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七十二、又見佳人 文 / 青墨
看到石長生的表情，艾薇兒知道石長生肯定是知道了她曾經騙他的行為，她瞭解石長生，如果不是傷透了他的心，他是不會輕易恨一個人的。艾薇兒垂下頭：「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沒錯，我為了幫韓冰騙了你，我對不起你，你恨我打我罵我都可以，但請你告訴我韓冰在哪，他現在很危險。」
石長生如同沒有聽見艾薇兒的話，他的心一陣陣在抽痛，艾薇兒為了韓冰，不惜以身犯險，深入戰場，同樣可以為了韓冰，不惜想過要害死他，他應當恨透這個女人才對的，可是他心裡卻怎麼恨不起來，他低低呻吟著：「你就那麼愛他？」
艾薇兒沉默許久，點了點頭。又道：「阿生，你說過，我們是朋友，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幫我的，對嗎？」
「朋友……你還有臉說我們是朋友！」石長生面上陣陣抽動：「你明知道練習《零界法經》會讓我走火入魔而死，你居然……」
艾薇兒垂下了頭：「我那時不知道怎麼辦好？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練習魔法對你來說那麼危險，可是我已經把《零界法經》給你了，我……」
「你以為只有拿點什麼東西出來給我，我才會交給你《玄罡鬥氣》，你知道嗎？那時你根本不用求我，你哪怕只要向我暗示一下，就算是要我的性命，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給你，是你自己太聰明了，聰明得讓人心寒。」石長生望著艾薇兒，眼中淚光閃動：「你走吧，我沒你這種朋友。」
艾薇兒眼中淚如雨下，她默默地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門口，望著艾薇兒傷心欲絕的背影，石長生喉頭哽咽，他多想衝上去抱住她，告訴她自己不恨她，自己還對她有感情，可是他沒有動，他的自尊不容許他再為這個女孩付出什麼了。
艾薇兒走到門口，輕輕說了一聲：「對不起……」
石長生的心流血了，艾薇兒何嘗不是一個可憐的人，他想到韓冰在脂香樓**，想到韓冰說過女人只是下酒菜，想到韓冰對一切都是那麼冷漠，艾薇兒也何嘗不同他一樣，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他心中的防線再一次被這次輕輕的道歉擊垮了，他這才發現自己對艾薇兒感情，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他以為自己有了珍珠從此不會再想她，可是，他作不到，真的作不到……
當艾薇兒轉身出門口時，聽到石長生在後面說了一句：「韓冰在魔神皇陵。」
艾薇兒轉過頭，但石長生又已經把雙眼低了下去，艾薇兒帶著淚雨的臉綻放一絲笑容，她知道石長生沒有恨她：「阿生，謝謝，我永遠……不會忘記你。」
石長生望著艾薇兒消失在門後，長歎一聲閉起了眼睛：「石長生呀石長生，這個女人有什麼好呀？」剛剛想到這裡，忽然間石長生一個激靈又睜開眼睛：「壞了，魔神皇陵何等危險，連韓冰自己都猶豫好久才敢去的，她一個女孩子跑過去這不是送死嗎……」石長生剛剛還在想艾薇兒有什麼好，可一想到艾薇兒有危險，所有的想法立時又被拋到九霄雲外：「不行，我不可以讓她獨自上路……」
就在石長生胡思亂想時，在石長生隔壁的病房，摩龍和傑克特元帥正在探望重傷在床在的重騎兵統帥格拿哥，傑克特元帥掏出一枚光明勳章：「格拿哥統帥，你這次為了挽救重騎營，不惜以身冒險，自我犧牲，不但有勇有謀，這種精神更是讓我們欽佩不已。這枚勳章你也不是第一次拿了，我想這一次恐怕又是非你莫屬了。」說完將光明勳章遞到格拿哥手中。
格拿哥看了看道：「我想把這枚勳章轉送給我的救命恩人，摩龍院長的得意門生——石長生。如果不是他，我不會活著回來，也同樣，如果不是魔軍集中兵力圍攻他而是轉道攻城的話，後面的援軍只怕沒那麼容易在城門口完成佈署，那樣的話就算是我們贏了，只怕也是個慘勝的局面，所以我想他才是這一次最有資格拿這枚勳章的人。」
傑克特望著摩龍笑道：「你聽到沒有，摩龍院長的得意門生，老夥計，聽了這話你很得意吧。」
摩龍大笑，的確是很得意，但中口謙遜道：「哪裡，一定是格拿哥統帥的屋子太小，軍功章和獎盃已經多得放不下了，這次乾脆作個順水人情，下次我建議讓軍部賞他一幢房子好了。」
三人齊齊大笑，傑克特順水推舟：「好，也是該鼓勵一下後輩們，雖然石長生的軍事技能還不是很熟練，但我相信假以時日，他不但會成為一個出色的武林高手，更會是一名出色的統帥，這枚勳章就給他了。」
格拿哥致謝道：「非常感謝元帥的成全。」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出了病房，這時，卡休和那塔夏以及索菲雅都來拜見摩龍與傑克特，幾人又談了一陣閒話，摩龍問道：「怎麼不見霍真和閣馬呢？」
卡休笑道：「閣馬聽說自己可以留在軍中，高興得喝醉了。至於霍真嗎？哈哈哈……」話沒說完，三人已經大笑起來。
「什麼這麼好笑呀？」摩龍與傑克特莫名其妙，這時遠遠聽到城牆一個開闊地傳來一陣陣大吼：「我是蛤蟆……蛤蟆……我是蛤蟆……」
「誰是蛤蟆呀？」幾人驚疑之下走下樓去，看到霍真在城牆後對著一條火龍，揮舞著一條鐵鏈，揮一下就挺胸抬屁股，口中大叫一聲：「我是蛤蟆……蛤蟆……我是蛤蟆……」
「霍真，你在幹嘛呀？」摩龍望著霍真的怪聲怪樣，驚奇地問道。
「是院長呀……我是蛤蟆……你沒看到我在訓練火龍嗎……我是蛤蟆……我同星火城主打賭了……蛤蟆！我是蛤蟆……十天之內我能像他一樣把這火龍操控自如……我是蛤蟆……他就把火龍送給我……蛤蟆……」
「可是你這念的是什麼？什麼我是蛤蟆……」
「你不懂，你沒聽到龍城戰將上火龍前都要唸咒語嗎……我是蛤蟆……」
「可我聽著好像是……哼嘛哼嘛……才對吧？」
「那個哼嘛哼嘛不對，那是口音上的問題，院長，我忙著呢……我是蛤蟆……有什麼事過幾天再說吧……我是蛤蟆……」
霍真大叫著自己是蛤蟆，可那火龍伏在地上，閉目養神，看都沒看霍真一眼，但霍真毫不洩氣地繼續大叫他是蛤蟆，火龍大概是被吵得煩了，睜開一隻眼望著霍真，霍真正想大叫「有效了！」可火龍又懶洋洋地閉上了。
「他媽的，老子不信搞不定你……我是蛤蟆……我是蛤蟆……」霍真一邊挺胸翹屁股，一邊繼續大叫。把傑克特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算了，別理他，他是瘋子。」摩龍哭笑不得，領著幾個笑得前仰後翻的軍官和老師向石長生病房走去。剛走幾步，忽聽身後轟地一聲響，一回頭，火龍高高抬起頭，噴出一團小火，燒中了霍真的臉孔，霍真呆呆站在那裡，成了黑面神，頭髮眉毛都燒焦了，原來想睡覺的火龍被吵得煩得不得了，教訓了一下這只蛤蟆，如果不是被降龍鏈鎖住，噴不了大火，霍真一定被燒得衣服褲子都沒了。
「哈哈哈……霍真老師，你還是算了吧，你又不是火龍騎士……」那塔夏大笑著勸道，其他人更是笑得彎腰捧腹，半天直不起腰來。
霍真大吼一聲：「老子還不信了……我是蛤蟆……我是蛤蟆……」火龍望著這個自稱蛤蟆鐫而不捨的瘋子，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用耳朵搭下來堵住耳孔，打個哈欠，繼續睡覺。剩下霍真還在大叫：「我是蛤蟆！」
傑克特元傑笑道：「摩龍院長……你手下的能人……哈哈……可真不少……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摩龍歎息一聲，道：「算了，我們還是去看看石長生吧，另外把他的勳章頒發給他。」
卡休老師和索菲雅老師道：「嗯，我們也要去看看這孩子了。」
幾人走到了石長生的病房，一推門，卻發現石長生的病床上空空如也，摩龍皺起眉頭：「他人呢？上哪去了？」
索菲雅看看床頭，道：「他的裝備都不見了，看樣子他是全副武裝出發的，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有封信！」卡休忽然見到石長生枕頭上有封信，展信讀道：「尊敬的院長：我已來不及去拜見您了，我遇到一點急事，要出一趟遠門，我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來，我知道擅離軍營是要受處分的，可是我知道如果您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會讓我去的，所以我沒向您通報，請您原諒。石長生，即ri。」
「他又去幹什麼？」摩龍驚道：「這小子可不要又闖什麼禍出來。」
索菲雅在空氣中吸了吸鼻子：「我明白了，他又是為了艾薇兒跑了。」
「你怎麼知道？」摩龍訝然道。
索菲雅道：「這空氣裡，有艾薇兒最喜歡用的那種香水味，我同她相處三年，非常熟悉這股味道。」
「艾薇兒公主到了這裡來了？」傑克特面色大變：「壞了，一定是私自背著明珠皇帝跑出來的，要不然情報部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呢？」
「現在的年青人呀！」摩龍重重一跺腳：「快點！無論如何要把他們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