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科幻小說 > 陷落異星

大道小說網 第93章 文 / 藍色天體

    冰湖城能在戰亂中得到如此保全近乎一個奇跡。在這百年戰爭中得到保全的特克城鎮很多。但是像冰湖城這樣保護的如此完好則是唯一。其中的原因自然是非常之多了。不過,大家公認的最重要的兩點是冰湖城悠久的歷史和美麗絕倫的外城建築。

    特剋星和津卡瑪星的移民開發幾乎是從20000多年前同時進行的。但是,津卡瑪沒有特剋星這樣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

    津卡瑪雖然有一個熔融的星核,卻只有一個十分微弱的磁場。而且乾涸的表面也沒有大氣層,星體上的水也都是固態的。這惡劣的條件逼迫移民不得不在地下尋找藏身之地。好在史前文明的研究成果指明了一些遠古地下城市的精確位置。於是,移民們從尋找重建這些庇護所開始,踏上了艱辛的創業歷程。普休系最強大的能源,津卡瑪可以利用的卻很少。那任何行星、小行星都受益的恆星引力場對津卡瑪星的星體生態改造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那黯淡的陽光也顯然是無濟於事的。移民反倒是飽受強大的宇宙射線之苦。津卡瑪的熔融星核是最現實,最有用的能源。它不單給地下城的運行提供最基本的能量,而且還支撐起整個行星改造計劃。從地下城排出的廢棄熱能成為融化藍色堅冰的利器。經過數千年的不斷努力。融化的水開始充滿乾涸的海床。地下城熱排放點附近的高溫水域,形成大量的水蒸氣,逐漸在行星表面形成了一個稀薄的大氣層。當這個大氣層變的複雜稠密到足以支持人的正常呼吸時,海洋生物群落,和陸地生態圈也初步形成了。但是,由於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宇宙射線的有害輻射問題。津卡瑪人不得不繼續居住在深深的地下。這種異常艱苦的生存環境有力的促進了津卡瑪科技的創新,磨煉出津卡瑪人duli解決自身問題的堅強意志。

    特剋星則相對環境好很多。雖然它表面也沒有液態的水。可是它卻有可觀的行星磁場,天然的大氣層和可資利用的太陽能。儘管它的行星磁場比雅藍星的弱,大氣層也十分稀薄,而且行星的表面還時常刮起狂野的沙塵暴。可是和津卡瑪星一比,優劣明顯就分了出來。除此之外,特剋星還有一個優越的條件,那就是可以更便捷的得到來自母星的援助。在兩萬年前,飛船的航速可是連現在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無論是動力,導航,船體材料和結構,還是生態維持系統,自動控制都還處於比較原始的狀態,宇航技術十分的稚嫩。可想而知,特剋星的移民創業的條件比津卡瑪星上的移民好了太多。然而,時至今日似乎一切都成了笑話。那最有利的條件,正好成了特克人的致命傷。政治上的失敗是無法迴避的。但是,作為早期移民的後代,特克人還是保有了那份堅忍不拔的個性。

    冰湖城因當初的拓荒者圍繞著一個巨大的冰湖取水,並在附近的峽谷絕壁內建屋居住沿習成大的聚落而得名的。如今氣勢恢弘的外城就是當初那個巨大冰湖的所在。外城中心那沖天尖塔在津卡瑪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到的。即便在雅藍星,由於受到行星重力的限制,也無法建築如此高聳的建築。這塔不單是特克人的驕傲,也是所有普休系人的驕傲。大家珍惜它也就是情理之中了。除卻中心尖塔。外城還有許多高聳的建築。從外城到絕壁中的內城有地面和地下的機動交通相連。為了滿足人們徒步旅行的愛好,荒漠上還設置了許多中繼站,供徒步旅遊者過夜歇腳,躲避大風。當太陽落山之後,行星的表面是十分寒冷的。晝夜溫差之大,沒有經歷的人是不容易理解的。能較好適應特剋星夜間嚴寒的人,也唯有津卡瑪人了。在津卡瑪可是不分晝夜都是陰冷無比。說津卡瑪有白天的,也許除了科學家,便是少有的幾個不感冒永夜的詩人了。

    在冰湖外城的任何一個有點高度面向南邊的建築上,都能看到遠處絕壁上的一條條筆直的觀景電梯,還有車站日出大廳那奇峻的瞭望台。陽光下,瞭望台透明閃閃發光的外層材料猶如一顆鑲嵌在峽谷絕壁上的巨大鑽石,綻放著迷人的魅力。從陸路交通的角度看,冰湖城還是縱貫大峽谷的南北交通線上的一個樞紐。因為到了冰湖城這裡,利用陸路交通移動的旅客都必須轉乘。從南邊來北上的,要下到外城再換乘穿越隆托平原的列車。反之亦然。

    哇啊!我們剛才從那麼高的地方下來的!哇啊!小蔥雙手貼在電梯的透明外壁上,驚訝之聲不絕。

    晚上燈亮的時候,又是另外迷人的樣子。格木摸著小蔥的頭興奮的說。

    電梯裡只有他們4個人。現在時候還早。不習慣早起的特克人好多還在被窩裡呢。只有那些為生機奔波勞碌的人才會早早的起床趕往自己幹活的地方。刺籐也被眼前壯麗的景色深深吸引了。他不斷深呼吸,彷彿不這樣無法呼吸一樣。從絕壁上的車站下來,乘車進入冰湖外城後,刺籐發現一路上不少人都在說另一種語言。一定是特克語了。辣根草的回答證實了他的猜想。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可惜我沒那個天分,也沒時間。會說津卡瑪語就夠了。找到百合,找到板栗,一起回家是現在一切活動的最終目的。當然,在這裡也可以增長見聞,結交到朋友。但是,這裡終究不是久留之地。刺籐看不到這裡有什麼可以留住自己的。回家的想法倒不是因為孤獨。現在,已經不能說自己是孤獨的了。有蘆葦,有格木,有小蔥,還有天竺葵,還有好多朋友,給自己衣服的月季,幫自己洗澡的漂亮女人……雖然時間不長,卻已經有太多讓人懷念的人和事了。當然也有可恨的傢伙!一想起那該死的老頭,刺籐就恨的牙癢癢。

    我們要上到最高嗎?

    不。我們快到了。

    我要到最高。

    等辦完事,我帶你上去。格木今天真是好心情,好耐性。無論小蔥說什麼,他都樂呵呵的。

    越是這樣,辣根草心裡越是著急。他真擔心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一想到為了格木在這裡抖露自己的身份。他就大搖其頭。不說別的。光身邊刺籐這小子就不會放過自己。

    見身邊的蘆葦直晃頭,刺籐關心的問:你怎麼了?

    啊,沒事。辣根草尷尬的笑了笑,又踮起腳來。

    到了。格木興奮的說道,伸手示意他倆先出電梯。辣根草轉身走出了電梯,慶幸門開的正是時候。

    這是一間不大的鋪面。裡面只有一個顧客在埋頭吃早餐。尖塔是整個冰湖城房價,租金最高的商業區。這裡的東西比別處都貴。但是,卻依然是財源滾滾。在這裡洽談商務,購物,旅遊的人每天逾百萬。熱鬧的時候,人們甚至會擁擠在一起難以移動。現在的時間剛好是市面上最冷清的時候。通宵夜遊的旅客已歸,夜人部落的人們這會兒大多已經睡去了,大部分的服務人員也已換班。新的商賈遊客還沒來。這是一間小吃店。在這個什麼都貴的出奇的地方,這種小店所賣的食物是最便宜的了。

    來客人了。守在櫃檯後的一個乾瘦矮小的中年男人沖裡面叫了一聲。

    正忙著收拾廚具的水仙一碰身邊趴在案板上補覺的兒子。身穿服務生制服的少年一驚,忙下地跑了出去。

    你就讓孩子多睡會兒嘛。我出去應付一下不就得了。

    他勤快著呢。小孩子總有睡不完的覺。水仙一邊麻利的收拾著廚具,一邊笑著跟同伴說。

    我還是覺得該讓孩子繼續上學。

    沒辦法。我兜裡可是一分多餘的錢也沒有啊。水仙無奈的說。

    你真的要等那該死的騙子。

    鬼才等那種人。我一個人照樣活的挺好。

    還有個乖巧的兒子。

    是啊。來,我來。省著點勁。這一天還長著呢。腰好些了嗎?

    嗯,強些。謝謝你。

    瞧你說的,大家都是多少年的姐妹了。

    外間的餐廳。格木看著出來的少年服務生直發呆。刺籐注意到格木奇怪的面部表情,不過卻不知道是為什麼。小蔥似乎對什麼都感到新鮮,看著比自己大些的小哥哥一個勁笑。

    請問客人吃點什麼?這是菜單。少年又問了一遍。

    看著還是無話可說的格木,辣根草知道準是因為面前這孩子的長相。雖然已經是十幾年前的往事了,可是水仙的容貌還是令人難忘啊。尤其是看到這個孩子,跟水仙長的多像啊!辣根草拿過菜單,給大家點了早餐。那少年用手裡的速記板記下,轉身離開了。

    你說的是特克話。小蔥因為聽不懂爺爺說的是什麼,便試著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是的。

    我們吃什麼?

    等著吃好吃的吧。辣根草賣著關子,呵呵的笑了起來。

    店門輕響,又一波客人走了進來。櫃檯後的老闆立刻面如土色,驚惶失措的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刺籐發現這進來的一夥人不像是來過早,倒像是來找茬的。個個都渾身散發著酒氣。

    小老闆,生意興隆啊。進來的黑臉漢直接走到櫃檯前,一撇腿在椅子上坐下來。

    沒什麼生意。矮小乾瘦的漢子擠出難看的笑臉陪著小心。

    這不是生意?

    刺籐皺起了眉頭。雖然聽不懂對方說什麼,可是那黑臉漢子霸道的眼神卻讓人反感致極。本能的,他就回視了一眼。他眼神中的輕蔑和恨意自然也是落進了別人眼裡。

    生意不錯嘛。那黑臉漢子回過臉沖皮笑肉不笑的店老闆說,手隨意間就把櫃檯上的一個放著備用的速記卡拿到手上。

    店主看著落進人手裡的速記卡,生怕壞掉了的樣子。黑臉漢子歪嘴一笑,突然把手裡的速記卡朝著刺籐甩了過來。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驚呆了。那正在吃燙面的年輕小伙子麵條含在嘴裡吸進了一半,竟是愣住了。堅硬的速記卡旋轉著朝著刺籐的腦袋飛來。這要是打上了,立刻就得頭破血流。格木閃電般的一伸手在刺籐眼前把速記卡截獲了。他隨手把卡放到了面前的餐桌上。躲在裡面的少年看的眼睛都不帶眨的。

    啪的一聲。那黑臉漢子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櫃檯上,把小老闆嚇了一跳。跟著他的3個夥計也是一愣神。剛才的一幕,大家都真真的看見了。雖然,覺得大哥有點過分計較,可是這夥人顯然更不好惹。黑臉漢子把自個手拍疼了,可又不便表露出來,只聽他干扯開嗓子,怪聲怪氣的說: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你行!小子,今上午爺是路過。到中午,你還還不出錢來。這店可就他媽的是我的了。

    冬哥,別誤會!求求再寬限幾天。我這麼早來,不就是為了等爺你來,好打個商量嗎?

    啊,呸。黑臉漢子一口涎水就飛彈一樣脫口而出,吐在了小老闆的臉上:便宜你了。你這破店能值幾個錢?別他媽的不知天高地厚。欠債還錢。你小子歪想糊弄。

    哎呀,冬哥好商量嘛!

    那黑臉漢子回手一指,嚇的想追出來的小老闆硬在櫃檯後面站住了。臨出門時,黑臉漢子沒忘了扭頭狠狠的盯了格木這夥人一眼。

    咩!小蔥衝著囂張的黑臉漢子吐著舌頭。身邊的三個男人雖感意外,卻都沒做什麼。

    氣的不行,又無從發作的黑臉漢子一仰頭,恨唧唧的走出了店去。

    冬哥,去扁那幾個!

    白癡!沒看見人家的手嗎?能把你捏死!誰他媽說的要順便嚇唬的?不說話了?都是飯桶!

    聽著漸漸遠去的叫罵聲。刺籐和小蔥都張嘴笑了起來。辣根草也笑了。他摸著小蔥紮著小辮的頭,心裡是愛的很啊。同時,他也暗暗的佩服格木。任誰也想不到他是剛剛從船上下來的人。多敏捷有力的身手。唯有千錘百煉,才有這手到擒來,氣定神寧啊。一邊的那小伙子又吸溜溜的吃起麵條來。躲在裡面瞧的少年興奮的轉身去把自己看見的告訴媽媽。

    你真行!刺籐一碰身邊的格木說。景仰之情溢於言表。

    格木抬眼掃了身邊的夥伴們一眼,樂的嘴角也歪了。不過他卻唉的一聲,歎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直到現在,還沒來得及打聽水仙的消息呢。剛才那個男孩子長的實在太像了,這越發是勾起了他無限的思念之情。他拿起餐桌上的那片速記卡,想借送卡的機會問問店老闆是否知道水仙的下落。十幾年了,誰知道世事會如何變化?這店名,這老闆都換了。不知道我心愛的人啊?

    把卡放到櫃檯上,推到小老闆的面前後,格木笑著問候了一聲:你好。

    我不好!還沒等他問話呢,那憋足了氣的小老闆氣咻咻的瞪著他就是當頭一喝。

    你這什麼意思?我不過想跟你打聽個人。格木耐著性子說。

    端著一托盤早點的少年一出來,便見到這個架勢,心裡好奇怪。他把托盤放到餐桌上,一邊往外端盛著食物的碗碟,一邊扭頭看著。

    看什麼看?快幹活!小老闆這回可是抓到個不好好幹活的了,大聲斥責起來。

    你什麼意思啊?我跟你說話,你嚇唬孩子幹什麼?

    不要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接住這個就本事了?我見多了!你吃了,嘴一抹就走,我可倒八輩子霉了!你這人怎麼這能禍事呢!小老闆說話,眼珠子就鼓了,脖子上的青筋也跟著暴起來。

    格木一伸手隔著櫃檯就把臉紅脖子粗的小老闆衣領子抓住了,使勁一帶把整個人都扯到了櫃檯上:你這個人怎麼不識好歹,還口出狂言!見你們家冬哥跟龜孫子樣的!見大爺我,你他媽吃彈藥了!

    爺,爺,沒!小老闆嚇的小便當時就失禁了,眼淚也流出來。

    對不起啊。格木感覺自己過分了。說話鬆手把小老闆放在了櫃檯上:你自個下去吧。去換個褲子。我有話問你。

    爺,大爺。你大人有大量。問吧。褲子好說。

    叫你換你就去換。影響大家食慾嘛。格木看著離開的小老闆。轉身背靠在櫃檯上,也不看自己的同伴,只一心等著人出來好問話。

    格木叔叔發好大脾氣啊?小蔥看著爺爺說。

    嗯。那人以為做好事的人都好欺負。

    沒見他這麼凶過。刺籐也低聲說。

    還好吧。辣根草笑道,不由的回想起當年那些快活的往事。那才叫凶啊。其時,他還留著另一個心眼。那個吃麵的小伙子面已經吃完了,可還拿叉子往嘴裡澆水,眼睛一直傻傻的盯著格木。辣根草不時瞟上他一眼,只是裝作沒看見一樣。

    少年又去把自己看到的講給媽媽聽。水仙時下心中早已經是按捺不住了。那熟悉的聲音!難道說?兒子見媽媽真被自己說動了,便得意的小跑到阿姨身邊,又把看到的說了一遍。

    撩開門簾,往外看去,水仙心裡不由得一緊!儘管只是個側影,可不是他卻又是誰!

    進去幹活!換好褲子出來的老闆走過門口時,低聲說了一句。他現在真是怕了這大個子。原當他是個講理的好人。可誰知比豺狼還要蠻橫。

    聽見動靜,格木轉過身來。看著晃動的門簾,心中不由得若有所思。

    大人,你問我什麼?

    跟你打聽個人。你這裡,有個叫水仙的廚娘嗎?

    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大人要找的那個水仙。

    你能叫她出來一下嗎?

    水仙,能出來一下嗎?

    水仙返身離開門口,走到自己的女伴身邊,不顧兒子就在身邊,聲音顫抖的說:那該死的騙子回來了!

    啊!真是他?

    嗯!

    見自己喊過,沒人答應,小老闆想發作卻又不敢。他剛準備再喊。格木一擺手制止了他。如果說什麼時候自己這樣緊張過,那就是第一次跟女人上床了。格木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肉在顫動。他掀開門簾走進廚房,那如花似玉的面孔不是她是誰!

    看著闖過來的大個子一把抱住自己的母親,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一旁的婦人流著淚,將孩子攬進了自己懷裡。再也沒有比苦苦的等待了13年後,還能團聚更讓人心酸的了。

    淚流滿面的水仙突然推開格木,一雙因過渡操勞而變得粗糙的手捧住了格木結實的臉頰:騙子!她憤懣的怒斥過自己心愛的男人後,卑怯的收回了自己已經不再細嫩的雙手。兩眼卻依然直勾勾的看著他。

    鐵塔一樣的格木也流下淚來。他伸手到懷裡撈了一下,撈空了,再撈。當他把穿著紅繩的豆狀祖母綠玉墜拿出來時,水仙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壓抑的情感,猛的撲進了自己男人的懷裡。再多的淚水也無法沖刷盡日夜思念的痛苦,再多的淚水也無法表達心中無盡的愛意。

    站在門簾下的小老闆看呆了。小蔥和刺籐見船長進去這半天沒出來,小老闆也傻站在門口,就起身想過去看看。卻被辣根草攔了下來:你們先吃。

    哪你呢?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說。

    那就都等著。

    廚房裡。水仙把兒子推到了格木面前:這是你的兒子。

    我的兒子?我早該想到了!格木把手放到了兒子頭上。小傢伙還有點不樂意呢。突然冒出來個爸爸,即使是個好樣的,也還是讓人感覺怪怪的。水仙笑著,心中洋溢著無比的幸福。

    多大了?

    你說呢?

    別生氣!13,13歲了。

    男孩點了點頭。

    去見見我的朋友。格木沖一直陪著落淚的婦人笑了笑,一手摟著水仙,一手攬著兒子,走向餐廳。小老闆連忙退到一邊。

    見一家3口走出來。辣根草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水仙一點也沒變啊,還是那麼漂亮。哦,不,更嫵媚了。刺籐也看的呆了。不單因為出來這麼個組合,也因為船長身邊的女人好漂亮,即使是一身廚娘的打扮也掩飾不住的迷人。一向衝動的小蔥這回不動了。小小年紀的她,已經開始琢磨著怎麼讓自己看起來漂亮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跟走馬燈似的。格木花217萬買下了這間小餐廳。並收了那個吃麵吃到喝湯也不知道離開的小伙子做服務生。那小伙子完全被格木的身手和威猛沉靜的氣質折服了,發誓一定要跟隨左右。中午的時候,大傢伙兒在窄小的辦公室裡看著小老闆把賭債還清了。雙手空空的小老闆看著離去的冬哥欲哭無淚。他心裡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埋怨的。這家餐廳頂多也就賣個200萬。能賣217萬,純粹是人家水仙說情,格木大哥高抬貴手。可現在自己可怎麼辦呢?

    要說打理這個餐廳,格木還真是發愁呢。這玩意兒隔行如隔山,看著簡單,不會一樣麻煩。聽格木大哥說要雇自己管理餐廳,哪還有不樂意的。

    水仙自然不用再做廚娘了。兒子當然要受最好的教育。下午,格木在冰湖內城購置了一套豪華的別墅。好好的款待了大家一番。刺籐看著人一家團圓,免不了想起失散的板栗、百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的爹娘。晚餐上哭了好幾場。搞的小蔥一個勁的跟格木叔叔,跟爺爺鬥嘴,怪他們瞎給刺籐哥哥灌酒。

    他自己要喝的!格木可是樂顛了,跟小蔥也照樣計較。

    等到夜裡真正要離別的時候,大家可是捨不得船長啦。格木也不願他們走。水仙抱著小蔥也是直抹眼淚。短暫的相處,已結下了深厚的友情。辣根草猶豫再三還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在車站,辣根草一再跟格木說有事就聯繫他。格木當然知道那意思。冰湖城現在可是津卡瑪人的控制區。

    穿越隆托平原的列車啟動了。看著在站台上揮手送行的格木一家人,眼淚汪汪的小蔥雙手貼著窗直搖。刺籐也夠著身子激動的在窗邊揮手致意。包廂裡,只有坐在窗前的辣根草手機械的搖著,空洞的眼神不知觀望著何方。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