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二百三十五、血族危機 文 / 青墨
忽然，啪地一聲，凱瑟琳只覺自己左手被人一把拉住，身體緩緩上升，她睜開眼，看到是石長生一把拉住了他，那火龍正慢慢沉回岩漿，化作道道火紅氣流，一縷一縷回歸石長生的身軀，石長生在收功之時，氣勢還是這強悍，卻又不帶絲毫霸氣。
石長生將凱瑟琳提回石柱之上，向凱瑟琳微微一笑：」承讓。」凱瑟琳愣了半晌，終於長歎一聲：」靜鬥士所向無敵，我甘拜下風，你……過關了。」石長生向凱瑟琳行了一禮，在石柱上縱跳幾下，來到了下一個通道口。凱瑟琳望著石長生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口，沉沉歎息一聲，將手中快溶化的殘破的刀身擲進岩漿，刀身沒入岩漿時，化作兩道青煙，緩緩飄散在空中。
石長生穿過第二條通道，看到眼前的景像時，他才明白為什麼凱瑟琳將這裡稱之為地下迷城，他面前出現了無數小徑，每條小徑都僅容一人通過，小徑兩側，是萬丈深淵，抬起頭遠遠可以看到每個小徑的盡頭都有一扇石門，到底打開哪扇門才可以找到珍珍前輩他們呢？
石長生環視了一下四周，再次輕輕地閉上雙眼，過了一會兒，他再次睜眼時，雙眼又是一片赤紅，這時，他的雙眼，可以透過牆壁，看到石門後的情景，這種透視術與其說是雙眼的透視能力，倒不如說是意念力帶動了石長生超人的直覺，他可以憑借這種直覺，感受到哪裡有生命的氣息。
石長生雙眼掃視著一張張石門，他感覺到其他石門背後都是空空如也，只有一張石門後，彷彿有許多人，但這些」人」卻沒有讓他感覺到生命的氣息，如同一個個石雕一般在那挺立不動。
石長生判明道明方向，大步邁上一條小徑，當他經過小徑低頭時，兩側黑暗的深淵下，彷彿閃動著無數的眼睛，亮晶晶在黑暗中從下向上盯著他，甚是可怖，但石長生沒有一絲懼怕的感覺，依舊大步流星，不久來到了石門外。
石長生輕輕一推門，那石門隆隆開啟，石長生走進石門內，不禁微微一愣，因為他看到一個熟悉的景像。
面前，是三十六具鐵人，不論擺放的位置，排列的隊形，還是鐵人的樣貌，都與他當年在明瓏學院時看到的鐵人殺陣一無二致，看到久違的景像，石長生心頭泛起百樣滋味，他眼前又浮現出自己當年在鐵人殺陣中受訓時刻苦的模樣，摩龍與索倫的音容笑貌，索菲雅對他的諄諄教導……
但他也看到，這個鐵人殺陣與當年唯一的不同就是這些鐵人手上拿的不是刀劍，而史前人類的新式武器——槍，這些鐵人手持鋼槍，槍口朝地，一動不動彷彿在準備進攻一般。
石長生又一低頭，看到腳下有條黃線，他記得當年只要越過這道黃線，就會引來鐵人瘋狂的進攻，現在是否也是一樣呢？他再抬起頭，看到鐵人們背後，隱隱可見一道石門，這分明是告訴他，通過這個鐵人殺陣，他就可以進入下一關。
石長生小心地將腳踏進黃線，嘩啦，三十六具鐵人齊齊抬起槍口，拉動槍栓，動作整齊劃一，三十六個黑洞洞的槍口瞄準石長生，但石長生已快速地把腳收回了。剛一縮回，鐵人手中的槍又垂了下來，仍舊對著地面。」果然，還是同當年一模一樣。」石長生看到這個鐵人殺陣，終於明白這些關卡其實是特意為他而設的：」這一個個關卡，好像是一個個的考驗，對方想證明什麼呢？」忽聽一個遙遠的聲音傳來：」我們是想考驗你，看看你是不是一個合適的中間人。」石長生抬起頭來，看到一個人影從鐵人殺陣的另一頭慢慢走近，石長生見這人長得很像地獄男爵威米斯，都是那麼俊美異常，只是這名吸血鬼的模樣顯得有些蒼老，眉毛也是淡黃色的，衣著更加華麗高貴。看來應當是輩份較高的血族，也許與威米斯有些血緣關係也不一定。」讀心術？」石長生見這名血族能聽到自己的心聲，並不詫異，在聖西姆那裡，他已經領教過這種可以看到他人思想的讀心術的神奇。
那血族走到石長生面前，深施一禮：」在下亨利，歡迎石長生閣下的到來。」石長生還禮：」您好，不知道我那些朋友是否安全？」亨利道：」我們以上賓之禮對待他們，請閣下放心，我們並不是扣留他們，是他們自願留在敝府。」石長生道：」那這地下迷城想必是血族的手筆。」亨利道：」自從上一次星際戰爭結束，為了躲避地面的地殼變動，就在這深不見底的地幔層開始建立我們的家園，一億年以來，我們一直生存在這裡。想不到胡神卻誤打誤撞挖到我們的家園。」」胡神沒有發現你們吧？」石長生問道。
亨利微笑一下，表面謙恭其實飽含驕傲地答道：」除非我們願意，否則沒有人能看見我們。就像剛才閣下，沒有我們的引導，您是進不來地下迷城的。」石長生道：」那貴府引我上門，想必與人狼有關。」」誠如所料。」亨利道：」如今一切都到了該結束的時候，我們也該現身了。」石長生問道：」閣下所說的結束具體指哪件事呢？」亨利道：」血族與人狼之間長達幾億年的仇恨，多年來一直引發著地球上的風風雨雨，我們希望能在史前人類回歸之前，把這段恩怨徹底結束，讓世界走向真正的和平，同時，也向即將重返地球的人類同胞獻上一份厚禮。」」我不太明白，你們和人狼的恩怨同人類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倒是知道，你們和人類之間一向是處於對抗狀態，對於閣下的話，我不敢盡信。」石長生答。
亨利微微一笑：」的確，我們與人類是有過一段時間的不和諧，但是請相信我們與人類之間並沒有您想像的那樣仇深似海，如果是那樣，你們只怕也活不到現在了。」石長生冷笑一聲：」不過，從卡列琳娜和威米斯這些吸血鬼身上，我並沒有看到什麼驚人的力量，我不認為你們有把握一舉消滅我們。」」我們當然可以。」亨利道：」實際上，正如您所猜想的，二次星戰後，躲入地下並且已經進化一億年進化的血族目前沒有任何對手，包括前段時間在地球不可一世的深藍和胡神，在我們眼中，他們也像孩子一樣孱弱，我們只是一直嚴格遵守著祖先關於避世的規條，與你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因為一些緊急的事情，我們疏於對年輕一輩的血族的管教，他們才會出現在你們視線當中。」石長生問道：」在這幾次戰爭中，死了那麼多的血族魔法師，你們真的可以無動於衷嗎？」」讓孩子接受現實的磨練，為他們將成才打好基礎，是我們一貫的教育方法，所以當威米斯提出什麼放棄永生的計劃並要求介入人類世界時，我們沒有反對，相信命運會教育他，讓他知道那些年輕而幼稚的想法是多麼地荒唐可笑，擁有永恆的生命又是多麼美好的事情。」石長生道：」那向這些晚輩隱瞞你們老一輩的實力，殺害由深藍培植的變種人狼，讓卡列琳娜引誘韓冰和天狼星大長老到血族，以及現在強行扣留爆裂金剛，也是你們教育計劃的一部份嗎？」亨利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很抱歉，有些事情的確是我們不得已作出的選擇，年輕人不通世務，狂妄自大，讓他們過早地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只怕會在人類世界闖下大禍來，我們這完全是一種善意的隱瞞。消滅變種人狼，也只是我們當中少數思想偏激者的個人行為，不能代表整個血族的立場，如果您要是認為這件事作得太過份，我們願意交出兇手，由你們處置。而扣留珍珍與阿健以及天狼星大長老，是因為他們思想中血族是反派的思想根深蒂固同時又力量強大，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影響我們與人類的合作計劃，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我們暫時扣留了他們，等待我們以行動證明我們的誠意後，保證會讓他們安全歸來，毫髮無傷。」」那韓冰現在正在外面叫囂著要殺光全人類，與你們也不無關係吧？」亨利道：」那是意外，卡列琳娜為了愛情，私自偷取了靜心掛件，想以給予韓冰靜心掛件為條件，換取韓冰放棄自己的野心，使世界歸於和平。這個可憐的孩子雖然有著良好的願望，卻忘記了人心比天高的至理名言，已經變心的韓冰又豈是她三言兩語能夠說服的，她純潔的愛情被韓冰卑鄙地利用，成就了自己強大的力量，如今，不可一世。真是個傻孩子。」石長生歎了口氣：」請不要說她傻，也許她是知道了我們暗中對付韓冰的計劃後，擔心韓冰的生命安全，你們這些老血族又不肯施以援手，她無計可施才作出的選擇，我尊重你們避世的規條，但有時候，袖手旁觀與親自犯罪其實並無區別。」亨利點點頭：」我們已經對此作出了反省，我們也沒有過多地責備卡列琳娜的幼稚，今天我們與您見面，正是已經走出了祖訓的陰影，開始正面與人類接觸的第一步。至於韓冰，我相信他囂張不了多久了。這世上比他強大的對手其實大有人在，只是他進底之蛙，看不到罷了。」石長生道：」到底是你們有求於我們人類？還是出於某種感悟才撕毀了這一規條？我想閣下應當解釋一下，您要知道，雖然結果是一樣，但你們的動機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如果單純是有求於我們，我想我們有理由拒絕，因為在人類遭受災難時，你們血族卻抱著避世的祖訓在一邊袖手旁觀，這是非常叫人寒心的行為。」亨利道：」兩者都有，在新人類誕生以後，一直災難不斷，我們目睹了你們為生存和ziyou作出的奮鬥拚搏，特別是在明珠都城保衛戰中，人類自願向血族獻出生命和鮮血，在人狼國度的攻防戰中為拖延進攻的時間敢死隊員作出的種種自我犧牲，還有最後與胡神決戰時表現的勇氣和睿智，都令我們不得不對新人類刮目相看，人類不論何時，都是偉大的種族。我們的避世，一方面是對祖訓的嚴格遵守，另一方面……」亨利說到這裡蒼白的臉孔微微有點發紅：」也是我們自命清高的一種表現方式，認為新生的人類原始而粗鄙，與他們來往有失我們的高貴的身份……」石長生聽到這裡，皺起了眉頭：」就是因為有**份？」亨利抬起頭，坦誠道：」但我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過失，我們被人類展現的精神與力量所感動，我們願意接受你們對我們從前的冷漠給予的懲罰，並希望通過您，以中間人的身份，向光明大帝以及其他人類表達我們尋求合作的良好的願望，共同度過這場危機。」石長生細看亨利的表情，覺得亨利語出至誠，不似作偽，道：」到底你們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以至到了需要人類幫助的地步了？」亨利道：」我們的世仇——人狼，即將重返地球。」」人狼？」石長生問道：」請詳細地說說。」亨利道：」閣下應當聽說過這樣一個傳說，史前時代的歐洲的中世紀，人狼露西安和血族首領的女兒相愛了，因為那時血族與人狼正在水火不容的狀態，引發了首領的憤怒，首領把他女兒用陽光活活燒死，露西安卻跑了，從此引發兩大物種之間的戰爭。」石長生道：」聽說這就是血族與人狼仇恨的根源。」亨利道：」實情與傳說雖然小有出入，但大同小異，血族與人狼本來在地球是佔有絕對的統治地位，因為相互攻伐，使得第三種智慧生物，也就是人類，發展壯大了起來，將血族和人狼擠得幾乎沒有立錐之地，不得不紛紛避世隱居，這些歷史上的戰爭想必您在那些古書上都看過了，我也不再重複。在爆裂金剛與天狼星的二次戰爭後，血族躲到了地下，人狼在史前人類離開地球之後，也飛往了太空，與史前人類一樣，他們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機會重返地球，我們相信我們這個世仇在外太空發展一億年時間，一定是在厲兵秣馬，所以我們在自我發展的同時，也無時無刻不緊盯著太空，不過他們蹤影全無，不知道去了哪裡，自從深藍開始製造人類以來，我們逐漸放鬆了警惕，可是就在半個月前，人類發射了尋找史前人類的太空船後，你們發射的電波，在還沒有被史前人類接收到前，卻為我們血族召來了一群仇人。」亨利說完，手指一揮，石長生看到背後的洞壁，慢慢展開，一個巨大的螢光屏慢慢從壁內浮出，白光一閃，螢光屏上出現一個畫面，五彩的光線交織成一個奇特的通道，石長生熟悉這景像：」這是……時空隧道？」」是的。」亨利道：」請您看仔細，這是我們的物理學家十五天前在時空隧道中拍到的畫面。」石長生盯睛細看，見那時空隧道的畫面被慢慢推近，五彩的通道中出現無數的小黑點，鏡頭越來越近，那些小黑點現出了本來面目，居然是一隻隻烏黑油亮的飛碟，它們的數量是如此眾多，當鏡頭變換方向時，石長生發現這是一隻龐大的隊伍，一模一樣的飛碟數量不下百萬之多，在時空隧道中如一道道烏光穿行著。
接著，鏡頭繼續推近，靠近了其中一保飛碟的窗口，從窗口中，石長生看到，裡面居然是一隻隻人狼在操作飛碟，他們穿著同樣銀白色的服裝，同樣毛茸茸的臉孔，碧綠的雙眼，利齒猙獰，在各自的崗位上各司其職，但這影像一晃而過。」這些飛碟在時空隧道中以超光年的速度向地球接近，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們的影相追蹤速度居然還達到他們實體運動速度，如此驚人的科技水平，就算我們再發展一億年，也未必達得到，真不知道這些人狼有什麼樣奇特的經歷，居然強大到這個程度。」亨利語聲中帶著深深的憂慮。」原來真正的人狼國度在太空當中。」石長生道：」你的意思這些人狼是回來找你們血族報仇的？」亨利點點頭：」人狼是什麼樣的生物，我們再清楚不過了，我們之間的仇恨絕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用不共戴天都不足以形容。以他們目前的這種強大，一旦到達地球，恐怕就是我們血族的末日。」亨利說完深深地向石長生鞠了一躬：」我們非常需要你們的幫助來度過這次危機。希望你們能放棄對我們的成見，與我們攜手合作。」石長生道：」恐怕就算我們答應，也於事無補，如你所說，人狼如此強大，我們這些剛剛發展起來的新人類能有什麼力量對付他們呢？」亨利道：」也許你們是沒有，但你們還有一個強大的幫手尚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