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章-依戀 文 / 月夜拼屍
師越也很吃驚，前世今生，變態殺人狂他見過，精神分裂他見過，一體雙神他也見過，可是花癡妹妹，還是這麼小的冰山花癡他真的聽都沒聽過，更別說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雯雯，怎麼了？到姐姐這裡來。」葉鳳和顏悅色地走上前來。
雯雯只是搖頭，另一隻手也抓住了師越的衣角。
「我們先把衣服換上好不好？」葉鳳退而求其次。
小女孩猶豫了一下，鬆開了手，但眼睛緊緊盯著師越，好像怕他跑了。她原本空洞的雙眼，竟出現了一絲依戀。
「情聖啊情聖，羅莉啊羅莉，戀童啊戀童」天使把頭扭向窗外，用很小可足夠讓師越聽到的聲音不停的哼哼。
葉鳳拉著雯雯進屋去了，客廳只剩下師越和無良天使。
「你不是答應不干擾我的生活嗎？」師越恢復了平常心，淡然的質問。
「我什麼時候打擾你生活了，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天使不示弱。
「那好，不說這個了，你看那個女孩有什麼不對？」師越不想和她鬥嘴。
「喜歡上你了唄。」
話說到這裡，葉鳳先出來了，師越及時的閉口不言。
葉鳳低聲對師越說：「雯雯很可憐，母親死了七個月，她今天還是堅決要穿喪禮服。我好不容易勸說她換了衣服，你等會千萬別惹她傷心啊。」
這時，小女孩也出來了。換下了黑色喪禮裙，她一大半的氣質消失了，現在，放到大街上，她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孤僻一點的可愛女孩罷了。
「我還有點別的事，麻煩你照顧一下小雯，謝謝。」
「不麻煩，交給我好了。」師越客氣的回答，他已經習慣這種氣氛了。
葉鳳雷厲風行的交待了一些事項，走了。
雯雯又貼上來，抓住師越的衣角，還是什麼話也不說。
師越也什麼話都沒有說，無良天使在旁邊急得直打轉，可這一大一小，一男一女穩如磐石，誰也不動。
「為什麼？」還是師越先開口了，他實在受不了無良天使的囉嗦。
「哥哥」小女孩抬起頭來，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語氣是軟綿綿毫不著力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溫情。「你和我是一樣的。」
師越盯著他的眼睛，和藹的摸摸她的頭，臉上是溫和的笑容。
「切！還不承認自己戀童，那還占羅莉便宜。」無良天使鄙視道。
我怎麼了，摸摸頭就算佔便宜了？雖說我生理年齡比她大不了多少，可好歹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充一下長輩怎麼的，說不定以後她要叫我爸爸呢。
「哥哥你笑得真好看啊。」雯雯竟然也笑起來，這下子真的像一個這年齡段的孩子了。
「你笑容的後面，也是和我一樣冰冷的心嗎？」仍然是可愛的微笑，可沒人能再把她當小孩子了。
師越微一皺眉頭，微笑著說：「是的。」
「哥哥，小心了。」軟綿綿，沒有感情的聲音。
雯雯的右手劃過，速度之快，時機之準，難以讓人相信這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
師越身體微微向右一側，躲過了這一下，但左手上還是出現了一道傷口。看來協調性鍛煉刻不容緩啊，即使不能恢復到那個千錘百煉的炙，至少也要比一般人強一點。
但這一記不是白挨的，幾乎在同時，師越右手伸出，兩根手指點在雯雯的右邊肩膀與胳膊的連接處。輕輕一轉，啪嚓一聲，那隻小小的右臂耷拉了下來。
「痛！」眼淚噗嗤噗哧的從雯雯眼睛裡落下來，手裡的美工刀落在地上。
她抬起頭，忽閃忽閃的淚眼看著師越：「要是我真的想殺你，你會殺了我嗎？」
師越看得出來，剛才那一刀明顯是沒有多少經驗，但力道，角度，時機，無一不是職業的手法，這個女孩和自己一樣，是某個組織培養的殺手。
聯想到自己，他對這個女孩親近了幾分，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說：「會！」
「哥哥，我喜歡你！」雯雯痛苦的笑笑，「胳膊好痛，哥哥幫我。」
師越給她接上了胳膊，臉上仍舊是溫和的微笑。但他的心情卻不太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平靜安寧的世界也和自己以前的世界一樣，充滿著黑暗的角落，邪惡的勢力，而且，這些骯髒隱藏的更深，偽裝的更虛偽。
「呵呵，危險的小鬼啊，你真的要收留她？她一定會成為一個大麻煩，無論是她本身還是她身後的東西。」無良天使問。
「在自己的意願和死亡的威脅面前，你會選擇什麼？」師越頭也不抬的問道，似乎是對每一個人說，又似乎是自言自語。
「厄？」天使一愣，我是一炳劍而已，只有使命，哪來的自我意願，更沒有死亡這一說。
「我不想那樣活下去，可是又不願意死。」雯雯恢復了冷口冷面的樣子，語氣也是軟綿綿的。
「我答應過一個人，要快樂的活下去，這是我唯一的目標。」師越淡淡地說。「人只有遵從自己的意願才會快樂。」
「快樂，我也可以快樂嗎？」雯雯仍然是軟綿綿的聲音。
「只要你對我承諾，不做讓自己不快樂的事。」
「好，我承諾，以後絕對不會讓自己不快樂。」
「在這個世界裡，你的力量有多強？」師越也不管雯雯在旁邊，直接轉向無良天使。
「厄，不好說，總之是很強拉，但也不是無敵的。」天使做了一個曖昧的回答。「很多人類都是耍陰謀的好手，背後捅刀子，防不勝防啊，我不保證沒事啊。」
「那就夠了。」師越笑笑，「陰謀家們怕的是不計代價的瘋子，更怕的是比自己聰明的陰謀家，而我是一個不計代價，又很聰明的瘋子。」
雯雯看著他的目光有了更多的依賴。對於這個哥哥奇怪的行為，她沒有好奇。從小的教育讓雯雯養成了良好的習慣，不該問得不問。
師越轉向雯雯，「想出去玩嗎？」
「嗯。」虛無縹緲的答應了一聲，雯雯撿起掉在地上的美工刀，把它收在自己的袖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