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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四章 無可救藥 文 / wpg

    萬興舟隻身來到陳列歷代家主像的大廳前,發現門前有兩個8等宮人守衛,猜想多半是由於白日裡的爆炸使得這裡的戒備加強了,萬興舟倒不怕了這兩人,只是如果內廳要是有一兩個三等以上高手的話,就麻煩了。剛才也是突施偷襲,才將同為三等的夫妻倆爆死,若是讓三等高手有所準備,出手一擊,那雷霆萬鈞之勢,就算自己有分子盾防護,只怕也要被震得受重傷,於是手掌在空中一劃,帶出分子刀來,輕輕將走廊頂上割了一個大圈,卻是留下一點點相連之處,讓頂不至於立時塌下,如此劃了7、8個大圈,爆裂指連連射出,嘩啦一片聲響,立時灰土四散,一時煙塵嗆人,讓人迷了視線。萬興舟分子刀向牆上一插,身子向上躍高60公分,在未落下之際,又出刀一插,再次躍高60公分,直接到了頂上,右手另外帶出一把分子刀,將最頂上層的鋼板一圈,接著爆裂指射出,將20公分厚的鋼板連同上面地面鋪下的50分厚的磚石一起崩起,分子刀再插,已躍出了龍呤宮,來到農莊之中。

    鼻中只覺被一般濃烈的腥臭之氣充斥,除了地底透出些微光來,四面黑漆漆的,萬興舟才反應過來,這時正是深夜,而龍呤宮總是燈火通明,不分晝夜,好在作息時間也絲毫不亂。定睛一看四周,不禁失笑,原來自己現在狗窩之中,四周至少也有300條皮毛青黃的大型狼犬,先是縮身於窩底,想是被爆裂指一時驚駭,這時見無甚動靜,看清了當前蹲在狗屎上的是一個人,便口中嗚嗚哼著,接著大聲吠起。這靜夜之中數百餘犬同聲大吠,聲勢驚人,聲音立時遠遠的傳了出去。其中一隻距萬興舟最近,躍起一撲,已向萬興舟咬了過來,其餘的見了帶頭的,按耐不住,紛紛撲向萬興舟。萬興舟微微一笑,伸出一手,塞進狗嘴中,只見那狼犬狠命一咬,卻是又嚼鐵石,這時萬興舟一身單薄的護體分子雖還不能抵擋子彈和內力高手的重擊,對付這種畜生還是綽綽有餘。

    萬興舟雙手一一接住,再將狗摔入通向龍呤宮的洞中,想像群狗在宮中亂竄亂拉,翹腿撒尿的樣子,又是一陣大樂。扔下百餘隻後,見餘下的仍是大吠不止,極為心煩,伸指射出爆裂之氣,爆死了十餘隻,剩下的群狗夾起尾巴,伏在窩角不再出聲了。

    「什麼人!出來!」30來個漢子將狗窩圍攏,手裡清一色的提了45公分長的短刀。這些都是龍呤宮入門弟子,須得先在農莊內打雜三年,才能有機會正式加入龍呤宮,平日裡也不得擅離農莊一步,雖然起異心或不遵守宮規者都會被立即格殺,但多數人卻為了有朝一ri能進入龍呤宮,享受那奢華無度的生活,日日起早摸黑,規規矩矩的度過這三年,譏諷的是成為三等宮人,卻多又希望外出歷練。

    這30來人聽到一些異響和犬吠,便敏捷的趕到狗圈前,將萬興舟圍在了裡面。萬興舟這幾日所接觸的全是當世罕有高手,在舉手投足之間,便即看出眼前的30來人無一高手。走出狗圈來,身上仍是一塵不染,只覺得如今練就的分子護層最大的一個作用不是護身,卻是保持了自身衣物清潔。深夜中的墨藍色天空中星星點點,山野中的花草氣息飄來,萬興舟深深吸了一口,只覺得世界無限美好,平安無損的入宮又出宮,雖然解藥沒到,但自己的最後毒發期是81天,現在還余80天,時日還多,只需告知了張學明龍呤宮的位置,等他拿出解藥,也就可以過那無憂無慮的ziyou生活了。心情極好之下,並不想殺人,而且宮內人一經發現,必然要出宮追殺,實在不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想到此,身形突然起動,30多條漢子只覺得眼前一花,竟無一人看清了暗夜中的萬興舟消失在何方。

    萬興舟越奔越快,幾次幾乎撞在山林中的大樹上,總是利用指法一彈,閃了開去,自己根據摩托和汽車的時速估計,自己奔馳的時速也在70公里左右,心裡暗自歡喜,想不到這麼幾天,體能又有質的飛躍。

    過了寡淡之極的這幾日,對萬興舟來說那與世隔絕的龍呤宮簡直就能把人悶死,地下宮殿雖大,卻總是有種說不出的壓抑,如不是發生了很多事,萬興舟真不知道那種日子要怎麼熬。

    找了個市區中最為喧鬧的酒吧熱鬧一番,玩到凌晨5:00,在酒店開間房,睡了兩個小時。

    早晨10:00,萬興舟練了一會兒吐納氣息後,洗浴完畢,換上讓服務員買來的新衣,煥然一新的出了酒店。適逢週末,街上行人多多,雖然人們大多穿著休閒,卻仍然愁眉深鎖,連休息天也不忘為生計發愁。悠閒走了半個小時,天慢慢晴開了,陽光也自冬未的天邊照射下來,萬興舟將身上的大衣脫下,順手給了路邊一個討錢的老叫花。看身邊車流人流喧鬧而過,忙忙碌碌,都自得其樂,萬興舟心中一片迷茫,下個月初就是自己生日,年到30歲,但活著究竟為了什麼?他無法給出自己答案。

    給張學明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打車來到了博宇大廈,16樓張學明的辦公室。

    張學明聽完萬興舟對龍呤宮地理位置的描述之後,又在地圖上詳細標注完畢,這才抬起頭對萬興舟說:「給李先生的解藥早已準備好了,呵呵,可沒料到李先生的動作真的極快,等我派人一經查實,李先生只要記得準確無誤,立即就將解藥奉上。」「什麼!」萬興舟自以為來時就能拿到解藥,這時心中一陣惱火,想了想,卻只有忍住。張學明見萬興舟再無意見,便為萬興舟在博宇旁的商務酒店開了一間套房,安排萬興舟住下,等他的好消息。

    張學明等幾個探子回報之後,確定無誤,立即報知烈火壇壇主姚嬌玲,在晚飯時,姚妖玲就立即接見了張學明。

    「稟壇主,屬下那麼著急見壇主,是有要緊事要急告壇主。」張學明在姚嬌玲面前顯得畢恭畢敬。

    姚嬌玲一雙媚眼直視著張學明:「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然後就轉了個什麼松濤來我這裡關押,結果害我損失了近100名好手,這姑且不說,暗殺我的四個殺手聽說很像是你身邊原來的四個德國人…」

    張學明冷汗淋漓,「這純粹是對屬下的誣陷,怎不叫忠良之輩寒心哪,壇主,我可是對你一片忠心!」

    「忠不忠只有你自己曉得了,那你身邊的那四個德國人呢,怎麼這段時間見不著了?」

    張學明立即手一揮,外面立時進來了四個德國人。

    「噫?這是?長得倒是真像哪。」姚嬌玲驚歎這四人和死在自己手中四人的體格,長相都有幾分相似。

    張學明直叫屈:「您看,這分明是有人別有用心,刻意陷害屬下!」

    「好了,好了,我就信了你,你還是說說這次來找我到底要說何要事?」姚嬌玲雖然還有懷疑,卻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張學明放低了聲音,湊近姚嬌玲說:「屬下冒死查到了龍呤宮的位置所在!」

    「什麼!」姚嬌玲的眼頓時放出光彩。

    張學明就知道這個消息必然引起巨大震盪,龍呤宮故早就相傳內部有無數稀世珍寶,又是青華幫死對頭,只要掌控了龍呤宮,那在青華幫內必可稱雄。又接著說:「只要壇主召集全壇十個分舵的弟兄,加上壇內好手,便可一舉殲滅龍呤宮!」臉上揚起笑容,似乎現在就已完勝了龍呤宮,接道:「到了那時,壇主必然會讓全幫上下為之一震,說不定幫主馬上就讓壇主您的烈火分壇改作了烈火堂!自此青華幫由三堂分天下改作四堂同治。」

    這番話說得姚嬌玲坪然心動,沉呤半晌,又說道:「恐怕不好,這事要不這還是報白虎堂李堂主,看李堂主如何示下如何?」

    「壇主!」張學明動之以情:「您不想想,到時十個分壇一齊動手,到時你的頭上能分到多大一杯羹呢?更何況我們這些分舵主了!」

    姚嬌玲陷入了沉思之中,張學明眼看火候已到,湊近耳邊說:「壇主,事不宜近,我今晚就召集本部人馬,是不是其它9個分舵也一齊召集了?」

    姚嬌玲終於下了決心:「是,你代傳我令,讓烈火堂十個分舵於明日夜各帶本部人馬集齊,準備總攻龍呤宮!」

    張學明躬身道:「是!謹遵壇主之令!」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週一午間,省內各航班、汽運、火車、輪船驟然緊張,大量客流集中於明城。航運公司大多不解,不值旅遊旺季,各種遊客為何突然暴增。

    當夜。

    萬興舟被張學明電話告知,地點已經核實,可以交付解藥了。在酒店等得一會兒,就有人敲門,打開門,兩個個子很高的本地人走進來,客氣的和萬興舟說:「李先生,你現在就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取解藥,張舵主已將此事交給我們兩人負責。」萬興舟看兩人長相和氣,雖覺麻煩,但也耐下性子來,坐上了兩人的車。不料二人卻是越開越遠,來到了城西的荒郊,這裡十分陰森,只因為全市最大的火葬場和停屍間就在此地。

    只聽兩人說:「到了。」萬興舟倍感不適,不知張學明選了這麼一個地方,是何用意。但想到解藥馬上就能到手,還是耐心的跟在了兩人身後。

    兩人走得很是快速,將萬興舟一直領到了停屍間內。萬興舟從未進過停屍間,沒料到裡面卻是乾淨整潔,冰櫃一排排的被漆成曖se,掩蓋了那冷冰冰的屍意。兩人從最上方的一個冰櫃中拿出一隻皮包,裡面的一支針管被放得安穩妥當,兩人都將膠皮手套戴上,才將針管拿了出來。萬興舟知道這是解藥無疑,想到這段時間的苦楚終於到了解脫的時候,異常激動,忙說:「我來吧,你們把針劑給我就好!」

    兩人對視一眼,卻說:「李先生是我們舵主最尊貴的客人,怎好親自動手呢,還是我們來為您老注射的好。」

    萬興舟的眼中只有針劑,笑著說:「不用客氣,我還是自己來就好。」說話時語聲竟激動的有些顫抖。

    兩人欺身上來,一個抓住萬興舟的手臂,將手袖拉開褪下來,露出上臂,另一個拿了針管,微笑說道:「李先生不用客氣,您看都準備好了,我們拿針的時候出您拿刀的時候都多,聽說您的刀使得非常好,但這打針的事卻不一定有我們在行,由我們來最好。」

    萬興舟見兩人執意如此,不好再推脫,只得笑著答應:「那就麻煩兩位了。」

    就在針劑將要刺入肌膚的前一刻,萬興舟感覺身旁緊握自己手臂的人竟然緊張得有些發抖,雖然他看似鎮靜,但這輕微的抖動怎麼瞞得過感覺敏銳的萬興舟,奇怪又不是他要注射解藥,事不關己,何須如此激動,想到此,驀然警覺,將手臂一掙,說:「不忙,我解藥我還是明天自己注射好了。」

    兩人本想馬上就可得到那巨額獎金,不料又讓萬興舟掙脫,身手竟是不凡,旁邊一人槍已在手,頂住了萬興舟的太陽穴:「李先生還是乖乖的接受注射吧!不要動,只要動了一個指頭,我讓你腦袋開花!」另一個拿了針管,接著握起萬興舟手臂。

    「撲~」持槍人的腦袋突然爆裂,頭骨、腦漿、血液,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液體一齊四散噴出,噴濺得持針人滿臉滿身,持針人用手抹去眼中的血液,只見自己夥伴頭已被炸沒了,卻還好好站立,脖子上只剩下一些破損的組織,血液沽沽冒出。萬興舟一腳踢倒了持槍人的屍身,停屍間明亮的燈光下,一雙灰眼轉過來,泛著凶光瞪視他,持針人機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這個人根本不是人,像是剛從櫃中爬出的惡鬼,難怪張學明會給如此多的獎金,全身無可抑制的抖了起來。

    萬興舟輕輕的自持針人手上取過針劑,放在一旁,然後問:「這不是真正的解藥吧?」

    「是,是的~」

    「那你們為什麼一定要給我注射?」

    「不,不是我們的主意,是張舵主特別分咐的。」

    「看來不受些苦,你也不會說的。」萬興舟拿起那人的手掌,手指虛無的一劃,那人的四根手指立時變得一樣長了,只見指尖中一圈皮肉鮮白,包了略發黃的一節指骨,接著慢慢變紅,血液忽然就飆射出來。「啊~~~!」那人手指巨痛,長聲慘呼。「不是我,是舵主要我們拿毒劑給你注射的!只讓我們到這裡來,要做得乾淨利落,然後就可以把你直接放入停屍櫃,明天就火化!我們只是為了那100000元,並不是和您有仇啊!」如倒豆子一般,全說了出來,本來兩人要不是因為想著還要趕到美人山區參加明日凌晨的龍呤宮大戰,也不會讓萬興舟懷疑起來,但人心何時能知足,有了那十萬,還想著龍呤宮中更多的無價之寶。

    萬興舟不怒反笑,想不到這張學明竟有如此毒辣,轉手將針劑對著那人頸中大動脈,問:「張學明在哪?老實說,不然的話…」這時就算讓他喝尿吃屎,他也會毫無猶豫的答應,立即顫聲回答:「今晚大伙都在美人山集合,攻打龍呤宮,舵主必然在那裡。」

    「是麼?」萬興舟將毒針猛的一下子就打入了他的頸中,只兩三秒鐘,血液一行,那人整張臉都變成了青紫色,自己握住自己的喉嚨,像是已喘不出氣來,不多時倒地身亡,好厲害的毒針!

    萬興舟極速向美人山奔馳,他不想開車,那樣還要繞很在的一個圈,才可由城中穿過,再到達城北的美人山,而自山路行走,只相距100公里,比其它路至少短了一倍有餘。

    姚嬌玲聽從了本部舵主張學明的建議,盡起本壇人馬,圍剿龍呤宮。由每個分舵盡選好手500人,參加本次圍剿,當夜,5000人齊集城北美人山。為此,姚嬌玲和張學明詳細計劃,雖然龍呤宮只有百餘人,但高手奇多,只怕人手略有不足,因此又自5000人中精選500人,作為精銳之師,帶同十個分舵的各大小頭目、正副舵主,近身保鏢,又計600餘人,均配有槍械,由姚嬌玲直接統率,成為司令部隊。但嬌玲仍然顧慮重重,只怕行動開始後,對方高手傾巢而出,最終還是以失敗而告終,但張學明反覆陳其利弊:「一者:我方人數眾多,近6000人,就算敵人以一當十,也是佔盡了數量優勢。二者:我方行動敏捷,集合完畢,在凌晨發動總攻,必然打對方個措手不及,時機上有絕對優勢。三者:有600餘只槍,我幫也有眾多高手,萬一遇上當世高手,幾百隻槍彈齊射,血肉之軀總是無可抵敵,雖無地利之優,但小心細緻清剿,此戰勝算多敗算少。」姚嬌玲問道:「那你看這一戰有幾成把握?」「至少也有7、8成把握。」張學明看姚嬌玲仍在沉呤,又說道:「壇主,富貴險中求啊!」促使姚嬌玲下定了最後決心。張學明一彈指,從身後閃身走出4個少年,小的不過14歲,大的也只19歲而已,四人皆長髮飄飄,跪下對姚嬌玲說:「見過壇主!」張學明笑道:「壇主,現在距大戰還有3個小時,不如先到一邊的農家莊內休息一會,養好了精神才好做事,這4個小鬼是屬下專門為壇主物色的,請壇主笑納。」姚嬌玲看4個大男孩長相青秀俊美,驚喜笑道:「這4人不是常在星星新聞中亮相的…,你怎麼能把他們收歸至此!」故意不說4人的演義組合之名,只怕4個小鬼頭羞愧。張學明媚笑道:「屬下自有辦法。嘿嘿嘿。」姚嬌玲讚道:「看你真是想不升都不行,原來上司的一切嗜好都讓你探得一清二楚。」嬌笑著摟起左右4個小俊男,自到莊內行樂去了,而張學明當之無愧的成了此戰的真正策劃者和指揮者。

    (鮮:每次最感興趣的就是書評,無論好壞,極度歡迎。每條都看個7、8遍還不夠,為此每日所有業餘時間全部用於寫書,值得!)

    「胡志宏!帶100人山林中埋伏,凌晨3:00起,非本幫之人進出立即格殺。」胡志宏雖屬別舵香主,但這段時日姚嬌玲一直長駐明城分舵,和張學明關係看來又是非同一般,許多號令都由張學明代傳,而張學明治幫法規向來嚴厲,上任時間雖短聲名卻是壇中最響的,這時號令一下,心中凜然,遵令上山而去。「蔣進!帶100人山後埋伏…」張學明又安排了四人,將東南西北四角圍住,500人皆用於伏兵。自己親信孫思遠帶領500精銳之師,作為機動部隊,適機調派。600人的司令部隊由自己統領,餘下4000人,分出兩個500人隊作為誘敵之隊,由張齊,劉高俊帶領;再分三個1000人隊,由自己親信王偉、陳四啟、林選銳帶領,作為本次行動的主攻部隊。

    一切調派停當,各守其位,靜侍張學明號令,張學明派出張齊的500人隊,開始誘敵。

    此次行動青華幫全體皆在右臂上扎有綠色絲帶,服se雖然各異,但由於所選的大多為各自分舵的好手,行動統一,龍呤宮的巨額財寶對人人都是一個極大的促動力,行動開始,必勇往直接,少有後退之輩。

    龍呤宮在凌晨2:44分,得到準確消息,在美人山區已集齊了大量人馬,要對龍呤宮不利。立即召開了緊急議會,點起名來:除家主重要家眷及大宮醫之外,一等元老5名;二等4名;三等17名(原19名,讓萬興舟殺死2名);四等23名;五等61名;六等7名;七等14名;八等68名;九等4名;十等2名;十三等1名;宮外農莊內弟子35名,共計227人。這幾日來連日出事,眾人心中都惶惶不安,覺也睡不安穩,今夜果然大敵來犯了。家主即刻下令,由八等宮人領宮外弟子共103人,向外作先鋒,先給敵人一個迎頭痛擊。

    龍呤宮先鋒部隊自農莊出動,黑暗中人人臉上俱無懼色,特別是八等弟子,平日裡沒有少出宮為打探消息、刺殺小股勢力建勳立功,這時自然散為扇形攻擊隊形,向莊外迎擊。

    張齊的誘敵部隊剛剛開到農莊前,便看到了隊形分散的103個龍呤宮人,短刀刀光在月下微微閃爍,華服肅容,個個風姿灑脫。張齊號令500人二字排開,對龍呤先鋒隱成包圍之勢,500人長刀刀光似雪,張齊將手一揮,500人便一齊無聲衝上,「哧!」當先一人被龍呤宮人於胸腹間拉開40公分的大口,長聲慘呼,在黑夜中遠遠傳出,瞬時間短兵相接,相對於刀刃叮噹相交之聲,刀切於肉骨之上的聲響更為強烈,戰事異常慘烈,不時有人發出短暫的慘呼聲,不多時,張齊人馬已折損92人,而龍呤宮以一敵五,也自損了11人,張齊耳機之中張學明下令:「立即後退,向2號點集合!」張齊低聲對通話器中答道:「是!」對著自己弟兄發一聲喊,餘下400來人四散逃開,有13人逃轉不及,又被龍呤宮斬於刀下。

    龍呤宮八等弟子都已殺紅了眼,見自己宮人倒下了十幾個,怒喝:「難道不知與龍呤宮結仇,便是不死不休麼?」繼續追殺張齊一眾。追至甘蔗地時,地裡竟又跑出500人馬來,正是王偉的第二誘敵部隊,當先一個八等弟子和兩個宮內弟子躲閃不及,被20餘把長刀跺得粉碎,轉眼間又已短兵相交,龍呤宮弟子已成以一敵六之勢。不過十餘秒,王偉的500人馬又被憤怒的龍呤宮弟子斬殺64人,而龍呤宮弟子再損17人,接張學明令王偉再度退卻。

    追至山腳,龍呤宮人又再次斬殺54人,忽然王偉和張齊都已不再退,返身攻上,山腳後又轉出一個500人隊,正是孫思遠所率的精銳部隊,這一隊人是十中挑一,長得極其彪悍,作為對八等弟子的主攻隊,立即攻了上來,1300人對龍呤宮餘下的75人進行圍攻剿殺,一時間情況變為一邊倒,十餘把長刀同往一個人身上招呼,八等弟子再強也招架不住,不多時,慘呼連連,卻沒有一個人有投降之意,有的龍呤宮弟子被削斷一隻手,轉手一刀砍去那人的半個腦袋,有的肝腸流出,用一隻手摀住仍然不住砍殺。可憐美女眾多,瞬時間香消玉隕,一分鐘之後,龍呤宮只剩下14個八等弟子,山腳邊血流成河,染紅了整條溪水,此時情況終於有了變化,溪邊草皮一揭,100餘人魚貫而出,當先一人正是一等元老,將身前一個揮刀猛砍龍呤宮人的青華幫眾當頭一拍,立時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肉泥。

    由於家主的只設想來敵再多,以百名弟子做先鋒抵敵一陣料無大礙,也可探清敵情,誰料張學明先誘其敵,再消其勢,最後聚而殲之,令八等弟子幾乎傷亡殆盡。在5名一等元老的帶領下,如入無人之境,當者骨斷筋折,無人可以匹敵,身後119名各等弟子悲憤難平,全力搏殺青華幫眾。只四十來秒,這1200人便折了476人,青華幫眾一看抵敵不住,聽張學明號令,四散逃往4號集合點。

    在山間的廢棄採石場,3000人早已等在那裡,王偉,張齊、孫思遠將餘下的500多人合在一處,松濤剛一踏入採石場地面,便暗呼不妙,場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龍呤宮120幾人剛一進入,整個場便被圍了個結實。看場四周刀劍林立,看不出到底有多少人馬,看楊學升身上血跡斑斑,兩人對望一眼,想來今日只怕凶多吉少了。

    張學明雖不親臨,但各人簡明說出當地情況,如同就身在戰場一般,一聲令下,「嘩!」3500餘人齊舉了長刀,向龍呤宮人衝殺下來。一、二、三等宮人一馬當先,將迎面撲來的40餘名青華幫眾當場擊死,但來人如同潮水一般,這40餘名相對3500名幫眾不過是細流一股,立即將龍呤宮人沖得七零八落。這時青華幫勢大,人從爭先,士氣大振,但隊形卻不雜亂,3000主力分作三波,第一波一攻即退,第二波復攻又退,第三波再度攻上,此來彼往,如此折損既少,威力又強了數倍。戰了一時,雖然龍呤宮人只損了6人,但半數高手身上俱已掛綵,松濤奮力殺敵,左右兩刀,身前已倒下三個青華幫眾,但下一波即又攻來,感覺綿延不絕,在刺殺了30餘名幫眾之後,身心疲憊,看自己身上也有了3、4處刀傷,雖然都不太深,但時間長了,必要傷及更多,而敵方的攻勢卻絲毫不減。看自已的師兄妹由於功力較弱,又倒下了幾個,心中越加焦急起來,砍翻了攻上來的兩個人,擠到一等宮人楊自清身前,現在宮中資格以自清最老,隱然是這一批人的領導者,松濤急切問道:「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殺光,不如暫時退出,看家主吩咐如何?」自清雙掌擊出,將兩人打得倒飛出去,帶倒了後面的7、8個人,回頭說道:「我看也只能如此,那邊亂石堆的布圍較弱,不如立即從那裡突圍!」自己聯絡另外四個一等元老,作為強力掩護體,松濤在宮中雖功力不算高,卻頗有人望,立時組織眾人漸漸集結為一體,向亂石堆邊突圍。

    圍攻龍呤宮眾高手的3500人此時已折損987人,傷亡卻還不到三成,而龍呤宮又折了12人,另外十之七八身上有傷,優勢更為明顯,但見龍呤宮眾人向亂石堆突圍,卻並不加強圍困之勢,甚至於攻勢也開始略緩。龍呤宮人得鬆了半口氣,更是狠命向亂石堆的200餘人強攻,23個四等宮人以一當十,將迎面幫眾殺得四處逃避,被後面的龍呤宮眾人一衝即潰,包圍被撕開了。

    30個最強高手斷後,松濤引領眾人登上石堆,向外撤離,忽聽得一連串的沉重槍聲,只覺得腿上一麻,胸肺間又是一陣悶痛,已身中兩彈,倒在了亂石堆上,龍呤宮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阻擊徹底打懵,60餘人倒下了大半,30個一、二、三等宮人要趕上救援已是不及。

    張學明終於得意的笑出聲來,這場大戰自己已經取勝。「啊~!」這600人的司令部隊中忽然有人長聲慘呼,「平」一聲槍響,只見家主雙手提了一個人,那人本來個子也不算矮,有1米73左右,但在2米10的家主面前就如小雞一般,他開了一槍,卻只是打中了身旁的同伴,家主慘笑道:「想不到我龍呤宮傳了兩千年,竟然今日要毀在我的手上!哈哈哈哈!你們實在逼人太甚!」說著一手提頭,一手提手,雙手一分,將那人活生生的撕成了兩片!接著身子飄然而動,掌一伸,將另兩人的頭顱拍進了胸腔之中,橫掃一腿,側面三人如被巨刃同時切過,六腿齊斷。其餘人開槍射擊,只是擊中了自己的另外40多名同伴,圍攻那剩餘40餘名龍呤宮人的2500人開始驚動起來,因為在圍攻面的後方也有了變情。

    萬興舟自西郊山路奔至北郊的美人山,行得不急不徐,用了兩個小時,聽見靜夜中傳來的一兩聲慘呼,剛想加速奔馳,卻感覺到附近山邊有多人走動,不知情況如何,只得慢慢挨上山去,只見百十人散在山間各處,胳膊上都繫了鮮綠的絲帶,細看之下,正是青華幫人,看起來他們已經開始攻打龍呤宮了。再看了一會兒,看清人人都持長刀,卻無一人帶了槍支,心中已無懼意,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十餘人一齊發現了萬興舟,喝道:「什麼人?」但看清不是本幫弟兄,不再說話,舉刀便衝了上來,萬興舟自語道:「媽的,比老子還狠,問不清楚就要殺人!」一肚子胡扯淡的話全沒機會說出來,舉分子刀迎上,將上來的兩人連人帶刀一齊劈開,聽龍呤宮方向呼聲漸熾,不再理會其餘人等,急速奔跑而去。只見一路屍首,血跡遍佈整個山區,看來戰況異常激烈,尋著聲音奔到採石場前,屍首更多,而漫山都是持長刀的青華幫眾,踩著屍首圍攻餘下龍呤宮人。萬興舟眼見戰況太亂,也不敢輕易突入重圍,站在外圍手指連彈,只想將張學明引出來,是以下手甚狠。

    「退。」第二輪退下,返身等第三輪接上,卻只感到腦後一熱,百餘名幫眾轉頭看時,只覺得恐怖異常,第三輪幫眾一個個接連自爆,撲的一聲,便被腦漿血液濺滿了身上,有的腹腔爆開,大腸中的污物濺得人一頭一臉,有的人轉頭看時,身後一張熟悉的臉孔忽然就化作一團紅色血漿,頭骨爆入了看的人的眼球,捂著眼長聲慘號,只一轉眼的工夫,39具被爆得殘缺不全的屍體倒在了地上,接著等二輪又是47具屍體倒下,恐怖的感覺像是加上了乘方,快速擴散開來,一個身上點塵不染的男子雙手連揮,爆開了一條路來。

    張學明見勢不妙,自己的司令部隊也在瞬時就被家主除去了126人,搶過身邊人一隻微沖,向龍呤宮家主掃射,家主將身一側,順手拖過一個青華幫舵主擋在身前,面前一時被掃翻了8、9人。張學明並不看結果,一邊返身奔逃,一邊調集餘下的人員對家主進行阻擊。

    萬興舟聽到槍聲,分子盾一擋,卻發現不是射向自己,尋槍聲看過去,在空曠的碎石堆上,快速奔逃著一個短髮人,看身形已有6成是張學明,便左手舉著分子盾,右手持分子刀追趕上去,這次再讓他逃了去,不知會不會就此消失不見。

    家主舉掌又打死11人,身子躍起,彈出5米,卻又被70餘人圍住,只得再戰,再次躍起,彈出6米,又已被90餘人圍起,張學明早已傳出號令,誰殺死家主,賞金1000萬!人人當先,多有奮不顧身跳進糞坑之輩。不多時,伏在五處的500人馬漸漸收縮過來,在張學明身後至少形成了3道防線。而張學明只是帶同4個德國人,快速奔向公路。

    家主雖然自身無慮,但急怒攻心,卻又被眼前的7、8百人絆住腳步,正自怒間,忽見一人,一手平舉,一手胡亂揮舞,衝了過來,只是擋在他身前人的皆盡被虛無的刀斬成兩片,速度又是極快,轉眼間已衝出一條血路朝張學明逃走的方向追去。家主隱約瞧那人很像萬興舟,但這時情勢不容他再多想,想要跟著血路衝出,那路卻轉眼被人撲上補齊了,這1000萬的魅力果然極強。

    萬興舟終於在公路邊趕上了張學明,喘了口氣,呼道:「張舵主!慢走一步!」張學明打開車門,回頭看時,十餘步外來的是李匡福。

    「張舵主,你為何不守信約,拿假解藥來騙我?」萬興舟也不敢將張學明過分逼急。

    張學明從通話器中得知,局勢已得到控制,30個高手已開始死傷,和家主和兵一處,圍攻的幫眾最少還有1800人,便不急著走,看萬興舟身上乾乾淨淨,想來怕是從哪裡開車而來,通話器中一呼,十秒之間,蔣進率100人趕上來,將萬興舟團團圍住,這才緩慢的笑語:「李先生,不是我不守信,而是你的毒根本解不了了。」說罷哈哈大笑,直笑得直不起腰來,抬頭說:「看來你要拿大便捅死我的願望只能下輩子再說了。

    萬興舟不死心,他覺得張學明說的不是真的,仍然好言問道:「張舵主不是說了,這毒雖然厲害,但也能解除啊,有什麼條件好商量。」

    張學明笑說:「我也不須再騙你了,誰叫你不提前兩三日完成,那時還有解救的希望,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自己的眼睛,那灰色是毒散入四肢百骨的跡像。在第二階段最後一次毒發之前,用解藥外泡內服三天,才能控制住毒素,而後要連接注射九九八十一天,每天三針,才能根製毒素,我告訴你吧,上次不知誰給你偷的解藥也是真的,只不過是劑量不夠罷了,哈哈哈哈,但這解毒之法我怕你覺得麻煩,也沒有告訴你,真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哈。」

    萬興舟瞬間只想暈厥過去,萬念俱灰,又是萬怒齊發,狂吼著揮出分子刀,將面前猝不及防的蔣進斬為三段,手指連彈,身邊圍攏的百名幫眾如同百片花瓣,開出了紅艷似火的花朵,張學明被眼前的景像驚駭,又聽四聲微響,身邊四個德國人的頭已爆裂,張學明披身掛紅,舉槍狂掃,萬興舟將手掌頂住張學明的槍口,只見彈頭四散彈射開來,「你打啊!你開槍啊!我一定要將你一片片的切碎!再炸成粉!」萬興舟狂吼。張學明忽然將槍扔掉,眼睛驚駭的望向萬興舟身後:「你…」萬興舟忍不住回頭一看,卻是遠處的公路上開來了一長串汽車,長長的車燈將路面照得白晝一般。回頭一看,張學明已鑽進車中,伸手拿起張學明的微沖,對準汽車油箱一陣狂掃,吼道:「你跑啊!看你跑到哪去!」汽車瞬時起火爆炸,將萬興舟震得飛出5米開外,萬興舟爬起身,扔掉手中的槍和分子盾,看著燃燒的汽車,心中再無他念,黯然轉身向黑暗中走了進去。

    (鮮:每每寫作時需構思,手扶鍵盤,轉頭目光呆滯看向友人,友人笑語,你真像暴龍,我自己轉身對鏡一照,雙手如爪微曲,目光凶殘,真如星仔中的「那只到處追著小朋友咬的」暴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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