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九十五、恨帝軍團 文 / 青墨
「老闆回來了！」
當石長生押著韓冰與艾薇兒從水路出了奧克帝國，花了七天時間，抵達了亞姆大際南部的一個城堡內，這個城堡正是他用販毒掙的錢買下的，用來作自己訓練傭兵的大本營，一直交由已死的哈比從前的得力助手柯尼在打理。而哈比死後，柯尼便成了石長生的得力手下。但石長生一向在奧國小藍城打理毒品生意，很少到這兒來視察，這次奧國全國通緝他，他終於回到這個一手創建的傭兵大本營。
「好好幹管這個人。」石長生從馬車上拖下一個人拋到柯尼腳下，柯尼一看不由大驚道：「韓冰！」韓冰此時全身蜷成一團，他的奇經八脈都被石長生封死，連動都動不了，石長生又給他注射了大量的極樂，他此刻已經形同廢人。
柯尼聰明醒目，一見韓冰這個模樣，連忙向石長生道喜：「恭喜主人，大仇得報！」
石長生面無表情地揮揮手，又從車上抱下了艾薇兒：「好好照顧公主！」柯尼見艾薇兒面如死灰，一言不發，連忙叫人：「來人呀，快扶公主下去，好生照看。」幾個僕人立時將艾薇兒迎了下去，艾薇兒如行屍走肉般隨著僕人下去了。幾個傭兵上來將韓冰也抬了下去。
石長生回到自己的房中，柯尼命人為石長生送上酒食，道：「老闆，聽說奧國到處在找您，您現在又抓……又請了艾薇兒公主，我們離明珠國這麼近，怕不怕有什麼麻煩呀？」
石長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沒有回答柯尼的問題，道：「以後，不要再叫我老闆了，再過不久，我們就要建立一個新國家，我將會是你們的皇帝，從今天起，你傳令下去，所有的人叫我陛下。」
「是！老闆！不……屬下該死，應當是陛下！」柯尼應聲，對於石長生一心建立帝國的事他早有耳聞，聽了也並不吃驚，問道：「那麼陛下，咱們的國號怎麼定呢？」
石長生閉上眼，想了想道：「全世界的人都恨我，我們的國家，就叫恨之帝國吧，我，就是恨帝。我們的軍隊，就叫恨帝軍團。」
「恨帝……」柯尼聽了這個名字，心頭抖了一下，他預感到隨著這個恨帝的誕生，這個世界又有一場腥風血雨將來臨了。他小心問道：「不過咱們目前只有一座從銀華國公爵手中買下的城堡，陛下有拓展領域的具體計劃嗎？」
石長生笑笑，晃著手中的酒杯：「看了我帶回來的兩個人，你就該明白，我的計劃是什麼？」
「你莫非想先從明珠國下手？」柯尼有點不解。
石長生點點頭：「我本來是想先從奧克帝國下手，把光明大帝趕下台，把那個殺死我老婆孩子的比爾碎屍萬段，消我心頭之恨。不過，想到我成就的是萬世基業，倒也不爭這一時之氣，你要抓緊訓練，即ri起，我們隨時可能要進行大規模的戰爭，你們養兵千日，是時候讓你們大顯身手了。」
「得令！」柯尼恭身站起，石長生望向窗外的浮雲，心頭騰起一股熱血。這時，有一個僕人來報：「有一位矮人指名道姓地想見您。」
「矮人？還指名道姓？」石長生一愣：「我好像不認識什麼矮人呀？再說，現在除了柯尼，這世上還有誰知道我在這裡呢？」石長生心頭一緊，道：「請他進來。」
不一會，一個大鬍子矮人挺著個南瓜般的大肚子走了進來，臉上掛著謙卑的笑容，一進到石長生屋內便向石長生作自我介紹：「石先生，久仰您的大名了。」
「請坐吧，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的，另外，好像我也不認識你。」石長生直截了當地提出了問題。
「是已死的哈比先生生前向我提供了您的地址，您不認識我，但哈比先生同我非常熟悉。」
「你是哈比是朋友嗎？」
「不是，我們只是生意上的夥伴，您應當知道，哈比先生除了海運與毒品生意外，還有一樁買賣也是您很熟悉的，那就是軍火。」
「明白了，你是矮人部落的軍火商，能請教您的姓名嗎？」
矮人的眼睛閃動一下：「我叫刑戈，就是大鑄師干戈的弟弟。」
「你就是刑戈！」石長生直起身來，刑戈的名字他也曾聽人說起過，因為他是世界上最大的軍火販子，幾乎與所有的國家和各類政治團體都打過交道，向各種類型的軍事集團出售矮人生產的武器，有人稱他為「死神的代表」，他賣給世界各地的武器殺了不計其數的人，而且大部份是屬於違法的私售軍火，後來他的生意還擴大到魔神部落與人類之間，精明地周旋在戰場與商人之間。他是個臭名昭著的傢伙，有人計算過，這幾十年來，如果沒有這個非法的軍火販子，這世上死於各種武器下的人至少要少三分之一，後來頗有正義感的干戈大義滅親，向國際武器管理聯合會舉報了自己的弟弟，他在亞姆大陸南部被捕，被判終身監禁。
「你不是被關起來了嗎？怎麼你逃出來了？」石長生問道。
刑戈道：「不是，我是被放出來的。」
「以你的罪名，國際聯合武器管理會會放了你？」石長生不敢相信。
刑戈道：「我被放的理由與我被關起來的理由是一樣的，您應當知道我同這世界上大多數自稱為某某國或某某團體的領導人打過交道，這些領導人表面上對我深惡痛絕，但實際上，他們也需要我去幫他們完成一些他們不方便公開露面完成的事情，比如從前明珠國為了吞併南部兩塊屬於王爵世襲的領地，挑撥他們自相殘殺，同時鼓動我賣給他們武器，讓他們雙方打得血流成河，他們就趁機坐收漁利。還有一些政客為了中飽私囊，同時處理掉那些已經快廢棄的過時的兵器，默許我將這些垃圾去賣給一些偏遠小國，讓他們自以為得到精美的武裝；還有像一些打完戰的戰場也歡迎我前去收購他們殘留在戰場上的武器，因為把那些殘破兵器運回去比重新打造的成本還要大……諸如此類的事有很多。」
「可以理解！」石長生微笑一下：「如此說來，我也知道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了，的確，在哈比生前，我的確交代過他到矮人國訂購武器，他一定是想私自撈一筆所以沒有按我的意思從合法渠道去買，而是找到了你們這些軍火走私販子。」
「哈比先生的生意頭腦一向是出類拔萃的，過手沾油對他來講是再拿手不過了。」刑戈呵呵笑了幾聲：「對不起，或許我不該辱及死者死後的聲名。我只是想告訴您，哈比先生生前與我們簽訂的訂購合同是依然有效的。」
說著，刑戈遞去幾份合同，石長生看到合同附則的清單上項目繁多，從大刀長矛，到弓箭盔甲，應有盡有。石長生詫異地問道：「據我所知，自從你哥哥干戈舉報你後，你已經被矮人部落宣佈為罪民，永遠不得再回矮人部落，你還有什麼渠道來得到這些武器呢？」
刑戈道：「我們的業務不僅限於自產自銷，更多是倒賣，作中間商，現在我有了比矮人部落更好的供貨商，那就是魔神部落。他們有著質量更優良的兵器，而且允許我賒欠，我相信您不必為貨源擔憂。」
「這麼說你是在為魔族和風林家族辦事？」石長生問道。
「不，我是為錢作事，我個人對戰爭並沒有太多好感，不過我對這行很熟很拿手，所以才靠這行混飯吃。」
石長生看看合同的日期道：「不過我很奇怪，如今哈比死了，這上面說明訂金已付，而且提貨期限也過了，你大可以將錢裝進口袋，而不必付我武器，為什麼你還主動來找我並給我看這份合同，反正我又不知道這回事，你也不必承認，你不認為這樣作很吃虧嗎？難道你們非法軍火商也講誠信？」
「只要是生意都應當講誠信。不過更重要的是……」刑戈停了一下道：「我聽哈比先生說，您在一次與他交談時引用過一句《戰爭與死亡的掮客》這本著名小說中一句經典台詞：『最後統治戰場的是什麼人，是軍火商，因為當他們在賺大錢時，別人都在忙著自相殘殺。』我能從您的話語聽出來您和我是同道中人，是為了追求生存和發展的利己主義者，而不像那些披著仁義外衣的假道學或是偽君子。我相信我們之間可以長期合作，共享富貴。」
「這幾句話真是深得我心。」石長生舉起酒杯：「敬你！」
「謝謝！」刑戈連忙舉杯與石長生相碰。
石長生放下杯後道：「不過，我不知道我該不該信任你，我相信你聽說過我的一些事，你也應當知道這世界上到處有我的敵人，我沒有朋友，你能拿出什麼證明你誠意的東西嗎？」
「當然。」刑戈道：「從哈比先生那兒，我瞭解到您是一個雄心萬丈的英雄，也許還會是將來的一代帝王，但是，請您原諒，我也知道您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妙，就如您所說，到處都有您的敵人，而且您現在資金也很饋乏，不過我依然相信您有實力打敗對手贏取最後的勝利，所以我有一個同您合作的長期計劃。」
「說來聽聽！」
「我願意支持您建立龐大帝國的雄偉計劃，不過，在您每攻下一座城池後，您的所得我們要收取一半，作為我們風險投資的回報，您能移駕到城外看看我們給予您的是一些什麼樣的支持嗎？」
「當然可以。」石長生並不懼怕這個刑戈會不會是什麼不善的來者或是有什麼陰謀，他如今已是孤注一擲，所以他決定像從前一樣，相信自己的運氣。
出了城堡的大門，石長生看到十輛大馬車拉著十個巨大的貨廂，刑戈叫道：「開！」
十部車門貨櫃大門被車伕拉開，石長生看到車廂中，是寒光閃閃的鋼刀，尖利的長矛，堅固的盾牌，還有無數戰備物資，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好傢伙！」石長生執起一把刀來，彈了彈，發出叮叮的響聲：「這可都是好東西呀，值不少錢吧。」
「這是我們給您的見面禮，表明我們合作的誠意。如果您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的話，我可以長期留在您身邊，與您一同參與您的建國計劃。」刑戈態度謙恭。
石長生道：「那我究竟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你們這般看重，對不起，不是我多疑，實在是我這人吃被別人利用的虧吃怕了。」
刑戈道：「很簡單，有戰爭，我們才有生意，您應當看到，這個世界和平了很久了，雖然華天倫那兒打得熱鬧，可是就目前看來，雙方的戰備物資再打上十年，也未必消耗得盡，所以我們需要您這樣的人為我們製造新的商機。」
「商機？」
「對，我所說的商機，就是指——戰爭！」
「哈哈……」石長生大笑：「說來說去，還是想利用我幫你們發戰爭財，不過這倒是可以接受，但你能肯定我會打贏嗎？說不定我第一場就輸了，到時你們可就血本無歸了。」
刑戈道：「當然我們有考慮，所以，我們還為您帶來一個情報，可以助您打一場穩贏的戰爭。」石長生並沒急於問是什麼情報，他此時已不再是那個輕信他人的傻小子了，反問道：「既然是穩贏，為什麼你們自己不去打？」
刑戈道：「因為我們之中，沒有一個像您這樣的絕頂高手。」
石長生眼睛一亮，道：「莫非你所說的這場戰爭的地點是在……」
刑戈道：「您果然聰明絕頂，就是您猜的那個地方。」
石長生一拍手：「好主意，我早該想到應當先從那裡動手。」刑戈道：「看來您對此是勝券在握了。」
石長生嘿嘿一笑，望著城堡上挺立的士兵道：「用不了多久，全世界都會知道我石長生的『恨帝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