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六章 爆炒朱心8 文 / wpg
向羽青一行本不yu多事,但走到一里外的山間,卻已發現真氣正從人群中擴散,在練氣之人的眼中,這無異於黑夜中燃起的一片紅色火焰,熾烈而顯眼。
松濤一聲驚呼,將兩具宮人的屍身交給那獨目宮人,一攬思倩腰間,已從半山腰躍了下去。山間公路上人群圍著的是十幾名著深色警服的警察,身形交錯,正和當中的三個黃服男子交手。這三個黃服男子全身已被汗水濕透,水分由內力蒸騰而起,在身子四周形成一團白色氣霧。看來已是強弩之末,不可久持。這十幾名警員面露微笑,攻勢更急,帶起的勁氣向四周擴散,逼得身旁圍觀的司機連連後退。
松濤躍到近前,起落極輕,場中鬥得又緊,竟是無人發現。那三個黃服人正是先行的二等宮人,松濤看他們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灰,立時就要力竭而死,三人六掌向前拍出,被這些警員急速旋轉,掌力飄散,已不具威力,但又不得不持繼出掌,否則一露空隙,三人也要命喪當場。松濤長髮怒沖而起,左手手掌上舉,一道幾欲有形的內力凝聚成柱狀,食中二指帶動千鈞之力猛的扭轉,那道如南天神柱的真氣騰至半空,向圈中疾she而下。這時他怎還能顧得到對方是什麼身份,仇恨的慾念已無可抑止。
一個警員在繞圈疾奔,忽然間呼吸一窒,還不及反應,彭的一聲,已被那真氣從頭頂一直壓了下來,松濤全力施為,又怎容得他再閃過,那警員全身骨骼粉碎,被砸成一塊肉餅。
其餘警員回身四顧,那三個二等宮人身前攻勢一解,即力盡坐倒。松濤雙臂一分,兩個警員不由自主的退開數米。松濤上慢慢扶起三人,忽聽人圈外有人大喝:「你是什麼人!怎麼敢阻礙警察辦案?」圍觀的司機們俱是目瞪口呆,被三十幾名容顏冰冷的人分開,一個黑臉膛的青年男人由當中走入。
這時向羽青和鄒傑等宮人都已趕到,看到這黑臉男子走入,叫道:「范將軍!」那男子看到向羽青和鄒傑,又驚又喜,快速迎上前來,低聲道:「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不是說在碧月酒店裡等麼?」
向羽青搖頭道:「那也不用提了,現在你來了就好。」看到他身後的三十幾人都已提出運動型服飾裡帶的短卡賓槍,知道這些都是軍人改裝。看著那十四名警員,訊問道:「你們是警察?為什麼不問原因就攻擊我集團員工?給我全部抓起來!」范寅攸道:「這…這些都是警察同僚,不太好吧?」他入伍甚久,於黑白是非之間極為固守,這些人既然是警察,那麼所圍捕的人必然是犯罪嫌疑人,所以入城所乘的大巴被阻在路上,也沒有讓所帶的特種排進行驅趕,準備步行進發。但這番打鬥非但平民百姓聞所未聞,而軍營中也是從沒見過,忍不住停下腳步觀看。松濤一揮手,手下兩個宮人已飛身而上。那巨人般的一等宮人雙手一拍,啪的一聲響,兩個警員應聲昏死過去,雙手順勢張開,抓起另兩個警員,如投射標槍,將兩人左右擲出,又砸暈了兩個警員,一瞬間六個警員倒地。松濤出手卻是絕不留情,虎爪前後一抓,兩名警員胸口鮮血激射,倒地身亡。餘下的六名警員被巨漢宮人和那獨目宮人一一打倒。這十四名警員身手雖然不錯,但怎經得起當世絕頂高手的突襲,而那三十幾名持槍大漢卻又似敵非友,在一旁虎視眈眈,因而一擊即潰。三個二等宮人從貼身衣袋裡掏出思倩配製的補氣丹丸,既無外界干撓,服藥後運了一陣功,便恢復了幾分氣力。
向羽青道:「搜他們身上,看有沒有警員證?」四名三等宮人走上前來,撕開眾警員的衣服,翻來翻去,卻不見什麼證件,而這些警員年紀都在四十以上,身上也沒帶槍械,從氣質上看來,確有些不像。一個鼻孔朝天的警員看來功力較深,醒來最早,但全身已提不起一點勁氣,叫道:「我們是由政府派出的,這裡由一份文件……」向羽青一直在觀察范寅攸臉上的神色,這時只覺得如不當機立斷,如何還談得上依靠他的實力來營救萬興舟,冷冷的打斷那警員的話:「既沒有證件,即說明是暴亂匪徒,可以當場處死!」
松濤和一干龍吟宮人本就目無法紀,更何況這些人既非警員,又打傷宮人,早就想殺之後快。當下紛紛提掌在這些穿警服的人頭頂一拍,瞬息之間,已殺了個乾淨。那些司機這時都見勢不妙,紛紛退回自己車中,膽小的更是車也不想要了,向公路兩頭沒命的奔跑。民眾無知,且又易被外界的引導蒙蔽,向羽青終於知道,關鍵時刻,是無法指望這些沒有方向感的民眾的。
范寅攸又驚又怒,而特種排皆在等他命令,一時間怔在當場。只聽向羽青道:「范將軍,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秘密』前來,也不知道有什麼人從中作梗,但現在的國內外形勢,想必你要知道得比我清楚,如果再不及早找回萬主席,後果將會如何……阻礙這件大事的,無論他是不是一心為國,都是國之罪人!」范寅攸心中一凜,萬興舟作為點狀指揮系統的中心,這一點如果失效,那麼四面散射而出的線都會一一脫節紛散。但這樣草菅人命,實在太過殘暴。在戰場上殺敵,就算殺得再多,與這樣殺人也有本質上的區別啊!
向羽青冷冷的瞧著他,只讓他身上一陣陣發寒。這女人原來並不是這樣的,雖然一直都跟隨在萬主席身旁邊,可是看起來溫柔善良,怎會變得如此陌生?
女人為了自己所愛的人,為了理想,變化起來,有時竟比男人還要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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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汝麗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仍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她一睜眼,便看到了張學明那溫柔的雙目。張學明柔聲道:「部長,您實在太過勞累了,先喝一杯溫水,女人要多喝水,特別是早晨醒來的時候。」
陳汝麗臉上一紅,但這句話中並不帶有些毫的做作,十分真誠溫馨。已經很久了,沒有人當自己是一個女人,自從當上警察以來,更不用說隨著職位的升阡,甚至連自己也忘記了。看著張學明微微一笑,輕輕把水遞到了她的手中,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竟然沒有想起來問,自己為何會睡了一天一夜,平靜得連夢也沒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