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四章 誰不知道韓劇現在已經勢微了! 文 / 貓千歲
柳濟生正襟危坐,兩手指尖向前擺在膝蓋上,身板挺得筆直的聽安以顏講述那出師未捷圖先丟的鬱悶故事。
「隨ri那王八蛋,枉我對他推心置腹,帶他一起尋寶。結果他呢,見錢眼開,竟在我們的飯中下了蒙汗藥,趁我們昏睡不醒時偷走了我的寶圖。留級生你不知道,那王八蛋不僅想要偷走寶圖,而且他在拿走寶圖之後還想要把我們幾個通通殺了,好讓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知道他的卑鄙行徑。多虧狼襲對他有所保留,沒有中招,撞破了他的陰謀。就在我們被迷昏之後,狼襲及時出現,制止了正要殺我們以滅口的隨ri。兩人幾句說話之後戰在一起,隨ri自知不是狼襲對手,搶先向狼襲出手,狼襲一招……無奈,卑鄙無恥的隨ri最後以我們的性命要挾狼襲,狼襲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拿走了那份地圖……」
狼襲盤腿坐在屋頂上,被安以顏加油添醋講得面目全非的故事他如今已是聽了不下二十遍了,簡直是一遍比一遍更要傳奇曲折,驚天動地,就差沒在其中扯出什麼他與隨ri多日相處,感情ri駑,哭勸隨ri改邪歸正之類的話了。這個故事,安以顏幾乎是一路講回京城,在近郊特意拐去軍營給凌瀟瀟和十三各講一次,進了城就奔了黑窯逢人就講,甚至就連都不知道算不算認識的梗和,安以顏都特地去悲喜樓給他講了一次。
並且每講一次,安以顏的故事就越的曲折離奇,驚心動魄。大有要過兩天到酒樓裡面去說書地架勢。
夏日的午後陽光曬在身上,**辣的使人昏睡。狼襲一邊聽著安以顏的離奇故事,一邊一下一下的打著瞌睡。
直到遠遠地,常跟在顧柘身邊地內侍往這邊走來。
狼襲暗歎了口氣,勉強打起精神。盯著內侍直進了院子。向安以顏宣旨:「王后有請安以顏安公子覲見。」
安以顏虎頭虎腦的探出來,一臉傻氣。「王后找我,為什麼?」
內侍低了頭。「小地不知,小的只是來傳旨。還請安公子隨小地去覲見王后。」
安以顏撓撓頭,看了看她身後的柳濟生,問內侍道:「你等會兒,等我給他講完行嗎?」她正講到她對隨ri是如何的憤怒。並打算如何追究此人。此等重要的事情,不講完不足以洩她心頭之憤。
內侍為難的看了安以顏一眼,欲言又止。
柳濟生趕緊插嘴道:「王后叫你,你就快去吧,回來給我講也不遲。」
安以顏不幹,「那怎麼行?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生氣,我這麼誠心待他……你說怎麼別地人就那麼知恩圖報,乍我遇上的就是混蛋!不都說那種反派遇了主角就會天人交戰。內心鬥爭。最後洗心革面,感恩戴德的嗎?這不是定律嘛。這不是定律嘛!為什麼我就不是這樣。」
柳濟生哼哼啊啊的應付著安以顏,然她說了什麼他實際上根本沒有聽到耳朵裡面。注意到傳旨的內侍臉上越為難,柳濟生趕緊勸阻了安以顏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以顏,你還是趕緊跟內侍大人走吧。」
安以顏歎了口氣,只得說好,「好吧,真是的,也不知道顧柘沒事兒閒的找我幹嘛?我跟他很熟嗎,你說?」
柳濟生不敢回答,只使勁的把安以顏往外推去。
安以顏順著他推的力道蹭了兩步,擺手,「好啦,好啦,別推我,我這就去啦。」
安以顏過去地時候,顧柘正在書房中看書,仍是一身白色地素雅袍子,不見花哨。
安以顏蹭過去,不情不願的跟顧柘行了個禮,抬頭見他皮膚清爽,一點不見燥熱地感覺,再對比自己走了一路出了一身粘膩膩的汗水,不由心裡不平衡起來。
「權力大的這就是好啊,想叫誰就叫誰,自己就在陰涼的地方呆著,叫別人巴巴的跑來。」
對於安以顏的嘀咕,顧柘也不以為意,只笑道:「聽說安公子丟了一樣寶圖,不知損失嚴不嚴重?」
安以顏撇撇嘴,繼續嘀咕,「嚴重又怎麼的?你還能幫我追回來不成?假好心,明明是一家子!」頓了一下,她的臉上由理所當然的不屑變為驚異和懷疑,「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寶圖丟了的。我又沒告訴過你!你是不是……」
顧柘別有深意的微笑,「安公子不是已經說得要滿京城都知道了嘛。我再知道,又有什麼稀奇?」
像是真的沒有領會顧柘在暗示她是故意將此事鬧得滿城皆知,安以顏裝傻到底,「我什麼時候說得滿京城都知道了!我又不認識滿京城的人。」
顧柘微微一笑,對於安以顏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行為也不揭穿,只突然的轉了話題道:「安公子可知王上為什麼會突然招你回來?」
安以顏這回是真的不明白的撓頭,「不是王上叫我回來的啊。我是自己回來的,因為……」因為要把地圖丟了的消息也傳進宮裡來。
顧柘知道安以顏沒有領悟到他的所指,遂又加了一句解釋,「我是指月前王上讓狼襲把你從東篌國帶回來的事情。」
「啊。」安以顏沒想到顧柘會突然提到這件事情,事實上,她也不是沒想過楚寧怎麼就突然而言的把她叫回來了,但當時也忘了去問楚寧,如今突然被顧柘提起,才又想到,「那你知道是為什麼?」安以顏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顧柘微笑,「請問安公子,在你們被東篌國的人挾持的時候,他們是不是逼你吃了一劑毒藥。」
安以顏猛的回想起來,「啊,對了。不過你怎麼知道?」
顧柘原本拿在手上的書本和好,放在桌上,「我知道,是因為在王上叫你回來之前,東篌國的使臣就已經秘密的來過西硫,說如果有人帶著東篌國國主的畫像前來,還請王上能把解藥帶為交之。」
「呃,」漸漸回憶起當時細節,甚至是那副早就不知被她弄到了哪裡的畫像,安以顏更加奇怪,「既然東篌國的使臣也能過來,那他們幹嘛還讓我來送畫像?」
顧柘聳肩,「大概……是打算如果你聽話的送來了畫像,就給你解藥。否則就讓你毒身亡的吧。」
「這實在是太惡毒了!」安以顏拍著桌子,也不想是自己根本沒把答應對方的事情放在心上,反而指責起對方惡毒。「哎,那也不對啊,如果王上是因為知道我中毒了,才急著把我叫回來,那怎麼我回來之後她都沒有給我解藥。」
顧柘也微微的挑起眉毛,試探的看向安以顏,「你覺得自己有什麼中毒的症狀嗎?」
安以顏上下看了一遍自己,搖頭,「完全沒有。」
顧柘也還帶著對安以顏竟然沒有絲毫中毒跡象的疑惑,但他點了點頭,「那不就是咯。王上把你叫回來才現,你根本不像中毒的樣子,所以自然沒有跟你提起這件事情。」
安以顏抱胸,提防的看著顧柘,「那你為什麼突然又跟我說起這件事了?」
顧柘微微偏了偏頭,聳肩,「我只是突然想起,你沒有真的中毒,可據說當時跟你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少年,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況如何。畢竟,東篌國的人千里迢迢送來解藥,總不可能只是一個誤會吧。」
安以顏聞言愣了一下,猛的想起在她離開之前,樂小白的虛弱狀況。
自嘲的苦笑一下,安以顏心想,老天,別告訴她他們這是在拍韓劇!她可不想是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離開樂小白,再找到他時就看見一個毒入膏肓無藥可治的虛弱殼子!
他爺爺的!誰不知道韓劇現在已經勢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