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引子 文 / 彼岸佛
2000年1月14ri,這是一個誰都不會在意的日子,連陳土也在內。但是在這一天所發生的事卻讓陳土在以後的日子裡激動莫名,不會忘卻半分。
中午時分,nj市郊外某座小山上,**歲的陳土和五六歲的妹妹陳醉正玩得歡,旁邊還有收留在陳家的小流浪漢趙星和陳土的死黨三子、愣頭青三人。陳醉玩著玩著突然看見了懸崖邊上有一朵漂亮的小花,忙對陳土嚷道:「老大,老大,阿醉要那朵花,要那朵花……」
正和趙星幾個打鬧成一團的陳土聞聲過來看了看,只見那朵花長在懸崖頂端,而懸崖是一個向外傾斜的很歷害的小坡面,仔細觀察了一下,陳土道:「阿醉,你等一下,大哥幫你摘。」說完就要過去。趙星跑過來叫道:「土哥,太危險啦,還是別過去啦。待會下山時再幫阿醉摘吧,山下多著哩。」
「是啊,咱們再玩一會就下山。阿醉,等一會吧。」三子和愣頭青也過來哄阿醉。
瞪了三子幾個一眼,阿醉猛搖頭不幹,嚷道:「我就要那朵嘛,那朵最漂亮啦。老大,求你啦!」
「好,大哥給你摘,你等一下。」陳土安慰了一下小阿醉,對旁邊還在勸陳醉的趙星說:「猩猩,你看著阿醉,我過去一下,沒事的。」說完,陳土就向懸崖走去。趙星三個一向以陳土為首,見陳土已經決定,也只得作罷。
陳土幾個玩的地方雖然不是在山頂,但也有**十米高,懸崖外是一片深潭,掉下去的話,怕是連人都要被水拍爛。膽子極大的陳土用腳扣著斜坡上凸起的小疙瘩,慢慢地向頂端接近。趙星和三子、愣頭青在上面緊張地望著,只有小陳醉卻是笑嘻嘻地望著那朵風中的小花。
陳土花了有十五分仲的時間終於接近了三米外的懸崖頂端,手依然很穩定的伸向那朵在風中搖曳著的小花。突然一聲輕響,陳土感覺到腳下扣著的,被風雨侵蝕無數歲月的小石疙瘩碎了,於是,在陳醉幾個人的尖叫聲中,陳土滑向了懸崖外……
倒著向下的陳土望著越來越小的山崖,心中竟感覺不到任何的悲哀。奇跡般地放鬆了全身,特別是大腦竟是一片空白,彷彿是在享受空中飛人一樣,陳土在水花濺射中墜入了深潭,插在了潭底泥沙當中。
與潭水親密接觸的同時,巨大的撞擊力道讓陳土鮮血狂吐,但最讓陳土感到痛苦的卻是腦袋與潭底的親密接觸。陳土感到頭痛欲裂,整個腦袋彷彿炸開了一樣,再沒有一塊是完整的,成為了無數顆微粒子一般,陳土暈了過去。但這時奇怪的是昏迷中的陳土卻並沒有失去神智,好像粉碎的大腦粒子依然在自動工作一樣,清楚地向陳土的模糊意識傳達著發生的一切。
感覺到大腦粒子在極度的痛苦中分分合合,在分開後,炸成一個個更微小的粒子,合成後,形成一塊塊山丘,最後,分合終於進行完畢,陳土感覺到新合成的大腦中似乎多了一些什麼,又似乎沒什麼變化,陳土的意識醒了。
隨著意識的慢慢復甦,陳土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沒有醒過來,因為自己並沒有感到需要呼吸。同時,陳土發現自己有了一些說不清楚的變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就像實物一樣從腦中延伸出去,無數的觸角在不斷的與外界接觸,同時閃電般地將感覺傳回大腦。
彷彿就是這一切的主宰,陳土清楚地感應到了一切,有很多人在水中不斷地找他,水潭邊是哭泣著的父母和妹妹陳醉,趙星三人也是一臉悲傷的模樣。但陳土並不想立即放棄這種感覺,生怕失去後就再也體會不到這種無比美妙的滋味。他試圖將精神力的觸角伸那些人的大腦中去,竟然成功啦,找尋他的人向其它的地方游去。
就在他沉浸在快樂中時,一股冰冷的精神流從大腦某區域中流了出來,迅速地向大腦各處和全身侵襲,同時一種沒有體驗過的、冰冷的、撕裂般的痛從全身每一個細胞清晰無比地傳達給了陳土,這種痛和剛才的不一樣,那是一種純力道,而這時卻加入了一種致命的冰冷。沒有防備的陳土在水中不由自主地慘嚎了起來,他終於完全醒了過來,身體在潭底翻滾著,攪起了滿潭的泥漿。陳土覺得腦袋和身體快要崩潰的時侯,冷流縮了回去,冰冷的痛迅速地消失無蹤,鬆了一口氣,陳土心中湧出了……竟湧出了一種戰意,一種無比奇怪的、強烈的、想要摧毀一切的戰意……
就是在這股強大戰意的驅使下,陳土因壓抑不住而多次傷人,後綴學加入了黑社會團伙張龍社團,五年的生死爭鬥令他以十四歲之齡在社團中享有著大哥級的待遇,直到這一天的到來。
※※※
2005年8月5ri傍晚,陳土無事在社團總部大樓閒逛,走著走著到了社團老大張龍辦公室的附近。陳土剛要轉身,突然想起了半個小時前張龍帶入總部的那個r國人,不由的一陣心煩。因為他陳家在六十八年前的那次屠殺中死傷慘重,幾十個人就剩下他爺爺一個,令他從小就對r國痛恨非常。冷冷地笑了笑,陳土在旁邊一個洗手間藏了下來,八爪魚般的精神力閃電般在他的引導下向五十米開外的張龍辦公室爬去……
享受著這無人知道的愉悅,陳土感應著一切他想知道的事和物。
「八格,這是你從我們的人手中拿到的,竟還敢漫天要價?看在你是無意中擄走我們的人,我小犬不跟你計較,只要你無條件的歸還給我們柳生家族,一切都好商量。」一個人用生硬的國語吼道。
「這張光盤的價值很高,又是我們國家的東西,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得來的,但我相信它一定是見不得光的。小犬先生還是考慮一下我的話吧。」這是陳土很熟悉的張龍的聲音,雖然張龍心裡並不清楚這張光盤的內容和具體價值,但他從r國人的急切中瞭解到手中光盤的重要性,所以他才會獅子大開口,要價一千萬美元。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張光盤的真實價值是一千萬美元的一千萬億倍。
「ok,你等我一下,我需要時間請示,半個小時後再見。」小犬好像考慮了半晌才yinyin地道。張龍的聲音又響起:「當然可以,我就在這裡等你,小犬先生快去快回。」
陳土收回精神力,心中怒氣狂湧,這不是漢奸嗎?明知道是自己國家的東西,明知道是r國人從見不得光的途徑弄到的,還讓給r國人,怎麼對得起600000萬枉死的南京先人?不行,我一定不能讓它落到那個什麼小犬的手中,十四歲的陳土心裡暗下決心。這時的陳土沒有想到正是剛才他的決定讓整個國家的國防科技和武備少退步了三十年至五十年。
陳土乘張龍上洗手間的半分鐘內輕易地拿到了那張光盤,然後離開了社團總部。年輕的他沒有注意到他的行動已經被監控器拍了下來,張龍惱怒之下下達了追殺令……
陳土以為神鬼不知,又在街上玩了一會才回去,誰知卻在家裡碰到了奉張龍之命前來追殺的十幾人。看著血泊中早已斷氣的父母親,陳土平時就已壓抑不住的戰意被徹底的激活。一時間,血雨紛飛,陳土冰冷而又狂熱的殺意在四處揮舞著,在精神力的控制之下籠罩在十幾個人身上,眾人紛紛奪路而逃,平時就無人敢挑的陳土這時更加令人恐懼。
夜已黑,陳土的追殺一直從家裡進行到了社團總部,無數路人驚恐莫名。發現張龍並沒有在總部,陳土很失望,心中一動,想起了張龍的生日正是今天,很有可能他就在那艘他最喜歡的遊艇上。陳土一轉身,跑出了社團。
趁黑摸上了已經慢慢開動的遊艇,陳土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他知道這個船上有很多張龍的保鏢,都是一些帶著重火力的好手,須得找機會暗中下手。
三天之中,這艘張龍最愛的遊艇成了許多人的墳墓,數十人在陳土的暗殺中失去了生命。陳土也受傷很重,但無人能在這艘船上逃過他的精神力搜索,無人可以找到他的蹤跡,生命只能任他予取予奪。最後張龍沒辦法,只好下令讓所有人乘小艇逃離,讓陳土和滿船的軍火同葬大海。
陳土探查到這一消息,決心先下手為強,於是他率先引爆了軍火。在轟轟隆隆的爆炸聲中,上百人和船一起沉入了東海。
半個月來,命大的陳土只能靠著一塊小木板漂浮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早已不知道漂落在何方。受傷很重的他傷口腐亂多處,嚴重脫水,食物全無,奄奄一息。突然,半昏迷狀態下的陳土心中感到一動,慢慢抬起無力的頭,睜開浮腫的雙眼,半死未死的陳土竟在這時咧嘴發出了無聲的笑。
遠處,一條龐大的船正朝這邊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