾去威切特家的,我怎麼知道你的意思?你自己給她解釋。」

    銀星熠起身拉著卡路爾·杜巴戈來到隔壁的房門前,搖頭笑道:「卡路爾,沒忘記死纏爛打這四字真言吧?白大哥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找他,他不告訴你,你就不離開。」

    白俊倏地拉開房門,也不讓銀星熠和卡路爾·杜巴戈進門,堵在門口氣呼呼地道:「星熠,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事情,你告訴她不就行了,為什麼非要我來說?」

    銀星熠笑嘻嘻地道:「因為你比我更適合說啊!」

    卡路爾·杜巴戈看看白俊,又看看銀星熠,心中越發迷惑,大聲追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嘛?」

    白俊瞪卡路爾·杜巴戈一眼,沒好氣地道:「哪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也和羅醫生沒有一點關係,不過是星熠聽你說想吃烤火雞,又發現威切特夫人正好在烤火雞,就讓你去威切特家裡吃火雞。你去他家以後,難道沒有吃烤火雞麼?怎麼這都想不到!就算是你自己沒有想到,可我們臨出門的時候,星熠還專門提過一句,你也應該明白的!」

    卡路爾·杜巴戈頓時瞪大眼睛,失聲道:「就為火雞?可是我昨天光顧著想原因,連火雞的味道也沒嘗出來。」

    銀星熠實在是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道:「那你以為是為了什麼?」白俊立刻又給他一個白眼。

    卡路爾·杜巴戈低頭嘟囔道:「我以為和救應濟、秋山的事情有關係,昨夜幾乎把威切特家翻了一個遍,可還是什麼也沒有找著。我怕誤事,才忍不住一大早來找星熠問個清楚的。」

    白俊啼笑皆非,搖頭道:「說你什麼好呢?真不知道你的腦袋中都裝著些什麼,那麼明顯的事情你看不見,那麼複雜的事情,你又有本事想出來。」

    卡路爾·杜巴戈忍不住小聲道:「可是你們平時做事情,都是深謀遠慮,別有居心的樣子,而且有話都不明著說,我怎麼知道你們忽然又變得純潔無瑕了!」

    白俊再瞥一眼銀星熠,發現他的頭扭向一邊,看也沒有看卡路爾·杜巴戈,可是肩頭卻十分可疑地抖動著,心頭窩火,瞪著卡路爾·杜巴戈,氣哼哼地道:「我們什麼話沒有明著說?」

    卡路爾·杜巴戈低下頭,不服氣地嘟囔道:「現在你們就在推三阻四地暗送秋波,就沒有明說。」

    儘管白俊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銀星熠還是忍耐不住,回頭哈哈大笑道:「白大哥,你這老師是怎麼當的?教了這麼久,卡路爾的成語水平還是沒有改變多少。你們慢慢地在這裡『暗送秋波』,我去約翰神父那裡看看。」扔下白俊和卡路爾·杜巴戈,別有居心地離開了。

    銀星熠還沒有找到約翰神父,就察覺其他夥伴包括羅妙瑩和常友信都進入教堂中,急忙迎出去,在教堂中與大家會面道:「這麼早,你就都來了?」

    米宏介道:「聽可欣說,你和白俊已經找到線索,大家都想早點把人救出來,常隊長就自告奮勇送我們過來了。星熠,可欣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昨夜出去轉了一下,就找著他們了?」

    銀星熠點頭道:「人我們還沒有找到,但的確已經有線索了。吃完飯,我們就一起去看看。」

    吃過早餐,依然是常友信開車送大家去玄牝之門。他和約翰神父對早就熟悉的玄牝之門也很好奇,說什麼也都要跟著去看看。

    大家很快就來到玄牝之門的門口,只見大門緊閉,安倍光枝也沒有像昨天夜裡一樣出來迎接。銀星熠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運用起天眼通,迅速把玄牝之門裡裡外外包括周圍地區都搜查一遍,竟然沒有找著安倍光枝的蹤影,也顧不得常友信還在身邊,一掌震斷大門的門閂,推門就朝裡面走去,同時呼喚道:「小華,你知不知道安倍除這裡以外,還能去什麼地方?」

    小華不肯現身,只有聲音傳出來道:「她平時就只在玄牝之門活動。不過她一直想去那邊,可能昨夜終於知道了門戶的所在,就自己先過去了。」

    大家突然又聽見一個聲音都很奇怪,紛紛詢問,連一直在和米宏介絮絮叨叨說著閒話的常友信也停下來,看著銀星熠和白俊。白俊解釋道:「是住在這裡的安倍光枝拘役的一個鬼魂,我們昨夜救出來的,現在住在星熠的那裡。」

    大家還是沒有聽明白,但暫時也沒有心思多問,因為他們聽見銀星熠又在問:「門戶不用天根鏡也能打開麼?」

    小華道:「這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不出來安倍法師還能去什麼地方。」

    白俊忍不住皺眉問:「小華,安倍法師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你為什麼那麼怕她?知道她為什麼要去那邊?」

    小華沉默很久,等到白俊都已經發動青牛上的機關,打開地下通道,才緩緩道:「給我天根鏡的人告訴我,那邊被稱呼做天界,裡面的人被其他世界的人叫做神仙,都是不死的,只會被貶落凡塵,也就是來到我們現在這樣的現實世界中,類似你們死後去冥界做鬼。安倍其實不是人,她是一隻九尾狐狸,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回天界去。」

    卡路爾·杜巴戈立刻嚷了起來:「九尾狐狸是什麼東西?」

    白俊領著大家朝上清宮走去,古怪地苦笑道:「要說九尾狐,現在還知道的人可能不多,但提到殷商末代君王紂身邊禍亂朝綱的妃子妲己,可能在中國是人人都知道的。據說妲己就是九尾狐的一個化身。我也就是在傳說中聽說過她的事情。」

    小華道:「白大哥說得不錯,九尾狐就是妲己。她在商朝滅亡時被姜子牙追殺,被迫來到日本,自稱玉藻前,又去禍亂日本的鳥羽天皇,後被安倍晴明所殺,變成為殺生石,以等待復活的時機。現在地球科學發達,神學相對衰敗,她終於等到時機,復活過來。不過還是立刻被日本現在的陰陽師知道,一直在派人追殺她。九尾狐剛剛復活,並沒有多少法力,只有再次被迫逃亡。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了這裡的玄牝之門有通向天界的門戶,乾脆用安倍晴明的姓氏,化名安倍光枝,當了一名宇航員,來到這裡。」

    這下大家更是聽得目瞪口呆,怎麼聽都是一個神話故事,一大堆問題都不知道該怎麼問,但有銀星熠和白俊的事跡做參考,又覺得這個故事還是有幾分可信度。

    上清宮的牆壁上也有很多彩繪的故事,都是道教的傳說,這裡的光線比後面的大雄寶殿強很多,十分充足,有一個大約一米高的神壇,上面供奉著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和道德天尊三清的坐像,氣度莊嚴。

    白俊同樣越聽越奇,雖然已經來到神壇上,到達原始天尊神像的後面,也忘記去按牆壁上的太極圖形,愕然道:「這麼說,玄牝之門不是鳳凰城的蜃人修建的?」

    小華道:「當然不是鳳凰城的蜃人修建的,他們只是偶然發現這個地方而已。就憑他們的那一點點能力,怎麼可能在一個沒有氧氣的星球上,建造出這樣一個美麗的地方來嘛?」

    白俊這下更糊塗,喃喃道:「那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玄牝之門的秘密,在天界建造研究所,在那裡研究你和應濟、秋山的呢?他們出入玄牝之門的時候,為什麼又沒有被安倍光枝發現呢?」

    小華道:「鳳凰城的人不是從玄牝之門到達天界的,而是有另外的出入口,但我卻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白俊見銀星熠一直沒有出聲,捅一下他,不滿意地道:「星熠,你在想什麼,怎麼一直都沒出聲?你覺得鳳凰城的蜃人出入天界的門戶會不會就在他們的鳳凰城中?」

    銀星熠苦笑搖頭道:「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是覺得十分古怪,我們在宇宙中飛了那麼長的時間,跑了那麼遠的路途,現在忽然好像必須要去殺一隻地球上古老的妖怪。」

    白俊愕然,緩緩道:「星熠,不過是小華的一句話,你就想到要去殺九尾狐?」

    銀星熠自己也有點奇怪,詫異地發現自己竟然完全相信小華的每一句話,還對小華十分愛護,皺眉沉吟道,「白大哥,你看秋山哲也既是忍者,又是高明的陰陽師,會不會和這個安倍光枝有點關係?」

    白俊點頭道:「有可能!在塵世能修煉到他那樣的程度,很不簡單了!要是他真的負有追殺九尾狐的使命的話,我對於他敢於在茫茫星際中孤身追蹤一個不死的妖怪,很是佩服。」

    米宏介忽然插話道:「秋山出發的時候,也並不是一個人,只是他的夥伴都遇難了。我們一離開地球就受到很多磨難,在以前是從來也沒有出現過的情況。你們還記得不記得,貝貝在天龍四號的時候就曾經說過,我們這次情況和以前的情況有些不一樣。會不會就是因為有秋山的原因呢?」

    柳辛扭頭看著卡路爾·杜巴戈,像是突然不認識她一般,上下打量著她,懷疑地問:「你是一個巫婆,卻跑來當宇航員,是不是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他人立刻也把懷疑的目光投向卡路爾·杜巴戈。班恩·金的病比昨天要好很多,精神也就好很多,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卡路爾·杜巴戈,喃喃道:「卡路爾,你連我也沒有告訴過,太不夠朋友了!」

    卡路爾·杜巴戈簡直是氣壞了,眼睛瞪得溜園,毫不示弱地看著柳辛,抽出魔杖,指著他大聲道:「你還是一名法師呢!快坦白從寬,你是為什麼來當宇航員的?」

    柳辛還要反駁,溫敏忙拉他一把道:「好了,都不要再說,我保證卡路爾沒有其他目的。卡路爾,你也別生氣,柳辛不過是好奇問一問,你真要負有特殊使命,萬里迢迢追殺一隻老妖怪,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反而該是大英雄了!」

    柳辛很聽溫敏的話,沒再出聲。卡路爾·杜巴戈一想溫敏說得也不錯,神色也緩和過來。羅妙瑩卻又忽然道:「你們說,這個九尾狐會不會就是鳳凰城的宗主?在地球上搗亂不算,又跑到我們蜃樓星來搗亂了!」

    銀星熠失笑道:「嗯,非常有可能哦!這可真不錯!羅醫生,我們的目標終於一致了,也許你可以告訴我們,你千方百計的騙我們弄來科莫巨龍的唾液,究竟是做什麼的?」

    羅妙瑩臉色一變道:「當然是治病的!」

    銀星熠搖頭緩緩道:「可是,米船長和班恩沒有用科莫巨龍的唾液提取的藥物,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啊!」

    羅妙瑩找不著理由來說,乾脆低頭來了一個悶不做聲。

    這時候石可欣急了,大聲道:「喂!我們是為什麼來這玄牝之門的?你們是不是要站在這裡一直討論下去?」

    白俊一醒,急忙按下太極圖案,道:「這樣就可以了,我們現在就從外面的地道過去。」大家都跟著白俊又朝外面走去。

    大家站在大雄寶殿內,看著天根鏡虛懸在星宿圖和釋迦牟尼像中間,北斗七星和二十八宿再次慢慢變成一個蝸旋。常友信和約翰神父都看得呆若木雞,常友信喃喃道:「米船長,我們能不能也和你們一起過去開開眼界?」

    米宏介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問星熠和白俊吧!」

    白俊微笑道:「其實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天界的景色,我估計也和這裡差不多,看不看也無所謂。」

    常友信和約翰神父都很失望。銀星熠看看差不多了,笑笑道:「白大哥,我走第一個,你最後。」正要進去,忽然又問道,「小華,我們都進去了,天根鏡怎麼辦?不是要一直留在這裡?」

    小華道:「因此最好的辦法是,你們留一個人守在這裡,在大家回來的時候,打開這個門戶。」

    銀星熠向身後的夥伴看去,可是每一個人都對另外空間充滿好奇心,在接觸到銀星熠的目光後,都是直搖頭。白俊笑道:「那就我留下吧。」

    石可欣立刻叫道:「不行,你留下以後我們的實力就弱很多,萬一遇到麻煩,你還可以給星熠幫幫忙。」

    約翰神父道:「你們都過去吧,天根鏡我和老常會幫你們看著的。」

    小華道:「神父有鬼朋友幫忙,看守天根鏡一定沒有問題。」

    銀星熠點點頭,拱手道:「那就勞煩神父和老爺子了。」第一個跨進蝸旋中,沒有任何感覺,眼前的景像已經完全變了,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間奇異的屋子中。

    整個屋子的造型是半圓拱形的,牆壁和屋頂連成一體,中間沒有縫隙和分隔,底se是廣袤而深邃的黑色,上面佈滿各種各樣的光斑,什麼形狀的都有,在自轉的同時也在緩慢地沿著牆壁移動。其中一個蝸旋樣的光斑自轉的速度明顯比其他的光斑快,形狀正是和大雄寶殿的蝸旋一模一樣,也像是縮小的銀河系。各個光斑都發出朦朧的各色光芒,匯聚在一起,使整間屋子都沐浴在白色的光線中。

    溫敏緊跟在銀星熠的後面也跨進漩渦中,一過來就看呆眼,喃喃道:「這是什麼?」

    銀星熠發現溫敏正是從那個縮小的銀河系中鑽出來的,笑笑道:「我估計這是宇宙中的河系圖。而我們正是從銀河系中鑽出來的。我們站在地球上,肉眼觀察到的所有星星,都是屬於銀河系的,費盡力氣也只能看幾個鄰近河系的朦朧光斑,但在這裡,你卻可以看個夠了。」

    溫敏指著牆壁上的蝸旋,不相信地道:「你的意思是,這個蝸旋就代表銀河系,而我們剛剛是從這個小銀河系中鑽出來的?」話音沒落,就見石可欣已經從那個蝸旋中鑽出來。

    銀星熠聳聳肩頭,笑道:「不用驚奇,我們既然能擺脫地球的引力,然後沒用多少時間又擺脫了太陽的引力,自然也能走出銀河系。」

    石可欣叫起來道:「你在說什麼不相干的廢話?你找到你說的研究院了?」

    銀星熠四下看看,道:「小華,現在你可以出來了吧?我沒看見門,我們要怎樣才能離開這間屋子?」

    小華現身出來,同樣驚奇地四下看看,愁眉苦臉地道:「我上次離開的時候,沒有看見這間屋子,我也不知道如何離開,也許隨便選一個蝸旋鑽進去?」

    大家一個接一個地過來,看見銀星熠身邊突然多一個鬼出來,不免又有一番驚奇。

    銀星熠搖頭,緩緩道:「要是這裡每一個光斑都是代表一個河系的話,我們隨便找一個河系鑽進去,說不定就到億億萬萬光年以外的太空中去了,能不能再回到銀河系都成問題。你上次是怎麼從這裡去到玄牝之門的?」

    小華道:「是那個給我天根鏡的人送我過去的。」

    銀星熠皺眉道:「那個人是什麼樣子的,你可以描述得具體一些麼?」

    小華看著銀星熠,努力地回憶道:「他的個子比你高一些,長得和你一樣英俊,但笑起來比你溫和,像白大哥;不笑的時候很威嚴,就像你,讓人很害怕,也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幸好他笑的時候多,不笑的時候很少。」

    銀星熠不得要領,失笑道:「也就是說,你遇見的這個仙人,是一個集中了我們身上優點,而沒有缺點的人。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剛剛過來的柳辛把原本東張西望的目光投向銀星熠,忍不住咕噥道:「我還沒有聽說讓人害怕也算是優點的。」

    小華道:「我變成鬼後,開始沒地方去,也沒有東西吃,一直很淒慘。有一天,他突然找到我,告訴我,我在這裡是永遠也無法轉世頭胎的,問我願意不願意離開研究院。我當然願意了,於是他就帶我離開天堂研究院,路上給我講了安倍光枝的事情,並且把天根鏡交給我,讓我去酒月等待一個帶著蔦蘿花的男人,告訴我這個男人是我的救星,以後自然會帶我回到地球。」

    過來的所有人目光都投向銀星熠的項鏈墜子,最後一個鑽過來的白俊也正好聽見小華最後一句話,大吃一驚道:「小華,你說什麼?你不是十多年前就帶著天根鏡到達玄牝之門了麼?那人那時候就讓你在酒月等待星熠,可他怎麼知道星熠會來酒月?遠的不說,即便是在一個月以前,星熠自己都不知道他會來酒月。」

    銀星熠也很奇怪,十幾年前,他正一個人沒有目的地的太空中遊蕩,竟然就有人知道他會來酒月?可他還是淡淡地笑笑,道:「白大哥,這不希奇,掌握宿命通功能的人,都有這樣的能力。」

    卡路爾·杜巴戈還沒忘記早上的事情,喃喃地自言自語道:「深謀遠慮用在這個人身上,一定不會錯!」

    白俊白了卡路爾·杜巴戈一眼,卻沒時間跟她計較,問道:「小華,因此你一看見星熠,就把那麼重要的天根鏡給他了。」

    小華點頭道:「我沒有見過蔦蘿花,那仙人還特意變了一朵出來給我看。紅艷艷的真是很美麗。可我一直沒有太明白他的意思,想不通男人怎麼會帶花。後來看見銀大哥的項鏈墜子,就猜測銀大哥就是他讓我找的救星。但事關重大,還是不太敢肯定,因此昨晚我猶豫很久,後來從你們的談話中知道你們對我沒有惡意,才跟了你們的,不過依然沒敢和你們說起九尾狐的事情。再後來我去了銀大哥的墜子中,看見裡面有一個大大的蔦蘿花架,才確定銀大哥一定就是仙人說的救星,當然再也不會隱瞞你們了。銀大哥,他要你想辦法消滅九尾狐,免得九尾狐再去禍亂人間。」

    羅廟瑩立刻咋咋呼呼地叫起來:「這麼說,鳳凰城的宗主真的是安倍光枝了!她的確是一個禍害,只是來蜃樓星二十幾年的時間,就讓我們去殺害了那麼多天龍四號上的兄弟不算,還讓蜃樓星上的蜃人也要開始自相殘殺了!」

    班恩·金計算一下蜃樓星和地球的時間差異,失聲道:「按照蜃樓星的年計算,這個安倍光枝來蜃樓星的時間真是只有23年。九尾狐能讓一個幾乎不知道什麼是戰爭,平靜了千萬年的種族,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學會鬥爭,真是不簡單。」

    米宏介嘟囔道:「你們先別急著下結論,安倍光枝是乘坐宇宙飛船來的,在她來蜃樓星以前,那個宗主就到達蜃樓星了!」

    溫敏卻只覺得一陣陣地發冷,幾天來第一次主動和銀星熠說話,喃喃道:「星熠,那仙人的本領肯定比你大多了,他怎麼不自己消滅九尾狐,卻要你去做?」

    銀星熠笑笑道:「等我以後看見他,一定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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