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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章 暗流湧動 文 / 一一

    一路上飛鳥翔吟,花香遍野,森木林立。風景依舊怡人。陽光被錯縱交互的枝葉打碎一地。地上的小生命貪婪地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片刻溫存。崎嶇山道滿是篙草,荊棘覆蓋。乍看就沒有路。一邊的灌木小林,也是鬱鬱蔥蔥。

    其實地上本沒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這偏僻小道料想除了獵戶便沒幾個人走過,望著二女,我心中有種愜意之感,便是將雙臂向後舒張。

    玉妍盡顯小女孩的天真浪漫,幾乎是蹦著下山。我卻不擔心她將腳給蹦壞了。反正我可以冠冕堂皇地背著她走。

    再看紅玉,雖有心事卻也是一臉新奇。想到這堅強的妮子,我更是滿心愛憐。自我告訴過她人去後將再世為人或再世為禽,享受新的生活。她就認為人去是一種解脫。如今父親母親已經解脫。我說這種看法也對,是對新生活的一種追求,與其平平無奇的生活不如在電閃雷鳴間跌宕瞬間。

    途中也遇見個翠林環繞的小村,只有幾小戶人家,叫做路村。一打聽才知道此去道路向右走不遠是錢塘縣境,自己卻是在鳳凰山中待了數日。三人步伐加快不少,不再流連於山se中。

    「啊!」玉妍忽的驚叫。

    我心中一喜:難道拐到了!

    「你看前邊有個路牌,做的真醜」玉妍眼尖,像發現了新大陸。

    我很是失望也很納悶,什麼路標能讓她驚詫成這樣。走近定睛一看,一跟七扭八歪的木棍支著一塊破木塊,風一吹,木塊搖搖欲墜。上面畫了個圈,圈裡面再畫四個小圈,底下一個大大的叉。更別提紅玉看的一頭霧水。還有幾個蟻爬的字,寫到: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0,要想過此路,留下賣路錢。我想那0是栽吧。最終是要留下買路錢吧。那圈叉的莫非就是骷髏?這真比畢加索藝術還抽像。

    玉妍滿心好奇,上前便要觸碰。我和紅玉啞然。

    「站住!」一個聲音從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身上傳來。

    我頓時警覺:「會說話的樹!冥神?」再一想:不對,感覺不到神邪之氣。會不會是五行驅木術?難道高深至能閉氣的境界?手捏獅子印,如臨大敵。

    玉妍卻叫到:「樹上有個人坐著,好有意思!」

    我和紅玉抬頭看,目光還沒迎上,那人先迎下我的目光,跌落在地,我又趕緊將目光移下。見那人騎著根斷枝跌坐在地,一身袍衫滿是落葉。面卻白淨如玉,細細看去倒是有幾分帥氣。無才去,自己便草木皆兵。我暗笑自己太驚弓之鳥,哪有什麼冥神,不過是個哈利波特。

    那人站起身來,丟去嘴邊銜著的草根,拍去落葉,一腳踏去身上塵土,地上頓時出現個尺深一腳大小的坑。這才抬起頭狠狠道:「看我的神功蓋世,快留下買路錢。免你們一死」兩眼更是精光閃閃,臉上寫滿有傲氣和自負。

    紅玉嚇的躲在我身後,我一把護著她大怒:「k,你什麼不學,學人家搶劫,非得給你點懲罰不可!」我遙空一指,一記彈指功點在他額頭,將他點的向後連退四步,步步為坑。他摸摸額頭冒起的包,頓時嚇呆。

    我走上前去,那人後退兩步忽地跪倒在地,一張臉卻是惶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爺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六齒``````」

    「閉嘴!」我大喝,這台詞我快聽出老繭了。

    看這德性,越看越像k。知道我這樣對他,不知道k會不會捅了我。哈!我打趣想到。卻問道:

    「為何如此?」語氣平和了很多,k畢竟是我再世兄弟。

    那人看我不似凶神惡煞,語氣也不咄咄逼人。身邊二女更是貌比天仙。感覺有了生機,趕忙問道:「看閣下出手驚人,不知與死地有否干係?」

    「死地?」我們三人同時一楞,我茫然搖頭。

    「那就好!那就好!」那人終於輕鬆,趕忙從地上爬起,也忘記那一記遙空彈指:「嚇死我了,還以為這回死定了!」

    「兄台好似怕極了死地之人?」我試探問。希望能借他口中套出些事情藐端。瞭解一二,雖不算是知己知彼,起碼比渾然不覺要好的多。

    「此事不說也罷,下了山你自會明白。看你白白淨淨的,說不得就招來禍端。只是可惜了兩位美貌姑娘。」那人回復自信,輕視我一眼,微不耐煩。目光再投向紅玉二女。

    「呸!也不知道方才誰竟然下跪求饒,如今反倒神氣起來!」玉妍一歪頭,輕唾一口。紅玉卻在一邊輕輕拉了拉玉妍的衣角。

    「你不要以為我怕了你們,方才不過是一時大意。」那人急急爭辯道。

    「一時大意便腿軟了?真不中用!難怪落此地步,靠劫取欺負弱小過ri。」玉妍再一個不屑。

    那人頓時雙目圓睜,一跺腳踩出個坑,雙拳渾身骨骼吱吱做響,正待再較量比拚。我一把拉過玉妍,心想不給點顏色他看看,道我是擺設?

    右手揀起一片枯葉,暗自灌入神氣,一揮手流星般電she而去,轉眼末入樹桿。

    再望向那人,他呼吸頓止,本就白玉般的面龐更無血色,一個哆嗦竟然恭敬:

    「看大爺和二位姑娘應是初下凡塵?」

    「怎樣?」我傲然緊視他。玉妍在一邊極力克制憋紅了臉,我看要不是有紅玉牽制著她,這妮子恐怕就笑仰趴下了。

    那人見了再不自然:

    「小人以前也是靠本事過日子,本為錢塘白玉堂堂主。哪知道魔尊封邪殺盡正道豪傑,八大門派被滅後,黑道更是猖狂,前些日子竟將長的白淨的列為正派獵殺名單。小的自幼習武,家傳白玉神功也算有七分火候,曬也曬不黑。又鬥不過那魔頭,為保命只好逃到這裡以此為生,不想遇高人,還請兄台高抬貴手,小的回去定改邪歸正,務農為生。」轉身就待逃跑。

    「站著,我還有事要問哪!」我喝道。

    「請問,請問!」

    「可見過此物?」我問,將左手中裹的嚴實的金刀移出。

    那人看了一會,搖搖頭說:「很奇怪的布料,不曾見過。」

    我老臉一紅,取出寶刀再問:「那麼這個呢?」刀在烈陽下大放光彩,游龍再現。

    「七星游龍刀!」那人脫口而出:「難怪有如此神功,你是刀皇后人?」

    我心狂喜,把紅玉往前一推說:「這姑娘是刀皇的孫女!」

    「原來高人之後,請受我一拜!」那人恭身一拜,轉身便待再逃。

    「站住,再逃便砍了你!」發話的是玉妍。雙手叉腰一副母夜叉像。話畢自覺失態,向嚇一跳的我和紅玉嫣然一笑,算是道歉。我與紅玉對視一眼,再聳聳肩,表示習慣就好。

    「還沒說完,跑什麼?」我一步跟上前道。

    「英雄,你放過我吧,言多必失,我便是想也不願多想啊!」那人一副可憐像,終是怕了我們。

    「隨便說些,又沒讓你寫書。」我啞然道,心中卻是驚訝邪惡勢力竟如此深入人心。

    「罷了,你且聽聽就當耳邊風吧」

    零零散散聽來,我終瞭解了些許。心中卻是不解那魔頭究竟是什麼來頭?

    原來十年前某一ri,封邪如魔王降世,連帶他那腥風血雨的傳聞,兀的在江湖中崛起。統領正派威望最高的十二皇在那天一夜之間全數斃命,身首異處。是ri十二顆頭顱懸立於死地正中。至此死地成為無數英雄豪傑死無葬身之所,白骨蔽野,千里無炊。封邪一統黑道,殺盡正道豪傑後一手建立森羅殿,黑道梟雄雲集俯首稱臣。從此江湖正派十年不見天日,魔焰齊天。各路豪傑紛紛改行。正道一時成為江湖冷門。最後只有將長的白淨的歸為白道正義。江湖終接近一統,成為清一色「黑」道江湖。

    我一震醒來才問:「那死地在哪裡?」

    那人極力控制著自己道:「經此縣西行至唐蕃古道青海邊境,日月山下的一片荒蕪之地。好了!英雄好自為知,我便是回家種田去也好比在此膽戰心兢,多來幾個你這般人物,還當我散佈信息,豈不是小命不保。」說著轉身終於逃跑。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知道了要去的方向,我們刻不容緩。也就不再難為「k」。

    再走幾個時辰,終於走上官道。

    行人寥寥,江湖中人更是不多見,偶有高頭俊馬匹飛馳,脖子下一串銅鈴,奔跑間那清脆悅耳的鈴聲伴隨俊馬的長嘶聲,顯的馬上的禿頭黝黑漢子特別威武。忽嘯一聲,俊馬四蹄生風,即刻便溶解在無邊天際中空留下一揚塵土,天地間又回復一片靜穆,暗流洶湧。

    二女無憂雀躍。我心裡卻在翻騰:在我國詩歌創作史上高峰期的唐代,描述及地名杭州地理環境的,在吟詠杭州的唐詩中俯拾即是。錢塘(杭州),這個繁華的經濟要塞。咽喉吳越,勢雄江海,南派巨流,走閩禺甌越之賓貨,北倚郭邑,通商旅之寶貨。卻是如何一番壯麗景象。心中更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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