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賽開始了,落磯依然是邊走邊叫喊著我要認輸,因為我的特別說明,那些評審也只有當作是落磯打響自己知名度的賣點罷了,雖然大家在好奇的眼光中,還是都會給落磯幾絲可憐的眼神,因為沒有人想到,全身包的有如木乃伊的選手,還會有戰鬥意志,雖然落磯的戰鬥意志,是有點奇怪,臉上邊哭邊喊,身體還會做出挑幸對手的動作,例如脫褲子在對手面前用屁股搖來搖去,或者是最基本的比中指手勢,都造成對方在同情中的不悅,但是卻造成看台上的觀眾,戲謔般的歡笑,看來,觀眾對這種情形該是物超所值了。
在我的揮手回應觀眾中,落磯已經開始跳起脫衣舞來了,看來這胖子脫衣的賣點,造成大大的轟動,旁邊的特殊評審,看來賽程結果不管如何,他們都該會替我們準備全新的一個獎項了。
這時旁邊的裁判對我說:「同學,好了,你們的廣告噱頭,也夠了,趕快叫他穿好衣服,開始準備比賽好了,基於人道立場,我再給你們時間,讓他可以讓醫務人員包紮傷口。」
我這時才注意了落磯的表演,他已經順便把身上的繃帶拆下來了,那些血淋淋的傷口,更能造成大家的同情,於是在落磯停下來後,馬上就有好幾個醫護人員上來替落磯,用治療術治療(平常一個表演場只有一個,但是這次連觀眾中也有治癒師,主動來幫忙),做完處理後,還小心翼翼的替他包紮,塗藥上繃帶,好像所有藥品,繃帶都是免費似的。
準備上場時,聽著落磯那哀嚎的叫聲,似乎大家的視線都看向我了,可能是在搏的大家同情後的落磯,已經在他們心中期盼換人打打看了,在無奈中,我在落磯耳邊說:「落磯,如果你不說自己要上場,我馬上認輸,那你剛才又轉投資的錢可能會飛了。」
落磯嚇了一跳,顫聲對我說:「我有投資嗎。」
我以肯定的語氣說:「有啊,看你昏了過去,所以我想說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就叫摩業順便幫你把那包彩卷換錢回來,可是回來後你還在昏迷中,我們想,你可能想跟我們繼續投資下去,所以就決定幫你一下幫你,當我們問你時,你也點頭答應了,難不成你都忘了。」
落磯顫抖的問道:「有嗎?」
我就帶著微笑說:「有阿,雖然只是一點點,可是在那迷糊中,你還是閉著眼睛,點頭答應了。」其實,不管有沒有,反正你那時在睡覺,要你點個頭還不簡單嗎。
看著我若有其事的表情,沉默了一會,看來落磯已經認了,一臉頹廢,歎了口氣,就等著千刀萬剮的模樣,我笑了笑,就對他說:「放心拉,死不了。」
笑了笑後,再他身後拍了一掌,一股雄渾的氣勁進入了落磯的體內,就對他說:「放心拉,保你不死,可以嗎。」
因為雄厚屬於生的氣勁進入,落磯精神體能一振,就對我說:「富貴,我怎麼感到身體剛才被你一拍,好像全身的疼痛都消失了,傷口也不再痛了。」
我笑了笑說:「開玩笑,要不然怎麼保你不死。」
此時我就對那裁判揚聲道:「裁判,好了,我們這組都可以了。」
那裁判就說:「接下來,對方要求單對單連續比賽制,就是一對一的比,直到對方完全沒有戰鬥能力為止,如果比完勝的一方還有能力繼續比,就繼續下去跟下一場的人比,直都敵方完全沒有戰力為止。」
看來不管是三戰兩勝,或者是群鬥戰術,敵方都不會答應了。
這時那裁判問道[如果覺得不行,可以說一下你們的要求,如果真的還是不要,我想那就按大會規定了,大會規定的也差不多。」
我就說:「好沒問題,只是我要求,比賽沒有兩敗俱傷,直到一方站起為止,才判勝利,如何。」
那裁判聽了我的話,就過去跟對方說了一下,沒多久就走過來對我說:「沒問題,對方答應了,你們可以上場比了。」
接著我當然再眾目睽睽下把木乃伊落磯踢了上去,我知道,在那繃帶底下,其實落磯的傷在生氣的作用下已經好了,現在在他身上的繃帶已經是猶如廢物般的形同虛設。
眼前出來是穿著法師袍的魔術師,雖然我們學院是全職學習,但是有些學院一開始就是對學生的未來設定好了職業,像眼前的人,看就知道他們學院全都是魔術師的專門出產部,還沒到選職業的標準年紀,但是已經像是老手的模樣了,眼見只見裁判還沒宣佈比賽,他就開始念起防護咒文,以免等下才剛開打,就被對方給用快攻打擊,而沒時間唸咒文。
落磯對於這種情形,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因為他的身體的掌控權都還在我手上。
裁判一說:「開始。」
眼前的魔術師,就開始念起咒文,當然已經算是中高階咒文了,連發火球,大雷電向落磯襲來,只聽到落磯的慘叫聲,與身體有若燒烤的味道,落磯嚇都嚇死了,在身體一片焦黑的情況下,身上連最後一絲的遮蔽物,也都消失不見了,但是在我的加油聲中,即使落磯看來已經口吐白沫,兩眼發白,但是還是持續的向那魔術師走過去,沒多久落磯緩緩穿過了魔術師的防護罩,把那魔術師抱住,就來個自爆三連擊,當然跟落磯一般,魔術師也是渾身是傷,一片血肉饃糊的躺在表演台上。
只是沒多久落磯身上發出白色猶如治癒術的光,就再奇異且快速的恢復中又站了起來。
另一個就沒這麼好運氣了,依然風瀟瀟的吹過競賽台,在裁判的判定下,落磯就要帶著勝利者的餘威,比下一場了。
接連幾場比賽,落磯自然是在半昏半醒中贏的了勝利,場外的觀眾還替落磯取了自爆的魔術師,這種偉大且令人推崇的名稱。
雖然在日後,世上因此多出了自爆師的行業,但對於落磯這種可以一再的在自爆中活過來的奇蹟,還特別替他加上了,不死不敗,永遠的自爆師鼻祖的稱號,看來這落磯被後世推崇的名稱,也是一絕。
更甚至在日後,還有許多人在落磯的足跡中找尋他無敵一時的秘密,雖然日後落磯在自傳中一再反映完全不知這回事,但是事實具在眼前,落磯這一生只有在那些一心想學到秘技的宵小的光顧下求生存了,沒有人想跟落磯打,誰不要命,甚至有些地方聽到落磯要來的行蹤情報還趕緊舉行遷村儀式,這都是後話了。
我就在落磯的犧牲中,輕輕鬆鬆的晉級了,其實也不算犧牲拉,應該算是落磯大展神威,無敵全場才是,誰看過即是斷了一隻手一隻腳,還會緩緩向對方走去,採取自爆的對手呢。
敵手不是在落磯的自爆中失敗,就是自己主動跳下台去認輸,大家都要活下去,且大家未來的日子還長,不用在乎這一時的輸贏,畢竟對上看來不死之身的敵手,誰也要替自己打算一下,日後在聖亞學院的異人異事錄中,還有不死落磯稱號的存在。
因此我們的荷包自然賺了幾番,真是辛苦我們了,想我辛辛苦苦看著落磯比賽,還真是看的腰酸背痛ㄚ,而摩業也買票買的辛苦,換錢換的痛苦,想像一下,抱著每比一場,就重了不知幾倍的錢袋,在競技場邊的休息區,數錢,那真是無比的痛苦ㄚ,雖然我們算錢算的甘之如飴。
算了話不多說,在比到十六決賽後,摩業對我說:「富貴,真是想不到,你們對上的都是前幾屆的冠亞軍,竟然還可以連戰連勝,就算非冠亞軍,也是可圈可點的前四強,讓他們只有回去哭了。」
我笑了笑,看了一旁,因為我注入生氣消耗已經完了後,現在有了大錢,馬上請了幾個大治癒師,來治癒自己身體斷手斷腳的落磯一下,就對摩業說:「還好有落磯跟我同組,不然我就辛苦多了。」
這時摩業看了一下,在身旁那因對方是前任的冠軍,就馬上把所有錢拜託他人代賭,賭到敵方的麻有,還好因為輸了,不然看麻有以後要怎麼被人追究責任,說:「還好我們遇到的都是一些軟柿子,不然這一路打上來,我們可能進不去十六決賽吧。」
我就說:「沒有拉,算我們都運氣好,十六決,我想,我們就別賭了,反正賺夠了,該換點實力來拼拼。」
摩業笑了笑,就說:「當然好,這些錢已經後我們吃喝玩樂幾輩子了,等會銀行的行員來清點一下,就可以存入我們的戶頭了。」
這時麻有發出了一聲悲鳴,就說:「沒關係,老子打進決賽,拼成冠軍,有了名,我就不信那些錢賺不回來。」
看來麻有是瘋了,這時落磯的聲音傳來:「你們還不趕緊幫我治好,我可是花了大錢請你們,不管你們有多強,別忘記,出錢的就是大爺,我隨隨便便丟個一把,就可以找到幾個比你們強的人來,想賺多一點,還不趕快幫我治療。」
這時躺在金幣堆中的落磯發出的悲鳴,與麻有拿著雙劍身邊空蕩蕩還對自己說著自我鼓勵的話的模樣,真是天與地的差別。
這就是社會的現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