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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章 冬寒春暖(三) 文 / 造山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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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大年初一賈邇冶沒有到他的結拜大哥家喝酒,而是去拜訪吳公公,同去的還有習荏和古麗。吳公公的官邸座落在莫愁湖畔,是一座精美的園林,這裡曾經也是蒙古人達魯花赤的官邸,更早的主人因懷壁之罪被蒙古人殺了。

    穿過兩道門崗,賈邇冶等人來到廳堂,吳公公在此迎候。古麗問吳公公道,「吳大人,小柔妹妹在哪裡呢?」得知小柔和一些文藝宣傳隊的姐妹們在後院花園裡賞梅和堆雪人玩耍後,古麗就拉著習荏到那裡去了。

    吳公公將賈邇冶引到一間裝飾精美的小偏廳,「邇冶,我們倆就在這裡飲酒聊天吧。」

    賈邇冶打量著小偏廳四壁的裝飾,稱讚道,「不錯,不錯,裝飾精美典雅,是個飲酒聊天的好地方。志薄,你發財了。」

    吳公公有些得意洋洋,「呵呵,托你的福,現在的日子比當初在皇宮時還愜意。」

    「哦?再好還能好過皇宮?」賈邇冶認為吳公公太誇張了。

    吳公公嘿嘿一笑,「邇冶,以前在皇宮裡女人們都是圍著不平轉的。現在這裡的女人都是以我為核心。」

    「哈哈,意義不一樣吧。」吳公公下面缺少一樣東西,女人圍著他也沒有什麼用處啊。賈邇冶覺得自己說話有些傷害人了,趕緊補救,「志薄,你現在有做皇帝的感覺了?」

    吳公公仰頭大笑,「有時候有一點感覺,但是更多的感覺是在給你打工。現在感覺自己是一名炮兵,但不是炮手,是炮兵連炊事班的戰士,而且是全副武裝的。」

    賈邇冶笑道,「你是戰士?我看不出來。」

    「邇冶,打仗的時候炮兵在幹什麼?」

    「打炮唄,還能幹什麼?」

    「炊事班的戰士在幹什麼?」

    「嗯,看別人打炮。」

    「是啊,全副武裝的炊事班戰士只能看別人打炮,自己帶綠帽子背黑鍋。我就是這樣子啊。」

    「啊,志薄,何出此言?」

    「呵呵,邇冶,小柔懷孕了,你不會不知道吧?你也清楚打炮的人肯定不是我。」

    「嗯,聽說了。志薄,這事你如何看待?有什麼想法。」賈邇冶此行的目的就是和吳公公談這件事,正發愁如何開口,沒想到吳公公自己將話題引到這個問題。

    「我知道你不會不知道的,這裡的jing衛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分明是情報部門的人嘛,他們腰裡藏著手槍喔。」

    「志薄,別多心。這些人應當是負責你的安全的,具體的安排我從不過問。」

    「我不多心什麼。邇冶,知道我說我帶綠帽子背黑鍋的意思嗎?」

    「啊,志薄,難道你將小柔看作是你的妻妾?」

    「邇冶,你是不是想說服我讓小柔嫁人?」

    「是有這個想法,但關鍵的不是我的想法。」

    「關鍵的也不是我的想法,我也勸小柔嫁人,她死活不答應,鐵定了要跟我一輩子。」

    「哦,秦文也是這樣對我說的。這樣的話,我理解你說的戴綠帽子背黑鍋的意思了。志薄,你打算將小柔生的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養大?」

    「邇冶,你知道小柔的來歷,她有過難堪的經歷。但是,一個女人,不管她有過什麼樣的經歷,不管如何受孕的,新生的生命都是純潔的新生命,是人類延續的新鮮血液。」

    「志薄,你讓我受教了,這是偉大的人文精神啊。呃,有些人歧視非婚懷孕生產的女人和孩子甚至將母子置於死地,有些人則披上宗教的外衣,賦予神聖的光環。這兩種人在你面前都無地自容啊。」賈邇冶順水推舟地將一頂大大的高帽子戴在吳公公的頭上。

    「呵呵,別將我說得那麼偉大。搞宗教的那些人是為利益而裝神弄鬼,我帶綠帽子背黑鍋只是想保護一些有過可憐經歷的女人和她們生的孩子。」

    「啊?不僅僅是小柔一個?」

    「嘿嘿,有三十多個呢,今天都來了,現在都在後花園玩耍呢。」

    「那也太多了吧?你想辦幼兒園嗎?哎,志薄,你不擔心那麼多小孩將你吃窮了?」

    「這不用擔心,生孩子的女人有能力養活她們的孩子,我只是名義上的養父。」

    「對小柔生的孩子也是做名義上的養父嗎?小柔和你住在一起啊。」

    「邇冶,我和小柔是夫妻關係。這是我勸她嫁人無果之後決定的。」

    「呃,志薄,你認真想過嗎?小柔正值人生最旺盛的年齡,你不能滿足她啊。她懷孕就能說明這個問題。」

    「嘿嘿,我不能讓小柔懷孕生子是她想別的辦法為我生個孩子的原因。」

    「哦,是這樣啊。這麼說你打算將小柔生的小孩作為自己的後代了?」

    「不,我做養父,這個問題我已經說服小柔了。孩子姓提供精子的人的姓。」

    「你知道供jing者了?」

    「小柔對我無所保留。」

    賈邇冶這時候放下心來。如果吳公公要追究肇事者,賈邇冶真的感到為難。一邊是過去的酒肉朋友,現在事業的扛鼎人物,另一邊是自己培養出來的戰將,而且不一定是他的錯,兩邊都不能加以傷害。「哦,我又受教了。志薄,你真的有信心能夠滿足像小柔這樣的青春少婦嗎?」

    「幹嘛說得那麼隱晦。邇冶,這一點你就不如安全了,那傢伙說話雖然有些粗糙,但是直接了當。對你提的問題嘛,我直接了當地告訴你。自從小柔跟了我之後,我沒有少滿足她的xing需求。」

    「啊?」賈邇冶對此難以置信,「難道你有關鍵設備?這不可能吧。」天吶,當了太監就成了變態啊。這是賈邇冶心裡的驚呼。心裡的呼聲吳公公是聽不到的,可是造山聽到了,如果這本小說太監了,變態的將是誰?

    「呵呵,邇冶,你真的以為只有肉炮能夠滿足女人的xing需求嗎?哼,難道你不知道女人的快感並不是來自於**裡嗎?」

    「慚愧,慚愧,我的知識十分貧乏。不過,志薄,你應當承認,女人期待男人的發射,在男人的發射中獲得快感。」

    「嘿嘿,邇冶,這是你不明真像了。女人的xing經驗使女人認識到發射是男人的高潮,男人在發射中獲得最大的快感。女人是在感受到男人的快感而獲得心理上的快感,因此女人期待男人發射。這是愉悅對方的心裡反應。」

    「哇,我不僅慚愧了,甚至對自己的無知感到自卑。」

    「你不必自卑,我也是來到這裡做了公公而且有了小柔以後從小柔的表現中明白這個道理的。以前還以為在**裡發射是征服女人的最好武器呢。」

    「嗨,勝讀十年書啊。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和小柔**能感受到愉悅嗎?你們能有真正的性愛嗎?」

    「嘿嘿,人只有小頭上有感覺嗎?人只有生理感覺嗎?人的心理感覺更強烈啊。你想像一下,一位美貌窈窕的女人,充滿了青春活力,你和她都想愉悅對方。美人輕歌曼舞,霓裳羽衣,誘人的侗體若隱若現,朦朦朧朧。然後她向你展示她的一切,請求你摟抱她,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觸摸她的每一根神經,刺激她的每一點慾望。她為此而享受,為此而陶醉,為此而亢奮,為此而嬌喘呻吟,為此而香汗津津,為此而激烈顫動,然後渾身乏力,癱軟在你的懷裡。兩個人都溶化了,混合在一起,具有相同的感受。她也可以同樣親吻、觸摸和刺激對方,最後溶合在一起。邇冶,這不是性愛嗎?」

    「啊,應當是性愛。」

    「有反應了嗎?」

    「什麼?沒有。」

    「沒有反應也可以有性愛啊。」

    「這個境界不是每個人都能達到的。」嗯,可以稱作公公境界。這是賈邇冶的腹語。造山曰:各位老大,如此高深的公公境界不值得砸票支持嗎?行動起來吧。

    「邇冶,照你的說法,今年大宋朝廷的抵抗力量就徹底失敗了,我們的根據地必然遭到元軍的全力攻擊,你有打贏的信心嗎?」吳公公轉移了話題。

    「我們除了打贏之外還有別的出路嗎?」

    「邇冶,不平死了,趙氏皇家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了,如果你能戰勝忽必烈,你有何打算?」

    「你是指金鑾寶殿的位置嗎?」

    「是啊,你不會請個趙氏宗室成員做皇帝吧。」

    「志薄,你是怎麼考慮的?」

    「如果必須有人做皇帝,我支持你。我想安全也會支持你的。」

    「志薄,你認為我會做皇帝嗎?」

    「這正是我擔心的問題。以你的思想觀念我想你是不願做皇帝的,但是你應當明白,如果別人做了皇帝,我們都會死的很慘,死的很窩囊。最近我在這個問題上想了許多。邇冶,軍隊是你建立的,地盤是你率領軍隊一塊一塊打下來的。如果別人做皇帝,那幫軍隊將領們是不會答應的,恐怕你不得不做皇帝喲。」

    「志薄,君權制度的弊病你是知道的。自古開國皇帝多是英明的,否則不可能得到江山,可是都不能保證後代接任的子孫都英明,無論如何精心培養教育都不行。一個人決斷國家大事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因此才有權臣玩弄權術,做皇帝的實際上常常搞不清楚到底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誰是忠的,誰是jiān的;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甚至常常不知道天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事情後面的本質是什麼。如果牽涉到皇帝的私yu,皇帝多寧願做只對自己有好處的決斷。將個人的利益或者家族的利益置於國家的利益之上本身就會失去判斷是非曲直的客觀標準,如果個人及其家族的利益無限膨脹,或者皇帝的心理品格有問題,事情會更糟糕,祖宗的基業都會敗光,必然給國家和民族帶來巨大的災難。即使皇帝勤勉辛勞,處事謹慎公正,但是囿於守成,不思進取,最終也只是在社會進步的進程中起個巨大阻力的作用。志薄,既然我們來到了這裡,而且改變了這個乾坤,為什麼不能再多改變一些呢?」

    「邇冶,習慣思維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與之對抗恐怕比戰勝忽必烈都困難。你有沒有想過,只要我們能和忽必烈打個平手,誰也不能在短時間內消滅對方,這樣天下就會大亂,你不稱王,別人會稱王,天下會冒出許多王出來。你能放任不管嗎?你必須一個一個地將大大小小的王都消滅掉。邇冶,你忍心天下長期動亂混戰嗎?」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但是我還沒有考慮很多。我現在更關心的是如何生存下去,而不是被忽必烈消滅掉。志薄,對於你說的思維慣性的問題,是要認真對待,但是也不要因此而束手束腳。其實人是最容易改變的,人的思想觀念的改變要不了一代人的時間,不然怎麼會有代溝這個詞彙呢。」

    「邇冶,應當做一些輿論準備了,反正我們和忽必烈是不共戴天的關係,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不用害怕他知道你的志向。對忽必烈來說,我們是必須要被消滅的,反之亦然。」

    「志薄,這事我們得仔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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