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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時刻(三十七) 文 / 風凌蒼宇

    名為衛宮切嗣的男人,這幾天可謂是徹夜不能眠。

    不僅僅是因為妻子身體的惡化,還是對自己長久以來所堅持的理想的質疑。生平第一次,切嗣對自己的人生道路產生了否定的想法。

    雖然愛麗絲菲爾的身體ri況愈下,但是因為她體內植入了聖劍之鞘『阿瓦隆』的緣故,有身為亞瑟王的saber的在身邊,憑著『阿瓦隆』的治癒效果,暫時還不用擔心愛麗絲菲爾的生命安危。真正令衛宮切嗣在意的,是那名紅衣英靈的話。

    此世之惡

    如果這東西是真的話

    站在城堡的平台處,倚著護欄遙望著遠處連綿的樹林,黑髮男人的臉色陰沉無比。

    「開什麼玩笑——!!!」

    男人一拳狠狠的捶在了大理石做的護欄上,深深的低下了頭。

    「可惡!可惡——」

    一拳又一拳,似乎是想要把他心中的鬱結發洩出來。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所做的這一切又算什麼——!!?」

    如果聖盃是那種罪惡之物,那麼為了追求世間之惡而不顧犧牲的自己又算什麼!?

    「切嗣」

    身後傳來女性的聲音,衛宮切嗣沒有回頭,他知道不可能是其他人。自己妻子躺在床上無法動彈,saber還在因為自己強迫她做卑劣的事情而與自己冷戰中。那麼也只能是

    「舞彌我我真的走錯了路嗎?」

    「切嗣」看著轉過身來的男人,他的眼中凝聚著揮不散的愁苦,黑髮的女人神情依舊未變。她冰冷而又溫暖的手輕撫著男人的臉頰,輕聲道:「不要顧及這麼多,相信你自己的判斷就行了。」

    「那麼舞彌」衛宮切嗣的臉上浮現了掙扎之色,「你覺得caster的話有幾分可信?」

    這個男人至今為止還保存著一絲幻想。想要拯救世界的悲願,渴望奇跡的乾枯的心靈,讓切嗣到現在還不想放棄那能給予自身救贖的虛無縹緲之物。

    「你心中有了答案,不是嗎?」

    面前女人那一如既往的溫柔的笑容,給予了衛宮切嗣莫大的慰藉。

    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切嗣的心中確實有了答案。

    空虛的男人,不會相信那同樣空虛的答案。沒有走到絕路的盡頭,沒有親眼所見的真實,衛宮切嗣是回不了頭的

    但是,現在卻有一件突如其來的、讓其不得不面對的災厄,降臨在了這個男人的頭上

    衛宮切嗣恭謹的單膝跪在地上,身旁同樣跪著身體虛弱至極的妻子。身為外人的saber和久宇舞彌則安靜的站在一旁。

    雖然愛麗絲菲爾身體痛苦的幾乎不能行動,但是還是強撐著病軀,陪同自己的丈夫出來迎接這位來者——

    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馮·艾因茲貝倫。

    被通稱為『阿哈德』、繼承了第八代族長位子的老人,就是面前有著雪白的長髮長鬚,穿著白色衣袍,此時正逗弄著伊莉雅的和藹老者。

    「家主大人,您此番趕到冬木戰場,究竟是?」不解,衛宮切嗣非常不解。自己和艾因茲貝倫家族已經約定俗成了,由自己負責奪取聖盃,艾因茲貝倫一方提供人力物質資源。

    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要讓身為族長的阿哈德趕到冬木市。

    聞言,這位老者停止了和『孫女』的玩鬧,轉而一臉凝重的看著跪在面前的男人。

    「好了,衛宮切嗣交出你手上的令咒。」

    「啊——!??」除了不明所以的伊莉雅外,場上所有人都發出了驚疑的聲音。

    「家家主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我們之前不是約定好」切嗣抬起頭,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面前的老者。

    「怎麼,不願意了嗎?」阿哈德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不是的」衛宮切嗣渾身顫抖了起來。的確,他沒有拒絕的權利,雖然他是艾因茲貝倫挑選出來的參賽者,但是話語權還是在面前老者的手裡。說白了,自己的地位不過是艾因茲貝倫的家僕罷了不,家僕都算不上,說是獵犬都不為過。

    「恕難從命,家主大人」男人深深的低下了頭,身體彎的更深,「在下有不得不征戰的理由,但是我在此承諾,一定會為艾因茲貝倫贏得聖盃!」

    他不能答應,不然迄今為止他的理想、他為聖盃戰爭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一隻手撫摸著伊莉雅的小腦袋,這位外表慈祥的老者眉頭皺的更深。

    看來言峰綺禮的說的話有可能是真的了

    阿哈德在內心這麼想著,回想起了那位『監督者』帶給自己的消息——

    『衛宮切嗣得知了此世之惡的事情,不管怎麼樣,在聖盃沒完成之前,衛宮切嗣都會親手毀掉聖盃』

    對於阿哈德來說,聖盃最後的歸屬是誰都無所謂,艾因茲貝倫家族的夙願只不過是完成『第三法』,這之後的事情,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所以,他答應了言峰綺禮結盟的提議。至於那之後『此世之惡』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艾因茲貝倫也不想管。儘管,當初違規召喚『第八職介』就是阿哈德,導致聖盃被污染的元兇也是他

    「既然如此,那老朽也沒辦法了」闔上眼瞼,然後睜開,老人的眼中沒有了半點慈祥,「你應該知道,愛麗絲菲爾是由我艾因茲貝倫製造的?」

    衛宮切嗣身體顫抖的更厲害。

    「所以,你硬是不肯將saber的令咒轉交給老朽,那就別怪老朽不客氣了。對於艾因茲貝倫來說,重要的是『天之杯』的降臨,這期間小聖盃的死活與否,關係都不大」

    「家主!!」男人不敢置信的大吼道,但是也只能深深的低下了頭顱。愛麗絲菲爾臉上浮現了絕望般的笑容,她知道老者所言非虛,自己的性命,其實就在製作者的一念之間。

    小小的伊莉雅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慈祥』的爺爺,嚇得後退了幾步。她不敢相信,一向寵愛自己的爺爺會說出這種話。

    「你這傢伙」一旁的saber看不下去了,舉起了手中的無形之劍指著老者。而久宇舞彌也從身後的皮套裡拔出了手槍。

    現在就看衛宮切嗣的意思了。

    面對saber和舞彌的敵意,老人的神色變也沒變。

    「住手,舞彌,saber——」

    深深低著頭的男人阻止了她們,他不敢拿妻子的性命當賭注。

    聞言,無奈之下,saber只好咬牙放下了劍。久宇舞彌也放下了舉槍的手。

    點了點頭,阿哈德伸出了右手,捋起袖子,「很好,站起來,衛宮切嗣。」

    男人依言站了起來。

    「什什麼」然後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刻在阿哈德手臂上的令咒圖案,那是只有聖盃戰爭參與者才能擁有的刻印。

    「伸出手來」阿哈德沒有解釋什麼。其實這些令咒正是言峰綺禮贈與他的,為了表明其結盟的決心。當然,至於令咒的轉移方法,身為聖盃戰爭的御三家之一的艾因茲貝倫的家主自然會。

    咬了咬牙,不敢違抗老者的命令,男人顫抖著伸出了右手。然後老者便將自己的手覆蓋在了他的手背上,嘴裡念誦著幾個晦澀難懂的字節,衛宮切嗣便感覺右手背一陣刺痛。

    隨即,衛宮切嗣手背上的令咒圖案——那由三劃構成的長矛緩緩的消失不見,而老者手臂上的五六個令咒的花紋亮起了光芒。

    這意味著衛宮切嗣在這一刻失去了參戰的資格。

    一切,都結束了

    男人死死的咬著牙關,臉如土色。

    「家主,在下只有一個問題」

    「嗯?」老人疑惑的挑了挑眉。

    「究竟聖盃被污染了的事情,是否屬實?」幾乎是顫抖的,衛宮切嗣問出了這句話。

    「是的。」老人並不打算隱瞞,「當初召喚出『安哥拉曼紐』的正是我,導致『天之杯』被污染的也是我但這些都無所謂了」

    切嗣瞪大了眼睛,神情如遭雷噬。

    他渾身顫抖的無比劇烈。

    開什麼玩笑?『此世之惡』降臨了也無所謂無所謂!?

    「混賬——!!!」

    男人猛地從藏在大衣後的槍套裡拔出了小型機槍。為了配合他,久宇舞彌也拔出手槍指向了老者。

    無所謂了!即便愛麗的生命在這一刻終結,自己也不能讓『此世之惡』降臨!!

    『timealter--squareaccel!(固有時制御四倍速)』——

    宛若透明般的銀色絲線纏繞上了男人的手臂、身軀,頓時讓他渾身無力的癱在了地上。

    『固有時御制』沒能使出來,沒能扳下扳機,老者似乎料到衛宮切嗣會有此舉,獨特的銀色絲線從他的袖子裡射出,久宇舞彌也沒能倖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跪在地上,大聲的嘶吼著,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但是,這些絲線並不只是物理上的纏繞,而是仿若靈魂都被扯出了身軀般的無力感,這些是專門針對靈魂的魔術。

    直到這時,saber才反應了過來,舉起手中的聖劍想要攻擊老者,但是

    阿哈德舉起了右手,上面的令咒亮起了光輝,無聲的提醒著面前的英靈——『你只是個servant罷了,你的行動權掌握在我的手中!』。

    卡——

    騎士王手中聖劍再一次的無力垂下,金髮少女咬著牙低下了頭。

    看著被束縛著跪在地上的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老者用鼻子哼了一聲。

    「永遠不要忘了你的地位,衛宮切嗣,你只不過是艾因茲貝倫收養的家奴罷了。」

    幾個人造人女僕走了進來。

    「將他們的靈魂封進人偶之中,讓這個男人知道對抗艾因茲貝倫的代價——」

    「父親——!!」愛麗絲菲爾發出了淒絕的叫聲,「求求你,求求你放過切嗣他們——」

    「嗯?」老者皺著眉頭看著她。

    「父親大人,如果您要傷害他們,我就拒絕接受大聖盃的意志」夫人跪在老者的面前,淚流滿面。

    「你!!」老人氣的吹了吹鬍子。但是也無可奈何。冷靜了下來,他哼了一聲道:「也罷,反正失去了servant的衛宮切嗣也只是個廢物了」

    阿哈德揮了揮衣袖,對著幾個女僕道:「把他們扔出去。」

    「愛麗——伊莉雅——愛麗——!!」被女僕們拖著身體,男人和久宇舞彌宛若死狗一般的被拖走了。

    看也不看他的淒慘模樣,老人轉身就走。衛宮切嗣最後的印象,是saber複雜的眼神,妻子流淚的面容和女兒驚慌恐懼的目光。

    眼睜睜看著妻子女兒和自己分開的男人,已經失去了一切的男人,只能淚流滿面的發出絕望的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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