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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115章 文 / 藍色天體

    打擾了,西番蓮大人。

    蒺藜大人,你好。哪裡有打擾。只是我衣衫未穿,讓大人笑話了。

    哪裡話。這屋子可是你的。不介意我老頭子來看看吧?

    只要你不介意我裹著浴巾。請坐。

    點餐了嗎?蒺藜說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

    點了。西番蓮笑道,心裡暗暗猜著蒺藜此來的目的。

    這環境還習慣吧?蒺藜看著室內的擺飾說。

    好,很方便。地下城果然名不虛傳啊!

    雅藍的風光才是美啊。這裡的一切不過是在盡情的模仿而已。

    別具匠心啊。此次來,可給大人添麻煩了。

    能為這世界多做一點事,是我的榮幸。大人你遠道而來,才真正是辛苦了。

    大人,這私下裡,你叫我西番吧。大人,大人的,晚生擔當不起啊。

    你不也叫我大人,大人嗎?

    哪你說我們誰更大呢?西番蓮語氣中有些許玩笑的意味。

    哈哈,那你也叫我名字吧。大人,大人的確實讓人不自在,總像有個怪物,不停的在耳邊提醒著你那沉重的責任一樣。

    是啊,是啊!大人話說的真是精闢。

    又來了,西番。

    啊,啊,蒺藜老爹,讓你見笑了。

    老爹?啊,也確實老了。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你不介意?

    年紀大,也是事實。

    說起來,這種叫法還是刺籐興起的呢。

    哦?說起那個外星人來,他人呢?

    在洗澡。

    那小狗呢?花花哪裡去了?

    睡了。小傢伙一路上可是受了不少磨難。

    它從雅藍一直跟到這裡?

    從特剋星。刺籐的朋友送給他的禮物。我只不過是個保姆而已。

    是嗎?我原來以為是你的小狗。

    他的。

    想不到,已經有朋友之間的饋贈。對方是什麼人?

    一個小姑娘。實際上,我也是他的朋友。他和桫欏執政的關係也非常密切。在浮島,他是唯一曾和桫欏執政同住一屋的人。桫欏執政當他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又當他是恐龍星球的使者一般。

    蒺藜看著說的輕描淡寫的西番蓮,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目光移到茶几上,若有所思。

    送餐服務來了,在門口等著客人允許進屋的指示。進來。西番蓮大聲的叫著。推著小車的女服務生進來了。見蒺藜次長也在,立即微笑致意。

    你吃了嗎?沒有,也一起吃點?

    行啊。一樣再來碗。

    刺籐,你還要多久啊?

    啊?啊,我要洗會兒。

    那,你的面先給蒺藜次長吃了啊!

    好。

    蒺藜老爹,你先吃。

    不會吧?興這樣。

    吃吧,反正他出來,那碗麵也來了。

    那就不客氣了。

    衝著澡,只聽到外面吃麵的聲音。刺籐心想別再衝了。直接出去吃麵吧。穿上短褲汗衫,走出洗浴室後,客廳就傳來西番蓮的詢問聲:洗完了?

    啊,我穿了衣服就出來。

    他還挺懂禮貌的。要不,我也去換衣服。

    你就算了。是我不請自來嘛。

    在臥室內穿好外套後,刺籐又對著鏡子照了照。披肩的長髮還是濕潤的。哎,這要是在家,別想留出這樣長的頭發來。路過西番蓮的臥室,他進去看了花花。小傢伙睡的香著呢。可能不到餓的時候,是不會醒啦。他克制住撫摸一下的願望,站起身走向客廳。

    啊,刺籐,把你的面吃了。

    沒事,大人。

    別叫大人,叫我老爹好了。

    行啊,蒺藜老爹。刺籐坐到了西番蓮身邊。

    看著西番蓮身邊的刺籐,蒺藜心裡有一種淡淡的內疚感。板栗的死,使他在面對刺籐時,總想著能做點補償。現在,外星人全都聚集到津卡瑪了。百合,刺籐。隨著時空隧道終端被毀,恐怕再也不會有其他地球人能來這裡了。也不會有誰可以再從這裡到恐龍星球去。

    雖然有刺籐看著,西番蓮還是吃的很歡。蒺藜則停下了叉子。有人沒吃的坐在一邊,他還真有些難以繼續。

    你吃,蒺藜老爹。

    歇會兒也是一樣。蒺藜乾脆放下了拿在手裡的叉子。從面向走廊的窗戶照進來的光把屋內映的既溫暖又明亮。

    蒺藜老爹,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

    傳說中還有兩個時空隧道終端。是真的嗎?刺籐問道。

    是的。據我所知,一個在雅藍的衛星軌道上,另一個在黑星上。但是至今為止,仍然是沒有定論。

    如果時空隧道終端確實在這兩個地方呢?

    雅藍的衛星軌道不用說了。繁華之地,要有早發現了。那麼大個機械是藏不住的。最大的可能是早在很久以前,便墜毀在雅藍表面了。黑星上,稍微複雜一點。但是,不少人去過。但是都沒有任何線索。

    那不是沒有線索了。

    是啊。所以,很多人認為實際的位置可能在別的地方。無論如何,即使還在,是否還能像撒根島上的機械一樣可用,實在是難說啊。

    是這樣啊。

    進來。聽到服務員來了,蒺藜叫了一聲。

    看著眼前的沖湯麵,刺籐大口吃起來。還真是餓呢。吃完,放下碗的蒺藜和西番蓮靜靜的看著刺籐吃麵。

    呵,看的我不好意思。

    哈啊,跟我一樣。蒺藜笑了。笑聲緩解了屋內稍顯沉悶的氣氛。

    蒺藜老爹,我還有個請求。

    你說。

    我想去祭奠板栗。希望可以。刺籐停下叉子看著蒺藜老爹。

    可以。也許,你知道。蒺藜說話目光轉向西番蓮:金合歡是我的女兒。她和板栗一起很長時間。說到這裡,他的眼神又移到刺籐臉上:板栗的聖體在我女兒那裡。現在,她和我住在一起。這樣吧。晚宴後,我請二位到我家小坐。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好啊!西番蓮連忙答應了。

    謝謝!

    你快吃麵吧。涼了不好吃。蒺藜笑了一下。能為眼前的刺籐做點事,他感到了些許的寬慰。當與百合相遇時,他們會彼此相認嗎?這個問題是他感興趣的一件事。他有種感覺,女兒也是知道百合真實身份的。但是,他從來沒有對此流露半點猜疑。有一個來自地球的女孩陪著女兒有什麼不好呢?和板栗一起的生活似乎極大的改變了女兒。他看到了這種改變。一向堅強執著義無反顧的女兒,在板栗死後,幾乎崩潰。這絕對超出了對工作對象的關心。他不想去探聽期間發生了什麼。女兒不願自己知道的,就讓我不知道吧。真希望父親能分擔你心中的憂愁啊。父親老了,沒有多少時間陪伴你了。過去,父親對你關心的太少了啊。蒺藜看著低頭吃麵的刺籐,心思卻全在自己的女兒身上。

    汪,汪,汪汪。

    當小狗花花蹣跚著晃出來的時候,三個人都樂了。西番蓮越過刺籐,一把將小不點抱進了懷裡。雖然這一路上長大了不少,可還是沒脫小狗的可愛像。

    別放在茶几上好嗎?刺籐見西番蓮把花花放到茶几上急了。偏偏花花鼻子聳聳走到他麵碗邊來,前爪一搭,麵碗立時翻了。啊!刺籐大叫著跳起來。吃剩的麵條和湯潑出嚇著了小狗。西番蓮和蒺藜看著面前的可樂場面放聲大笑起來。

    歡迎宴會氣氛輕鬆。宴會後的ziyou交流幾乎演化成學術會議。因為大家都住在一起,沒有任何晚歸之類的顧忌,可選的地點又很多,加之規定聯合督察組的成員不能離開住宿地,結識新人,互相瞭解便成了一種很好的選擇。大部分來津卡瑪的雅藍人都明白。除了西番蓮和刺籐可以隨時回雅藍外,自己大概是要沉在津卡瑪很長時間呢。撒根島被炸的事哪裡需要調查。還不是津卡瑪人內部的混亂所致。難題是新的時空隧道的所在。但願集合雙方的研究成果可以找到那通往神秘地球的捷徑。遠古的史前文明真是不可思議啊。居然製造出了如此強勁的機械。某種意義上,今日的普休文明何嘗不是在追趕那消逝的史前文明呢?何時,普休系才能產生真正超越遠古文明的嶄新的社會呢?

    在大家熱烈探討的時候,一直留意刺籐動靜的忍冬突然發現,刺籐不見了。他連忙找西番蓮報告此事。卻不料哪裡也找不到西番蓮。正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衛隊長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放心,沒事的。

    看著衛隊長微笑的臉,忍冬一臉茫然。

    坐在車廂裡,西番蓮驚訝於地下城結構的複雜。為了避開眾人的視線,避免刺籐和西番蓮暴露在本部外的開放街區。蒺藜動用了直達自己恬靜街區duli小樓的秘密機動軌道。這是設計在夾層裡的一條隱秘的交通線。是必要時候的一種選擇。蒺藜一向很少用它。上下班,他都是步行往返。今次情況特殊,正好派上了用場。

    恬靜街區。蒺藜的私人住宅。聽說刺籐要來,金合歡,百合都大吃一驚。父親說的很清楚,是刺籐。老管家默默的準備著款待客人的水果。徘徊在二樓的百合不知如何是好。

    別急。你的軍服不是還在嗎?

    是的。

    穿上它。一定不要和他相認。無論是父親,還是那個西番蓮,都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件事。

    還有老管家。

    對呀。

    可是,我怎麼能當面錯過他呢!

    別急,百合。我會給你創造機會的。到時候,你便可以帶他上樓。等到只有你們兩個的時候,你就和他相認吧。但是,一定要控制住情緒啊!二樓,一般人是不會上去的。

    百合點著頭。金合歡把她推進了臥室。

    秘密軌道的出口設計在一樓一個從來不用的雜物間。老僕人對出現的神秘客人沒有多看。

    你們坐吧。這小傢伙一會兒肯定會吸引兩個女孩子的視線。到時候,可別吃醋啊。蒺藜笑著說過後,抬頭叫起了女兒:金合歡,客人來了。蒺藜喊過後,便一直留意著刺籐的表情。

    抱著花花的西番蓮很是期待啊。金合歡的資訊她是看過的。很美的女孩子。至於那個百合,沒有什麼資訊。不過聽說也很漂亮。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來,眼前頓時一亮。

    樓梯上是穿著遠征軍制服的百合,她身後是長髮披肩的金合歡,胸前的鑽石項鏈在燈光下顯得分外的耀眼。蒺藜注意到刺籐驚訝的表情。瞪大的眼睛,張開合不攏的嘴好誇張啊。

    啊,你們終於下來了。這是西番蓮大人,這是刺籐,來自地球的貴賓。

    汪!

    哦,這是可愛的花花。蒺藜立即補充介紹道。

    好可愛的小狗!金合歡看著小狗高興的湊近去看。

    啊,這是我女兒金合歡。她的朋友,百合,遠征軍的年輕軍官。

    你好,刺籐。百合極力控制住激動的情緒:你好西番蓮大人。

    你好!西番蓮應著。

    大家坐下吧。蒺藜招呼站起來的西番蓮,刺籐坐:都坐。

    你們好。我可以抱抱它嗎?坐到西番蓮身邊的金合歡伸出手說。

    當然。西番蓮忙把小狗遞了過去。

    花花在金合歡手裡乖巧的很,真是可愛的不得了。西番蓮發現刺籐一直沒吭聲,只看著漂亮的女軍官發呆,便拿腳碰了下他。他知道刺籐失蹤的女友也叫百合。可是發音相同的名字多了。白河、白河、柏荷、百禾,要多少有多少。

    啊!好,大家好。刺籐眼睛盯著百合,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

    刺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西番蓮因為刺籐的失態,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我,我只是,只是,她太像我的同學百合了!

    我和板栗相處過一段時間。他也說我長的很像。希望你可以早日找到你的同學。

    是嗎?剛剛還熱血沸騰的刺籐,彷彿被兜頭倒下一桶冰水,情緒頓時低落到極點。他想起了自己此來的目的。是啊,如果是百合怎麼會穿著人家的軍官呢。和自己長的像的津卡瑪人還不是有。彷彿漆黑暗夜裡強光一閃,豁然明亮之後是更深的黑暗。任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會在我身上發生。他低下頭雙手無力的摀住了自己瞬間又冰冷了的臉。

    是這樣。刺籐此次來是要拜祭板栗的。蒺藜對抱著小狗玩的女兒說。看到女兒一下子陰沉下來的臉,方纔的快樂已經轉眼無蹤。

    他在這裡。她衝著刺籐拿食指在胸前的鑽石項鏈上比劃了一下。

    刺籐站了起來,擠過西番蓮身邊,在金合歡身邊跪了下來:變成鑽石了?他聲音顫抖的說。

    是的。這是他的聖體。

    可以把他給我嗎?刺籐看著小狗正撥弄的項鏈,眼前已經有些模糊。坐在蒺藜身邊的百合憋住一口氣,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看的很清楚,刺籐的眼睛裡已經盈滿了淚水。

    不行。他是我的。

    刺籐的眼淚奪眶而出。他身子靠在沙發上,緊挨著金合歡的腿,抬起了顫抖的雙手要去碰板栗的聖體。

    你可以碰他。板栗一直很掛念你,想找到你。當你在ziyou城演講的時候,板栗高興的,高興的,我無法用語言形容當時的情景。

    板栗!刺籐哭泣著,用家鄉的語言沙啞低沉的呼喚著,雙手拿起項鏈,把那鑽石使勁勒在自己的額頭上。血從鑽石和額頭接觸的地方流了出來。

    哎!刺籐。一旁的西番蓮連忙出手阻止他。

    臥在金合歡懷裡的小狗嚇的叫了起來。百合也過來跟西番蓮合力把刺籐的手搬開,以使項鏈離開他的額頭。蒺藜坐在沙發上沒動。他知道有些情緒是必須宣洩出來的。人生總是有太多的磨難不斷考驗著每個人。金合歡也流下淚來。她相信板栗一定會知道刺籐的心意。

    好不容易,刺籐的情緒才慢慢的穩定下來。百合跟金合歡一起,給刺籐額頭上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血止住了,傷也並無大礙。

    再坐會兒,我們就走。西番蓮帶著點抱歉的意思對蒺藜說。

    沒事。多坐會兒吧。回去了,還不是睡覺。蒺藜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西番蓮這才安下心來。既然來了,多呆一會兒,總是好的。哎,可憐的刺籐。看著額頭上貼著藥膏的刺籐,西番蓮是又心疼,又想笑。刺籐心中的痛,實在不是外人容易瞭解的。

    刺籐,你沒事吧?金合歡關心的問。

    刺籐搖了搖頭。

    樓上,我那裡有一些板栗用過的物品,和尚未公開的板栗的資訊。那資訊是即將在人生殿堂公佈的內容。你想看嗎?

    想。刺籐立刻答道。

    爸,我帶刺籐到樓上看看。

    去吧。

    百合也來吧。

    嗯。

    你們慢點。這裡有我陪著。蒺藜看著3個上樓去了的年輕人,都能猜到將要發生什麼了。

    聽說,你住宅的二樓,輕易不讓人上的。

    是啊。有這樣懂事的女兒,我也沒別的要求的了。

    西番蓮撫摸著懷裡的花花,點著頭。他雖然很想,卻沒有回頭,只是聽著那腳步聲。

    離開樓梯口,到走廊臥室門口,已經看不見樓下了。樓下自然也看不到這裡。金合歡借口自己要先換身衣服。要百合跟刺籐先在門口等等。刺籐自然沒話說。自己的血可是滴到了人家衣服上。

    和百合站在走廊上,刺籐感覺怪怪的。他覺得額頭上癢癢的。那是傷口在藥膏的作用下在加速癒合。忍不住,他就抬手想摳摳。

    別。百合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攔住了他:我這裡也有些板栗的東西,先到我房裡看看吧?

    跟著百合走進側對門的房間後,刺籐聞到了一種女孩子閨房特有的芳香氣息。所以當耳邊響起家鄉的口音時,他幾乎以為自己走入了夢境。

    刺籐!你再看我是誰!

    百合!刺籐嘴唇動了一下卻沒能夠發出聲音,人頓時感到天旋地轉。

    刺籐,我是百合啊!

    百合?刺籐緊張的嚥了下口水:真是你?

    是的!

    可是剛才?

    你傻了吧?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事情怎麼會這樣?真的是你?刺籐不敢相信的撫摸著眼前的百合:我剛才真以為你是津卡瑪人呢!

    被刺籐摸的有些害羞起來的百合臉一紅,看著他沒說話。

    你的胸變大了,臉上卻有些瘦了,我真還以為你是津卡瑪人!

    女孩子當然會變的嘛。百合的臉雖然是紅紅的,兩眼卻火辣辣的一直盯著刺籐的眼睛不放。

    我原來還以為,還以為——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金合歡是冒著風險的。還有好多好心人都為了我在冒風險。所以,你一定不可以暴露我的身份。

    一定。

    以後,有機會我們再細說好嗎?我有太多話要跟你說了!真不知道,你都是怎麼過來的!百合說著撲進了刺籐的懷裡,嚶嚶的哭起來。

    剛剛還在百合身上亂摸的刺籐,此刻卻躊躇起來。雙臂張開著,不知是否該落到百合身上。來到普休系,1年多來的風風雨雨,讓他經歷了太多難以想像的事情。刺籐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愛女人的能力!自己對百合一點感覺也沒有了。是的,自己發誓一定要找到百合,一起回家。現在,看來這與愛情無關。既然是這樣,自己是否還可以這樣擁抱百合呢?會不會讓百合誤解呢?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病了?

    別哭了。你不是說不能暴露嗎?這樣還不全暴露了。至少會讓人懷疑嘛。刺籐儘管猶豫,雙手還是落下來緊緊的抱住了百合。從潛艇裡那次擁抱以後,分開的時間太長太長,現在,無論如何再也不要分開了。

    百合擦了擦眼淚,仰臉幸福的笑著,動人的看著刺籐。讓刺籐都不敢正視。你怎麼跟做了賊似的?百合毫無遮擋的話,更讓刺籐覺得無地自容。

    我們還是說津卡瑪話吧。刺籐改用津卡瑪話說:免得一會兒露餡。

    好。百合立即也改用津卡瑪話說:板栗也說的一口流利的津卡瑪語。

    我們是最棒的語言天才。刺籐看著百合,提到板栗已經沒有剛才的那種悲拗了。

    我真的跟你有好多話說。

    會有機會的。反正現在我們也是回不去了。

    你一定要照顧我!百合深情的看著刺籐,絲毫沒察覺刺籐情感上的異常。

    我一定。

    刺籐!百合又把他抱緊了。

    我們過去吧。金合歡可能已經還好衣服了。

    嗯。

    果然,兩個人一出門,便看到換了運動套裝的金合歡在走廊上正等著呢。在金合歡屋裡,刺籐看到了板栗生前的一些錄像。當看到小獅寶寶長好大時,他驚訝不已,尤其是看到板栗和小獅寶寶那樣親熱時。金合歡送給了他一根存儲著板栗部分生活錄像的卷軸。之後,又領他看了板栗身前居住的臥室。刺籐一直鼻子酸酸的。但是,他堅持住了,沒有再落淚。板栗可不會喜歡哭哭啼啼的朋友。

    回到樓下後。西番蓮便主動告辭。蒺藜送客。轉身離去的時候,刺籐突然又回過頭來,看著屋裡的人,跟蒺藜說:我想去撒根島看看。

    那裡已經完全被破壞了。蒺藜解釋道。

    我還是想去看看。也許可以讓我暫時戴上板栗的聖體。我們是從那裡來的。現在,雖然會不去了。但是,我想,他也一定想再回去看看的。

    不。如果板栗的聖體要去,也是我帶他去。金合歡認真的說。

    好吧。蒺藜腦筋轉的很快,一下子想到很多。聯合督察組早晚要調查撒根島的情況的。何不就著這次刺籐的請求,把這個程序走了呢。他打定主意後便接著說:撒根島,不比我這裡。與本部之間那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通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安排聯合督察組全體成員,當然也包括大人的衛隊,一起前往撒根島。因為板栗聖體的關係,我的女兒也會同去,還有百合。她和板栗也結下了很深的友誼。而且如今,跟我的金合歡更是形影不離。刺籐,西番蓮大人,意下如何?

    很好。西番蓮立即點頭認同。

    只是什麼時候?刺籐急切之情溢於言表。

    明天。此去被毀的撒根島並不遠。明天午餐後出發。如何?蒺藜這次特意看著刺籐問。

    謝謝蒺藜大人!刺籐激動的點頭感謝道。

    那,現在我們走吧。你們倆就早點休息了。晚上,我就不再回來了。

    看著刺籐的背影,百合強忍住眼中的淚水。刺籐邊走向雜物間,邊回過頭來沖百合、金合歡微笑。金合歡胸前的鑽石閃爍著絢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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