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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四十六、一關又一關 文 / 青墨

    狼牙見到白猿肩頭傷口撕裂,血如泉湧,知道這白猿若不救治必死無疑,便從懷中掏出金創藥在白猿傷口敷上道:「我並不是不懂除惡務盡,但你畢竟是一隻獸,不是一個人,我也不想用人的標準來定你的罪,雖然你聽不懂我的話,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望你早日改掉凶殘暴虐的性子。」白猿似乎知道狼牙在為它治傷,眼神一閃一閃,彷彿十分感動。

    狼牙敷完藥,轉身往大門口走去,就在離大門口約丈來遠時,忽聽身後又一聲大吼,狼牙一回頭,只見白猿揮舞雙手向他直撲過來。狼牙大怒道:「你這畜牲當真無可救藥。」長劍一揮,準確無誤地刺進白猿咽喉,白猿喉頭鮮血四濺,定在當地。狼牙拔劍在它皮毛上擦擦鮮血道:「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了。」

    那白猿中劍後喉頭發出霍霍呻吟,仍是雙臂高舉過頭頑強一步步向狼牙走去,狼牙冷冷盯著它,只待它走近時給它最後一掌。誰知,這白猿並不來攻擊他,卻在離狼牙一尺多遠處與狼牙擦肩而過,向那大門口走去。到那大門時,白猿回頭向狼牙望了眼,眼中居然流下一行淚水。狼牙心頭一顫,正在奇怪時,白猿已回轉頭,縱身撲向大門。它腳板剛踏上門口地板,只聽嘩啦一聲,地板全塌了下去,接著砰然一聲,無數支飛箭從兩邊牆上射出,如兩道鐵流直灌進下陷的地洞中,有些還從地板上反彈而起,四面迸射,狼牙驚叫一聲,伏低身體,流星般箭矢沙沙從他頭上飛過,險象環生。如果狼牙剛才踏進門口,此刻怕已被強弩射成馬蜂窩了。

    片刻後,一切靜止,再無飛箭射出,狼牙爬起身,小心察看四面,確認再無危險後,撲到那地洞邊沿,只見地洞中白猿已被she得同個刺蝟一般,渾身上下再看不到一絲白色,鮮血染紅一大片地板。狼牙全明白了,原來白猿先前撲過來不是要吃他,而是要阻止他誤踏機關。

    狼牙跳進地洞,抱起白猿,那白猿早已氣絕,但神態一片安詳。狼牙心中一陣悲苦,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誤殺了救命恩人,更重要的是他發覺自己斷絕了一個生靈向善的最後機會。狼牙一生多次歷經生離死別,但從沒有這次令他感到痛如心脾,他慌亂地將白猿身上長箭一支支拔去,每拔一下,長箭鏃就要勾去那白猿一塊皮肉,狼牙如感同身受,口中不住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當他拔完最後一支長箭,自己也被鮮血染成血人,看著血肉模糊的白猿已難辨面目,狼牙只覺悲意填胸,不禁仰天厲嘯,野獸般的悲嚎在大廳中久久不絕。

    鏡前毒老人與少姬一直靜靜看著這叫人心碎的一幕,毒老人忽然發出冷笑:「好!好!這就是你設的好局,這就是你給人的考驗。先用白猿吸引人家注意,好讓人分心留意不到門口有機關。」毒老人霍然回頭盯著少姬:「你到底想考驗人家什麼?當年獨角獸也是這樣考驗你丈夫的嗎?」

    少姬搖搖頭:「不是,當年獨角獸也放了一些東西來分散我丈夫的注意力,只不過不是活物,這次放白猿只是我自己突發奇想。」

    「突發奇想?」毒老人怒道:「我越來越不明白,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就算是有人闖過這七道關卡,又證明了什麼呢?證明了世間有同你丈夫一樣偉大的男人好讓你再嫁一次?」

    少姬道:「這關卡只是用來對付樊大的人……」

    「那你一拳一掌把他們殺了不就行了,為什麼要搞這些名堂出來?」毒老人打斷少姬道:「你忘了當年獨角獸非我族類,他弄這些東西只是覺得好玩,可你卻是江湖兒女,你怎麼也可以像他一樣玩這些無聊的東西呢?」少姬沉默不語,毒老人冷笑道:「我知道為什麼,因為你太寂寞太悶了,所以要找些遊戲來解悶,所以你可以理所當然地把來冒犯你的人當猴兒耍弄,讓他們知道少姬是多麼地了不起,多麼地不好惹……」

    「夠了!」少姬轉身怒吼:「你這是在教訓我嗎?老東西,我作事不用你來教,你看不順眼你就給我滾出去,我從來沒歡迎過你進天涯閣。」

    「少姬!」毒老人語氣嚴厲起來:「別再胡鬧了,樊大派來的不見得個個都是壞人,其實你這樣的搞法比樊大還要壞,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說你的事,但我勸你一句,收手吧,別再老想著報仇,也別再搞這些無聊的東西了,你再這樣下去就要入魔道了。」

    「得了吧!」少姬冷笑道:「什麼叫入魔道,你這麼會說教怎麼連自己徒弟都教不好,還被他打下山崖,你忘了你這條命怎麼來的,是我把你從那山溝裡撿回來的!」

    「你!」少姬這種不留情面地揭傷疤深深刺傷了毒老人的自尊,這兩位世外高人在外人面前一付窺破世情,恬淡沖虛的樣子,但只要一單獨相處,卻是變成另外一個人,爭強好勝,固執火爆,毒老人一直以來對少姬許多作法看不順眼,只是覺著自己身為男人大丈夫,不必同女人作口舌之爭,慢慢勸導便是,但始終成效不大,如今被少姬這番冷嘲熱諷一激,所有積怨一股腦兒爆發出來:「好!好!好!我欠你救命之恩對吧,可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幾次給你通風報信,你這天涯閣被樊大踏平十次都有了,你有什麼了不起,我一直讓著你這婆娘,你就真當自己仙女下凡了?我不會教徒弟,我是不會教徒弟,可也好過你這個掃把星,把自己老公都剋死了……」

    「什麼!」少姬柳眉倒豎杏眼圓瞪,對罵道:「你這王八蛋敢這樣罵我,你活得不耐煩了……」

    任誰也不會相信,這兩位當世絕頂高手、世外奇人居然像兩個潑皮一樣對罵起來,什麼難聽罵什麼,活像一對市井夫妻罵架。罵著罵著就開始動手,這次動手可是真打架了,這一架打下來二人身處的大廳遭了殃,儘管四面都是鋼板,但二人掌力過處,鐵屑粉飛,鋼板下凹,如同地動山搖。二人功力在伯仲之間,又都是身經百戰,也不知何時方得結束。

    狼牙將白猿屍身小心擺放在大廳中央,拜了幾拜,擦擦快要滴下的淚水後轉身越過陷坑,向下一關進發。再過大門,就聽頭頂一片砰砰蓬蓬之聲,他不知道頭頂上毒老人與少姬正打得不可開交,以為這一關又有什麼新花樣,心中一緊,凝神戒備。

    待身後大門緩緩關上時,頭頂聲響停了,這是因為毒老人與少姬一路打鬥,不由自主出了天涯閣,打鬥到海面上去了。狼牙卻以為這一輪聲響表示這裡面機關已佈置好,暗忖:「我這次再不可大意,我不可能還有像剛才那樣的運氣了。」念及白猿,狼牙又一陣心酸。

    忽然狼牙聞到一股幽香入鼻,狼牙一側目,看到一張綠莎籠罩的鐵床。透過綠莎,隱約可見裡面躺著一名女子。「難道又是什麼機關?」狼牙四周看看,這回卻沒有看到哪裡有門通往下一關,這間廳裡只有這張床和這名女子,看來只有從這裡找線索了。

    狼牙步向床邊,掀開薄紗,見一艷若桃李的女子側身沉睡,身上僅覆有一席透明薄紗,曼妙身姿幾乎是一絲不掛,陣陣少女的幽香撲鼻而來。狼牙正值血氣方剛的壯年,又從不曾見過如此香艷的場面,不禁微微氣喘,他倒退一步,怕這女子醒來時發現床前站著一個渾身血污的大漢,到時唐突佳人。狼牙用衣袖拭去臉上血跡,在床前遠遠喚道:「姑娘,姑娘。」但那睡美人毫無動靜,狼牙只得再上前來,細看這女子睡態,才發覺這女子臉色蒼白,明顯是被人點了昏睡**。狼牙運指如飛,解開這女子**道,只聽嚶嚀一聲,女子幽幽轉醒,水汪汪的大眼朦朧睜開,望見床前狼牙後,非但不怕,反而輕聲喚道:「英雄救我。」聲音柔美甜膩,叫人怦然心動。

    狼牙問道:「姑娘你為何在此?」那女子吃力地伸出一隻玉臂道:「請扶我起來。」,狼牙不由自主伸手接過,攙起女子,那女子嬌吟一聲,柔若無骨地倒進狼牙臂彎,狼牙見自己袖上鮮血弄污這女子白如霜雪的肌膚,不禁微微自責,但那女子毫不在意,反將臉孔也輕靠在狼牙懷中,聞著少女陣陣體香,狼牙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他自出道以來,多是與江湖上的粗豪漢子往來搏殺,像這樣溫香軟玉抱滿懷還是第一次。這女子容貌比之他曾視作天人的孔雀翎與金鳳尤勝三分,而且更多一股勾魂攝魄妖媚之態。狼牙並不知道這女子的體香中混有催情藥味,只是覺得懷中這略帶三分慵懶的絕色佳人有著說不出的香甜可愛,加上其娥眉微蹙,彷彿忍受著什麼難言之疼的楚楚可憐之狀,叫人心疼不已,恨不得代其受苦以慰佳人。

    「姑娘……你可知這一關該如何通過嗎?」但狼牙終歸久歷江湖,心知此處出現這樣一個美女投懷送抱,絕非尋常,八成又是個什麼考驗,雖有點意亂情迷,但仍是十分警惕。當美女投入他懷中時,手指悄悄搭上美女背後命門**,然後出口相詢。

    「關口……就在我身上。」美女執起狼牙右手,輕輕放向自己半露的酥胸,狼牙這才發現原來這美女胸口有一條銅鑰匙陷在美女胸前乳溝之間。狼牙江湖兒女也不懂什麼男女大防,伸手yu取,但手到剛碰到這美女肌膚,這美女便嬌吟一聲,將狼牙右手按在自己酥胸之上,喘息道:「相公……奴家身中媚藥,**難忍,求相公救我。」說話間仰首閉目送上火燙櫻唇,纖手輕移,已從狼牙衣襟處入手,撫上狼牙胸膛。狼牙頓覺一股更濃的香味傳來,只覺渾身燥熱難當,恨不得立時除盡衣裳與這女子行魚水之歡。狼牙身體慢慢傾倒,腦中意識漸漸模糊,按在美女背後命門的手指也在慢慢鬆開,但狼牙畢竟意志之強非同凡人,意亂情迷之際,腦中總有一個聲音在叫道:「不對不對,我不能這麼作。」儘管心中天人交戰,可少姬的催情藥的確厲害,狼牙只覺渾身汗毛都根根立起,雙眼已被**燒得通紅。

    眼中狼牙就要倒進這美女懷中時,狼牙腦中忽現一個身影,卻是那嬌小可愛的穆阿林當初在他懷中的溫馨之狀。「不行!」狼牙猛地大力一推,將美女推倒在床,後退幾步,壓住心頭慾念。「我如今身處險境,怎麼還能作此禽獸之想?」狼牙**甩甩腦袋,一伸手從美女胸前奪過鑰匙,道:「姑娘,我急於過關,還望指點我過關之法。」

    「相公……」美女呻吟一聲,眼神中無盡幽怨。「別叫我相公。」狼牙長劍的一抖,指住美女臉容冷聲道:「我知道你是少姬安排來勾引我,可惜我對此全無興趣。姑娘再不實言相告,就休怪我辣手無情。」

    那美女見狼牙臉上籠罩一片陰寒,殺氣騰騰,心中也有些又奇又怕,不禁脫口而出:「你究竟是不是男人?」狼牙怒道:「少廢話,快說。」美女此時終於明白引誘狼牙的計劃已全盤失敗,長歎一聲坐起道:「真想不到你居然能抵得住催情花籽的氣味和我的媚功,果然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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