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章 仁慈之心 文 / 彼岸佛
林南也不生氣，相反還感到有些想法，便沉聲問道：「那你說什麼才是完整的、真正的仁慈之心？」
搖搖頭，陳土道：「我追求的和你們不一樣，我並不是追求所謂的仁慈。仁慈對我來說是致命的東西，只能讓我置身於危險的境地。但什麼是真正的仁慈之心，我倒聽過一個故事，讓我有一些想法。」
林南道：「你不妨說來聽聽。」
點點頭，陳土道：「是這樣的，從前有一個叫化子在路邊行乞，他餓得快死了，這時有一個和尚經過，見到了這種情況，和尚想起師傅教誨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話來，便救了叫化子一命。前輩，你說這是不是真正的仁慈之心呢？」
林南毫不憂慮地說：「這個自然是真正的仁慈之心，難道你認為不是嗎？」
搖搖頭，陳土道：「和尚只是想起了師傅的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已，並不是真正的仁慈之心。如果師傅教誨的是救人一命而短壽十年的話，和尚並不一定會去救那個叫化子，所以我認為那並不是真正的仁慈之心。」
「你說的根本就是胡話，救了人怎麼會短命十年呢？」雲帆嚷道。
「我說的只是假設而已。再說這世是於雙方有利的事畢竟很少，救了別人，損害自己的事也有很多。」陳土道。
「這，那你說什麼是真正的仁慈之心？」雲帆瞪著眼道。
「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壞蛋，在向諸位學習呢。」陳土笑嘻嘻地道。
「學習個屁，我自己知道，看樣子連林南也不知道。」雲帆看著眉頭直皺的林南道。
林南若有所思地道：「你說的雖有些牽強，但也不無道理。那麼後來呢？」
陳土接著說：「這個叫化子被救活了之後，又在路邊行乞，但不幸的是，他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這時來了一個修行的人，見到了叫化子垂垂yu死，想起了修行的目的，便想替叫化子把大石搬開，但他也被大石壓住了，和叫化子一樣在路邊等死。」
「這一定是真正的仁慈之心。」雲帆搶先道，連其他的修真也都點頭不已。
陳土搖搖頭道：「在我認為，這依然不是真正的仁慈之心。」
「為什麼？他不顧自身的性命去救叫化子，不正是你說的救人一命，減壽十年嗎？」雲帆嚷道，連最害怕他的雲海也附合了起來。
陳土道：「雖然他不顧自身的性命去救叫化子，但在他的心裡卻是為了自己的修行，所以我認為這不是真正的仁慈之心。」
林南點點頭道：「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帶有目的的去救人，確實不是真正的仁慈之心。」
陳土接通著道：「兩個人死了之後，過來了一個人。這個人見到這兩個剛死之人，想起了那些快要餓死之人，就將兩個死人的肉都割了下來，分給了眾人，讓他們渡過了一次餓死的危機。」
「這個人太殘忍了，居然把死人的肉都吃了，簡直就是畜牲。」雲海首先罵了起來，這次雲帆沒再罵他，不斷地點頭同意他的話。
林南則道：「難道你認為這才是真正的仁慈之心嗎？」
陳土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認為這個人的行為比那個和尚和後來的那個人要仁慈多了。」
雲帆一聽，馬上吼道：「你這是什麼道理？那第二個人命都沒了，居然還不是真正的仁慈之心，而第三個人做下了那種有損yin德之事，你確認為是真正的仁慈之心，我看你是被魔迷了心，不知所謂了。」
陳土笑笑道：「各位不要急，這只是一個故事而已，不用大動肝火。」
林南道：「你說一說你的道理吧，為什麼你會認為第三個人的做法反而更接近真正的仁慈之心呢？」
陳土道：「第一個和尚只是執著於師傅教誨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是出自於內心真正的仁慈。而第二個人卻是執著於自己的修行，雖然失去了生命，但仍是為了自己的修行而失去的，並不完全是為了救人。那麼第三個人呢？他沒有救人，而是割了兩個人的肉，去救了一些快餓死之人的命。他得到了什麼嗎？沒有，他得到的是各位的指責。我並不是說他有多偉大，至少他沒有佛陀偉大，沒有割他自己身上的肉去救人，但至少有一點，他並沒有打算從這件事上謀取物質或精神上的好處，所以我認為他的做法比前兩人的做法更接近於仁慈之心……」
「誰管你什麼仁慈之心？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除魔衛道。林道友，不要中了他的詭計。」一個修真打斷了陳土的話。
林南本是在想陳土的話，卻被打斷了思路，心中升起的一點靈光就此幻滅，不禁微歎一聲，轉而對陳土道：「陳土，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你真的要一意孤行，與邪魔一體嗎？須知自古道魔不兩立，若你執意入魔，也別怪我等不念舊情，除魔衛道了。」
陳土也不是想阻止林南等報仇，他只是看不得他們以除魔的方式動手，這與他以實力說話的生存法則相違背，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更因為現在到了對r國人動手的關健時候，不能無謂地進行內部力量的消耗，所以陳土想盡力阻止這場大戰的最後暴發。但林南等一再的相逼，令陳土的血氣也上來了，冷冷地道：「非是我入魔，所謂的神魔又與我何干？我是陳土，我既不想成神，也不想為魔，我只是陳土。你們若想戰，那就戰吧。生生死死又與我陳土何干？魔妃，我先走了，你能過得了此關，就來找我，若不能過得此關，也是你自己實力不足。」
陳土並不想留下幫任何一方，對林南一方，是觀念上的排斥，對魔妃，陳土也非是絕情，因為魔妃只是懼於他的「原神族」身份，並不是對他有多麼忠誠。
帶著毛威和小青，陳土飛快地離開了戰區，林南等都沒有留難他，畢竟陳土的實力不弱，而且還有一些情誼在。而魔妃對陳土的離開則是無所謂的樣子，因為她認為陳土的行為是完全符合魔界的法則，既是實力第一。沒有實力，你連做人家的手下的資格都沒有，如果一個老闆要時時去救手下，還不如不當老闆，去做手下更舒服。
林南等修真在陳土離去後，也鬆了一口氣，畢竟大家相識一場，徹底地撕破臉並不好。在心靈傳音的互動之下，眾修真都重新布好了陣式，一場生死之戰就將真正的展開。
「老闆，如果我遇到了麻煩，你也會扔下不管嗎？」
毛威悶了關天，還是問了出來，她對陳土丟下魔妃不管有些想不通，並不是她對魔妃有什麼好感，而是對於陳土的行為不理解。
陳土也不奇怪毛威的問題，道：「當然不會，你和小青不同。」
毛威道：「為什麼不同？是因為我們跟你的時間久嗎？還是我們曾救過你的**？」
陳土想想後道：「這都不是原因。說到底，我的生存法則更接近於魔，和你們的分歧更大，但為什麼我會丟下魔妃而不會丟下你們呢？這是因為我把你們當成了朋友和戰友，我陳土是絕不會丟下朋友和戰友的。但魔妃不同，她只是我的生存法則中的一份子，我只能用我的生存法則來對待她，那就是實力，如果她不能用她的實力來說話，就沒有讓我看一眼的資格。」
毛威和小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都沒有再說話。
陳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異類，但這是環境形成的，是無數兄弟的生命的鮮血讓他明白的，他不能違反它。
「我們去哪裡？」小青半天問了一句。
陳土的思感牢牢地定位著方位，道：「我約了黃新，要讓他把冷龍給我。」
毛威笑道：「他不會答應吧？冷龍是直接對黃龍動手的人，他肯定怕你對冷龍動手。」
陳土搖搖頭道：「不會，他是軍人，不會讓這一點可能性嚇倒的。而且有冷龍的自我推薦，不會有任何問題。」
小青嚷道：「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冷龍早就變成了阿混了吧？呵呵，真是有趣。」
陳土笑道：「冷龍是我的伏兵，非到關健時候，我不能輕易讓他暴露。」
毛威道：「老闆，你現在的力量很古怪，雖然很強大，但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黑元嬰的，而且還能吞噬一切能量，連魔氣都有興趣，你要小心一點。」
小青也道：「老闆的情況前所未見，只能靠你自己摸索出一條路來。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套功法，現在老闆你還不能發揮自身力量的百分之一，若是魔妃全力出手，你會很危險。」
陳土點點頭道：「我知道，只是我也沒辦法弄到什麼功法。從元陽尺中弄到的天意道宗功法根本不管用，現在我還是連入定都辦不到。」
毛威道：「那肯定是因為你的精神力太強了，你可以試著將精神力收斂一下嘛。」
陳土道：「以後再試吧，現在得靠黑元嬰唬著魔妃，若讓她識破了我不是什麼原神族，只怕她會立即翻臉吧。」
小青忙點點頭道：「不錯不錯，她可不是好對付的，魔界之魔就算等級再差，也比修真要高上不知多少，確實要防著她一點。」
毛威不滿地道：「知道你還收留她？」
陳土苦笑道：「不是為了救林南他們嗎？再說也得靠她對付r國人呀，保不準現在r國人又招喚出了幾個魔頭過來。真是不知道他們哪能裡弄來的招喚術，連魔界之魔都能招喚。」
毛威道：「招喚魔界之魔得用靈魂，而且靈魂心須是邪惡的靈魂，而且是心甘情願地被獻祭，這樣才有可能形成招喚，而且招喚出來後，每天都得供上讓魔滿意的靈魂，才能讓魔甘願呆在人間界。」
小青道：「魔比人高了不知多少級，怎麼會聽從人的招喚呢？」
毛威瞪了小青一眼，道：「我怎麼知道？這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你要想知道原因，自己去問魔吧。」
小青一縮頭，躲在了陳土身後。
陳土笑道：「可能是魔界竟爭太強了吧，實力弱的魔還不如在人間界享受心甘情願的供奉。魔妃在魔界只是供魔王發瀉肉慾和待客的魔使，不就是因為熬不下去了才過來的嗎？」
毛威點點頭道：「看來魔界的日子不好過啊！」
陳土道：「神界也一樣，你沒聽阿混說嗎？沒實力沒錢的，就只能替別的神打工，或是挖礦，來換取一點能量石過活，看來阿混在神界也不好過啊！」
就在陳土三個聊天之中，已經到了目的地上空，選了個僻靜點的地方，三人從空中落了下來。來到了與黃新約好的地方，黃新已經恭候多時。
「陳土，找我有什麼事嗎？」黃新是軍人作風，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想馬上去r國一趟，需要你提供一些人手給我。」陳土也不囉嗦，馬上道。
「說吧。」
「我要冷龍。」
「什麼？」黃新不出毛威的預料，很吃驚的樣子。
「放心，我是什麼人，怎麼會再計較以前的事？你就放心地把他交給我吧。」陳土平靜地道。
「嗯，好，我相信你是一個分得清大義的人。」黃新很果斷地道，一個人的性命再重要，也比不上整個國家的事重要，在這個大義面前，一切人都可以犧牲。
「那就行了。」
陳土再和黃新商量了其它的一些事情，才離開，回到了酒店。
回到酒店，陳土三個意外地發現魔妃竟比他們還先回來，靜靜地站在客廳望著進來的陳土，動都不動一下。
陳土用眼睛和思感同時觀察著魔妃，發現她的魔力正緩慢聚集，而且她的精神變得異擺擺手，讓毛威和小青站在了自己後面，陳土也不走近魔妃，就站在那裡說：「魔妃，你怎麼呢？他們怎麼樣呢？」
魔妃並不回答陳土的話，魔力的聚集速度正在加快，殺意更加，整個房間都在震動，然後波及到整座大廈。
陳土知道出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便他知道不能再呆在這裡了，再呆在這裡，這座大廈一定會馬上毀在魔妃的魔氣之下。
帶著毛威和小青，陳土很快地撞破了對面的房門，衝出的大廈。而魔妃也緊緊地跟在後面，冰冷的殺意和瘋狂的魔氣死死地鎖定在陳土身上，讓他感覺很不好。
急速地衝上萬丈高空，陳土才停了下來，後面的魔妃同時停在了他的對面，相隔不到千丈。
「魔妃，你想怎麼樣？」龐大的思感讓陳土知道魔妃並沒有受傷，她的一切都很正常。
「你到底是誰？」魔妃冰冷的聲音在空中響起，龐大的魔息令得小青一陣窒息。
「我是陳土。」陳土感到了小青的難受，忙發動了黑色jing雲的力量，濃濃的黑光包裹住他的身軀，無窮無盡的精神力從他身上散發出去，才讓小青恢復了正常。
「你不是原神族。」魔妃厲叱道，更加強大的魔氣放射出來，令得毛威也有些受不了。
陳土見狀，忙示意毛威和小青快些離開，才對魔妃道：「我是不是原神族真的很重要嗎？只要我的實力夠強，一樣可以對付你。」
陳土知道魔妃的意思，沒有力量的自己並不是魔妃願意跟隨的對象，只有力量才能讓魔妃心服口服。
「是嗎？那就讓魔妃領都一下你的力量吧。」魔妃身上散發出濃濃的黑色魔氣，鋪天蓋地地向陳土捲來。
陳土並不對魔妃的行為感到吃驚，相反還很對味口。當無邊的魔氣席捲到身邊之時，陳土的黑光暴漲，三丈之內形成了一個黑洞般的點，一切能量都被吞噬得無影無蹤，連光線都不能逃脫。
很顯然，在短短的時間內，陳土的黑色jing雲又成長了不少。上次與魔妃的交手，他的黑光只不過丈許厚，現在已經有了三丈，這讓陳土很滿意，對付魔妃的信心也強了不少。
「你到底是什麼？」
再次見識到陳土的黑光威力，魔妃對自己的判斷又起了懷疑。本來她在陳土率先離去後沒有什麼想法，但林南身邊的一個修真的話提醒了她，那個修真說陳土臨陣丟棄手下的行為，是徹頭徹尾的魔道行為，這讓魔妃起了懷疑。本來她認為陳土是神界原神族，但現在陳土表現得像一個魔，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原神族呢？所以魔妃迅速地擊敗了林南等修真，趕回了酒店，想弄個清楚明白。
「我是陳土。」陳土並不想多說，一切以實力說話吧。
全力摧動著黑色jing雲的力量，黑光在魔妃壓力下再次得到成長，增至五丈厚，魔妃的魔氣遇之則融，絲毫對陳土產生不了威脅。但在魔妃超越修真界一切力量的魔功之下，陳土的黑光瞬間被壓縮回丈餘厚。感覺到壓力倍增，陳土只能拚命發動精神力的攻擊，這是目前他唯一會用和攻擊方法。
龐大的精神力衝破重重險阻，直逼魔妃。無形的力道轟得漫天的魔氣四處散逸，呈一個圓球形狀的包圍圈，將魔妃包在了裡面。
魔妃同時也感受到了陳土的力量，那黑光不斷地消融她的魔氣，無匹的精神力將她的魔氣攻擊的不成體系，這讓她感到了陳土的強大。
本來以魔妃真正的實力是不會感到難受的，但現在她只是以魔魂寄居的情況，寄居在這具**裡面，只能發揮出本身實力的三成，雖比阿混的情況要好很多，但仍不足以輕鬆地對付陳土怪異的力量。
「看來你的實力還是不錯的，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