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二章 昨日帝國 文 / wpg
在明城機場順利驗證之後,木目旅行團一行九人登上了回歸土的飛機,這一次有四人沒有和旅行團一起回來,天野龍治身為團長,解釋是因為這四人造訪在中國的留木目學生,要延遲旅遊時間,中國海關竟然沒有細心過問,依舊放行了。
天野龍治憂心忡忡,不止因為這次行動最後完結的不明不白,雖然推想陳磊在這巨烈的手雷攻擊中已煙飛灰滅,但肯定又出現了一個公然與目對抗的強敵,而且時時處於令人恐懼的黑暗之中,己方四人失蹤,現在雖已乘上飛機,仍然隱隱感到威脅。
心臟在起飛時受引力牽引,少時回復平靜,煩躁不安也隨之飛離,天野龍治收拾起心情,入定修習片刻,站起身來。
機上乘客極少,他走到高木實安身前,低聲問道:「高木君,你感覺怎麼樣了?」
高木一直閉著眼,臉上神情痛苦,這時解開高領的衣裳,裡面又滲出一些血跡來,搖搖頭,喉中咯咯兩聲,看樣子還是無法說話。
天野查看顏色,高木發se焦枯,長髮已經過修剪,但細心之下,仍可看得出經受爆炸的痕跡。只覺他應該很可以挺得住,但已傷到喉嚨要害,一回國必要及早治療。這時下腹一漲,才想起一直都沒有時間上衛生間,拍了拍高木的肩,走向後面。
天野回來的時候,在自己坐上坐了一會兒,空姐便送上了飲料,喝著飲料,總覺有些不對,猛然回頭間,發現團中的沼尾竟已不見,這時並沒有人員起來走動,短短一分鐘之間,沼尾又到哪裡去了?
看高木舉步艱難的走向衛生間,天野將目光放到了其它人的身上,但不論如何尋找,沼尾就像消失在這有限機艙的空氣之中,直至下機也再沒有出現過,天野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記錯,也許沼尾根本就沒有登上飛機。
在東京機場下機後,天野立即著人將高木送到了新宿區最好的醫院,自己申請空港安全人員檢查機艙,可是幾乎連艙底都找了個遍,沼尾還是消失無蹤,查問同行的七人,但一行人均有些魂不守舍,更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中野位於目木名勝護國寺以西,這時正值盛夏,目木的島國氣候和明城略有相似,並不十分炎熱,雖然櫻花節早已過去,但離颱風季節還有一段時間,本國和外國遊客還很多,路上的本地人卻不論什麼季節,總是一如繼往的快節奏生活和工作著,白天裡根本沒有時間停下來欣賞什麼風景。
高木被送至醫院之後,立即有細聲細氣的護士小姐上來招呼,送高木來的中田將高木交給當值醫生之後,拿出名片遞過去,大聲說道:「拜託了!醫生!我的兄弟就交給你了!」說完竟轉身就走出了醫院。
「這是什麼人嘛?怎麼把人送到醫院就走掉?」護士英子氣呼呼的問。
那醫生卻搖手道:「這人是黑幫的,不要得罪他們,我們的責任就是治病救人,不要管其它的了。」
英子拿過名片,只見上面寫著:中野忍術研究協會。
兩個護士將高木帶到病房,問道:「先生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是哪裡不舒服?」
高木指指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脖子,不說話。
兩個護士輕手輕腳的將衣領打開,最裡面的紗布顯露出來後,已可以看到血跡yin了開來,揭開最後一層紗布之後,圓臉護士低頭去看,哧!一道血線竟飆射出來,濃濃的血液直衝臉上,嚇得這圓臉護士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尖叫。
「醫生!醫生!另一個護士急急衝出,「這裡有一個重傷者!」剛才看高木是自己走著來的,沒想到傷得竟這樣重。
醫生先作了清創處理之後,檢查了一下傷口的深度,看起來傷口很乾淨,只是傷得很深,立即作了縫合處理,這種傷口的縫合已處理過上千次,但醫生裕之縫起來還是感覺怪怪的,怎麼說呢,就好像針刺下去,縫的不是皮肉,而是一層柔韌的皮革一樣,但不管怎麼說,經過一陣耐心處理之後,血是止住了。
裕之交待道:「高木先生,你一定要注意靜養,看樣子一個星期之內都不可以說話,以免聲帶受傷,這樣一輩子就要成啞巴了。」
高木點點頭,似不原再說什麼,疲憊的閉上了眼。
下午打消炎針的護士再次來到高木的病房時,高木卻是不在床上,立即跑到了護士長那裡報告,醫護辦公室的一個男醫生高翹著腿道:「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中野之忍在東京是有名的黑幫,常常因刀傷和槍傷送進醫院,我在江古田醫院時就曾看過中野之忍的病人,放心,他們是不會賴帳的,這幾個錢他們也不在乎,不過江古田的護士小姐可沒由美小姐這麼漂亮呢。」
護士由美笑道:「討厭,山崎前輩就是會嘴上討人喜歡,不過這麼大的一個黑幫我怎麼會一點也不知道,真是讓人感到好奇呀。」
山崎笑道:「你讓我摸一下小臉,我就說給你聽。」
由美扭捏道:「這裡是辦公室,還有這麼多人,多讓人害羞。」
護士長和另外幾個醫生護士在一旁慫恿道:「由美就讓你的山崎摸一下又如何,我們大家可都是翹首以待,想好好聽山崎醫生說說這大家都不知道的剌激事呢。」
山崎又和大家調笑一會兒,這才正色說道:「這事大家可不能外傳,要是誰說出去,說不定要弄丟了小命!」向一旁的小護士使了一個眼神,「鈴香,你先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大家都覺得又是緊張又是刺激,看山崎喝了一口水,抬頭看看大家,這才說道:「我們大家都知道,古目木時最為著名的忍者是伊賀忍者,但到了近代,伊賀忍者便漸漸勢微了,世界大戰之前,更是因為幫派內部的爭鬥,令得忍者軍團元氣大傷,所有好手都在這一場爭鬥中被相互之間使用的殘忍手段殺死,要是大戰開始,我們的忍者軍團得以保存完好的話,嘿嘿,只怕梅國的高級將領們,他們的腦袋不一定會那麼安穩的在脖子上面了,」叮~~~~~一陣響亮的電話鈐聲忽然打斷了山崎的說話。
電話中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您好,請問這裡是新宿醫院嗎?」
山崎只覺骨頭都酥了,禮貌問道:「是啊,小姐有什麼事啊?」
那女子道:「是這樣的,我叫惠子,聽說你們那裡中午來了一個叫高木的病人,他是我的丈夫。」
「走,」山崎剛想說走掉了,忽然一頓,笑道:「那麼惠子你自己過來看吧,你先生的病況不是很好呢。」
掛上電話,護士由美笑道:「山崎前輩不知道又為何笑得這樣溫柔?我聽好像是一個女人,是不是山崎前輩的相好?」
山崎卻是在暗想,高木說不出話來,自己豈不……聲音這麼漂亮,不知道人又怎麼樣?忽然想到中野之忍的凶殘,立即回過神來,只聽眾人又齊聲催促他說下去,心裡一格登,但已說了個開頭,不得不接著說完,於是化繁為簡的說道:「我也是聽說的,那伊賀忍者的一個小頭目躲了起來,勤修苦練,終於憑借當年伊賀稱雄時的一些秘密法門,有所成就,接著就創立了中野之忍,特別是這幾年,目木武道漸微,中野之忍也一躍成為目木第二大幫派,聽說手下已有千餘名忍者,而且專精於暗殺和窺竊,得到了皇室的暗中資助,現在和山口組對立,而聽說山口組又得到在野黨派的支持,兩邊明爭暗鬥的已有好幾年了,傷亡很是慘重,我看這個高木也多半是在這種爭鬥中受的傷,」
叮~~~
一陣鈴聲響起,只聽醫護辦公室中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見鬼的醫生在哪裡?怎麼沒人理會我這個重傷員!」
由美一看床號,皺眉道:「是高木的房間?誰開這種玩笑,高木由秀一醫生診斷過,在一周內是不可以說話的,不知現在誰在高木病房裡,我去看看。」
由美來到高木病房,卻見高木神清氣爽的坐在病床上,喉上戴了一個電子話筒。由美大奇:「高木先生又回來了?我以為先生已經出院了呢。」
高木道:「你們不是說一個星期都不能說話麼?那不是要悶死我?我出去買了一個喉部發聲器,看樣子還不錯。」
中午時間,高木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出了醫院,一出大門,立即將臉上的肌肉鬆,換了一副模樣,大笑道:「他媽的!想不到我萬興舟也要做一回目木人,想想也真是噁心!」
四處充滿著目語的招牌廣告張貼,萬興舟像一個路癡,在街頭亂竄,好在目木的電器電子專營店相當之多,萬興舟在紙上寫下英文的「中國語」一詞,連比帶劃,找到一個會說中國語的店員,要買一個喉部發聲,帶即時翻譯器的小型語音器,只是因推薦的貨品是最新的高檔商品,店內一時沒有現貨,那目木店員騎上電單車,到早稻田大學附近的總店調來了現貨,一試之下,萬興舟也禁不住誇讚,目木的電子產品技術在世界先列,除了可以即時譯解目語之外,英語也能翻譯,加上所配合的語氣微調效果,比要梅時用的即譯器竟然還要好些,萬興舟拿出世界最大銀行——加納銀行金卡付款,爽快的付出了6000梅元的高價。
一邊問路,一邊試驗語音器的效能,忽然想起在梅時所戴的微型原子能項圈,不禁想到目木電子業這麼發達,那個破項圈真的可以鎖死那兩個e。b隊員——毛利和高浦嗎?
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即萬興舟也只想到自己來目的目的,這些目木人真的很是招人厭,與其讓他們再來找麻煩,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一個個的暗中消滅,然後回國專心對付龍呤宮。在機上的沼尾被自己化為一灘膿血,然後又上衛生間擠掉了,看這些傢伙又從哪裡查起?忽然想到上衛生間擠血一詞,不免有點那個,自己在街頭發出一陣大笑,引得目木人一陣側目。
因為還要找到這些目木人的組織所在,不得不再次回到醫院,改回了高木的模樣,好在身為目木人的高木身材還算高大,萬興舟1。76矮個兒也剛好配得起來。
由美看萬興舟精神十足,雖然奇怪,還是要去拿消炎針來注射,萬興舟露出惡狠狠的樣子來:「不用打了,老子已完全好了,你去把我們老大留下的名片拿來,記住,快點!老子還有事要辦!」
看那護士機靈靈的一抖,嚇得哆嗦道:「是的,高木先生,我立刻就去辦。」立即飛跑出了病房,不禁取過鏡子來一照,自言自語道:「這個高木的樣子真有那麼醜麼?」又怎知在這之前山崎早已危言聳聽了好一陣子了。
萬興舟等取來了名片,立即給名片上的清水木生打了一個電話,這清水木生不過是一個小頭目,地位遠遠不及天野龍治,這時聽到萬興舟的聲音,略覺不對,問:「高木,你不是受了傷嗎?怎麼這麼快就出院,而且聲音也是古古怪怪的?」
萬興舟由於根本不熟情況,已不多說,道:「我由於喉頭受傷,只有買了一個喉部發聲器,現在沒有什麼大礙,想回盡早回組織做事了。」
高木在中野之忍中功力頗低,否則也不至在情況一變時就被飛散出來的手榴強炸死,萬興舟之所以選擇這個傢伙,一則外形上有一二分相似,二則也估計這種人在幫中並不受重視,相機行事起來也要容易些,誰知所料倒也相差無己,清水也從不看重這種小嘍嘍,道:「也好,那你叫車過來,我們在中野的明治大樓開會,現在組織正需要人手,哼,說到底,如果不是缺少人手的話,又怎麼會派你這種窩囊廢去中國!竟然還受了傷,我看天野也真……多就不說了,你還是趕快過來,整天賴在病床上的話,像什麼男人!」
萬興舟還真沒料到會被一頓狂噴,看來這短命鬼也還真夠歹命的。
其實清水早已對自己在組織中的職位不滿了,時常對下屬發洩怒火卻是再正常不過了。
萬興舟打車來到明治大樓時,僅花了二十分鐘,目木人的死板對於良好的交通狀況倒也真是功不可沒。
明治大樓位於鬧市之中,但與隔壁的景太百貨相距甚遠,七層高的樓房側安裝了一賀六角形的觀光電梯,早有一個侍者在電梯下等候,看萬興舟走到近前,立即躬身道:「高木先生,大家基本都到齊了,你還是快些上去吧,說著為萬興舟打開電梯門,按了上六樓的電鈕。
那侍者站在電梯門前,在觀光電梯向上升高的同時,嘴也不肯閒著,陪笑道:「高木先生看起來還是一團和氣,這段時間沒來,是不是幹什麼大事去了?」
萬興舟冷冷的哼了一聲,並不回答,那侍者便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打開會議室的大門,竟和萬興舟所想的不一樣,裡面坐了三百餘人,無一人敢抽煙,也無一人在室內說話,每個人著裝整齊,表情嚴肅的坐著。一個黃瘦的男子向萬興舟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身旁空著的位子上,萬興舟已看出有不少人認識高木,心下不免緊張,但想到萬一事敗,脫身倒也無憂,也只好板住了臉,繞到那人身邊坐下。
那人向萬興舟擠擠眼,示意他的喉傷,萬興舟只裝作不見,又過了兩分鐘,最後的四個人到齊,會議便準時開始了。
一個戴著眼鏡,留了八字鬍的中年男人從台下走了上去,像是怕針刺到屁股一般,小心翼翼的坐上皮椅,清清嗓子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組織今晚會有一場大大的行動,希望在坐各位都作好準備,因為今晚這一戰的勝敗關係到組織今後的發展大業……」
萬興舟根本無心聽這傢伙說什麼,只是在想一時被人發現,自己可以同時爆開幾人,由於根本沒有用麥克風,這三百餘人坐的都很擠,如果展開殺戮的話,很容易就可殺個幾十人,但所謂除惡務淨,這次來目木若不能斷根,豈不是又增加麻煩,左顧右盼的看四周風景,目木人所制的木工倒也精細,會議室中遍佈綠油油的植物,印著牆上的書法和山水畫,古色古香,將注意力轉回,卻聽那八字鬍說道:「……我們現在兩千餘名會員,要是只從人數上和山口組比較,確實太過勢微……」心中又大是煩惱,有兩千餘人?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淨,還真是不易,而這些目木人全國上下都很「團結」,從一般無恥的樣子就可以看得出來,想了想,維今之計也只能先查探一下,冷處理幾個這組織中的會員,再挑動一些動亂,暫時讓這些鬼子無閒暇顧及他事也就是了,想到這裡,又靜下心來聽那八字鬍說話。
「……今天的對決很關鍵,我得到的消息是山口組已有6000人現已集中在池袋附近,準備在今夜凌晨2時從江古田方向、早稻田大學方向、再斜切六環路,三個方面向中野之忍包抄襲擊,預想在這一役中將本協會一舉消滅,哼哼,未免想得也太容易了!我中野之忍數十年來,不斷發展壯大,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更懂得吸收外部協力,早在兩年前,我們的會長八木先生就與當今皇室有了很緊密的聯繫,皇室中對於山口組所倚仗的在野minzhu黨也是相當的頭疼,可以明白的和大家說,這次消息的來源就是政府。善戰之人在於勢,勢之所在,以轉圓石於千仞之山,我們可說盡得天之大勢,區區6000餘人又怎樣?一度目木稱雄的山口組不過是昨日黃花,我等今天黃昏時分出發,打他們措手不及,看他如何應對,在坐諸位都是會內的精英,希望大家領導好手下人馬,這次齊備800名好手出擊,讓池袋成為山口組的墓地!」講演完畢之後,會議室內的三百餘人站起身,大聲答道:「嗨!」
八字鬍小心翼翼的自沙發中站起,最後說道:「今天下午諸位都不用出去啦,我已經給諸位準備了便當,吃過簡單的晚餐,大家便出發,回來之後我們再隆chongqing祝。」說完,又走下了台。
旁邊的男人拉住萬興舟,笑道:「高木君,怎麼去了一趟中國,變得深沉起來了?」
萬興舟指指自己的喉嚨,不再說話,快步走出會議室,跟著眾人走向餐廳。
「高木先生!高木先生!」一個稚氣尚在的年青小子從樓下跑上來,找到萬興舟,喘著氣說:「高木先生!您的夫人來了,在樓下等您。」
萬興舟不勝其煩,本想推脫走掉,但又怕這時就敗露了身份,於是跟著那小子向樓下走去,一面低聲問道:「怎麼她也來了?這裡可是組織的重要地點。」
那小子奇道:「高木先生是怎麼了?夫人不也是組織中的人麼?又有什麼來不得的?」看萬興舟一怔,卻又自作聰明的笑道:「我知道了,高木先生是大男子主義者,夫人職位沒有先生高,先生便看不起夫人,倒似不希望夫人再來這裡做事的。」
萬興舟看樓梯角有一間半開著的雜物間,指著裡面說:「要不要我告訴你真正的原因?我們到裡面說吧。」
那小子眨巴著眼,看看萬興舟,又看看雜物間,道:「高木先生真是古怪呢,夫人還在等,要不等先生見過夫人再說吧。」
萬興舟笑道:「到時就來不及了。」說著將那小子拉進雜物間,接道:「我現在心裡正煩著呢,不找個人怎麼行?」接著一伸雙臂,將小子爆成一汪膿血,裝入雜物間的乾淨桶中,拍拍手走了出來。暗想:「媽的,這麼小就參加黑社會,長大了也是為害人間,不如我早點超度了,老子可不能手軟,要不再來一次什麼滿天花雨的手榴彈,又或再加雜其它什麼現代兵器的話,那非成短命鬼不可,為了今後大計,多殺幾人,也多安心幾分。」
高木的老婆是個高挑的女子,大約三十上下,風韻正足,但上半身身材實在不怎麼樣,萬興舟好容易才刻制住自己說出「閣下是不是平板玻璃廠廠長」之類的話。
「死鬼!回來了也不到家一趟,讓我又到醫院裡找你,讓我瞧瞧,你的傷口怎麼樣了?」惠子竟不顧周圍多人在場,跑過來抱住萬興舟。
萬興舟輕輕一閃,躲過惠子雙臂,板著臉不說話,惠子滿臉疑惑的盯著萬興舟的臉看,半晌說道:「怎麼了,你不在家,我除了為組織做事,也是規規矩矩的,看你這張臉,倒像死人一樣硬得難看!」忽又呸呸數聲,道:「我怎麼說這種不吉的話,該打!」
萬興舟特意指著自己喉上的語音器道:「我煩,沒心情跟你說。」
惠子拉萬興舟坐下,拿出便當,「快吃吧,聽說男人多吃生魚片,可以補充很多那個,嘻嘻。」
萬興舟理也不想理會,隨便挑著吃了幾口,便不再動筷,惠子小聲道:「是不是真的因為做夫妻太久,你對我厭煩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准許你在外面有女人,或許會找回一些新鮮感?」
萬興舟差點將吃下的東西吐了出來,問:「你說什麼?」
那惠子卻接著說:「我告訴你,前兩天我的內衣褲又被偷了兩套,可這還不算,我發現有一個十二歲的小鬼頭,常常的我洗澡的時候偷看我……」
萬興舟低聲罵道:「你真他媽的噁心!幹嘛和我說這些事?」
惠子的眼中充滿淚水,叫道:「你怎麼了?以前我和你說這些事的時候,你總是很興奮的,夫妻間的激情也能很快點燃,而現在卻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忽然驚恐的盯著萬興舟的臉:「你,你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你,不是我的……」
萬興舟左右一看,發現已有很多人看向這裡,立即站起身道:「我這裡還有事,今晚過後再說。」接著扭頭走出了休息室。
如果不是有十幾人同在休息室的話,萬興舟早已滅口了,但他已決定,在行動中動手,才可以最大限度的隱藏起來,發揮殺傷力,只是目木人實在奇怪,在不知不覺中,竟已臨近暴露的邊緣,看來對於最親近的人,要矇混過關相當困難。苦於語言不通,而高木的身份已為大多數人接受,這時要再換人裝扮也不方便了。
樓下的五百名小弟已集結好了,如高木等的低級頭目僅有三至四個手下,當指針指向八時整,近三百輛黑色的豐田從中野地區的各個停車場中駛出,通向池袋的江古田地帶出現了滾滾的黑色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