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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二、末日來臨 文 / 青墨

」它的眼睛沒有瞎,一定是沒有瞎!」病書生顫聲道:」它認得我,它會認得我!」病書生忽然狂笑著雙膝跪地,舉手向天,昂首發出一陣狂嚎:」金鉤蠍王!    你認得我嗎?我就是生你養你的父親呀!哈哈哈……」蓬的一聲,一個巨大爪子從地底破土而出,這巨爪破土之處正是病書生與靈蛇所站之地,只聽病書生與靈蛇慘叫一聲,被這巨爪一下頂起來,砰地撞在洞頂,立時化作兩團模糊的血肉,四散濺了周圍人群一臉一身。金鉤蠍終究是瞎了,它不認得什麼生身父母,它如今只有一個使命——殺戳!殺戳!殺戳!

    一時洞內槍炮大作,所有火器不約而同向這巨爪開火。這隻鐵鉗般的巨爪不理會身上搔癢般的攻擊,又砰地一聲撞擊洞壁,力圖打出一條出路,立刻洞內亂石紛飛,又有許多人被飛石砸傷,慘嚎不絕。」快退出去!快退!」狼牙見狀一個俯身從地上拾起一支電炮,衝上那巨爪旁邊,繞著巨爪飛行起來,一邊大喊讓眾人撤退,一面尋找這巨爪有無薄弱之處可以攻擊。」大家快退!」毒老人仍提著古空空,一面揮手叫眾人後退,所有人再次潮水般從洞口奔了出去,只有樊大在半空懸浮著,盯著狼牙一舉一動。

    那巨爪足有二十多丈寬,尖端一張開幾乎佔滿了整個巨大的洞**,狼牙繞著它飛了一圈又一圈,不時射擊其表面,那巨爪胡亂扭動,有幾次差點撞到狼牙,狼牙冒險從巨爪的縫隙中鑽過,還有一次在爪鉗開合的瞬間,從兩爪之間掠過去,險像環生,但不論他如何射擊,似乎除了在這巨爪上爆起幾點火花外,再無意義,幾十圈飛下來,找不到半點破綻。

    那巨爪似乎不打算與狼牙周旋,再聽一聲狂嘯,咚地一聲,終於頂破了洞壁,岩層炸開。狼牙只覺得一股寒風從破口灌入,知道這巨爪終於衝到了地面,陽光射進洞中,一片慘白。此刻在五行山四周,大部分人一時慌張逃命,但畢竟這是一次有組織的行動,加上也知曉自己是抱著消滅金鉤蠍王的使命而來,因些一輪慌亂後又停了下來,團團圍在五行山盆地四周,隨著一聲巨響,見五行山一側突然炸開,伸出一隻巨爪,立時大驚,又後退一會兒才停住。

    那巨爪越伸越長,五行山原本只是一塊隕石。被這數里長的巨爪一搖一晃,大有翻倒的架式,模樣有如一隻雞蛋中孕育的生命在掙扎著要破殼而出一般,既恐怖又詭異,一些六神無主的人索性跪下,一面痛哭流涕一面哀嚎:」老天饒命!老天饒命呀!!」毒老人對少姬道:」得想辦法先斷其一臂,讓它整個爬出來,那咱們可真要萬劫不復了。」言畢毒老人登上一塊大石,在石破天驚的轟鳴中對群雄高聲道:」大家別被這場面嚇住了,別忘了)咱們是為何而來,總而言之,咱們沒有退路了,除了誓死一戰逃到哪也躲不過這場怪物的殺戳!就算咱們今天要戰死在這裡,也一定要用咱們的精神喚起萬千生靈,定要衛我人間樂土,滅此邪魔!」鬼猴率先一舉電炮高呼:」誓死作戰!」一馬當先,領著懸蒲宮與青衣樓、訣天門三派人馬向巨爪奔去。

    來這裡的所有人馬畢竟是出身江湖的血性漢子,如今有人一馬當先,立時穩定心神,齊聲吶喊,四面八方殺聲震天,手持各色兵器,如滾滾風雷,向那無比巨大的蠍爪殺將過去。

    鬼猴一甩手,一枚雷公膽正中巨爪,轟的一聲,那巨爪被炸得一彈,向上揚去,這一下大大鼓舞了士氣,立時,數十枚雷公膽雨點般向巨爪擲去,頓時轟鳴聲不絕於耳,濃煙滾滾,遮天蔽日,長槍短炮,刀劍暗器,紛紛往巨爪身上招呼,整條巨爪有如要燃燒起來。

    但這巨爪只是伸出極小一個尖端,又聽轟的一聲,這巨爪突然暴長出百丈長一截,一個擺掃,斜斜掃過地面,一下將最前面數十人壓成了肉醬,鬼猴總算輕功佳妙,一個倒縱,彎腰避過,但也驚出一聲冷汗。」試試這個!」少姬一個騰身抽出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一劍刺進巨爪臂部,但金鉤蠍王甲殼厚達十尺,劍沒入柄,對它也是毫無感覺。

    鬼猴道:」用無影劍!」無影劍便是猴子兵器中向古空空展示的那種射出紅光,切鋼板有如切豆腐的金屬短棍,決天門弟子一把,一聽鬼猴號令,立時抽出來,只見數十道紅光在陽光劈閃弧形亮se,將那巨爪上的甲殼片片削下,一時間這巨爪變得遍體鱗傷,甲殼碎屑漫天飛舞。

    誰知就在鬼猴心喜無影劍奏效時,金鉤蠍王卻吃痛狂怒起來,巨爪大力一揮,高高揚起,胡亂撲掃,立時將幾名閃避不及的訣天門弟子掃上半空,有如風吹柳絮般,在空中輕盈飛舞一通,隨後重重跌下,不是粉身碎骨,便是折筋斷骨。

    這一輪巨攪將群雄逼得退出老遠,見巨爪瘋狂扭動,無人再敢靠近,一些懸蒲宮衛士還想提槍射擊,然而想了一想,又放下了。

    鬼猴盯著這攪得亂石橫飛,地動山搖的巨爪,心中絕望地哀嚎一聲:」神哪?救救我們吧!」而在懸蒲宮所在洞中,樊大冷冷盯著圍繞巨爪左右翻飛的狼牙道:」算了吧!那是沒用的。」狼牙不甘心地大吼一聲,身上寄生獸伸出化作七把利刃,電she巨爪的關節處,叮叮數聲,利刃扎進幾寸就再也進不去了,這金鉤蠍王甲殼實在太厚太硬,狼牙使盡渾身解數,依舊徒勞無功,只累得氣喘吁吁,汗如雨下。

    樊大搖搖頭,道:」你在這慢慢玩吧!」言畢一個飛身向洞底飛去,他的目標,是金鉤蠍王的雙眼。

    狼牙又劈了金鉤蠍王幾掌,震得虎口生痛,知道自己完全在白費功夫,他見樊大已飛進洞口,立時一個下撲,要尾隨樊大入內,但這時忽聽一聲焦灼的呼喚:」大哥!」狼牙一轉頭,只見何婷婷冒著紛飛的亂石,不顧性命地衝了進來,她身上衣裳已被尖石稜角掛得破破爛爛,有幾處還肌膚滲血,但她不管不顧,只是焦憂地望著狼牙。」小心!」狼牙一個飛身,一把衝去將何婷婷抱起掠出,只聽砰的一聲,一塊大石從天而降,正砸在何婷婷剛剛立身之處。」這兒這麼危險,你來幹什麼?」狼牙見何婷婷渾身是傷,一面心痛不已又一面大聲斥責。」大哥!」何婷婷抱住狼牙:」我只想同你在一起。」狼牙望著何婷婷秀美的面龐,一種深深感動浮上心頭,但仍絕決地道:」你來只會給我礙事,快回去。」何婷婷**搖頭,狼牙咬咬牙,一把甩開何婷婷,怒道:」你聽著,再不出去我就永遠不要再看到你!」何婷婷渾身一顫,她望著狼牙鐵青的臉,眼含熱淚道:」大哥,你的話我不會不聽,但你也聽我一句,你……一定要回來呀!」狼牙點了點頭,然而心中一陣痛苦升起,他知道自己這一去,意味著與金鉤蠍王同歸於盡,根本是一去不返,但他並不想死,他留戀著這世上許多美好的東西。雖然他一生歷盡艱難,但上天並沒有薄待他,這威震天下的名聲,號令群雄的地位,無數的崇拜者與仰慕者,還有兩位天仙般少女的似水柔情。他若不死,便有一個美好的家,一個倍受尊崇的名號,他會是這世上活生生的一個傳奇……」我不會死,我會回來!」狼牙忽然向何婷婷輕輕一笑:」相信我!」何婷婷呆呆望著狼牙,她知道狼牙的笑容中有多少意味深長,可她仍被這笑容震攝了,因為這個時候是笑容是不應當出現的時候。

    狼牙一轉身,飛向陰陽洞深處,轉身之後,狼牙笑容消失,一顆淚珠滾下剛毅的臉龐。何婷婷望著狼牙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自語道:」大哥,你若不回,我便追你而去,你……別走得太快。」狼牙片刻後追上已經落地的樊大,二人深入洞中,此際洞內通道已全是大石,幾乎佔滿了過道,金鉤蠍王的每一下蠕動,仍舊令洞內發出轟隆隆的巨振,令這大洞隨時可能塌下。

    狼牙剛一落到樊大身旁,立時一道雪亮的光芒向二人射來,照得二人身前身後亮如白晝。只見一個如太陽般明亮的光球在黑暗中發出白森森的光,這是死神的眼睛才有的光芒,沒有哪個生靈敢與之對視。」它瞎了,雙眼還是這般明亮。」樊大卻絲毫沒將這恐怖的光芒放在眼裡,他直視那白光,露出一種奇詭的表情道:」狼牙,你輸定了。」」你說什麼?」狼牙一驚,回頭望向樊大。然而樊大並不答話,一展翅飛上半空,俯視著金鉤蠍王碩大無比的頭部,此刻因為金鉤蠍王雙目極為明亮。

    樊大只能隱約看到那毛茸茸的的輪廓。狼牙也飛上半空,見到兩隻幾十丈長寬的半球通明透亮,這金鉤蠍王如此巨大,以致二人不論在哪個方位,也只能看到其頭部極小的一部份,只見那甲殼不停的蠕動,有如一大堆岩石粘在一起,既是恐怖又是噁心。

    樊大盯著正在狹小洞**中左衝右突的金鉤蠍王道:」看看吧!它就是用人的野心和痛苦的血淚餵養成形的。人的野心擰在一起,是個多麼醜惡的怪物,狼牙,你真打算捍衛江湖嗎?」狼牙沉默片刻道:」你會不會因為身上有些小恙而自盡呢?」樊大道:」可這已經不是小恙了,江湖似乎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它沒有!」狼牙抬頭道:」它只是被一些小小濁流污染了。」」你可曾想過,江湖畢竟只是江湖,放棄了江湖,也許我們會擁有一個大海。」樊大語調平緩,幽幽道來。」海不納百川,何以成為大海?沒有江湖?哪條道路,能直通大海?」狼牙雙拳緊握:」你記住,我不是在為江湖而戰,你才是為江湖而戰。因為你已經一無所有,除了這能繼承你精神與鬥志的江湖。」」說得好!」樊大仰天厲嘯一聲,凌空撲下,只聽嗤通一聲,樊大整個人一頭扎進了金鉤蠍王的一隻眼睛之中。金鉤蠍王劇通之下,怪叫一聲,更加瘋狂地扭動起來,另一隻沒有伸出洞外的巨爪嘩啦一聲,捅破另一側岩層。五行山外正與巨爪搏鬥的群雄一驚抬頭,只見又一隻巨爪破土而出,如一把巨剪伸向天空,彷彿要將青天撕裂一般。

    狼牙一個騰身,也撲嗤一聲從金鉤蠍王另一隻破眼處穿透薄膜,扎進了金鉤蠍王體內。剛進金鉤蠍王身軀,一股濃烈的酸腐味撲面而來,饒是狼牙百毒不侵,也刺得鼻腔極為難受,全身儘是碧綠的發光粘液,附在身上極是麻癢,但寄生獸立時化作一條長舌,在狼牙身上來回拂拭,剎那間將那粘液清理乾淨,又凌空托住狼牙,不讓狼牙雙腳踏入沾液之中。樊大沒有說錯,沒有寄生獸護體,任何人只消被金鉤蠍王體內巨毒粘液一浸,立時會死於非命。只有他與狼牙方可進入其體內。

    蠍王體內,煞是奇觀,只見一條條碗口粗的血管交纏錯結,密如蛛網。而蠍王血液竟發出碧油油的綠光,因此體內非但不是漆黑一團,反而通明一片,而血管壁上絨毛不時蠕動,可見一股股碧血流過,通往金鉤蠍王六肢百骸。體壁上肌肉一會兒收縮一會兒鼓起,有如拉風箱一般,狼牙覺得一股股暖風習習,若不是身處如此詭異之地,定會覺得十分舒適。」跟我來!」狼牙忽聽一聲大喊,只見樊大展翅在血管的縫隙間穿行飛舞,從蠍王頭部向軀幹前進。狼牙急忙尾隨前行,二人越是前行,那血管越顯粗大,到後面有如水桶粗細,連結著許多既認不出也無法形容的各種內臟器官,令人嘖嘖稱奇。

    最後,二人飛到一座小山般的肉團前停下。這是個碧綠的拳頭形的心臟,千萬條血管從四面八方伸來,將它凌空架起,半晌才蠕動一下,但這心臟實在太大,每動一下,便要上移幾丈,又下移幾丈,發出雷鳴般的隆隆聲。」咱們到了!」樊大望著這巨大的心臟,冷笑道:」金鉤蠍王也怪可憐的,出生之日便是死期。不過,不知道它在死在咱們倆個哪個手中。」狼牙沉默一會道:」你……你走吧,這用不著兩個人。」樊大又冷笑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忘了我曾說過,你輸定了。」狼牙不解道:」你究竟和我比什麼?」」我要完成我兒子一個未了的心願。」樊大轉過頭,目光直刺狼牙:」和你一決高下。」狼牙慘然一笑:」這個時候,勝負還那般重要嗎?」樊大道:」我二人是世上最強,我記得在天涯閣我兒子走投無路時,還是提出要與你一決勝負,你能那般輕鬆地打敗他,是拜我所賜,我今天要讓我兒子知道,他若身附寄生獸,你,不會是他的對手。」狼牙道:」可金鉤蠍王在屠戳生靈,刻不容緩……」」天下人死活與我何干?」樊大厲聲打斷狼牙:」你說過我已一無所有,你說過我才應為江湖而戰。那麼咱倆這最後一戰,就當是證明我也是個真正的江湖人,我才是這世上最強!」望著樊大竭斯底裡狂叫,狼牙搖搖頭:」何苦呢?」」打敗我,你才可以對付金鉤蠍王!」樊大往狼牙身前一攔。

    狼牙長歎一聲,道:」好吧!左右是死,我也希望知道我倆誰才是真正的天正第一。咱們就在這一決高下吧!」樊大道:」其實不比我也知道你已經輸了,因為你心有掛礙,你作不到身心一致,你必定敗於我手。」狼牙冷笑一聲,道:」你錯了,我的牽掛不會妨礙我,只會更激發我的力量,因為這些牽掛比我性命更重要。」樊大道:」怕是你自欺欺人吧?」狼牙一運氣,全身骨骼辟啪作響,寄生獸從肩頭緩緩伸出,化作把把利刃,狼牙全身穩如盤石,道:」你放心,這絕對是一場公平的較量,你不用擔心我無法竭盡全力,能與你這樣的強手較量也是我夢寐以求,我不會手下留情,我要在我臨死之前打一場最輝煌燦爛的戰鬥,別忘記,我,也是江湖人!」」好!」樊大雙翅一抖,道:」咱們這一戰才是真正為江湖而戰!」狼牙哈哈狂笑一陣,大吼道:」納命來!」(下面是廣告時間,隨著異星魔蠍的即使結束,敬請關注本人下部驚悚小說《時鐘》,以下為第一章試閱。)

    一、時鐘鬼故事或驚悚小說帶給你的恐怖只是暫時的,當你對這個世界有一定的認識後,你會發覺那曾經讓你起雞皮疙瘩的故事其實離你遙不可及,你很快會將之淡忘,或者以勇敢者的身份講給另一個膽小者,從他的顫抖聲中獲取滿足感。

    真正深層次的恐怖往往與我們的現實生活有關,真正的恐怖如同藝術創作時的靈感一樣,它突如其來,毫無徵兆,你感到一股寒意突然從你內心深處一直漫延到你全身每個毛孔,隨之相伴而來的,往往是頹廢,絕望,無所適從。

    例如,一個深夜,你獨處燈光微弱的房中,萬籟俱靜,你幾乎只能聽到你的心跳,而這時,另一個平時一直被你忽視的聲音鑽進你的腦海,是時鐘,你轉過頭,藉著微光,看到時鐘機械地移動著指針,一圈又一圈,你盯著這個簡單的旋轉動作入了神,呆呆地看著它走了一圈又一圈,突然,當、當、當……

    時鐘報時了,你沒留意它報的是幾點鐘,你只知道又過去一個小時了。

    你意識到你的生命又少了一個小時,你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希望時鐘能停下來,讓你好好把一些問題想清楚,但時鐘還是冷酷無情地、毫不理睬你內心懇求地行走著,你看到指針以一種彷彿比你平時感覺要快很多的速度匆匆走向下一個格子。」我的生命又要少一個小時了,可我卻在這裡發呆。」你這樣想,這只是一個想法,但猛然間你打了個寒戰,你突然想到一個很深刻的問題:」我的生命還剩多少時間?」你扭過頭,再次盯著時鐘,它還在黑暗中不留情面地匆匆走動,一個又一個的想法像潮水般伴著那滴嗒、滴嗒的聲音衝進你的頭腦:」我在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我的一生是否就會這樣過去呢?」接著你開始回憶,你緊張起來,頭皮發麻,手足開始顫抖,你感覺到生命是如此脆弱,你的經歷是如此平凡,你沒有過令自己引以為傲的豐功偉績;沒有過與眾不同的生命奇跡;容貌、錢財、地位、學識……許許多多美好的東西似乎離你依舊遙遙無期,而不經意間你已經韶華已逝,青春不再。你想像不用多久,自己坐在這裡,白髮蒼蒼,目光混濁,動作遲緩,肢體僵硬,顫抖著用掉光牙齒的嘴咀嚼著冰冷的食物,那時,是誰在照顧你?同情你?還是,你就在這樣無可奈何的孤苦中入土為安,化作一堆森森白骨?

    時鐘還在滴嗒、滴嗒地走著,你毛骨悚然,急切地感覺到自己應該幹點什麼來改變自己的現狀,你渴望留住時間,讓你有足夠的生命來完成兒時的夢想與對自己所愛的人許下的承諾,讓你自己走向輝煌騰達,與眾不同。但是,你立刻又發覺生命中一大堆困難獰笑著攔在面前,你無從下手,連連倒退,你感到要實現目標也許還要一千年,一萬年……

    滴嗒、滴嗒……這冷酷的聲音正無情地將勇氣、意志和信心一點一點擠出你的體外,你不敢再看那時鍾,你低下頭,蜷縮著身軀,抱住腦袋,任黑暗把自己無邊無際地包圍,絕望像毒蛇一樣噬咬著你的心靈,經此一夜,你再也不敢獨處黑暗的房間,你對那面一直以來都不曾在乎過的時鐘產生恐懼,然而,時鐘無處不在,你不論到哪,都不得不聽那滴嗒聲折磨你的耳朵,那痛苦與無奈延伸到最深處的靈魂。

    或許你沒有過上述經歷,但是,每個人都對命運的神秘莫測感到過恐怖,你或許會大聲嘲笑有憂患意識的人杞人憂天,自尋煩惱,因為你還年輕,朝氣蓬勃,充滿信心。當你被生活折磨一番後,回過頭來,你會發現,你大笑之時,命運之神也在你背後發出低低的竊笑聲,那笑聲就是,滴嗒、滴嗒、滴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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