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三章 入我甕來3 文 / wpg
程飛良被趕出店外,長歎一聲,道:「想不到來的不是時候,要是真在讓我在店外等一晚上,說不定主席會為之所感。」雖然惋惜,但並不氣餒,自言自語的道:「我們再另想辦法吧。」另外三人見錢沒有籌到,狠狠的瞪了刑春雨一眼,各自向店後的村裡散去了。
刑春雨看了看程飛良,沒有說話。旁邊站著的警局局長看不過眼,從兜裡掏出了兩百元錢遞給程飛良,道:「縣長,我們這個鄉還算是有幾個餘錢,這點錢雖少,您先拿著,我明天想辦法和鄉里商量商量,先籌幾千塊錢,總不能眼看著孩子們沒書讀。」程飛良並不避嫌,接過錢道了聲謝,那警局局長上車發動車子,歎道:「您堂堂一縣之長,連專車也沒有,還是再搭我的車回去吧。」
這裡比之陽縣,生活條件還遠遠不如,程飛良和刑春雨住在五公里外的簡陋縣政府裡,剛才聽說萬興舟來了,便搭著警局的車過來,這時要走回去,雪大路滑,但軍委主席已說出話來,要想留下在店裡住一夜也不太好,只得用車再送一次。刑春雨坐在車上,忽然問道:「那個叫藍偉的小伙子是萬主席帶來的人嗎?」他一心只放在程飛良的安全問題上,見了衛蘭克的身手,早已留心,這時離開旅店,放下心來,才想起查問。那局長一怔,說了萬興舟來旅店的經過,道:「只是他們兩夫妻單獨來的,那個藍偉好像是住店的人,只是手腳靈快,整理待客都由他來做,萬主席很是喜歡,說是要召他做什麼jing衛。」刑春雨一怔,隨即說道:「我看這萬主席真是眼力不好,藍偉這麼處心積慮的接近他,只怕一個不小心,就要死在這藍偉的手裡。」
吱!警察局長聞言大驚,將車緊急剎住,如果刑春雨所說的是實情,出了這樣的大事,不要說整個警局,這整一個縣也脫不了干係,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程飛良也知事情重大,細細詢問之後,要求刑春雨立即返回旅店,保證萬興舟的安全,卻不知道萬興舟早已安排好了計劃,只等衛蘭克入甕。
萬興舟和向羽青讓衛蘭克拿來一個棋盤,說是被吵得沒了睡意,索性坐著等軍隊開過來。衛蘭克端茶送水,又拿來炭木把火炕燒熱,在一旁盡心伺候。忽然聽到房門一響,刑春雨跳了進來,一把揪住衛蘭克的領口,大聲道:「你是什麼人!躲在這裡有什麼圖謀!如果不說出來,我一拳打死了你!」衛蘭克張目結舌,答不出話來。
萬興舟看到刑春雨去而復返,還沒等反應過來,已揪住衛蘭克查問,怕他再問下去衛蘭克露出馬腳,喝道:「刑春雨,你放開他!不要討不到錢就尋別人的晦氣。」
刑春雨看自己一片好心,反倒要被他喝罵,怒氣難平,叫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萬興舟想到這計劃已費了不少工夫,這時就要功虧一簣,煩躁大怒起來,只想一刀劈了刑春雨,向外面的警員吼道:「把這無禮的人給我拖出去!」連正眼也不看他一眼。兩個警員急急走入,將刑春雨拉開,只聽萬興舟仍在大罵:「滾出去!」根本不聽他說話,刑春雨氣得胸膛直yu炸開,一甩手,兩個警員跌了出去,心中只想:「讓他去死,讓他去死好啦!」怒道:「不用你們推我,我自己會走!」砸門而出,走道外面走廊,只聽道萬興舟對藍偉道:「你不用怕,那人是個瘋子,我早幾年認識他就知道了,如果再來,我一定讓人把他綁送瘋人院。」
刑春雨慢慢走到旅店門口,氣也平了下去,警局局長已把程縣長送了回去,不必擔心他的安全,這時想到自己就這麼回去,又怎麼向他交待,萬興舟雖然也有功夫,但看這藍偉刻意隱藏,防不勝防,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確實是大大的麻煩。其它幾個警員投來異樣的目光,過來詢問,刑春雨瞪眼不答,自覺告訴這些人也沒什麼用,到出事的時候,以他們幾人的能力根本頂不了什麼事。一直默默想著程飛良平日裡的教導,暗道:「程縣長什麼氣沒有受過,我難道連這一點小事都忍不了?」轉身向裡走去,要慢慢解釋給萬興舟聽。正考慮如何再開口,忽聽身後傳來警員的訊問聲:「喂,你怎麼啦?這裡不能進去!」立即趕到店門前去看。
一個纖弱的梅國女子站在雪地裡,淡黃色的頭髮上、身上落滿了雪花,身上衣服破爛,在透出的燈光下瑟瑟發抖。那問話的警員一面打手勢,一面脫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這女子衣不掩體,神情慌張之極,不料一張口,中國話卻說得極是流利:「你們這裡是旅店,為什麼不能進去?我…我凍死了!」走得近了,這才發現那梅國女子雖然狼狽,有二十五、六歲,長得竟是極美,向羽青雖然也很美,但主席夫人,誰敢凝神觀看,這一平視過去,那警員看得呆了,結結巴巴的問她的來歷。那美貌女子走到廊裡,定了定神,這才說她和生物系的老師一起到中國東北來旅遊,不知為什麼,露營時竟遇上一頭沒有冬眠的黑熊,奔逃間迷了路,也不知道老師現在怎麼樣了。
刑春雨練的是童子功,對女人美不美的絲毫不感興趣,仍舊轉身來到萬興舟門前,剛想伸手敲門,卻聽到裡面的罵聲,萬興舟仍在大聲的數落著自己,偶爾夾雜一兩聲藍偉恰到好處的恭維。刑春雨跟隨程飛良已久,耳濡目染,對這些肉麻的官話極為反感,站在門前猶豫,不知是不是該進去。
在走廊裡執勤的警員看了刑春雨一眼,搖了搖頭,卻瞧見另一個警員帶了一個梅國女子走了進來,走上去低聲問道:「老鄭,你幹什麼!首長不是說不讓閒雜人等再進旅店嗎?」那姓鄭的警員面色極不自然,指了指披著他衣服的梅國女子,道:「這麼冷的天,要是不讓他進來,只怕要凍死的,我看,是不是跟首長說一聲,讓她找個房間將就一晚,明天一早再另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