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會合 文 / 貓千歲
眾人跑出客棧一看,全都不由大驚失色。**千載提供閱讀-**
倒在地上的那屍體,正是前兩天被劫走的蘇無休。
安以顏與秦絡交換了一個驚異的眼神,按理講,不論如何,蘇無休都不該死呀。
陸櫻亭也已經從眾人的驚呼聲認出屍體的身份,趕緊讓手下將屍體抬進客棧的同時,還不忘趕緊跑到安以顏面前,「安公子,你看這……」
安以顏沒理他這個茬,轉了身一言不的就往裡進。
秦絡、樂小白趕緊跟過去,隨ri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四人聚在房間裡,秦絡問安以顏道:「主子,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安以顏沉吟了一下,卻沒有說話,反問道:「你們呢?怎麼想?」
其他三人彼此看了看,秦絡道:「我猜,殺蘇無休的,可能是張無意。」
隨ri挑了下眉,他雖大約猜得到蘇無休為什麼會死,卻不明白秦絡何以會將兇手指向一直都沒有露面的張無意。
秦絡解釋道:「從我們進綏陽鎮直到現在,展翼和張無意一直都沒有再在我們面前露過面。所以他們兩個都有掠走蘇無休的嫌疑。蘇無休被掠走的那次,是刺客第一次來襲。隨後沒有過多久,展翼派的人就過來了。兩次間隔的時間太短,不太像是同一人所為。而且,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天了之說他出去追掠走蘇無休的人。可是卻被秋無雙從中阻攔了。如果第一波的人也是展翼派地,那秋無雙就不可能會去阻攔了之。而且,展翼派人來刺殺我們這麼大的事情,既然秋無雙和柳清桐能夠得到消息,那麼同樣在此地建有分舵的張無意就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可是,卻直到現在他都沒有任何動靜。這是為什麼?除非是因為他一開始就已經把蘇無休掠走了,所以就算展翼真的派人把我們都殺了,他也毫不在意。」
安以顏道:「可是蘇無休現在卻死了。」
秦絡笑道:「張無意打地主意是讓展翼來對付我們。他自己卻抓了蘇無休打算逼問出藏寶地點後就隻身尋寶。可是。也許。他也沒有想到。蘇無休為了報仇已經連自己都豁得出去。如果蘇無休告訴了張無意藏寶地地點。那我們當初計劃好要利用寶藏來引得這些覬覦寶藏地人自相殘殺地計劃就必然毀了。而蘇無休既然已經沒了價值。那自然也就只能死了。而這也正是為什麼他地屍體會被特意送回來地原因。」
秦絡頓了一下。繼續道:「因為掠走他地人。怕我們會因為他地失蹤而耽誤行程或作無謂地尋找。所以他索性把蘇無休地屍體扔在客棧門口。讓我們明確地知道他死了。」
秦絡地話音才落。就像為了要證明他地分析確實無誤一般。陸家堡地一個手下敲門進來。報告道:「安公子。堡主讓小地告訴您。他剛剛看過蘇公子身上地傷。看起來像是自斷筋脈而死。」
眾人修養過幾天之後。身上地傷勢雖然也並沒有什麼起色。但至少受傷最嚴重地齊垓已經能夠下地行走。商量過後。幾人還是決定立刻向尋寶地地點出。
當然所謂商量。其實也不過是安以顏下了決定。然後再問眾人要不要繼續參加罷了。
沒有人問安以顏既然蘇無休已經死了,那他們還要怎麼去找寶藏的地點。好像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安以顏才是尋寶遊戲真正的關鍵,至於蘇無休則不過是個被牽出來地傀儡罷了。
當然,也沒有人會要在這種情況下宣佈退出。就算是已經難於長時間趕路的齊垓,也不會想要在付出如此大地代價後就這樣宣佈放棄。
安以顏當然也不會為難於他。她要隨ri在鎮上找了兩輛寬敞的馬車,裡面佈置得極為舒適,雖然走在山地的時候可能會有些顛簸,不過大部分時間待在裡面,絕不會比待在客棧的房間裡消耗更大。
雖然如此,可她這樣急著趕路,自然也引起了姚小陶等人的一些不滿。畢竟在眾人裡頭,受傷最重的齊垓基本上就是等於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雖然他自己沒有什麼怨言,但對於安以顏如此急於趕路而不顧齊垓身體一事,姚小陶還是滿腹怨言。可事實上,安以顏也是自有她的為難。
馬上就要到冬天最冷的時候,如果她不能夠在冬天西硫與東篌之間的河水凍冰,兩國正式開戰之前找到寶藏,那麼她佈置的所有這一切就都會變得毫無意義。畢竟,她如此費勁心機的折騰出這一切可不單單只是為了好玩。
她雖然欣賞齊垓,卻絕不會為了齊垓就拖延她的整個計劃。
安以顏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優柔寡斷,看似多情善良,卻最終把自己重視的人全都傷遍,重視的東西也不得不全都放棄的人。
在她看來,所謂人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要在無數的選擇中活下去的。與其猶豫到最後失去所有的選項,倒不如乾脆的從一開始就選定好自己的方向一往無前。
深秋的清晨,冷風總是擋也擋不住的灌進溫暖的空間。也不知道究竟是冷風看不慣這世間還有一點溫暖的地方,還是就連它也想共享這一點點的暖意。
車廂裡,安以顏將自己緊緊的縮在棉被裡,在馬車微微的搖晃中昏昏欲睡。秦絡和隨ri分別踞在她頭邊和腳邊的位置上,也都是一副有些睡眠不足的樣子。
外面,樂小白駕著他們這輛馬車。了之駕著另一輛,齊垓、姚小陶、趙小妹和秋無雙都在馬車裡。柳清桐則騎馬領在馬車的頭裡。
陸櫻亭帶著一批人馬,死皮賴臉的一直跟在馬車後面,名曰是要保護眾人。
安以顏也沒有理他。
他不時驅馬上前,同柳清桐說話。可後也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幾日相處,安以顏早看出來,柳清桐與陸櫻亭之間,其實也根本算不得是什麼朋友。就像是陸櫻亭一直在纏著他們趕也趕不走一樣,陸櫻亭也不過是用同樣的方法來纏著柳清桐罷了。不過差別在於,柳清桐倒從不管陸櫻亭想要什麼或有何目的,只管在需要的時候就找陸櫻亭幫忙。可饒是這種時候,他也絕不忘冷著一張臉給對方。擺明了的,我用是用你的,可交情另算,並且是算了也白算,該沒有時還是沒有。
馬車一路晃到郊外,遠遠的就能看見展翼和張無意竟相攜等著。
安以顏將腦袋探出車外,兩個人誰都沒有帶人,還是那副單槍赴會的架勢。倒是陸櫻亭手下的人都已經亮出武器,人人臉上都是一臉戒備的樣子。
馬車駛到兩人近前停下,張無意笑道:「安公子,當初我們可是約好了應該在五天前在這裡碰面的。可張某如期赴約之後,竟然現左等右等也沒等到諸位過來。張某又不知諸位下榻何處,如果不是遇見了展堂主,還以為諸位爽約,只留了張某一人在這裡呢。」
安以顏淡淡一笑,「計劃總是不如變化快嘛。在鎮中耽擱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既然展堂主和張教主也已經等在這裡了,那就趕緊一起上路好了。耽擱了這麼多天,實在是不能再繼續耽誤下去了。兩位就騎馬與柳公子同行好了,我們坐馬車跟在後面。」
張無意和展翼自然沒有什麼異議。有些事情,反正也是大家心知肚明,誰都沒有點破,也就這樣面子上過去。
另一輛馬車裡面,也只是傳來了幾下晃動後,就沒了聲息。估計是姚小陶一時衝動還想要出來與展翼拚命,卻被齊垓攔住了。
反正現在姚小陶是最聽齊垓的話,有齊垓在,安以顏也不擔心他會鬧出麻煩。
倒是最沒什麼言權的陸櫻亭見安以顏等人沒什麼反應,就只得自己開了口道:「等一下,安公子。我們都知道展堂主對於諸位被刺一事有重大嫌疑,他現在既然出現了,就該好好的先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怎麼能就這樣上路呢?」
安以顏看跳樑小丑似的瞄了他一眼,笑道:「陸堡主,你也說了被刺的是我們,那就好像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你剛剛說是為了保護我們,所以才一路同行,可現在展堂主和張教主才是我們正經的同行,他們現在已經來了,身上又沒有傷,保護我們的事情想來他們也能夠勝任,就不再麻煩陸堡主了,您請回吧,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安以顏衝他抱了抱拳。
陸櫻亭的臉上閃過尷尬神色,任是他臉皮再厚,安以顏趕人的話都已經說得如此明顯,他若是再不走,就真的太多死皮賴臉了。
本來,他還想藉著展翼的事情,挑起兩方矛盾,就此一直跟著安以顏等人下去,直到找到寶藏。可怎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沒有絲毫現在就撕破臉皮的意願,倒鬧了他一個沒趣。
無法,陸櫻亭只得假意告辭了安以顏等人,打算再行派人暗中跟著。
可剛剛與安以顏等人分手沒有多久,就在他打算選幾個人跟蹤的時候,一幫人突然從四周殺了出來,雖不知道來人是誰,可那架勢明顯是絕不讓他再活下去了。一瞬間,陸櫻亭突然有些後悔不該去打寶藏的主意,可是一切都已為時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