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二章 苦盡惡來6 文 / wpg
東京灣附近的人們還沒有注意到東京電視台的緊急現場播報,並不知道已出了大事。幾艘貨輪剛剛靠岸,集裝箱已卸得差不多了,忽然間聽得幾聲響,數百個集裝箱向外的一個面從箱體上脫落,一隊隊的中**人從裡面跳出來。目木海岸jing衛隊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大多已被當場擊斃,極少數在來不及抵抗的情況下伏地投降。
從集裝箱中衝出的中**人大約有一個師的海軍陸戰隊員,分散成300餘個排級單位,進行單獨作戰,靠著令對方措手不及的優勢,迅速佔領了東京西南面部分地區。他們在集裝箱中呆的時間不短,都是臉色蒼白,但中**人吃苦耐勞的精神,卻是在世界上出了名的,這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次強化訓練而已,更何況是在執行這樣令人欣喜的軍事任務。東京的精力大部分都被集結到了梅軍事基地附近,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抵抗,不明就裡的一些目木男人yu有所行動,挨上一兩槍托,臉上開花,立即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時市區中的大街小巷、地面、地下隱匿的軍事指揮系統,均出現了衣著各異的人,這此人表面看起來,無法分得清是中國人還是目木人,似乎經過刻意的學習,連行動方式也有些相像了。急迫之間,又有誰能分辨得出來。在極短的時間內,還未來得及與其它部門取得聯繫,指揮、防衛系統便已經被完全破壞而致癱,顯見是早有預謀的。這樣的人統一的標準,除了防止誤傷而戴的電子的身份辨認器外,還有行動時佩於左臂顯眼位置的「中」字袖標,令得他們都有些像黑幫的人。
準確的數字是37245名,楊學升和韓小佳帶人集結,各領20000人左右,其中有半數都是武學之輩,加上與原萬向集團十四部成員的搭配,閃電般的達到「民間制控」的目的。
隨著兩聲大爆炸響起,全市都感到一陣震盪,那是東京地下軍事指揮系統的毀滅聲響。滿街的目木市民被警告回到家中,不允許再在街上逗留。四處巡捕的中國的軍隊在中字部隊的支援下,取得了市內各主要交通幹道和建築的控制權,並得到授權,可以隨意開槍射殺反抗的民眾,中字部隊有四分之一左右,是原萬向集團和龍吟宮低等宮人組成的在目勢力,自從三年前目木股災之後,作為萬向集團的一支外備力量,早就在目木內定居,成為中堅後備。作為通曉目語而且更便於行動的延伸力量,為軍隊提供了有力的佔領保障。黃昏時分,由潛艇率先打開的海上通道,四支登陸艦隊直撲上岸,聞訊趕至的兩支目木九·十艦隊,因調度系統失效,與衛星之間交互的偵查信號中斷,梅軍與自衛隊間的協同作戰系統雖然沒有失效,但目木方竟單方面屏閉了系統,導制自衛艦隊完全與海軍部失去聯絡,各自為戰,在目木近海被擊敗。早有預謀的中國主力艦隊源源駛入東京港,十萬以上的中國登陸部隊衝入東京市區,閃電般造成了東京市被佔的既成事實。
等世界醒悟過來,為時以晚。人們對於這場用時僅28小時的閃擊戰感到迷惑不解,為什麼目木政府會在毫無應對之策的情況下,被中國攻入陸地?為什麼中國僅僅佔據了目木首都,而不是進一步保持迅猛勢頭併吞整個目木列島?
據傳聞,目木政府正全力投入一項重要研究之中,並且因為之前得到的一系列假情報,以至於暫時忽視了中國方面的威脅。但無論這樣的傳聞真假與否,沒有人會想得到,中國會無視於梅與目木的親密關係,和駐目軍隊的存在,直接的佔領了東京市。或者正因為沒難想得到,中**隊才能如此輕易的登陸成功。
梅政府震怒,邀請十四個理事國參加,召開聯合國緊急會議,要求中國立即從東京撤軍,並到會作出合理的解釋。
5469年2月14ri,世界各電視電台都對本次會議做了現場轉播,巨大的會場從開會時就座無虛席,但面對十四理事國正面,猶如受審席的中國代表席仍是空著的。一直等了半個小時,一百來個國家代表都已覺得坐不住了,這才得到會場外的信息,中國代表終於來了。
一條黑色的長龍,從早已封鎖的街道駛來,還未到近前,記者的閃光燈耀得眼也花了。推嚷之中,有數名瘦弱的記者被擠翻在地,一個強壯的女記者頭也未回的說:「要想搶到新聞,僅靠職業敏感性是不夠的,如果沒有身體,又怎麼能抓到好新聞呢?」這件報道事關今後亞洲以至世界的和平狀態,無論好壞,都是最有價值的新聞,而中國代表,就是這個新聞的重中之重。
話未說完,忽然沒因頭的被一般巨力向後推至,身不由己的退了數步。會場入口四周像是突然的多出了不少東方面孔,這些人並不強壯,服se各異,看起來倒真像是不約而同過來的遊人,但身上一股逼人的氣勢,卻十分刺目。記者們相互詢問,這才大約弄清楚了這些人的身份,說是來紐約旅遊的華人,聽到聯合國會議上有可能出現的危險,便自發的前來保護中國代表的安全,幫助維護會場秩序。
衣著比起各國代表還要光鮮的聯合國會大樓保安,大數都是梅國人,其中更有級別相當高等的聯邦探員。本來對高喊著新聞權而拚命前擠的記者也有些無奈,但這四十來名中國人一到,便立即退避三尺,不由得莫名火起。當即有兩名迫探員耐不住而上前,要求查閱這些中國人的護照證件。但沒有想到,這些華人十分配合,在中國代表車隊開過的同時,紛紛拿出證照來讓探員檢查,而身後的那些記者,卻仍然沒有辦法擠上前來。
車隊核心的黑色國賓用車內,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國人。那女的二十歲上下,年青美貌,透過防彈玻璃穿出的目光,敏銳而霸氣,與她的歲數顯得十分不襯。與外面的幾個中國人略一相交,隨即一閃而過。車隊駛到車坪停下,早已有人迎了出來,為其將車門打開,那年青女子卻不下車,向坐在對面的男人望去。那男人四十三、四歲,也一直沒和這女子交談過半句,這時才開口道:「小佳放心,我不會亂說話。」那女子看著車外,記憶著會場地形,答道:「張學明,我想你自己也明白,你今天還有這種機會,若不是為了物盡其用,我早已殺了你!哼,還有,小佳這個名字可不是你叫的。」
張學明苦笑著點了點頭,從車上走了下去。小佳本是寒佳的女兒,這時她將目光轉回,看了一眼張學明的背影,隨著梅方保安人員走入休息室,她清楚知道,不是說自己已忘了母親的仇怨,但對於權力的渴求,她不知道竟會如此強烈,為此,只能選擇忍耐。
無論男女,這世間眾生,能夠不被「權力」所俘獲的,到底會有幾個?可能在沒有任何權力的時候,你還不會覺得,可一旦走入圈中,就會如毒癮發作一般,越陷越深了。
張學明頭髮已現花白,他苦計半生,二十剛剛出頭,才從警校畢業,便已投入黑幫門下,至混入青華幫,又得到莫紅林的賞識,已是年近四十,才有了之後的平步青雲,如果沒有耐力的培養,怎可能憑一己之力,而不是運氣等因素發展,心中的韌性當已非常人能比。雖然其神經被萬興舟控制,但他僅想到了好的一面,對於失利,他知道想也無用,索性便不存於思維之中。這時抬起頭來,又恢復了以往飽滿自信的樣子,在梅方代表的陪同下,昂首走入會場,坐在中央孤零零的中國代表席上。
還沒有待張學明坐定,各國的輪番聲討已經開始,在梅國或多或少的授意和對政治前途的考慮下,稀有真正出於世界和平而站出來與中國理論的。張學明等這些聲討告一段落時,心平氣和的道:「你們都忽略了一個事實,中國這一次的行動並不是侵略,而是維和,我們得到了消息,目木國內發生超大在規模的流血衝突,雖然我們的維和部隊去得遲了一些,但制止了更大的流血衝突,控制了事態的進一步惡化……」
「啪!」梅國代表已經無可忍的站起來,打斷了張學明的發言,「你這分明是強辭奪理!是對目木事物的粗暴干涉!是對梅國的渺視!對國際公法的踐踏!」正在概然陳詞,忽然瞧見一個非洲代表離坐而起,走到了近前。
眼前黑影一閃,那高壯的非洲代表厚重的巴掌已扇了過來,清脆響亮的耳光打得梅國代表一個踉蹌,瞬時間頭昏耳鳴,驚叫道:「你……你……幹什麼,你是什麼國家的代表,你……你這頭黑豬!」又驚又怒之下,已是口不擇言。怎想得到,在這聯全國會議上,處於主導地位的梅國,會被人當著全世界的面打了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