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一○章 走為上計 文 / 紀沫
離開衛生部的大廳後,銀星熠沒有費多大的功夫,便又找著一個安倍光枝的化身。她正依附在離經南城不遠的另外一座城市中,蜃樓星最大的一家藥品廠的廠長身上。
工廠中有兩個裝滿密度極高橙黃色軟膏樣的烏托的球體。球體脹鼓鼓的,表面花花綠綠的,銀星熠一眼就看出這是用熱氣球臨時改制的容器。藥廠的工人目前正在安倍光枝的指揮下,加緊把裡面的烏托分裝入小瓶子中。
和蜃樓星其他的工廠一樣,這個製藥廠中的工人絕大部分也是傀儡人。原本有的幾個蜃人在接觸高濃度烏托以後都變得精神亢奮,飄飄欲仙,連安倍光枝一時也指揮不動他們,所以她只好親自給傀儡人輸入命令,忙得不可開交。
但她顯然已經知道衛生部發生的事情,沒有等銀星熠和白俊靠近,已經離開她依附的廠長,脫身朝著溟洲的方向飛去。看樣子是要與其他化身會合。
銀星熠和白俊都不肯放過她,提速緊追其後。在這樣近的距離中,半秒時間也沒有用到便追上安倍光枝。安倍光枝眼看無法逃脫,回手就是一掌。只見空中立刻出現一大群森森鬼影,在漆黑的夜空中鋪天蓋地朝銀星熠和白俊飛來。
普通人只要看見一個鬼影也被奪魄喪魂,可銀星熠和白俊都不是普通人。白俊大喝一聲,將剛才就憋在心裡的怒氣吼出來,「春風化雨」再次出手,絲絲黃芒認準鬼影而去,似狂風落葉一般將鬼影掃蕩得一個不剩。
銀星熠同樣是送給安倍光枝一個銀球,隨著銀球中大紅色蔦蘿花的盛開,蜃樓星的夜色又恢復了寧靜。
白俊道:「趕快找下一個。安倍似乎並不難對付啊,你昨天怎麼會打不贏她?」
銀星熠道:「白大哥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安倍九個化身合在一起的時候,力量不僅僅是簡單的疊加,而是成倍地增長。對付一個我們很輕鬆,可當她幾個化身合在一起的時候,就很不容易應付了。」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安倍光枝發現了他們的行動,尋找她下一個化身的工作非常進行得不順利,銀星熠和白俊搜尋完整個建木洲和扶桑洲,也沒有發現安倍光枝的蹤影。銀星熠和白俊只得無奈地放棄搜尋工作,將注意力集中到溟洲,一眼就看見范明藍正被安倍光枝帶領的鳳凰城長老追得到處躲,狼狽萬分。和范明藍在一起的舒奇望和姚慶又失去身體,只是由於不放心范明藍,還在苦苦支撐而已。
銀星熠連白俊也顧不得招呼,風馳電掣地趕過去。人還未到,他的「萬紫千紅」已經到了。漫天花影瞬間包圍住天上地下的所有長老,一個不漏地將他們擊倒在地。
舒奇望和姚慶沒有看見一個長老魂魄離體,又曾經見過白俊使用此招,知道此招的威力,且銀星熠和白俊用出來的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關心過甚,顧不得安倍光枝就在一旁,丟下范明藍上前去察看。
范明藍也丟下安倍光枝迎著銀星熠飛來,大叫道:「星熠,你瘋了!那些長老只是一時受安倍蒙蔽,終究還是蜃人!」
安倍光枝哈哈大笑,咬牙切齒地道:「范明藍,你難道才知道銀星熠的作風?鳳凰城長老又不是地球人,他豈會憐惜?他今天殺的可不止這幾個長老,還有你的衛生部部長呢!」
剛趕到的白俊氣憤不過,怒道:「安倍,你不要含血噴人!要不是你附體在衛生部部長身上,他又怎麼會受到池魚之災!」
范明藍在銀星熠身邊停下,回頭道:「安倍,你死心吧!就算是星熠殺光所有和你有關聯的蜃人,就憑他炸毀小行星這一件事情,我對他也永遠只有感激。」
銀星熠望著天邊一輪紅ri冉冉升起,忽然想起他炸毀小行星以後,一直沒有空暇,連特意給溫敏帶回來的一顆小鑽石都忘記拿給溫敏了。也許應該加工一下,做成首飾再給她?鳳目中的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嘴角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笑意,輕聲道:「多說無益,安倍,我們還是打吧!你看是在這裡還是去太空中?」
安倍光枝看得萬分迷惑,冷哼道:「手下敗將,何以言勇?收拾你們幾個,根本就用不著選地方!來吧!」
飛鱘號離開蜃樓星以後就朝著花月飛去。蔡紫芙在飛鱘號起飛之前就離開飛鱘號去找桑昀了,因此飛鱘號上除米宏介等人外,就只有羅妙瑩一個蜃人。
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米宏介雖然暫時做了鬼,可並不甘心被排斥在與安倍光枝的戰鬥之外,做一個無用的鬼,正好邰應濟也很不甘心無所作為,讓溫敏和石可欣駕駛飛船,來到米宏介的房間中。他們正商量能做些什麼的時候,羅妙瑩推門進來,直截了當地問:「我們不能什麼也不做!能不能去花月採集一些烏托來研究?」
米宏介遲疑道:「可是我們的飛船不能在花月降落。」
羅妙瑩道:「我想過這個問題,卡路爾穿宇航服騎飛天掃帚可以在太空在中行動,我們可以讓她去收集烏托。」
邰應濟立刻搖頭道:「這太冒險了!花月現在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要是有意外,我們誰都無法救援。」
羅妙瑩異想天開道:「我們可以用一根繩子綁住卡路爾啊!」
米宏介忍俊不禁,莞爾道:「羅醫生想過這根繩子的長度和質量麼?」
羅妙瑩啞口無言,卻又不甘心,正搜腸刮肚地想辦法的時候,米宏介的房間門又被推開。卡路爾·杜巴戈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大口喘著氣道:「羅醫生,我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裡!你知不知道誰把班恩的衣服都拿走了!」原來她登上飛鱘號以後,又想起班恩·金來,覺得自己該收拾一下班恩·金的遺物,在飛鱘號進入正常航行以後,來到班恩·金以前住的艙房,愕然發現班恩·金的衣物已經全部被人拿走,想到羅妙瑩一直在飛鱘號上,就來找她了。
羅妙瑩訝異地道:「柳辛早就來拿走了。他沒有告訴你們?蔡紫芙告訴我,他把班恩的衣服埋在一個小樹林中,然後跟著秋山一起離開了。」
米宏介著急地問:「羅醫生,那蔡紫芙有沒有看見他們去什麼地方了?」
羅妙瑩搖頭道:「蔡紫芙的查知能力十分有限,秋山和柳辛是穿著宇航服飛走的,她也無法看見他們去了哪裡。」
邰應濟急道:「他們不會真的被星熠說中,去酒月了吧?米船長,我們不如去酒月看看。」
羅妙瑩立刻反對道:「酒月可能比花月還危險呢!花月你們怕危險不去,酒月你們倒是要去!我看還是因為烏托對你們沒有影響,你們嘴裡說要幫我們,但一旦要你們動真的,你們又不願意了。」
米宏介沉吟片刻,斷然道:「這樣吧,我們先去花月,再去酒月。」
花月不愧其名,真的如鮮花一般絢爛多姿。在酒月燦爛的光輝中,裸露在花月地表的金屬鎵湖泊反射出迷人的光彩,使得黃色的雄黃礦黑色的泥土也比往日更加美麗。烏托煙氣如一層薄霧飄蕩其上,使花月看來就像是蒙著輕紗的羞澀少女,美得簡直不是人間景象。
可是,飛鱘號的所有人都沒有欣賞它的心情。邰應濟控制飛船繞著花月飛行一周後,報告道:「花月上沒有人,一切正常。」
米宏介苦笑道:「花月多半永遠也正常不了啦。卡路爾,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已經穿好宇航服的卡路爾·杜巴戈大聲道:「早就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經過商議,他們決定由米宏介帶領卡路爾·杜巴戈和溫敏一起登陸花月,取得烏托樣品以後立刻返航。
卡路爾·杜巴戈吸取上次的經驗教訓,準備工作做得十分到位。首先,她找了一根繩子,把她自己和溫敏連在一起,以策完全;其次她還把她的魔杖,飛天掃帚都用繩子牢牢拴起來,並將繩子的另一端緊緊固定在宇航服上;最後,為能及早知道危險,她把水晶球用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子裝著,掛在胸前,任何人都是一目瞭然。
離開飛鱘號以後,沒有身體束縛的米宏介一馬當先飛在最前面。儘管米宏介目前只剩下魂魄,但他同樣也穿著一件宇航服。一來宇航服能自動濾掉魂魄最害怕的太空中各種有害射線,二來他還可以借助宇航服裡面的通訊設備和飛鱘號隨時保持聯絡。
登陸酒月的過程非常順利。他們正好降落在一個金屬鎵的湖泊旁邊。還沒有人這樣近距離地看見過由金屬形成的湖泊,三個人都看呆眼,一時忘記自己的任務。銀色的湖水非常平靜,有如鏡子一般,倒映出旁邊由黃色的雄黃和黑色的泥土構成的小山丘。
溫敏忍不住撿起地上的一個小石頭,投進湖水中。原本像鏡子一樣光潔平靜的湖水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銀波蕩漾,美不勝收。
卡路爾·杜巴戈忘情地叫道:「實在太美麗了!我要是一直待在地球上,怎麼能看見這麼美麗的湖泊!溫敏,我決定了,以後還要和白俊一起出來旅行!」
邰應濟的聲音忽然從通訊器中傳出來:「米船長,請你們立刻離開。飛鱘號掃瞄儀檢測到有兩個人正迅速靠近花月。重複一遍,有兩個人正迅速靠近花月。」
三人大吃一驚,米宏介急忙道:「卡路爾,立刻帶溫敏離開。」自己也開始朝上飛去,同時拿出一個瓶子打開,收集烏托。又問道,「飛鱘號,能不能看清楚來的是什麼人?」
邰應濟道:「暫時無法分辨,但可以肯定來人沒有穿宇航服。他們的速度不快,估計到達花月還要四十分鐘時間。我們可以在他們到達前撤離。」
米宏介道:「隨時注意他們的情況。」
幾個人人一起朝高空飛去。卡路爾·杜巴戈想快點離開,盡力提高自己的速度,但她飛了一陣子以後駭然發現,她最高只能飛到花月上空約一萬多米的高度,就無法再往上飛。她還從來也沒有試過利用飛天掃帚飛離一個星球,此刻才知道飛天掃帚的動力十分有限,雖然花月很小,引力很有限,她還是被花月的引力俘獲,無法離開其引力束縛了。
溫敏也察覺到這個情況,鎮靜地道:「米船長,你先回去。等星熠忙完了,讓他來帶我們離開。」
米宏介苦笑道:「我也高估了鬼的力量。我和你們一樣無法離開這裡了。」
因為他們的通訊器是和飛鱘號連通的,飛鱘號中的邰應濟和石可欣、羅妙瑩同時知道了他們的情況。石可欣焦急異常,抓著邰應濟的手大聲道:「應濟,你快點想辦法啊!」
羅妙瑩也很著急,心慌意亂地在控制室中尋找可以幫忙的東西,回頭正好看見螢光屏上的影像,指著螢光屏尖叫起來:「來人是安倍光枝和王帆!」
石可欣更是著急,抓著邰應濟道:「應濟,你快想辦法!」邰應濟瞄一眼螢光屏,還是只能看見兩個綠色的小點,懷著萬一的希望問:「羅醫生,你看清楚了!」
羅妙瑩有氣無力地道:「我研究王帆多年,對他的樣子非常熟悉,絕對不會看錯他。和他在一起那人我一點也不熟悉,又能在宇宙中ziyou行動,不是安倍光枝還會是誰?」
花月上的米宏介等也聽見了飛鱘號上的對話,卡路爾·杜巴戈所有的蜃人中就只怕王帆一人,本來就在失望頹喪的時候,又聽見是他來了,渾身一軟,喃喃道:「完了!完了!怎麼又會遇見這個魔鬼!」激動下失去對飛天掃帚的控制,和溫敏一起摔下去。
溫敏駭然發現大地在飛速靠近,而卡路爾·杜巴戈還喪魂落魄的,忙拉她一把,再及時向地面拍出一掌,藉著反作**使得飛天掃帚在空中停頓一下,卡路爾·杜巴戈醒悟過來,連忙控制住飛天掃帚,安全降落在地面。
米宏介追著她們也朝地面落下去,同時大聲道:「邰應濟,你立刻駕駛飛鱘號離開!」
石可欣帶著哭音叫道:「不!船長,我們不能丟下你們!」
米宏介大聲道:「這是命令!邰應濟,你不能讓我們唯一的飛船落入安倍光枝的手裡。聽到沒有,立刻加速,離開這裡!」通訊器中沉默起來,米宏介又連續叫了好幾聲。
良久,邰應濟緩緩道:「船長,再見!」伴隨著石可欣的抽咽聲,飛鱘號猛然加速,消失在花月上空。
卡路爾·杜巴戈渾身一軟,跌坐在地上,喃喃道:「mygod!來人為什麼一定要是王帆?俊,你可要快點來救我啊!」
柳辛離開後,秋山哲也不甘心地來到紅耀石前,發出吸力,想將裡面的青銅劍吸出來,然而像他前面這樣做的時候一樣,他這次的吸力也沒能建功。秋山哲也對著紅耀石生一陣悶氣,將手裡半截沒有用處的神羽劍**地朝地上摔去,還是無奈地離開密室。
柳辛是走路離開的,他走路的速度算不上快,此刻離玄牝之門並不遠。而玄牝之門外面還停放著秋山哲也當時來這裡的開的汽車。和酒月中的其他東西一樣,汽車也變成了一個耀眼的發光體。秋山哲也很詫異柳辛居然沒有開車,打開車門試了試,才知道汽車已經損壞,根本就無法發動。
走在前面的柳辛回頭道:「別指望汽車了。你如果不想就這樣離開,過來帶我飛去黑石堡,比開車還快一些。」
秋山哲也暗忖也許可以找一些工具來把神羽劍吸出來,追上柳辛,帶著他朝黑石堡飛去,悻悻地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偉大了?居然想要拯救和我們一點也不相干的蜃人。這裡不能待久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柳辛緩緩道:「我本來就偉大。只不過我也是一顆遠星,以前沒有機會表現。其實你也很偉大。我還一直記得我們在天龍四號遇見大風的時候,你一定要下車去救邰應濟和石可欣,而那時候我已經被嚇傻了。」
秋山哲也一愣,黯然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可不偉大,我當時就知道是我們遇見的一切都和安倍有關係,那樣做不過是想盡可能少連累一些人而已。可是我當時也依然沒有救出邰應濟和石可欣,還連自己都被活埋。要不是星熠趕來,我現在也到不了蜃樓星。」
柳辛微笑道:「秋山,這裡的一切還是星熠的師母弄出來的呢,他救我們也是應該的。你既然能讓安倍聽你的話,放過她的大敵,說明安倍心裡還是有你的影子的。如果星熠打贏安倍光枝,她很可能還會回到你身邊。我們幫星熠恢復蜃樓星的正常也是應該的。」
秋山哲也不免又是一愣,奇怪地問:「你竟然一點也不嫉妒星熠?」
柳辛輕歎道:「嫉妒又怎麼樣?溫敏的心裡從來就沒有過我的影子。要是我真的幫星熠恢復酒月的正常,她說不定就會永遠記得我。」
秋山哲也瞠目結舌,再也說不出話來。
安倍光枝半瞇著雙眼,緩緩高舉雙手。碎花和服袖子的長長下擺隨風飛舞,秀美悅目。可惜她立刻**一擺頭,原本盤著的髮髻鬆散開來,滿頭黑髮掙脫束縛飛揚起來,襯托得她的神情異常猙獰,破壞掉她的整體形象。
安倍光枝獰笑一聲,雙手**朝前一推,又推出漫天的森森鬼影。與銀星熠和白俊剛才遇見的不同,隨著鬼影的出現,天地間狂風大作,還伴隨著一聲聲淒厲的鬼嚎。安倍合體以後的力量果然不是簡單的疊加。
白俊和范明藍正要出招,銀星熠大吼一聲:「快逃啊!」一手牽著白俊,一手牽著范明藍,以二分之一光線的速度,掉頭就朝太空跑。
安倍光枝大怒,帶著一片鬼影緊追其後,大聲道:「銀星熠,你就這樣的本事!我看你能逃到什麼地方去!就算是追出銀河系,我今天也要追上你!」
由於他們的速度都非常快,一句話的時間,他們早已經脫離蜃樓星的大氣層,來到廣袤的太空中。伴隨安倍光枝鬼影的陣陣陰風首先就由於失去空氣而消失殆盡。銀星熠回頭嘻嘻一笑道:「放心,我絕對不會離開銀河系的!」
安倍光枝氣哼哼地道:「那你就停下來,讓姑奶奶送你上西天!」
白俊雖然不很明白銀星熠的做法,還是和他極有默契,回頭哈哈大笑道:「安倍,你也曾經在中國住過那麼長時間,不知道孫子雲,三十六計,走為上麼!」
銀星熠不答話,可也不停下來,還是牽著白俊和范明藍用亞光速朝前飛奔。安倍光枝追不上他,只好散掉一直圍繞在她身邊的鬼影,速度果然提高一些,大約有五分之三光速了。可銀星熠在太空中移動的速度最高可以達到每小時一光年,眼前的速度對他來說簡直和蝸牛爬差不多,他輕鬆愉快地牽著白俊和范明藍,也把速度提升到五分之三光速,就在離安倍光枝百公里遠的前方不緊不慢地逃跑。
白俊疑惑異常,他認識銀星熠這麼長時間,還從來也沒有看見過銀星熠會逃跑。在他的印象中,銀星熠向來都是打不贏也要打,即便是輸掉性命也不會退縮的人。瞪大眼睛盯著銀星熠,連跟在他們身後的安倍光枝也忘記去研究。
銀星熠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臉居然有點發紅,偷偷瞄瞄一邊的范明藍一眼,利用他心通嘟囔道:「白大哥,你別這樣看著我。」
白俊越發覺得有意思,微微一笑,也使用范明藍都聽不見的他心通道:「你什麼時候轉性了?實際上,我聽秋山說他從安倍手裡救了你,心裡就一直很奇怪。以你的性情,當時怎麼會不和安倍拚個你死我活?你怎麼能忍受一個你看不起的人向你的敵人為你求情?你要是不說出來,我以後每天早中晚都要問你一遍,煩死你!」
銀星熠的臉更紅了,吞吞吐吐地道:「這個……這個……思念是非常痛苦的。白大哥,我不能讓溫敏也遭受我所受的苦不是?所以我必須活著回來。」說完他怕白俊取笑,有些心虛地去看白俊的表情,豈料白俊沒有一絲一毫取笑他的意思,眼睛中反而是一片濡濕。銀星熠很奇怪:「白大哥,你怎麼了?」
白俊反手緊握住銀星熠的手,微笑道:「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恥是男兒。江東弟子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星熠,你終於學會克制。我為溫敏高興。」
銀星熠心中一熱,也**握握白俊的手,對他笑笑。
范明藍察覺到銀星熠和白俊在說話,看他們安靜下來,銀星熠還是在逃,大惑不解,忍不住問:「星熠,你搞什麼鬼?我們三人聯手,不一定會輸給只有三個化身的安倍光枝。你這樣一直逃,等她的其他化身趕過來,我們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再說,我們逃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銀星熠微笑道:「逃到安倍累了的時候。你們都放鬆一些,自己不要出力,養精蓄銳。這樣的速度對我來說只是閒庭信步,是欣賞風景用的。我唯一比安倍高明的就是速度,不用速度來對付她實在太對不起我自己!放心,這樣的速度下,她的其他化身絕對趕不上來。」
安倍光枝一直追不上銀星熠,氣得七竅生煙,決定暫時不理會銀星熠,轉身想朝蜃樓星飛。然而銀星熠卻不想放過她,在她剛剛轉身之際,「月墜花折」已經出手。安倍光枝兩個化身都是喪失在此招之下,也知道此招非同小可,只好回頭化解。
白俊和范明藍見銀星熠動手後,也不甘落後,各出絕招攻擊。都被安倍光枝一一化解,能力的確不凡,也無怪銀星熠一個人打不贏她。
銀星熠攻出一招後,拉著白俊和范明藍轉身又逃。安倍光枝這下更是生氣,咬緊嘴唇朝銀星熠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