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在我們的宿舍裡,看著臉變的象豬頭的落磯,摩業正在施法,幫助他臉的新陳代謝加快速度。
只見白色恢復咒的光芒,自摩業手裡發出,照射在落磯臉上,窩窩的叫聲,自落磯嘴裡發出,不久摩業滿臉是汗,臉色發白,像是法力全失般的,在旁邊坐了下來,有點像是體力不濟的喘了口氣,但是落磯他臉上的烏青嬤黑的樣子,雖然還是蠻明顯的,但是也不再像之前看起來那麼糟了。
這時落磯就以有點沙啞的聲音說:「摩業,我的臉看起來有好點了嗎。」
摩業苦笑了一下,這時麻有打圓場說:「來,這是我從家鄉帶來的傷藥,每天吃一顆,能夠去傷解郁,但是我想,這幾天,勸你還是多吃一顆好了,希望可以趕緊治好你的內傷。」
落磯咳了幾聲,就顫抖的伸出看來有點傷痕纍纍的手,毫不客氣的要抓住麻有拿出裝有罐子。
麻有就說:「你不要亂動,我拿給你吃就好了。」
麻有趕緊打開罐子,倒出兩顆傷藥的藥丸出來。
我在旁邊也順便的拿了一杯水給麻有,讓麻有他把傷藥跟水一起拿給落磯配藥,這算是我替室友發揮的同學愛了。
落磯服了麻有給的傷藥,喝了口水把藥給吞服了下去,沒多久,可能藥效發作,胸口的鬱悶之氣,好了一點,呼了口氣,這時,落磯突然看著我,對我說:「富貴,你有沒有辦法馬上幫我治好。」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但是我還是說:「你多休養幾天,應該會沒事了。」心想,你現在終於知道被人追殺的快感了吧。
這時麻有就說:「落磯,算了拉,要不是富貴救你一馬,你現在已經躺在公墓中供人憑弔了。」
摩業這時臉色好多了,就接著說:「奇怪,富貴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怎麼有辦法把正在被圍毆的落磯,用那塊石頭換了出來,當我們看到一時之間那群打落磯打的蠻瘋狂的一群人,突然之間,都在哭天喊地的喊著:「哇,痛,我的手啊』的時候,我們在驚愕過後差點笑死。」
麻有就說:「對阿,那到底是甚麼法術,我之前好像都沒有聽說過,看在我們是室友的份上,我想你就稍微透露一下好了。」
就這樣,在摩業與麻有配合無間的情形之下,我幾乎連插嘴的餘地都沒有,好像我就一定要教他們,到底這是什麼法術一樣。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這兩個什麼時候,變的默契如此的絕佳了,竟然連我差嘴的機會都沒有,算了,反正這你們也學不起來,於是我就說:「沒什麼拉,忍術中的替換術罷了。」
摩業跟麻有吃驚的叫道:「忍術。」
摩業皺眉就說:「忍術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好像沒聽過。」
我笑了笑,就說:「商業機密。」
這時麻有就低咕的道:「小氣鬼,每次都不教。」
我笑了笑,心想:管你那麼多,我們不過是室友罷了,誰理你啊。
這時摩業就說:「對了,富貴,現在落磯變成這樣,我們抓狂風谷的盜賊會不會因此要拖延阿,還是我們再找人加入頂替落磯好了。」
這時落磯馬上就說:「誰說我不能的,我一定要去。」說完還因情緒激動咳了幾聲。
我看是一定要分到錢才是吧,我笑了笑就說:「落磯是一定要去,不然誰可以那麼耐打阿,我原本規劃就是要讓落磯負責拖住敵人主力,讓大家都去追殺他時,我們再由後面來個各個擊破的,直到那個引誘人死亡為止,抓多少,算多少了,雖然落機會有點危險,因為是對方的主力,一不小心,就會屍骨無存,但是我想在金子的誘惑前,這點小危險對落磯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落磯聽我說完,臉色慘白,馬上說:「富貴,怎麼辦,我突然覺得我的傷勢加重,快沒氣了,我想,對於這次任務,我可能要說聲抱歉了。」落磯心想,我才沒那麼笨勒,這種死人的任務竟然叫我去做,我可不想以生命賺錢給你們花阿。
我有點詭異的笑了起來,然後把笑容對著麻有。
麻有雖然平日還蠻有血性的,但是在這種明知會死的任務,還是臉色慘白了起來,就說:「富貴,你不會是開玩笑吧,我想我可不可以現在退出,自從發現了如此危險後,我猛然驚覺得想到,我們未來的路還是如此的漫長,我想,我們還不需要這麼年輕,就像死亡挑戰吧。」
看來麻有已經開始學到勇者精神了,貪生怕死,孺子可教也。
這時我就說:「奇怪了,我有說要讓你們白白的被打嗎,當然我會幫你們一下,當然既然你們已經要退出,看來,這錢只好我跟摩業去賺了,別怨我,這種好康的,都不帶你們去了。」
他們見我如此保證,心理開始癢了起來,於是就說:「富貴,一定安全嗎。」
我裝個樣子,就對他們說:「放心拉,有我在,怕什麼,大不了我多給你們一點保證好了。」
落磯,跟麻有就說:「真的嗎,什麼保證。」
我笑了笑,就說:「一點小傷口就能馬上回覆的高階吸血鬼的專用咒你覺得如何,例如,落磯的傷口。」
接著我開始念起了咒文:「遠古黑暗的帝王,借用你的生命力,加強信仰人的信仰心,再次顯示你的偉大,暗黑吸血鬼咒。」
接著暗紅色的光芒自我手中出現,照射在落機身上,沒多久,落磯身上的傷痕,痛楚,馬上消失,馬上回覆原本沒有受傷的模樣,還發出淡紅色的光芒,這時落磯突然生龍活虎的站起來,就對著我說:「富貴,我怎麼感到身體裡面有力量,魔力源源不絕的湧出,哈哈哈,我覺得希望馬上有人可以跟我大打一場,看看還有人可以比我強嗎。」
我心想,在你面前就有一個,但是我也不說破,就說:「落磯,現在給你一點時間,去報仇一下,記的早去早回,等會,我們就要去狂風谷了。」
落磯點了點頭,就撩起寶劍,向外馳去。
我這時就像麻有說:「你去陪落磯,叫他記的別完太久,我們還有事要做。」
麻有看到剛才落磯的異變,有點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追著落磯出去。
摩業一臉疑惑的神情看著我,我笑了笑,說:「只到明天早上。」
於是就要摩業先安眠一下,至少等會我們一定要去狂風谷,不然,明天,可能沒人陪我們去了。
沒多久,就看見落磯滿臉興奮的跑了進來,大笑著對我說:「富貴,我今天過的最快樂,不但連身體防禦力變的超高,幾乎是不死身,甚至連魔法都能隨意發出高階法術,而且源源不絕的魔法力,真是滿足,快點,不是要去狂風谷嗎,我現在覺得,那群小小的盜賊算什麼,我感覺連一個國家,只要給我時間,我都能征服了。」
我笑了笑,把手上的茶杯拿起來,喝了口水,看了一下月色,嗯,是月圓,看來今天吸血鬼咒的強,不是沒有道理的。
落磯氣喘噓噓的跑進宿舍,看到落磯已經到了,就對落磯說:「可惡,落磯,你怎麼跑的那麼快。」
落磯有點得意的笑了,就說:「誰叫你太差,我還慢慢走,真是差勁。」
麻有有點生氣了,就對我說:「富貴,我也要,我也要那個咒文。」
我笑了笑,就說:「別急,等會,去狂風谷時,我再用就好了。」
於是叫起摩業,就使用飛行術,就一起向狂風谷前去。
在狂風谷前,狂風自谷內吹出,兩旁的山壁,高聳入雲,我知道在狂風谷內就是如此,兩旁都是山壁,有些地方腹地廣大有一個城鎮大小,有些地方卻只能由一個馬車通行,而山壁兩旁,或大或小的坑洞,就是盜賊他們的據點,因為山洞過多,甚至有些太過深入,而且相連,所以守備隊只能望洞興歎,無法徹底剿匪,因為進入山洞,一不小心不是受埋伏,就是連洞一起消失,但是對手一點是也沒有。
我就說:「以吸血鬼咒本身的能力,找些人應該不難吧,我跟摩業在谷口等你們抓人出來好了。」
落磯點了點頭,就自顧自的以吸血鬼特有的飛行方式,向谷內前去。
麻有這時向我看過來,我也把他像落磯一樣,念了咒文加在他身上,於是麻有也興高采烈的進入谷中搜尋獵物去了。
摩業看了我一下,就對我說:「富貴,那我呢。」
我搖了搖頭,就說,多休息一下,我還要靠你去幫我領賞金,怎麼可能幫你施咒。
雖然摩業還是有點不瞭解,但是也知道,那並不是什麼好事,於是就陪我在谷口的空地上,聊天起來。
沒多久,在某兩人精力充沛的情況下,幾乎在谷中的盜賊都在打鬥後,或者是睡覺中,被抓了出來。
盜賊們有些還以恐懼的眼神看著,落磯跟麻有兩人。
還沒天亮,我們已經在領錢所前,讓那些半夜被挖起來,張著血絲般的睡眼,一個一個的用官家資料對著俘虜者的身份,然後再驚嚇中,給我們約九千金幣,因為有些人不再谷內,與要給那些官員的回扣。
快天亮時分,我們一夥人剛好走到在某個空地上。
麻有對我說:「富貴,我們現在來打一場好嗎。」
我說:「當然可以了,甚至連落磯都可以一起上。」
落磯就說:「不行,你一定是要收回我們的法術。」
我把手張開,說:「天地良心,我保證絕不收回你們身上的法術。」
落磯點了點頭說:「那就好,那就沒問題了。」
麻有就說:「那我們開始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獎勵,我不幹。」
落磯就說:「那你要怎樣。」
我笑了笑,「當然是你們那一份賞金了。」
麻有就說:「怎麼可以呢,你們都沒出手,只在旁邊看,不行,給你們那一份,我們已經覺得很冤枉了。」
我這時就說:「那改為賭博,誰贏誰就有所有的錢,怎樣?你們放心,我絕不用魔法與招喚術。」
落磯聽的有些心動,但是還是有小心了點就說:「不要,太危險了。」
麻有就對落磯說:「不用怕拉,相信我們今晚的表現,只要我們的能力不被回收,我們不會輸的。」
落磯考慮了一會,在心中痛苦掙扎與麻有的慫恿下,就說:「好吧,就一言為定,但是我只答應賭一千枚金幣。」
麻有聽落磯這麼說,就說:「我也只賭一千枚。」
我心想,算了,就說:「好,就這麼決定,既然快天亮了,等第一聲雞啼就動手,你們覺得怎樣?」
落磯跟麻有點了點頭,就說:「就請摩業當見證,摩業,不要偏袒富貴,知道嗎,今天你可以分到錢,都是我們的幫忙。」
我笑了笑,心想,等會就知道了。
摩業在無奈的情況下,苦笑了一下,就說:「好拉,放心,我不會偏袒的。」
於是,摩業就在我們之間作裁判。
在雞啼聲後,天空浮現魚肚白,但是落磯跟麻有卻完全沒有一絲的行動,摩業已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一下。
我笑了笑,走了過去,在落磯跟麻有身上踹了幾下,甚至當他們躺下後,我還是毫不留情的在他們身上,猛踢,猛踹。
落磯,跟麻有只能以驚訝,恐懼,不知怎麼辦的眼神看著我。
我對著摩業笑了笑,就說:「沒辦法,我沒有聽過吸血鬼可以在早上行動的。」說完,我狂笑不已的把他們身上各一千枚金幣帶走,就揚長而去了。
留下正以悲憫室友眼神的摩業,看著躺在地面上,鼻青臉腫,卻完全沒恢復情況發生的落磯跟麻有,心想,真是傻瓜,竟然想跟富貴打。
摩業懷著無奈的心情,把躺在地上的兩人,慢慢拖回宿舍去了,正和剛才這兩人,拖著一堆盜賊,去領錢的情況一般,諷刺的是剛才拖人的主角,現在變成被拖的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