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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章 黃雀再後 文 / 一一

    說時遲那時快,老者一聲長吟:「排山倒海!」,微微提一口真氣,人飄飄向前直線般飛出一丈,雙掌接連揮出,初一看軟綿綿毫無威勢,卻是一掌緊接著一掌,頓時滿天掌影如山巒起伏。後浪推前浪,一浪強過一浪如海嘯般勁力橫溢。

    臨風不愧為暗殺者,把握機會,身影左右飄忽貼在其身後,落地,拔身動作一氣呵成。這神秘的年輕高手確屬不可輕視的勁敵。

    螳螂撲蟬,黃雀在後。這就是暗殺者?

    只是我早盡得先機,進攻便是最好的防守,我手中金刀一翻:「遁甲-幻影!」,身形驟然晃動,金龍隱動中幻成三條身影,虛實交替,虛在前實在後效仿臨風,前後撲劈向前。

    青影攜一條金龍,風起雲湧,聲勢駭人!

    斬明雙手握寬刀,利用原地一個急旋攜夾的勁道,揮出一道劍氣平平劃來。氣勁一致,凌厲辛辣,冷彈脆快。

    我不禁懷疑這便是日本劍道一刀流的雛形,殺機重重簡潔有利,一擊必殺實用非常。

    空邪靈也不甘示弱,或者看出獄鑒,臨風連手與我的功力之間,尚有一段差距。手中羽扇閃電般刺出四道白光,延續其一貫詭異的招式,矯夭莫測。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完全不落斬明其凶狠凌厲的劍氣。

    金刀靈覺已然全面觸動。

    龍,大中華民族強勢霸氣的象徵!翻騰咆哮,千萬道金光如暴風驟雨般四灑。聲勢凶霸,卻不影響其美好姿態。快捷的圍旋滿天掌影,一口吞下好似去勢已盡。

    後方,是玉妍和空冷凝。沒有動靜,對峙著。是在覷視時機?

    一邊是刻骨的愛情,一邊是朦朧的眷戀。都沒有動靜!

    心,飄向哪裡?

    前方刀光劍氣處。

    就這樣靜靜相對,任憑前方激烈的鬥氣將裙衫刮得獵獵作響。長髮在風中飄揚。

    包羅萬象的人性,真的虛無飄渺。

    誰能夠道盡那種痛?那環繞難以捉摸的傷感,此刻卻是真實地存在著。誰能瞭解其中的掙扎?一種無法並肩的缺憾,烘托著另一種yu進不忍的酸楚。是堅持還是放棄?

    這份無奈就是愛情不該有的困惑?多麼希望人生只為在愛上生存。

    紅玉在默默地注視著,心中卻在吶喊:可以選擇不要面對嗎?時間,快一點,再快一點!

    淚,縱橫!兩行悲涼橫掃過雙頰。

    這一份焦慮只有愛之深切的人才能體會。紅玉也好,玉妍也好,空冷凝也好。潛伏在真愛背後的巨大傷害,如何才能躲避?

    獄鑒正要撲前,金龍突然一聲長嘯,霸氣天下,有若實質,再翻飛猛衝激瀉。再感覺已是yu退不能,呼吸不暢。全身被神靈氣逼的有如針刺。

    臨風終於出手了,揮出一把青光暗器,在金光下閃耀。

    左方劍氣劃至。在這生死的邊緣,我大喝一聲,猶如春雷乍起。一道幻影向劍氣撞去,雙雙俱滅。另一道幻影將游龍化成金刀,在空中劃出數道美的近乎自然的弧線,貼身帶起一片刀網,迅速舞動,全部暗器均告落空。獄鑒往後退步這才飛回,施展渾身絕技「天崩地裂」,再勾起掌影揮she,作破釜沉舟的一擊。

    飄零無定掌!這老匹夫莫非與丐幫有淵源?

    掌風在刀網空隙間穿行無阻,就是那見隙插針的刁鑽拳法。打在幻影的週身**脈。

    「蓬!」無數聲巨響中,氣動交接。幻影爆起一團青光,餘威卻是波及獄鑒,臨風,將二人炸得向後飛迫七步。終於結束這短勁對峙。二人這才駭然勝名之下無虛士,我能得勝卻不完全是依仗金刀靈物。

    只是兩道幻影滅去,我也受傷不輕,雙肩鮮血飛濺。在場的黑道高手無不信心大增,心中叫好。這可是我首次受傷,無敵傳說或者至此將劃上終結。

    我無暇多想,強忍肩頭傳來的巨痛,催動乾坤交替再生新力。橫刀胸前,硬生生向一邊移開,身形掠空而過一派有去無回的魄力迎上空邪靈。便是拿捏其更是傷勢未痊,眾人一時無法顧上的微微局勢,以命相搏。

    金刀開出,放出無孔不入的螺旋氣勁迎上其讓人摸不著的虛實招數。既然摸不著我就全面接下。空氣中壓力驟增。

    玉石懼焚,你敢嗎?我默默問。

    空冷凝卻終於動了。

    人世間本就有許多情緣不盡人意,那演繹無數次的恩怨分合。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一念之間,一個決定,或者就錯手一段姻緣。抉擇是上天的考驗,又何來道理可言?或者擁有美麗的開端也將伴隨著無言的結局。人生存在的眾多不可知,誰可以把握?

    如果是悲痛,就讓自己默默承受;如果有苦傷,就讓自己靜靜舔拭。

    只有那風中殘存的記憶在無助地飄蕩,我們還可以重頭再來嗎?可以慢慢癒合嗎?

    手中長鞭刺破心中不堪面對的重重障礙。陽光下,寒影急馳。

    空邪靈猛將yin冥氣勁放出,雙目冷然無懼,凝視自己。彷彿在盯視一俱屍體,渾然不帶一絲生氣。

    我全身頓時機憐一顫:臨風乃暗殺者,為何不是在暗處下手?難道暗處另有其人?

    驀然,一道利箭從一邊民房內尖厲呼嘯而來。那細微的破空聲,彷彿一個眨眼便能將我刺個透心涼。

    黃雀不過是餌,這弓才是最後的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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