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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五章 艱難險阻 文 / wpg

    萬興舟精力充沛,於林海頂上撥起,雙臂張時,氣流爆滿激射,少時已是到了聚仙峰邊,步履如飛,從緩而綿長的山坡向上疾奔,逢巨石攀,遇深澗躍,午時已登上了峰仙峰頂。

    峰頂依舊,陽光直射之下,卻也不感覺熾熱,在距離峰頂二三十米的地帶,已是白雪滿覆,寒氣逼人,而這裡卻是溫暖如春,不知是什麼道理。

    萬興舟迫不急待的坐上中央的石台,這些日子生死交集、諸多變幻,全是因為這花中仙毒,想到可以全然解脫,也不由得一陣激動。

    一股強而不急,緩而不弱的熱氣衝擊而上,轉眼到了胸肺之間,萬興舟只覺熱得全身要爆炸開來,運息抗爭,哪知熱氣根本不受阻隔,直衝上來,萬興舟眼前一黑,胸間脹痛得欲裂開來,身不由己倒向一旁,昏死了過去。

    星空滿天,萬興舟醒來時,已是碧藍的星海了。

    頭上仍舊昏昏沉沉,萬興舟想要抬手撫頭,卻發現手腳根本不聽使喚,原來身體已是虛弱不堪,定了定神,側眼看看四周,卻見鮮血殷殷,地上東一灘,西一灘,有四、五處都積了大量血跡,用舌頭一舔嘴邊,一陣腥鹹,竟是自己所吐鮮血,但這峰頂溫熱不燥,雖然血跡未乾,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幾天。

    月落日昇,萬興舟攢了幾分力氣,趴在地上喝水進食,養了兩天,又加上將胸腹間血淤散盡,才愎復了一些精神。由於沒有帶日曆的手錶,也不知道那指針到底轉了幾個圈子,但昏迷時間總在兩天左右,仔細一想,才明白自己由於性急,竟然忘了不能以強對強,以硬碰硬的防禦道理,而地上這一股熱氣是太yin轉陽的極強自然之力,要想違天行事,以弱身降服自然之力,所以才身受了重傷。

    又養了三天,勉強算是恢復了一半的體能,不敢再直接坐在石台上面,以一隻手掌輕輕引導熱氣上升,又自頂而出,身上雖然熾熱,但一抵受不住,就可以抽手而退,如此練了大約一個星期,已漸漸習慣於這自然的熱力,可以將其經由自身後再轉換而出,毫不費力。

    又過兩天,上山已是半月左右了,萬興舟身體完全恢復,自然駕馭能力的提升卻是幫了大忙,全身機能更加和諧自然,功力又已大進。

    日出時分,萬興舟坐在石台上,將地下熱力全部經由身體轉出,再無滯怠,對於熱度也沒有絲毫不適,心裡很是高興,但轉念一想,又不由得煩腦起來,這太yin之力已經掌握,太陽之力卻不知所蹤。

    日日立於崖邊,思索如何才能得到太陽之力,卻不得其門而入。

    日子又過一天,萬興舟靜躺在光滑的石上,看星空漸漸暗淡,薄雲奔湧,春雷滾動,驟然起了大風,突然間電光大作,山頂下方雲層翻滾,雨點四散激射,萬興舟心中卻是一片悠悠,想起那天輕握向羽青手,看她哭累入睡,忽然就迷失在這世界之極,只想要吼叫出聲,又想要快意大笑,忽而又覺了無生趣,最終卻是在她長長睫間找回支點,歸於沉寂。

    「我想要娶你!」萬興舟立於這天地之間,大聲呼喊,只想痛快淋一場大雨。

    峰頂熱力強勁沖抵,天間陽氣包含,在這裡形成一個獨力空間,萬興舟忽若有所思,舉掌向天,分子刀傾長而出,伸至上六米之外,刺破孕含之氣,直通天際,一般極其冰寒氣力直透了下來。

    這世界第四高峰幾臨天界,至寒之氣將峰間頸圍白雪,但峰頂讓地心熱力抵沖,形成了一個相交相孕的空間,萬興舟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至寒之氣激得渾身顫抖,當即就想坐在中央石台上方,引天地陰陽靈氣驅散毒素,忽然猛然驚省,不敢再重蹈地下至yin的覆轍,於一旁坐下,先逐步引上陽至寒氣息入體外排,慢慢練習,這才避免同受陰陽至力而不能瞬間調合至死。

    經過十二個小時,在之前適應熱力的基礎上,很快的能熟悉駕馭寒氣了。

    日出時分,萬興舟執掌中分子刀向天,在石台緩慢坐下,同時長刀引入寒流,天地陰陽之氣同時貫入體內,放鬆全部身心,只覺體內陰陽一合,巨力衝撞,雖然早已熟知二氣屬性,還是胸口如中巨錘,陰陽分子互相擦動著,裹攪著,與人力一併,天地人三位合一。拔茅茹,以其匯;視天下,同以聚之。物以類聚是天地之理,將原不屬於萬興舟自身的物質帶出體外,萬興舟把全身所有毛細放至最大,黑色的細密汁液被陰陽分子洶湧帶出,在空氣中驟然爆裂,平平大震,在陽光下,如彩霧擴散,籠罩萬興舟全身,萬興舟以全身感知,陰陽調合呼吸,絲毫不受影響。

    由於中毒太深,花了將近一月時間,才將體內所有毒素排出乾淨,而在這一個月裡,功力時時激盪,又造成了一次質的飛躍。

    這一ri晴空萬里,萬興舟再一次排擠毒液,卻是完全去除乾淨,半日時間再也爆不出一絲毒液,知道毒性盡去,忘情大笑,只覺身若浮雲,輕飄飄的不再受力,輕鬆得有些炫暈。

    看背包裡還有食物未曾吃完,卻也沒有**,暗歎這天地之奇,而自己每天也只是吃上一點點食物,沒有飢餓之感,頗有不食人間煙火的成仙意味了。略一運作分子,發現已是隨心而發,意念一動,身上便形成分子保護層,或成至yin至柔,或成至陽至剛,毫無滯怠,此時已不再需要流質的加雜,就能抵擋住強大的衝擊力量了。

    長長舒出一口氣,一路盡興遊覽,漫步走下了山。

    走到山底,春風鼓動萬樹帆,林海嘩嘩作響,配著那山泉叮咚,直如一支激情樂曲,萬興舟心情動盪,只感到天高海闊,再無半點拘束。來到向羽青當日沐浴之處,一隻野豬在泉下飲水,萬興舟身上氣息與天地相從,落腳輕靈,它毫無驚覺之感,安心狂飲,萬興舟睹泉思人,出手一揮,將野豬以分子束縛住,野豬吭嘰大叫,萬興舟高興異常,說:「豬兄,那天大義滅親,也不知殺了你哪個兄弟,今天看你這麼灰頭土臉的,不是太丟我的面子嗎?來,我幫你洗洗乾淨。」說著也不管那野豬願不願意,扯到泉水下方,盡情沖刷,左手一引一擊,把池水如匹練一般準確沖在野豬積了灰土的部位,少時已洗得乾乾淨淨,往地上一拋,那野豬驚恐萬狀,飛奔而去,萬興舟自言自語道:「難得你大哥有這個耐性,你還不樂意啊?」說著自己脫去衣物,在泉下沖洗起來,興奮之情無可抑制。

    洗浴完畢,信心澎湃,想到只要竭心盡智,世無難事,走遍天下,也不怕找不到向羽青,到那時使些手段,自己至誠而發,一定能娶了她!叫她從此開心快活,不再受誰氣惱。集氣伏身,正想騰空而起,忽然想起自己鬚髮亂長,這個樣子實在怪異,止住身形,又回到小水池邊。

    水中樹影倒現,但泉水不住的衝擊,微波層層疊疊的看不清楚,後悔沒帶一塊鏡子來,引氣發掌,把一旁的土地上擊爆出一個小坑,再引水灌進坑裡,等澄清後就是一片清淨水鏡了。拿出分子刀,把臉上的鬚髮都修剪乾淨,只是手藝太次,頭髮幾乎被剪成了梯田,看得自己哈哈大笑。

    看著水池中模模糊糊的自己,心裡一動,引水往自己臉上一衝,意念動時,水已凝附在臉面上,照在水鏡之中,縱水轉動,臉上彷彿帶了一個透明面具,微波遷動,臉面頓時隱隱隱約約起來,在光照之下,如無數的放大鏡、多稜鏡混合運動,讓人無法看清。萬興舟越玩越覺有趣,驅水壓迫臉頰,臉面立時顯長起來,圓臉變成了國字臉,只是用水不均,看起來左右不稱,感覺怪怪,接著又驅水上行,眼角下拉,嘴角提上,再把鼻端壓低,又成了一個醜陋扁平的怪臉,嘻嘻自笑,如亂變鬼臉一般,不住練習。

    直到ri頭偏西,萬興舟這才練習純熟,已是隨意整容,不再怕受到警方通緝。抬頭一看,四周已是沐在金色的ri輝之下了。

    集氣引推,身體拔地而起,高達三米,輕勾枝頭,又再次拔高,手足並用,不消片刻已到了樹頂,雙臂連振,如同足不點地,於林海上方狂馳而過,自覺揮灑自如,氣隨意動,天地萬物皆能為己所用。

    萬德民一家團團坐在桌前吃飯,萬德民端起碗來,又放下來,說:「唉,這可怎麼好,想不到我那堂兄就這麼一點骨血,做什麼不好,竟然去搶劫銀行,現在下了通緝令,全國搜捕,也不知道這孩子躲在哪裡,要是投案自首,興許還能留下一條命在啊。」

    孫姑爺說:「爺爺,你雖一片好心,還是要被他連累,蹲了這幾天的班房,這才回轉,好在政府把鄉所的人換了,要不你這把年紀了,怎麼熬得住啊。」

    萬德民把碗一放,說:「我活得這把年紀,做事問心無愧,那孩子放在這裡的錢一分沒動,全都交還政府,政府也不會冤枉我一個平頭百姓,只是萬興舟那孩子,我瞧著也是好的,只盼他想通了,也算是浪子回頭。唉,可惜啊,可惜啊。」

    萬興舟在屋上聽了半晌,跳出屋去,輕輕拍門。

    萬德民的一個長孫出來開了門,見是一個城裡模樣的陌生人敲門,好言問道:「有什麼事嗎?」萬興舟借口遊山玩水到了這裡,又找不到旅館,只能求助借住一個晚上。山裡人好客,當即迎了進來,拉到桌前一起吃飯。

    小祥、小年見了陌生人,不住的在桌前打量,只覺這陌生人臉上有什麼東西,偶然發光,忽然瞧見這個衝著自己一擠眼,恍然是自己那個萬叔叔的模樣,大是驚奇,再看時,又是不像了。

    第二天一早,萬興舟起身告辭,山裡人起床甚早,都在家裡準備早飯,吃完好到地裡幹活。萬興舟把兩個小孩拉到一邊,給了兩個小孩一人一百的壓歲錢,把臉上清水轉至後背,說:「小年,小祥,好好聽爺爺的話,叔叔就放心走了。」小年和小祥忽然真切瞧見是萬興舟,都是大聲歡呼,想起了讓他們騎縣長爺爺的神奇經歷。

    萬德民聽兩個小孩高聲歡叫,跑過來對他說:「是萬叔叔,那人是萬叔叔變的,追出房去瞧,萬興舟早已走得遠了。

    萬興舟全然放心了,知道錢其實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沒什麼大用,昨晚的最後一夜安然入睡,從此即將浪跡天涯,去找到那令人難以捉摸的幸福。

    明城市局這段時間風起雲湧,沒有得過一絲安靜,先是幾個震驚全國的大案突發,然後是重犯萬興舟越獄而出,還把市二監損毀的不成樣子。現在又是全國嚴打高峰,市局內所有幹警沒有一刻得閒,加班加點的日夜奮戰,一個個犯罪團伙被搗毀,成批的罪犯被送入了一監、三監,而青華幫的勢力也嚴重縮水,但作為國內第一大幫,自有方法保存實力,渡過非常時期,透過層層黑網,避免了傷及筋骨。

    余明放下卷宗,閉眼揉著脹痛的太陽穴,習慣性的叫:「小陳!小陳!」半晌才反應過來,陳汝麗早已刻意疏遠自己,申請在4樓辦公,從前身邊最能幹的一把手,似已不再信任自己了。

    看了看表,已是臨近下班時間,但仍有很多事情未能處理,拿起電話叫進一個年青男警員,說:「小曾,你到樓下買兩條煙,這兩天兄弟們都累了,拿來大家每人一包,記住,要買好煙啊,留下一包給我就行了。」說著遞給小曾300元錢。

    小曾喜滋滋的拿了錢走下樓,在拐角的煙店買好了煙,正準備提上樓去,忽然身子一緊,接著臉上登時被蒙了個嚴實,然後被一人扛在肩頭,耳中聽一人說:「實在不好意思,你這身衣服我要借用一下。」

    此人正是萬興舟,早已在市局前盯了半天,這時看有警察單個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捕捉,他把這警察扛到街邊的一個建築工地,找了個工篷一放,換了警員的衣服,根據那警員像貌略一改變,雖然不可能一模一樣,但大致感覺不錯,再加上一點點模糊,除了至親之人,已可瞞過他人耳目,算好那警員3、4個小時後分子自解,提了煙,直上明城市警局大樓。

    市局內部裝飾並不豪華,但窗明几淨,感覺清潔廉正,多數費用都用在了購置電腦設備和安全設施上,市局重地,不容有任何差錯。萬興舟捐贈的那100萬元被財務的一個老警員貪污30餘萬,其餘都被裝飾建設公司傾吞,雖然不久查明,但陳汝麗還是信不過余明,由此搬了辦公室。

    萬興舟抬頭看到四處安放的攝像頭,正了正頭上的jing帽,正步走進了大廳,忽然上衣袋中的電話響起,拿出來一看,是個式樣很老的手機,暗想這些人是不是才入行的時候,也都善良正直,但時間久了,錢權相易,不知有幾人能頂得住誘惑。接起電話,一個老成的男聲問:「小曾,你怎麼去買兩條煙去了半個小時?局長都等急了,讓我打個電話問問。」萬興舟咳了兩聲說:「這電梯是不是壞了,我現在在二樓,您現在在幾樓?」那聲音說:「你是不是忙昏了?我當然是在十樓,和局長在一起,這幾天案情工作那麼多,還能跑哪去?」

    萬興舟來到十樓,找到局長辦公室,把煙放在余明的桌上,轉頭便走,余明抬頭喝止:「等一下!」萬興舟一怔,以為自己有什麼破綻被發現,轉身問:「余局長,什麼事?」余明和顏悅色的說:「小曾,你得注意身體喲,年青青的,記性這麼差,還怎麼為國做事?我年青時可比你這身板硬多了,快,把煙拿去分給同志們。」說著自己打開一條煙拿出一包放在桌上,把袋子遞給萬興舟。萬興舟說:「謝余局關心。」走出了辦公室。

    余明點上一支煙,覺得這個小曾看起來真有些不對,但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尋思一會兒,想是他煙抽得多,說話聲音沙啞,所以自己奇怪,便埋頭於自己的工作,不再作他想了。

    萬興舟找到了一個人多氣雜的房間,打開門走了進去,便看見十幾個警員埋頭工作,都是陌生面孔。提起手中的煙,說:「大家看看!局長出錢買了些好煙!大家來分啊。」大伙都是一陣哄叫,即刻擁了過來。萬興舟將煙分發出去,向一個警員打聽清楚了資料室的樓層,那警員笑著拿起一包煙說:「你怎麼了?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資料室不就在六樓嗎?你可不要亂來,小心被火眼金睛看見,她可是有名的帥哥殺手喲。」

    萬興舟徑到六樓資料室,看裡面坐了六、七個警員,在兩台電腦前圍坐查閱資料,萬興舟在一邊空著的電腦前坐下抽著煙等,前些天關在七樓審訊室的時候,就聽到兩個女警員在樓下的交談,這時細細打量二人,只見一個年紀偏大,有四十來歲,但沉熟穩重,眉目間風姿優美,另一個只二十一、二歲,一看就知道是剛畢業的學生,長相一般,只是一雙眼波光流轉,甚是靈活,想來就是所謂的火眼金睛。

    時近七點,查閱的警員越來越少,直至走完,那年長的女子過來說:「同志,你要查什麼?」萬興舟說:「沒什麼,只是查兩個人的住址罷了。」那火眼金睛說:「黃姐姐,你先下班吧,我今天晚些走就是了,你那孩子要快些去接呢。」姓黃的女警員笑說:「那你們忙,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得先走了,對了,小段,查詢秘碼用第二個就可以了。要是太晚了,你叫他請你吃晚飯吧,嘻,我先走了。」

    小段等黃警員走出門後,說:「你姓曾是吧,我記性一向不錯,應該沒記錯吧。」萬興舟點頭說:「沒錯,沒錯。」小段笑道:「說好了啊,待會兒可得請我吃飯。說吧,要查什麼?」

    「萬興舟。」萬興舟直接說。

    小段把秘碼輸入後,打入萬興舟的名家後,說:「這幾天查這萬興舟的人可真多,我都打開過好幾遍,資料都差不多背熟了。你要查什麼?」說著轉頭看時,卻見萬興舟起身走到門前,將門鎖了起來,尖笑道:「你幹嘛鎖門?你想幹什麼?」忽見萬興舟轉回頭來,竟然已不是原來模樣了。

    只覺得這副模樣異常的熟悉,對著電腦一看,驚得一跤跌倒在地,原來這穿著警服的人竟然是萬興舟!

    「你!你要幹什麼!」

    萬興舟將一把60公分長的茶se長刀抵在她的喉上,說:「不要叫,叫就刺穿了你的眼!」聲音低沉,一柄刀又是如晶如玉,變幻莫測,小段只覺那刀尖鋒芒沖體,又薄又利,不由大怖,坐在地上不敢出聲。萬興舟只為起到恐嚇作用,只用了桌上的茶水製成,用分子束把她口眼束住,又縛住了手足,將分子刀放於桌邊說:「你也不用擔心,我查查自己的資料就走。」

    他輸入了向羽青的名字,通過全國聯網查詢,發現叫這個名字的人有158人,接著又選擇女性,只餘下94人,再選擇24-26歲的,有4個人,便一一將其調出查看,這時忽然有人敲門。

    萬興舟停止敲擊鍵盤,外面那人敲了一陣門,腳步便遠去了,萬興舟查至第三個時,忽然大喜過望,那照片不用細看就知道是她!

    年齡:25歲、職業:前國武隊員、現無固定職業…再三翻看,只覺大失所望,原來她已辦了簽證,於上個月初離境到了梅國。心中悵悵,但轉念一想,就算是到了天涯海角,只要有地可尋,自然能查出她到了哪裡,找到她,再贏取她的心!

    只聽得門外一聲大喝,阻斷了他的思緒。

    「萬興舟!你已被包圍了!快快交出武器,出來投降!」

    地上的火眼金睛聽見門外的喝聲,大喜過望,繼而從頭涼到了腳,她想到自己將要成為萬興舟的人質,自知是凶多吉少了。哪知萬興舟解開她頭臉和手足的東西,微笑說:「你可以走了,謝謝你。」

    小段站起身,看了一眼電腦,只見屏幕閃得厲害,怎知萬興舟輸入了*。*命令,不知什麼塞住空隔鍵,成千上萬人的資料在屏幕裡跳過,不知他到底在查什麼。

    萬興舟把小段推出門後,一腳將門關上,抬眼看著牆角隱秘處,連火眼金睛也不知道的攝像頭,手一抬,無聲的爆裂了。心裡卻極是愉快,這算是邁出了找到向羽青的第一步。

    小段走出門後,門外五十多個警員散在走廊四面,兩個警員急急將她拉至隱蔽處,看她沒有受什麼傷,立時報告陳汝麗和余明。

    余明親自持槍來到六樓,實在想不到這市警局成了案發第一現場。問:「小段,那萬興舟帶了什麼武器?裡面有幾個疑犯?」

    小段嚥了口口水,驚魂未定的說:「沒什麼重武器,只拿了一把古古怪怪的刀子。」

    余明聽得一怔,問:「你確定嗎。」

    「確定的。」

    余明手一揮,招呼警員們掩護,向裡面喊了幾次話,卻不見萬興舟答應,攝像頭突然失靈,不知在幹什麼威險勾當,就準備直接衝入。這段時日裡,他總覺得陳汝麗以及副局長等幾個骨幹老是用懷疑的目光看他,直似自己幹了什麼見不人的勾當了,而從中央下來的任建軍開會時也總是直接找陳汝麗,這時心中一陣激動,回想起當年衝鋒陷陣的勁頭,豪氣頓生,說:「李志勇!廖開!跟我來!」竟真帶隊衝上前去,忽覺手臂上一緊,回頭見陳汝現緊緊抓住自己的手,說:「局長!裡面危險,你不能進去,要去也應是我去!」

    余明拉開陳汝麗的手說:「小陳,我老了,將來我這擔子多半要交給你挑的,你的路還很長。我也該活動活動了,免得大家都覺得我該回去打老人拳了。」眼望陳汝麗,似寄托著無限的期望。陳汝麗心頭一熱,眼淚險些奪眶而出,她實在看不透了,這人倒底是個大陰謀策劃者,還是真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好領導,像父親一樣的好領導啊。看余明帶頭衝上前去,忽聽資料室裡轟的一聲響,不由得大驚,直趕上前去,廖開一腳踢開了門,便並肩和余明站在了一起。

    萬興舟待電腦翻動了一會兒,一刀砍開機箱,將硬盤爆了個稀爛,就算了網絡上有訪問記錄,那麼多人,沒了原來的硬盤,也不一定查得出自己倒底查過什麼人了。

    余明和陳汝麗舉槍瞄準了萬興舟,卻見萬興舟手持一把茶se長刀,站在中央,眼望眾人微笑,都是一驚。

    「陳警官,余局長,大家又見面了。看兩位氣色還不錯,吃了晚飯沒了啊?」口氣尋常,就如前來串門一般。

    陳汝麗的槍法自警校畢業時就是一絕,此時已是經過千錘百煉,更是奇準無比,見萬興舟談笑間,忽然開槍擊向萬興舟手腕,只聽叮的一聲響,長刀落地。自己飛身而上,口中呼道:「不要開槍,一定要活捉!」看來對於這條重大線索還是不想放過。

    萬興舟本也只是持刀威嚇,無殺人意,刀自然輕握,不料陳汝麗竟突然開槍,雖然無法對自已造成傷害,茶刀還是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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