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百七十六、絕頂鬥氣 文 / 青墨
「我說**師，你說的這些我聽不懂，什麼想像力是打開魔法門的鑰匙？我告訴你，你現在魔法也好，武功也好，就是練到通天徹底也沒有用，你既然會讀心術你就該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被一群來自天狼星的人狼怪物給霸佔了，我們現在惹不起，說不定也躲不掉，我現在甚至在想逃出這地方對我們有多少好處，弄不好一出去就是送死。」石長生對聖西姆道，他起先聽了聖西姆的話還有點好奇，聽到後來就有點不以為然了。
聖西姆道：「你剛才還在說我消沉，怎麼一轉眼你也消沉起來了，還沒同他們打過呢，你怎麼知道他們就一定是不可戰勝的，那個胡神不就是擁有了一種叫爆裂金剛的力量嗎？這不也是地球人的？說不定我們身上還能找到比爆裂金剛更大的力量呢？」
石長生道：「那現在找到了嗎？」
聖西姆道：「暫時沒有。」
石長生白眼一翻：「暈死！」接著他又抬眼望望四周：「算了，懶得同你說這些，還是先逃出去吧，就算是死，也總比呆在這黑乎乎的地方不死不活地要強。對於逃出這個地方，你在這兩千多年，真的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聖西姆道：「以前的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但聽你說了這裡原來是時空隧道之中後，我倒是想到一點。你告訴我，是不是金晶石母和霹靂鋼在這個空間以外的地方對接的話，我們就啟動時光隧道去到我們想去的地方？」
石長生點點頭：「理論是這樣，但不知道這套來自天狼星的金晶石母的霹靂鋼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
「不管它一不一樣，我們都可以試試。」聖西姆舉起手中的手杖。
石長生問道：「你打算怎麼試呢？」
聖西姆閉上眼睛，身上的白光明亮起來，石長生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鬥氣在急劇外放，聖西姆道：「我要將我的魔法力催動到最大的限度，看看能不能控制這空間以外的金晶石母和霹靂鋼對接起來，召喚出讓我們回到人世間的時空隧道。」
石長生詫異道：「你的魔法意念力居然可以像胡神的催眠術一樣穿越時空？」
聖西姆法師一邊閉目作法，一邊點頭道：「理論上是這樣。」
「又是理論！」石長生長歎一聲。這時聖西姆身上的白光大盛，那巨大的鬥氣已經沖得聖西姆的白衣都在空中飄動起來，整個空間彷彿都開始震動起來，石長生心中微微驚訝：「這活了兩千年的老怪物的鬥氣和魔法力還當真了得，這麼強的意念力，就算是我當年武功未失時，也是遠遠比不上的。」
黑暗的空間震動得越來越厲害，石長生感到自己的身體彷彿都在隨著空間一起在震動，連五臟六腑都隨著震動起來，好不難受，但他強行忍住，一聲不吭。就在他眼看忍不住要呻吟出聲時，忽然四周的鬥氣一弱，聖西姆法師身上的白衣飄落下來，他的鬥氣完全消失了。
「怎麼了？」石長生急忙問了一句：「剛剛還驚天動地的，怎麼一轉眼就平靜下來了？」
聖西姆法師長歎一聲：「這個辦法的確是可行，但問題是……我只在你思想裡見過金晶石母和霹靂鋼，我並沒有像你一樣實際操作過，我想像不出來他們操作對接時是什麼樣子呀？」
「那我知道呀，你告訴我該怎麼作。」石長生躍躍欲試。聖西姆道：「可是，你又沒有我這麼強的鬥氣和魔法意念力，光知道有什麼用。」
石長生道：「那你把你的鬥氣傳給我呀！」
聖西姆一聽，道：「這倒是。」但他轉頭又道：「不過，我練了兩千多年的鬥氣，憑什麼要一下傳給你，你又不是我徒弟。」
「我拷！」石長生怒道：「你以為誰稀罕你那破鬥氣呀，你再練八千年出不去在這裡有屁用？」
聖西姆道：「那不是我的弟子，我就這麼把鬥氣傳給你，是不是不合規矩？」
石長生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你們這些魔法師就是名堂多，好吧好吧。」石長生跪下來向聖西姆胡亂磕幾個頭：「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說完就站起身：「快點傳吧！」
聖西姆苦笑一下：「你真是我收的弟子中態度最惡劣的。」但他沒有多說，把手搭上石長生的肩，道：「你記住，你現在在這裡，只是一個思想，你的**，在魔神皇陵之中，你必須要將你的想像力發揮到極致，想像出現在拿著金晶石母和霹靂鋼的獨角獸現在在哪裡，他手上的金晶石母和霹靂鋼又是個什麼狀態，然後催動你的魔法力，遠程遙控他們對接起來，召喚出時空隧道，你明白嗎？」
「明白！」石長生閉上眼中，他感覺到身上一股鬥氣急劇地輸入體內，速度驚人，而這時在魔神皇陵第七室的水晶棺中，石長生屍體上藍光大盛，鬥氣從通過他的思想飛速地灌入他的體內。
「好了！」聖西姆從石長生身上收回手來，道：「你已經擁有了我練到絕頂的鬥氣和魔法意念力，你試試看能不能作到遠程遙控金晶石母和霹靂鋼？」
石長生睜開眼睛，他感到頭腦格外清醒，同時一股強大的鬥氣似乎要破體而出一般，與他當年的玄罡鬥氣不同，這股鬥氣不像是有形有質可以外放的武技鬥氣，而是好像隨著意念可以隨心所欲在體外飄動，就如同自己多了一隻無形的大手，隨時可以移動自己沒有碰到的任何東西。
「閣下的鬥氣當真是到了絕頂境界。」石長生由衷地稱讚一聲。聖西姆不滿地道：「什麼閣下，我是你師父。」
石長生笑了一下，不再作聲，他閉上眼睛，開始想像此時的獨角獸手中的霹靂鋼和金晶石母是什麼狀態。
「獨角獸利用金晶石母和霹靂鋼去天狼星，那現在，他一定是在宇宙之中，那麼他會是個什麼樣子呢？他手上的金晶石母和霹靂鋼又會是什麼樣子呢？」石長生潛運著想像力：「是一左一右拿在手上？還是放在一起裝在什麼容器中？還是分開來裝在口袋裡？」
石長生想得額頭冒汗，但他發覺這實在是有無數種可能性，雖然他操作過金晶石母和霹靂鋼，但畢竟不能親眼看到現在金晶石母和霹靂鋼的狀態，單憑想像實在是無法準確地將鬥氣施放在金晶石母和霹靂鋼上。
而此時，在宇宙中像流星一樣飛駛的獨角獸，他的金晶石母和霹靂鋼其實是飄浮在他的兩手掌心之上，金晶石母和霹靂鋼的能量正化成一團藍光，包裹著他在宇宙中穿行，以接近光速的速度飛住天狼星。
獨角獸忽然感覺到手中的金晶石母和霹靂鋼有點震動，他看到飄浮在掌心的金晶石母和霹靂鋼在上下搖晃起來，獨角獸微微一驚：「好像金晶石母和霹靂鋼的能量結界中有什麼東西？是什麼呢？難道就是殺死石長生的那股能量？那股能量到底是什麼？」獨角獸看到金晶石母和霹靂鋼搖得越來越厲害，心中忽然感到一絲恐懼：「不行，我得趕快回天狼星，請大長老們告訴我，這股能量到底是怎麼來的，可千萬不要在這宇宙空間中出什麼意外呀？」
石長生想了很久，忽然喪氣地垂下了頭，對聖西姆道：「不行，這可能性太多了，我無法想像出來金晶石母和霹靂鋼是個什麼樣子，更談不上遙控他們。」
「那豈不是絕望。」聖西姆道：「不管怎麼樣，你都要想呀！」
石長生忽然腦口靈光一閃，道：「對了，我們能不能換個角度想一想。」
聖西姆道：「換個什麼角度？」
石長生道：「假設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是個房子，我們看不到房子的真面目是因為我們被關在房子裡面，如果讓我們的眼睛到房子外面，不就可以看到這房子了嗎？」
「眼睛到房子外面？」聖西姆訝然道：「身體到出不去，眼睛怎麼能出得去呢？」
「我們能不能找另外一個東西代替我們的眼睛，比如異界的魔獸。」石長生道。聖西姆一聽，猛地受了石長生的啟發，大腿一拍：「哎呀，我怎麼一直沒想到，我們雖然不可以出去，但是可以運用魔法在外界打開通往異界的魔法門，召喚魔獸來幫我們作事呀，我們召喚者是可以對召喚獸進行遠程遙控的呀。」
石長生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你以前知道自己是在時空隧道之中嗎？知道自己其實是被關進了金晶石母和霹靂鋼的結界之中嗎？還說什麼在你自己邪惡的思想裡面，你這老迷信！」
聖西姆被石長生說得面紅耳赤，但他一轉念又想到什麼：「你的辦法還是不行，就算是召喚獸看到了外界的金晶石母和霹靂鋼是什麼樣子，但我們又怎麼把信息傳遞回來呢，召喚獸又不會說話，他們怎麼告訴我們外面的金晶石母和霹靂鋼是什麼狀態呢？」
石長生道：「可是召喚獸也會死不是嗎？你知道嗎？我曾經作過一件事，當年我為了誣陷韓冰，作過一件案子，殺死了一個人，把韓冰朋友干戈的身影留在那死人臨死時的瞳孔裡，人或者動物在臨死時，都會把最後一瞬間的影像映在眼神之中……」石長生說話之時，能讀到石長生思想的聖西姆已經從石長生腦中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石長生所說的，正是他當時在小藍城作毒販時，為了誣陷韓冰轉移警方的視線，作下的一件離奇殺人案，當時因為看到死者瞳孔中臨死前的留影，連奧國最出色的大偵探殷凱都險些被石長生給騙了，差點以為韓冰才是主謀。這可以算得上石長生出道以來作得最聰明的一件事了。
聖西姆點點頭：「你這傢伙作過的壞事還真不少，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們只要在外界召喚出召喚獸，待他看到外面的情景時讓它死亡，再把它的屍體從這個空間中召出來，就能看到它在臨死前的眼睛中的留影了，這樣就可以清楚地定位現在金晶石母和霹靂鋼的狀態了。」
石長生點點頭，低下頭來念起了咒語，他那只心愛的小召喚獸小金美拉茜在一個光圈中飛了出來，石長生看到拉茜依舊是那麼漂亮，但它飛得有氣無力的，石長生知道，它在反映自己此刻的心情，因為他其實很捨不得這只寵物召喚獸就這麼死去，何況是親手殺死它。
「拉茜，對不起！」石長生撫摸著拉茜的光滑的身軀：「我不是一個好主人……」
「你是一個有良心的壞蛋！」看到石長生對一隻召喚獸都深情款款的樣子，聖西姆笑了一聲：「看來，你真的是個孤獨的人，也許一直以來，就是這只沒有思想的召喚獸陪著你吧，如果這次能逃脫的話，你有什麼打算呢？」
石長生道：「我想照你的所說的去作，救贖我的靈魂，即使沒有人原諒我。」
聖西姆點點頭：「這的確是個好機會，現在全人類都在危難之中，如果你真的出去後作了救世主，說不定不但可以得到人們的原諒，而且一下還能再次踏入英雄的殿堂。」
石長生搖搖頭：「我常常會想起玲瓏對我說過的那句話，她明明看到了王修沒有死，但她還是要返回十年前去魔域救他和燕南飛時說的那句話……我盡我心。其實作人，並不是要給別人一個什麼交待，而是給自己一個交待，我不求別人怎麼看我，我只求對得起自己……」
聖西姆點點頭：「石長生，作人應當是這樣的。能想到這一點，你真的長大了。」
石長生將手中拉茜拋上空中，道：「去吧，拉茜，帶我們離開這裡吧！」
嗖地一聲，拉茜的身體穿過魔法門，忽然一聲消失在謎樣的異界，那五色的身體，在天空中劃出了今生最後一道絢麗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