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八章 本相畢露 文 / 紀沫
這次的情況雖然危險,但大家倒是都待在原地沒有動。米宏介雖然不會任何法術,可精明能幹,自有一種沉穩的氣度,在任何時候,基本上都能保持鎮靜。這次也一樣,看看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柳辛和紫茄子一樣的秋山哲也,心中一動,大聲道:「只要我們不理會外面的九尾妖狐,它就傷害不我們。柳辛,你把秋山帶過來,讓羅醫生看看,他是不是中毒了。」
溫敏撇撇嘴,不屑地低聲道:「羅醫生早嚇昏了,什麼也不能做了。」
石可欣終於不再流淚,靠在邰應濟的懷裡,平靜地淡淡道:「我們就算是想理會外面的九尾妖狐,也理會不了,只有不理會。應濟,能再看見你,我就心滿意足了。白大哥是我大哥,我們要是在地府中又能遇見他,你可不許再吃醋,也要對他好一些。」
邰應濟朝一邊的狐狸看去,低聲道:「可欣,你放心,不管你以後心裡是不是還想著白大哥,我都不會再吃醋。我相信白大哥是光明磊落的人,值得你去喜歡。最主要的是,我不要你左右為難。」
班恩·金也嘟囔道:「我們還是想辦法弄醒這隻狐狸實際一些。卡路爾,你有沒有安全一些的辦法?」卡路爾·杜巴戈沒精打采地搖搖頭。
米宏介扭頭一看,可不,羅妙瑩早昏倒在草地上,不過她的臉色倒很平常,沒有像紫茄子似的。米宏介難以置信地喃喃道:「當初星熠怎麼會栽倒在這樣一個沒用的女人手中?」
溫敏道:「嚴格說來,星熠其實是上了羊崴的當,然後才會落在羅醫生手裡的。白大哥總是說星熠也不過就是一個平常人,會上當也不奇怪。」
柳辛抱著秋山哲也走過來,把秋山哲也放在草地上,愁眉苦臉地道:「米船長,現在我們怎麼辦?」
米宏介緩緩道:「大家不用擔心,這個天堂中的蜃人顯然十分高明,至少九尾妖狐一直沒能進來。他們說等風暴過去,我們就能離開,我們還是耐心的等一等,千萬不要情緒激動。你們注意沒有,應濟和秋山都是剛剛才獲救的,秋山的能力還比應濟高,但卻中毒了,肯定是因為秋山情緒更激動的緣故。」伸手試一試秋山哲也的鼻息,發現秋山哲也的呼吸相當微弱,歎息道:「秋山恐怕有危險了。」
邰應濟愕然道:「船長的意思是,只要我們不激動,外面的九尾妖狐就奈何不了我們?」忍不住朝外面看一眼,赫然發現九尾妖狐的影子又離開了罩子,雖然還是在外面張牙舞爪的,但比剛才還是顯得馴服很多,疑惑地道,「好像真是這樣的!好奇怪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石可欣幽幽地道:「我倒是不覺得奇怪。這段時間,奇怪的事情我們看得太多,我以後見著什麼也不會奇怪了。」
卡路爾·杜巴戈鼓掌道:「我知道了!俊以前曾經告訴過我很多次,蜃人喜歡用腦電波傷人,外面的九尾妖狐也一樣,進不來這樣罩子,是靠引發我們自己的害怕情緒來傷害我們的。我們腦袋中假如根本就沒有害怕的情緒,它就對我們沒辦法。」
米宏介點頭道:「卡路爾說得不錯,大家只要鎮定一些,我們就可以度過眼前的難關。」
柳辛搖搖頭,也不再去注意罩子外面的情況,道:「卡路爾,你不是總隨身帶著很多藥麼,你來看看秋山,也許你可以救他呢!」
卡路爾·杜巴戈聳聳肩頭道:「讓人不害怕的藥我可沒有,要有的話,早給你吃了。但你現在不是我們當中最膽小的人,寶座已經被秋山搶去了。」
又把柳辛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閉眼躺在草地上,誰也不理會了。溫敏搖頭道:「秋山絕對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他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定不是因為膽怯。」
卡路爾·杜巴戈喜歡和柳辛作對,但卻很少反駁溫敏的話,眨巴眨巴眼睛問:「那是為什麼?」
溫敏苦笑搖頭道:「我怎麼知道?要是白大哥在這裡就好了,他和星熠身上都帶著不少仙丹,給秋山吃一顆,秋山就得救了。」
米宏介聽後,又去檢查狐狸,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原來白俊在知道銀星熠的項鏈墜子中有一個小世界後,嫌那些裝仙丹的瓶瓶罐罐帶著累贅,全部都放在墜子中的小世界中去了。
溫敏的心思相當細膩,卻從米宏介的動作中看出問題,忽然道:「米船長,我們到一邊去說兩句話可不可以?」
米宏介愣一下,還是點點頭,和溫敏走去了一邊。溫敏估計其他人都聽不見了,才壓低聲音問:「米船長是不是覺得那隻狐狸就是白大哥?」
米宏介略微沉吟後,就點頭苦笑道:「我是這樣認為的。既然傳說中的九尾妖狐都是真實存在的,我們能遇見一個狐狸精,就一點也不奇怪了。白俊和星熠的本事都高明得出奇,是精怪變化的也說得通。我覺得他就是中了秋山說的晴明桔梗印,才現出原形的,而且秋山也知道狐狸就是白俊,可卻不願意解救他。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秋山自己也昏迷了,我對這些又一點也不懂,真是無能為力。溫敏,你也跟著星熠學過一些,有沒有辦法救白俊?」
溫敏愕然道:「你是說星熠也是精怪變化的?不!絕對不可能!我聽爺爺說,我祖爺爺對他家裡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銀星熠還有一個妹妹,一直生活在塵世中,還經營著一個集團工廠。現在他妹妹早就去世了,但他妹妹的後代一直還在經營那個集團工廠,和我們家的公司也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我爺爺一心就是想我嫁進他們家去,還特意讓我趁著這次的機會,先討好星熠呢。」忽然發現米宏介滿臉驚奇地看著自己,才知道是說漏嘴,尷尬地笑笑,「米船長,這事只有柳辛知道,我連可欣都沒告訴,你也別對其他人說。」
米宏介愕然,溫敏和柳辛的關係看來比表面要密切很多,古怪地笑笑道:「原來你爺爺還真的知道星熠不少事情,但當初我讓邰應濟去接你爺爺來宇航中心的時候,他的嘴可是緊得很呢,硬是一個字也沒有洩露。放心吧,我一定不說。我是問你有沒有辦法救白俊。」
溫敏道:「那肯定是星熠不讓我爺爺說的。我爺爺從小就很崇拜星熠,肯定很聽他的話。據說我祖爺爺和銀星熠是大學的同學,我們兩家一直是世交,在我爺爺小的時候,銀星熠經常會來我們家。所以星熠才會有耐心來教我道法,可惜就我學的那一點東西,中國的手法還沒有入門,更別說日本的晴明桔梗印。不過,白大哥曾經指點過可欣很多,也許可欣有辦法,讓我去問問可欣。」
溫敏說著就要叫石可欣過來,米宏介一把拉著她道:「你有沒有察覺,白俊和星熠對所謂的仙界事情都不願意多提,白俊也一定對自己的身份非常顧忌,他多半不願意讓大家知道他是狐狸精。可欣的嘴沒有你嚴,和白俊的關係又不一般,你叫她過來可以,但要隨便編一個理由,最好不要讓她知道白俊是狐狸精的事情。」
溫敏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不會破壞白大哥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的。」正要去叫石可欣,卡路爾·杜巴戈走過來,老遠就嚷道:「你們兩個在商量什麼呢?怎麼都不願意讓我們知道?」
溫敏歎息道:「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在想辦法讓那隻狐狸清醒。卡路爾,你有沒有辦法?」
溫敏不過是隨口一問,誰知道卡路爾·杜巴戈從脖子上拉出一根紅色的絲線,絲線上還連著一個隱藏在衣服中的,折成三角形的紙包,遞給溫敏道:「這是星熠以前給我的符咒,說是在危急的時候,有意想不到的作用。但這東西與我會的咒語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我看不懂,也不知道我們現在算不算是危急的時刻,這東西又該怎麼用。溫敏,你和星熠最熟,你知道麼?」
溫敏接過紙包,打開一看,雖然她只是學過一些皮毛,自己不會弄,可還是看出這是道保護符咒,心中一動道:「這是保護符咒,可以對付一切魔障。米船長,也許我們可以把這道符燒了,化成符水給白大哥喝下去。」
卡路爾·杜巴戈甚是疑惑,一把拉住溫敏的手,焦急地問:「溫敏,你知道俊在什麼地方了?那你快帶我去見他。」
米宏介連忙補救道:「溫敏當然不知道,她的意思是,讓那隻狐狸吃下這道符,我們就可以從狐狸身上知道白俊的下落了。」
卡路爾·杜巴戈並不滿意米宏介的解釋,搖搖頭,咕噥道:「你們中國人都喜歡有話不明白的說出來。你說的符水要怎麼弄?我來幫你們。」
溫敏有點尷尬,想到此事也不可能一直瞞著大家,笑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了。我們都猜測狐狸就是白大哥。」
卡路爾·杜巴戈頓時瞪大眼睛,大叫道:「oh!mygod!」隨即又摀住自己的嘴巴,回頭朝在一邊休息的眾人看看,見沒有人注意這邊的情況,才壓低聲音喃喃道:「原來這才是星熠說的秘密,俊曾經提到的不同。俊一定很不願意讓大家知道此事。你們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把俊抱過來。」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去了,剩下溫敏和米宏介反而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都不能完全肯定,卡路爾·杜巴戈卻是立刻就能肯定的樣子。
卡路爾·杜巴戈回到人群後,不知道對班恩·金和柳辛說了些什麼,他們又朝罩子的邊緣走去。然後卡路爾·杜巴戈才把狐狸抱過來,也不把狐狸放下,一直抱在自己的懷裡,坐下神秘兮兮地低聲道:「可欣和應濟只顧著說悄悄話,都沒有太在意,但班恩和柳辛卻一定要跟過來,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他們去察看情況。溫敏,這道符要怎麼吃,你快一點,千萬別讓其他人察覺。」
溫敏愕然道:「卡路爾,我們都不是很肯定,你真的確定狐狸就是白大哥?你又怎麼能確定他不願意讓大家知道?」
卡路爾·杜巴戈難得地低頭沒有出聲,用手輕輕地撫摸狐狸的皮毛。溫敏更是奇怪,四下看看,為難地道:「星熠很少跟我提使用符咒的事情,我只知道在一般情況下,要把符咒燒成灰,然後把紙灰放進水碗中,化成水,讓病人喝下去。但我們這裡去那裡找水碗?」
米宏介指著溫敏手中的符紙,遲疑道:「就這樣吃下去不可以麼?」溫敏猶豫道:「我也不知道。」
卡路爾·杜巴戈忽然道:「把符給我。」接過溫敏遞過來的符紙,輕輕扳開狐狸的嘴巴,把符紙硬塞進去。然後她做出一個讓溫敏和米宏介目瞪口呆的舉動,居然把自己的嘴湊過去,吻上狐狸的嘴巴,渡進自己的津液,將符紙送下喉嚨。
卡路爾·杜巴戈做半天,確定符紙已經進入狐狸的腹中,才停下來,抬頭小聲道:「我雖然也不是很明白你們中國的符咒,但想把符咒化在水裡,也不過就是讓病人好吞服的意思,直接吃下去,效果應該還會更好。」
溫敏看米宏介一眼,喃喃地再次道:「卡路爾,你真的能肯定狐狸就是白大哥?要是他不是白大哥,你不是吻了一隻狐狸?」
卡路爾·杜巴戈笑笑,淡淡地道:「這隻狐狸不是俊也沒有關係,他總是和俊有關係的,只要能救回俊,別說是吻一隻狐狸,讓我做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再說狐狸也是生靈,吻一下也沒什麼。以前我養的一隻花貓,就最喜歡親我了。」
米宏介同樣很不理解,剛才看石可欣比卡路爾·杜巴戈難過多了,眼淚嘩啦啦地流,卻不料此刻石可欣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邰應濟身上,卡路爾·杜巴戈又說出這樣一番深情的話來,愕然道:「卡路爾,你就一點也不覺得白俊是狐狸精……呃!這個,怎麼說呢?讓你害怕?」
卡路爾·杜巴戈緩緩道:「不,我不覺得俊是狐狸就讓人害怕。我有很多朋友都不是人類,但他們都很自信,從來也沒有人像俊這樣,覺得自己不是人類是一件丟臉的事情。這都是上帝的安排,狐狸有什麼不好?既然上帝是這樣安排的,做狐狸一定就是俊最好的生活方式。」
米宏介喃喃道:「你真是豁達。要是白俊錯過你,會是他今生最大的遺憾。」
溫敏笑笑道:「就是,做狐狸也沒有什麼不好。」低頭又去看狐狸,擔心地道,「那道符是不是沒有效果,白大哥怎麼還沒有醒過來,也不變回人的樣子來?」
卡路爾·杜巴戈一醒,把一直抱在懷裡的狐狸輕柔地放在草地上,道:「俊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事情,也許不願意當著我們的面變回來,我們先離開這裡吧,過一會兒再來看俊。」
米宏介點頭,正要起身離開,卻見兩行清淚從狐狸的眼睛中流了出來,接著是白俊的聲音道:「不是我不願意變回來,是我暫時還沒辦法變回來。星熠的符咒不是針對晴明桔梗印的,並不能完全解開秋山的印記。」
米宏介和溫敏面面相覷,完全無法掩飾眼中的驚奇,原來白俊真是一隻狐狸!卡路爾·杜巴戈一把又把白俊抱起來,先瘋狂地吻一口,又擦去他的淚痕,才道:「俊,你醒了就太好了!快告訴我,要怎樣才能完全解開你身上的晴明桔梗印?」
銀星熠拉著小華靠近密道的出口,就聽見上面水榭中的羊崴憂心忡忡地道:「娘娘,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瀛洲的貝殼蜃人完全不聽我們的招呼,變得與銀星熠一個鼻孔出氣,我們現在一點也指望不上他們。銀星熠去酒月已經有一天時間,我擔心酒月的地球人不能拖住銀星熠他們足夠的時間,讓我們在宇航站佈置好埋伏。」
中年范明藍寒聲道:「珍珍此舉分明是明目張膽地趁火打劫!哼,等解決掉銀星熠的事情,看我怎麼收拾他!不過你目前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佈置好埋伏,銀星熠那邊你暫時不必太擔心,他去了酒月,不找著邰應濟和秋山哲也怎麼肯回來。邰應濟和秋山哲也目前都在天堂研究院裡,他不找著入口可別想進去。」
羊崴搖頭道:「娘娘你不知道,銀星熠十分能幹,上次單槍匹馬一個人就把東彝站完全給毀了。據回來的修士報告說,銀星熠不過是隨便出了幾掌,引爆了那裡所有的核彈頭。當時核彈頭爆炸的衝擊波,輻射能都十分驚人,連正在地下防禦工事中打鬥的修士和蜃人也波及到,可他還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一點也沒有受到傷害。他去酒月,根本就不必研究入口,到天堂研究所的外面,不管那裡有什麼保護措施,他幾掌就能毀滅掉,直接就能進去,把所有的地球宇航員都帶出來。」
中年范明藍笑笑道:「你沒有去過酒月,不清楚那裡的情況。整個天堂研究所都是隱形的,不找著入口,不僅是進不去,也發現不了那裡。而入口在酒月烈火湖的密道中,十分隱秘,銀星熠雖然能幹,可也不一定能找到入口。」
羊崴依然搖頭道:「娘娘你不清楚法術的威力。我在開拓九號的時候,就發現地球上個各種修道的法門雖多,可銀星熠所學和宗主教給我們的恰好是一脈相承,功力即使是比不上宗主,也相差不多,我們鳳凰城的人根本就無法和他相比。任何一個長老施展的法術,都不可能瞞得住他。天堂研究所在娘娘眼裡是隱形的,但在銀星熠眼裡,一定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中年范明藍疑惑地道:「宗主是已經成仙的人,銀星熠真有那麼厲害麼?」
羊崴苦笑道:「我沒有絲毫誇張。娘娘不信,可以去問問其他人。」
中年范明藍搖搖頭,沉吟道:「你既然如此擔心,我們也不可不防。要不你看這樣可不可以,你依然去宇航站做佈置,同時我們乾脆把所有的飛船都開去花月藏起來。銀星熠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一定會追蹤去花月,到時候,我會讓他大吃一驚的!」
羊崴皺眉道:「銀星熠曾經一個人在太空中流浪多年,對各種天體都非常熟悉,又能適應各種環境,花月十分平常,也不過就是土壤中的砷含量高了一些。但那裡的砷大部分是以雄黃礦的形式存在的,對一般人類都沒有多大的傷害,對他肯定是沒有任何妨礙的。」
中年范明藍微笑道:「這個我自有道理。你只要弄好你那裡的事情就可以了。我反而是擔心他會不會像你說的那樣,一定要會去宇航站弄飛船。」
羊崴道:「娘娘請安心,銀星熠去酒月,發現那裡有那麼多地球人,不可能不帶他們回地球的。他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帶著幾百人做長距離的太空航行,必定要借助飛船才行。」
中年范明藍道:「可是我也聽說他相當冷漠,真的會去管那些和他不相干的人的閒事麼?」
銀星熠聽羊崴和娘娘說話很是隨便,言談中又沒有使用哀家、微臣一類的稱呼,關係看來真是很密切。他好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本來還想一直聽下去,可小華見他一直沒有動靜,忍不住拉拉他的衣服,小聲道:「銀大哥,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們去救呢!」
銀星熠一醒,放棄繼續偷聽的誘人想法,笑笑道:「我們回去,看看剩下的最後一道樓梯又是通向什麼地方的。」
回去的過程相當順利,片刻後,他們就又回到天堂研究所的二樓。銀星熠牽著小華朝右邊角落中的旋梯走去,忽然笑道:「要是這道樓梯還是不能帶我們離開,我可真是沒有辦法了,只好乾脆把下面的人全部都變成你的樣子,裝進蔦蘿花中,才能帶他們出去了。」
小華駭然道:「你要把下面的人全部殺了!」
銀星熠淡然笑道:「我是想我要是實在沒辦法的話,那個給你天根鏡的人總不至於看著我殺人也不管,必定會出來阻止我的,我就可以讓他帶我們出去了。你覺得這辦法好不好?」
小華的頭搖得就和波浪鼓一般,道:「一點也不好!他不一定就能知道你會殺人,你不能拿下面那麼多人的性命開這樣的玩笑,而且你這不是在逼迫他麼?他即便因此肯出來見你,也一定會不高興的。」
銀星熠微笑道:「他這樣不肯出來見我,我還不高興呢!」
小華看看銀星熠的臉色,遲疑道:「銀大哥,你不是說真的吧?」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旋梯的頂部。這裡也有一道門,但沒有上鎖,銀星熠悠然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麼?蜃人一直在算計我,我不找一個靠山出來,說不定自己先就送命了。那人肯幫你,說不定也肯幫我!」邊說邊推開頂上的門,又長歎道,「可惜這裡一定是通向烈火湖的出口,我還沒有理由用上那麼激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