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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時刻(二十四) 文 / 風凌蒼宇

    「綺禮,你一直是我最得意的弟子,直到現在我也絲毫沒有懷疑過。」

    在遠阪家的大廳裡,身為主人的遠阪時臣正端著一杯紅酒,負手立於窗前,目光看著窗外已經黃昏的庭院。

    這一帶,已經被自己弟子的assassin給監察的嚴嚴實實,他也並不擔心自己和聖堂教會同盟的消息會落到其他master的眼中。

    「不老師過獎了,這不過是我的本分罷了。」被時臣稱讚的對象,也即是他最為得意的門徒,才不過魔術入門沒多久,便能以令人驚歎的天賦為其師出謀劃策的男人——

    言峰綺禮。

    這位端坐於沙發之上,穿著神父服,剪著短髮的男人,即便在任何時候都是一臉嚴謹的樣子。與其說是面癱,不如說他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不清楚自己的人生定位、喜樂追求,茫然的在人生道路上前進,這就是他言峰綺禮。

    若要說有什麼是值得讓言峰綺禮追逐的話,也只有那個和他無比相似的男人——

    衛宮切嗣了。

    面對弟子的謙遜之言,時臣微微笑了笑,轉過身來,將酒杯放在桌上,然後神態優雅的坐在綺禮對面。

    「說起來,根據你的調查,rider的master只是個三流的魔術師,saber的master那個艾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更不值得戒備」一邊分析著言峰綺禮搜集到的信息,遠阪時臣雙手抱胸,架起了腿,一臉的愜意。

    「是的。」言峰綺禮也只是眨了下眼睛,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而且,caster的master也只是個普通的孩子,這樣說的話」

    「那個紅衣的英靈,肯定會因為魔力的關係而無法進行長久的戰鬥」遠阪時臣露出了頗為舒暢的笑意,似乎這些日子受到惡氣都吐了出來。

    「雖然還不知道那個rider的寶具,但是,綺禮你打探到的信息太有價值了,目前的情勢對於我們來說還是很有利的。」

    「過獎了。吾師喲,我這就安排assassin去試探出rider的力量。」

    「嗯但也不要操之過急。」

    時臣收起了笑意,又恢復了那份優雅之姿態,「對於我們名門魔術師而言,時刻保持優雅從容的戰鬥姿態是非常重要的」

    『的確是個無聊的男人。』這麼想著,言峰綺禮也沒有說什麼。

    但是在他的心裡,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和英雄王的談話。

    『言峰綺禮,你呢?你參加聖盃戰爭的追求是什麼?』

    追求嗎?

    如果說,所有參加這場爭鬥的魔術師都是為了追求自己的慾望,那麼我自身的慾望又是什麼?

    為什麼聖盃會選擇沒有任何想要成就的理想和希望達成的願望的我來參加這場戰鬥呢?

    『既不是為了願望,也不是為了理想,那麼,只是單純的去追求愉悅不就行了。』想起那天晚上,那個笑的如最奸詐狡猾的蛇鼠的吉爾伽美什,言峰綺禮就在腦海中想也不想的否認了對方的觀點。

    真是無聊,我參加聖盃戰爭的目的可不是為了什麼『愉悅』。

    不,也許還是有什麼理由的。

    只不過,現在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而已。在自己內心的某處,也許也深藏著渴求獲得聖盃實現奇跡的願望

    吱吱——

    這時,一聲宛若火焰灼燒**的聲音響起,聲音的來源來自言峰綺禮的左手。

    察覺到了異樣,遠阪時臣不由疑惑的看向自己弟子的左手

    「好了,我就送你到這裡,凜大小姐。」

    輕輕的將自己臂彎裡摟著的女孩兒放下,紅衣的英靈微笑著說道。

    這裡離遠阪時臣的府邸有些近了,也許自己此時已被發現,為了避開不必要的戰鬥,英靈決定早點離開比較好。

    「哼~你這個僕人的服侍還算周到,本小姐這次就姑且饒了你。」穿著可愛洋裝的小女孩一甩馬尾,完全是一副對著自己下人的口氣。

    英靈只能好笑般的搖了搖頭。

    「那麼,在下先告辭了,大小姐。」

    看著自己女兒臥室床上的紙條,坐在床邊的遠阪葵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從下午發現自己女兒離家出走開始,現在已經過了半天了。暗自責備自己沒有看好女兒的遠阪葵,本來想通知自己的丈夫,但是她也知道,遠阪時臣在平日裡一直隱藏在自己的魔術倉庫,除了目前的戰鬥情勢,自己的男人也不會管其他的瑣事。

    現在到了這個時間,自己的寶貝女兒還沒回來,在得知丈夫正在接見言峰綺禮,遠阪葵決定要和丈夫商量此事了。

    想到這,這個黑髮的年輕女人當即起身朝著客廳走去

    「這這是!!?」

    言峰綺禮愕然的看著自己的左手背,宛若被看不見的燒紅的刀刃在手背上雕刻著,只見幾道紅色的刻痕緩緩的浮現。

    「『聖痕』——!!?」

    遠阪時臣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弟子左手的痕跡,沒錯,那詭異出現的傷痕就是『聖痕』,是由聖盃賜予所挑選之人的給予他參加聖盃戰爭的資格的禮物。

    言峰綺禮當然也清楚這點,所以才更加的震驚。

    自己右手的assassin的令咒還在,為何聖盃會突然賜予自己額外的召喚servant的資格?而且還是在自己恩師的面前

    不妙了!

    言峰綺禮連忙有些驚慌的站起了身子,「不是的,吾師」

    他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時,遠阪時臣已經將放在一邊的寶石魔杖握在了手中。

    「原來如此,言峰綺禮!我之前就奇怪,為何你會如此一心一意的為我工作,看來,這一切都是神父的陰謀嗎!?」

    遠阪時臣咬著牙,緩緩的往門口方向後退著,一邊呼喚著自己的從者:「archer!!」

    但是,本該靈體化呆在自己身邊的吉爾伽美什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什什麼!?」這位紅衣的魔術師震驚之色更濃,「你這不肖徒,竟然和英雄王勾結起來了嗎?」

    「」

    見狀,言峰綺禮驚慌的神色卻平緩了下來,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他顫抖的肩膀鬆弛了下來,低下的頭將臉龐籠罩在陰影裡。

    「老師,您就這麼的不信任我嗎?」

    「哼!那你手上的令咒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你和神父早就串謀好了,準備此時滅殺我,然後再奪取我的令咒嗎——!?」

    即便是無法命令吉爾伽美什,遠阪時臣此時也不願意浪費自己的令咒來強行命令吉爾伽美什。他一邊斥罵著面前的男人,手中的魔杖亮起了屬於魔術的光芒。

    「原來如此,這樣麼原諒我,吾師」

    猛地抬起頭,言峰綺禮原本失落的目光此時帶著凜然的殺意!

    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轟!!

    宛如化身為了一道黑色的魅影,只見言峰綺禮猛地在地板上一跺,身體已經飛快的逼近了時臣,他苦修多年的『八極拳』的勁道已經朝著自己的老師而去。

    而這個時候,遠阪時臣的魔術還沒佈置完成。

    轟!!!

    言峰綺禮宛若鋼鐵一般的拳頭,已經轟在了遠阪時臣的身上,這一記能打碎巨石的攻擊,當即讓這位中年魔術師吐著血被轟飛了。

    「咳咳咳你」

    遠阪時臣艱難的撐起身子,一隻手捂著自己碎了幾根肋骨的胸口,驚慌的神情看著自己的弟子。這個前一刻還和自己相談甚歡的男人,這一刻就化身為了要奪取自己性命的厲鬼!

    雖然是出身自世家名門,但是很少與人動手的遠阪時臣,因為養尊處優太久,實戰的經驗早就荒廢掉了,這才被言峰綺禮一擊打成重傷。

    「以令咒的名義,吉爾伽美什」

    噗——!!

    剛想用令咒控制自己的servant的時臣,瞬間被言峰綺禮手中的『黑鍵』貫穿了胸口。

    「對不起,老師。安息」

    男人面無表情的拔出了自己的武器,遠阪時臣就帶著不敢置信的神情,瞪大著眼睛,如破麻袋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鮮血,很快就地面染的血紅一片。

    蹲在地上,愣愣的看著遠阪時臣的屍體,言峰綺禮那空洞的目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在他的身旁,金色的光點閃過,穿著一身便服的吉爾伽美什就憑空出現了。

    「哼!這樣的落幕真是掃興呢」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吉爾伽美什還用腳踢了踢死去的遠阪時臣的頭顱。

    「瞧瞧這副蠢樣子」

    言峰綺禮緩緩的站起了身,面無表情的說道:「身邊有著靈體化的英雄王跟著,也難怪他會這麼大意了。」

    言下之意,就是諷刺英雄王剛才的無動於衷。

    「喂喂,別這樣說,本王這不是讓你找到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嗎?怎麼樣這份愉悅的感覺?」吉爾伽美什一臉戲虐的笑著。

    避開了這個問題不談,言峰綺禮只是問道:「說起來,為什麼聖盃會在這一刻選中了我?」

    「為什麼!?噗哈哈這要問你自己啊,言峰綺禮。聖盃只不過是做了它該做的事——讓你此時此刻明白自己的本心罷了。」英雄王笑的十分愉悅。

    「原來如此」

    閉上眼睛,然後緩緩的睜開眼時,言峰綺禮的臉上已經帶著一抹笑容。但就在這時,客廳的門響起了開啟的聲音。

    在場的兩人愕然的轉頭看去

    「爸爸?媽媽——?」

    在自己的臥室和父母親的房間尋視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父母親的身影,遠阪凜心中不由的不安了起來。

    說到底,她是偷偷溜出來玩的,還是會擔心家人生自己的氣的。

    「呀————!!!!!!」

    忽然,她聽到了自己母親的尖叫聲從客廳傳來。

    「媽媽媽!?」

    頓時被嚇慌了,凜連忙朝著客廳跑去。

    遠阪宅外面。

    同樣聽到了這一聲尖叫,英靈皺緊了眉頭。

    出事了!

    絲毫不敢猶豫,他當即化為了一抹紅色的流光朝著遠阪家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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