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們對於渡過危機後的狂歡是如同宗教狂熱人士對於上天的感謝般散發著熾熱的光芒,夜晚在為了慶祝神跡般的復生,哈利弗下令解除船上不許飲酒的禁忌,由負責烹飪的廚師,當場表演烹調烤羊肉的特殊調理法,而最大的功臣,也就是我應邀接受最崇高敬意的貴賓席。
雖然對於哈利弗這班的尊敬態度,我是感覺異常的高興,不過對於到手的肥羊可能就此沒有下手的理由,造成我在高興後的幾絲無奈,藍如看出了我的心意,伸出青蔥若白玉般的手指在我臉上刮了幾下,似乎在取笑我的存心不良的無用武之地。
對於這種情況我只能報以幾許的苦笑,似乎只能對我那多餘的慈悲心找到歎息的理由。
哈利弗跟他的水手,邀請我坐在簼火前方的上位坐好,柔軟且鑲著鷹形錦繡的坐墊,異常的舒適,前方寶石鑲嵌的銀盤上放著剛烹煮好熱騰騰的烤羊肉,肉已經先切成長條的細塊,方便食用者的取用,淋上由異國香料,胡椒,洋蔥等混合而成熱騰騰的醬汁,刺激人食慾的香味四散。
藍如再我做好後已經開始替我使用刀叉食用為我兩準備好的烤羊肉,偶間些還會塞個一兩個肉塊餵我食用,以免我餓著了。
由金子打造雕刻著環狀圖騰的沉重金盃,盛著如血般的波特蘭葡萄酒,酒味芬芳,沒有摻水酒的苦澀,有的只是迷人yu醉的夢幻感。
哈利弗全然沒有在遇著魔浪的驚慌狀態,開始詼諧的談些旅遊時在各地的旅遊趣聞,更或者是些異種風土民情,接著話鋒一轉就對著我說,「我從前只聽到說在我們雅多里雅海海域有著美人魚的傳說,不過後來聽見美人魚是跟幽靈船共生共存,只要看見幽靈船,就看見美人魚的行蹤,今日沒想到我可以在沒遇著幽靈船的情況下,可以看到美人魚的出現,真是萬分有幸。」
聽見幽靈船的事情,我跟藍如對看了一眼,發出了會心笑容,因為幽靈船從今起可能已經不在跟人魚族劃上等號了。
接著哈利弗開懷續道,「對了,這位小兄弟,你怎麼會跟這麼美麗的人魚族配成對呢,是否有什麼秘訣,我也想找個人魚族的老婆來保護我,這樣以後就算遇到再大的風雨,我也不用擔心什麼魔浪,颶風這些可怕的自然天災,隨時都可以在老婆的保護下逃過一劫。」
藍如在哈利弗妙語如珠的自己消譴自己下,笑彎了腰。
當然對於哈利弗的問題,我先看了一下前方的簼火,擎起金盃,飲了口香醇的血紅色美酒,對著哈利弗笑道,「那可以試試。」
哈利弗聽見我的回答,張眼直視,似乎感到亢奮的喜悅,也許追求一位人魚公主也如他的海盜事業一樣給他刺激的樂趣,我撓了撓頭,嘴角揚起了笑容對著哈利弗說,「第一你要先找到幽靈船,之後……」
帶著緊張的心情,哈利弗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對著我繼續問道,「接下來呢?」
我大笑一聲,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破了幽靈船,在去跟他們的族長邀功,要求一個人魚公主給你就好。」
接著我轉過頭看著藍如,對著藍如說道,「我們就是這樣湊成的不是嗎。」
看著藍如對著我皺了皺鬼臉,輕啐了我一聲,貧嘴。
就喜茲茲的又切了一塊小羊排,放入我的嘴中,臉上散發出滿心的歡愉。
哈利弗撓過頭大笑道,「好阿,原來幽靈船不是代表死亡,而是因緣的象徵阿,來我敬你一杯,首先感謝你破了一艘纏據海面的一艘幽靈船,再祝你跟這位人魚美女百年好合。」
在我兩舉杯又乾了一杯後,在營火的燃燒,鄰近樂師水手調音的樂器輕快的彈奏下,在伴隨著圓月的高昇,結束了這此感謝海神辟佑的祝福宴會。
又過了幾日,船上較為高層船員們的神色逐漸的嚴肅,減少了扯帆狂歡時的雄壯歌唱聲,伴隨著警戒海面的嚴肅感。
這是他們在預備打劫的前兆,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一封接著一封以特殊方法傳送消息的信號,送到了船長室的木桌上,哈利弗在船長室招集了所有的高層,為了因應發覺預備劫持商會的商船有軍隊的保護這擋事。
這時一向素有鷹眼之稱的參謀,利多務,正在整理情報的分析,準備在整合眾人意見後,再整理後提出意見。
利多務是牙藍國國內內陸藍絲亞城裡的沒落貴族,因為先祖在奪權失敗後,家勢每況愈下後,不得以只好離城討得生活,不過憑著銳利的眼光,在商界一展頭角,後來更搭上了哈利弗,因為本身事事有條理的分析,與強悍的戰鬥體能,成位哈利弗集團內不可或缺的一員。
汗單這時發言道,「頭兒,看來這會雲陽商會的人士有所準備了,是否需要另邀其他幫手來幫忙,例如在這附近盤旋龍的那夥火陽軍盜,記得盤旋龍前幾趟欠頭兒一場人情,只要我們於情於理的請他們幫忙,在加上分他一部分的紅貨,該是可以請的動他們心甘情願的奮力幫助才是,不然我們這趟生意,可能會敗興而歸。」
在汗單發言之後,一向與之不合的獨眼屠夫狂撕敬,馬上反駁道,「汗單,你怕了那夥的高翎國的海軍,我可不怕,只要我們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在他們一定會經過的黑率群島的暗礁群中,走險殺出,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我就不信沒辦法破他媽的雲陽商會那夥人的鳥氣,汗單,你老了,連這點小小的買賣都變的畏首畏尾的,阿,對了,我差點忘了你上次好像在出任務時,被高翎國的海軍殺的屁滾尿流的,真是抱歉阿,我想你留在船上等我提貨回來讓你數好了。」
汗單被狂撕敬的冷言冷語諷刺的面紅耳赤的,大聲喊著,「可惡,狂撕敬你。」接著就挑出綁在身後長約五尺鑲著金玉刻成的柄手的圓月形巨刀,手一擺就由上而下往狂撕敬疾疾殺去。
狂撕敬冷笑了一下,喊著:「怕你不成。」腳一挑把在自己腳下由鐵鎖連著自己右手腕的巨型鐵球,踢飛起來像汗單的臉擊去,看就知道是場你死我活的火爆鏡頭。
鏘的一聲,雖然圓月形彎刀天生比之鐵球有天生體型上的不足之處,但是以由足之力一拼突起之軍,但是勢均力敵,不過這也感謝汗單天生的蠻力過人的特徵所致。
在狂撕靜的鐵球順的身子為鐵煉中心,轉了一圈,再要發動攻勢,與汗單的圓月彎刀燃起的烈火,就要再次的一觸即發之時。
冷冽空氣,把原本瀰漫間的火藥味給瞬間凍結,兩把散發著冷氣的短刀一左一右的抵著狂撕敬與汗單的頸項前方的肌膚,冷烈的寒意讓兩人昨時並出冷汗。
沒有任何的動作預備,能夠在狂獅般的兩人間的氣勁摩擦處切入,卻不帶起一絲的氣息,只有擁有過人的膽識與眼力,狠快的身法的輔助下,才有辦法作到。
而在哈利弗的團隊中除了哈利服本人外還有誰擁有這種膽識與能力呢,竟然是一直以提供參謀戰略的利多務,也許如果說哈利弗是在空中的焰陽,那利多務被稱為寂靜夜空中的冷月,那是最能形容他的象徵。
利多務跟哈利服其事就是兩個集團的首領,不過兩人自從合作後,利多務願意放下身段聽從哈力弗,成為他手下的一員,就可以知道其遠光的略大,而且原本再利多務手下的人也從來不知利多務的底下實力,因為利多務的計畫幾乎沒有動到他的手的情況出現,所以眾人也從來不知他的深淺,只知他是在哈利弗集團內首屈一指的智腦罷了。
這時利多務不帶著一絲一毫情緒上的波動,冷冷的道,「所有的事就交給頭兒決定,你們是想在出戰前就先自損實力嗎。」
哈利弗坐在由天鵝絨撲成的軟墊的椅子上,兩支手掌合起手指交叉,兩拇指搓揉著,這時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對著在場的兩人說,「好,就這樣決定了,汗單,你下令告訴眾人,發佈消息,說我決定聯合盤旋龍的那夥火陽軍盜,一前一後,在黑率群島包夾攻擊雲陽商會的船隻,而且由狂撕敬在黑率群道的通道中先放好海雷,留下我們知道的通路,直接由暗礁出擊攻擊保護雲陽商會的船隻,在由汗單率領潛水隊,在我們跟保護的高翎軍船交戰時,奪得雲陽商會船隻的控制權,務必使他的船隊頭尾不能相顧,先把載貨的船艦奪得控制權後,由留下的通道逃走,我們在由之前知道暗礁區的通道逃離高翎軍的攻擊,過程一律快速,不在乎其他船艦的貨物,主要是主船上所載的貨物先載走激怒他們就算成功,其餘的等第二波盤旋龍他們的船艦來了再說,知道了嗎?」
汗單跟狂撕敬低頭應了一聲,好,就在哈利弗的招呼下離開了船長室。
這時哈利弗對著利多務說,「騙人先騙己,利多務,連自己人也騙,說先要騙他們說我們要聯合火陽軍盜他們一起攻擊,你的好計策管不管用阿。」
利多務冷冷的道,「我們主要是為了奪到主船上,魔力隕石的結晶罷了,其價值高過其他的商品數倍,反正一開始一定要由暗礁內以特定的走向用魔法巨炮持續猛轟,先使的他們因懼怕而把主船駕到最前方就可以了,為了結晶的安定性,他們一定會這麼作的。」
哈利弗說,「是嗎,如果他們不擔心而沒有這麼作該怎麼辦。」
利多務依舊以沒有感情波動的聲音說,「先轟主船讓他們以為我們是要把那些隕石結晶一起毀滅不就得了,反正他們主船上的魔力罩堪的住幾發魔力炮的。」
哈利弗大笑道,「真有你的,那盤旋龍那邊還沒通知阿。」
利多務說,「不用通知了,只要把盤旋龍找人合攻雲陽商會的消息控制在雲陽商會他們一進入黑率群島後會送達他們手上就行了,在奪得主船後,我們就走掉好了,讓他們在暗礁還會緊張的小心再次攻來的危機,保證我們安全撤退的第一時間就行。」
哈利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不過這時以有點渴望的眼神看著利多務,在問他說,「對了,利多務,這次我可不可以下場阿。」
利多務頓了會,轉念一想,點了點頭說,「算了,你也跟汗單下場奪船好了,但是那兩人你要怎麼辦。」
那兩人就是指我跟藍如了。
哈利弗說,「讓他們隨意參觀,反正如果有問題,那個叫富貴的青年也可以做出幫助我們的情況,就像上次魔浪事件一樣。」
利多務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船長室。
哈利弗坐在由天鵝絨為座的大椅之上,抬起雙腳放在書桌上,看著前方掛著的巨幅海域圖,口中喃喃念到,「雅多理雅海,我的家阿,看我又在這裡作下光榮的事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