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四章 月光曲 文 / 月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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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惆悵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我對賓格妮絲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是很明顯的一點是——我對她是有好感的，而且是有很大的好感的。手機登陸dzt隨時隨地看最新小說
但是現在我們兩個卻是天人相隔的，我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說好呢，雖然我們還是有希望見面的，但是我總是有一種永遠見不了她的感覺。尤其是她在走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那是永訣的眼神。是呀，女神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在凡塵混跡的人呢？我一個小小的人類在她的生命裡算得上是什麼呢？
其實我一早就想通了，但是，但是，為什麼我還是時時刻刻在想念著她呢？
而在我們的頭頂，月亮正在靜靜地放射著自己的光芒。
太美了，太美了！
在墨若空寂的夜空中靜靜地懸掛著一個個大大的亮光球體，放射著淡淡地月光，柔和而又美麗。
頓時，我似乎聽到王宮的外面傳來了民眾們震天的呼喚：「月！月！」
而在會場內部，托爾陛下則是站起身子來，遙遙地舉著酒杯：「諸君，來高舉你們的酒杯！為又一次看到如此動人的月色來滿飲此杯！」
整個大宴會場頓時人頭聳立，無數的王公大臣，無數的人高高地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喝！」
我也終於喝了一口托爾陛下準備的宴酒……的確是好酒！我以前喝過不少的酒，從100金幣一瓶的多果酒到幾個銅板一瓶的劣質燒酒我都喝過。尤其是我當傭兵的那段時間裡，我幾乎是一天到晚酒瓶不離身的。原本多餘的酒精我可以通過元素驅逐術將他們驅離人體，但是又一次我醉了之後，卻感覺到原來醉了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妙，我可以忘卻一切，我可以成就一切。所以從那以後我便從來不再用魔法醒酒了。
在這裡，只要是有一點點功力的都會用魔法或是密法醒酒，所以幾乎人們很難喝醉，而在這麼一群人中，我的臉色卻漸漸紅了。
巴頓親王看在眼中，心底終於鬆了最後一口氣——一個魔法力明顯不如自己的紈褲子弟能夠幹得了什麼呢？
就這樣，在無形之中，我因為自己的一個習慣而被巴頓親王狠狠地輕視了一把。
達卡則是在仔仔細細地咂麼著自己的酒：「什麼嘛？這破酒也叫好酒，還是家裡的白蘭地好呀……至於我們的中國酒在這裡算是能夠稱得上是神釀了吧。」
達卡一面如是想著一面喝著自己杯中的酒：「不過這酒還真的是明顯的很好喝呢……有點像打開蓋後放久的可口可樂，味道不錯，等等……我加點……再用自己的功力冰凍一下？」
想到就做，達卡運起了功力，想要在空氣裡面聚集起一點點地二氧化碳……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應該是，天書星上面對於空氣的研究並不深。只是有分為良氣體、人體無關氣體、不良氣體還有其他氣體這四種。良氣體估計可能就是氧氣之類的東西，達卡也不肯定。
現在他就在聚集空氣中的「人體無關氣體」，在將大量的氣體壓進了手中的瓶子裡面的時候，達卡將酒塞壓上，然後開始降溫，但是第一次給這麼小的酒瓶降溫，達卡一點經驗都沒有，竟然將瓶子給凍碎了。
「噹啷！」一聲脆響，正好這個時候托爾陛下似乎是想要說什麼，讓群臣都靜了靜。所以這個聲音大多數的人都聽到了，於是所有的人都在看著達卡。
達卡旁若無人地繼續拿起一瓶酒，集氣，壓氣，冷卻，完成！
達卡倒了一杯子，然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達卡感覺自己的眼睛濕潤了——百事可樂！真得太像了，該怎麼說呢，這真的是人間極品呀，到底有多久沒有喝過了？
旁邊一個貴族見到達卡這麼奇怪的舉動，便很有禮貌地要求喝一口，達卡很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那個貴族到了一杯子，然後……
「極品！」一個人說。
「真的是極品呀！」另一個人說道。
「howcool！」還有一個貴族說道。
好東西自然是要交給偉大的高瞻遠矚的托爾國王陛下啦，於是就這樣，很快，一瓶子經過達卡處理的酒就擺到了我們的桌子上面。
我們六個人喝了之後，也是一臉的震驚，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感官享受！
巴頓親王微笑著說道：「這個達卡……真的是一個奇人呀，他的論文我都看過，論點很新穎，論據很精闢，實在是一個天才呀！」
我笑了笑，故意有點高深莫測地說道：「其實別說你們了，就連我們都沒有弄明白達卡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突然那邊傳來了一陣騷動，我們這一桌子的人都被吸引了。
只見一個很跋扈的貴族對著伊奇很輕蔑地說道：「賤民就是賤民呀，居然連鋼琴都不會彈。」
全場都聽得到他的話，估計這也應該是一個喜歡音樂的人吧，遇上伊奇算是勉強是志同道合了，但是卻對於伊奇不會彈鋼琴而感到很是不屑。
米-布辛皺皺眉：「加沙這個傢伙又在沒事找事了，哪有平民會彈鋼琴的？」
那是自然，在天書星上，能夠系統地學習神語還有學習樂器之祖——鋼琴的只有貴族，一般的平民是絕對無法用神語交流的，也是絕對不會鋼琴的。
我有點好奇地問道：「加沙？他是什麼人？」
巴頓親王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哦，那是我的一個部下，很沒用，只是一個區區首都城衛隊總隊長。」
我眉毛微微跳了跳，心想：「很沒用？難道你的意思是他還要再上一步成為聖騎士？」
當然，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可以了，不必什麼事情都說得這麼明白，我淡淡地說道：「哦，那加沙大人實在是很厲害了。」
只聽到克魯-加沙繼續傲慢地說道：「真是的，簡直就是暴發戶嘛……什麼都不懂還想來到貴族們的天堂……」
我勉強壓抑住自己心底的怒火，心想：「暴發戶？到底誰是暴發戶？別說你們！就是美索萊皇族在我們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個暴發戶而已！」
這話我當然不能說，但是有一個人說話啦，只聽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大堂裡響起：「到底誰才是暴發戶呢？到底什麼才是貴族呢？」
是達卡！達卡終於忍不住為自己的幼年好友出頭了。
加沙冷冷地看著達卡：「才剛剛得勢的人不是暴發戶是什麼呢？至於貴族……當然是越悠久越好了。」
達卡笑了：「哦？那麼不知道我這個賓格達家族內部的貴族和你比較的話，誰才是貴族？那你眼前的那個賓格達家族內部的人和你比的話，誰才是暴發戶？」
開玩笑！一個小小的城衛隊長哪裡有資格和賓格達神族相比較？
加沙先是啞口無言，但是他立刻冷笑道：「對了，我們親愛的萊伯爾大人，不知道您會不會鋼琴呢？」
全場氣氛頓時一緊，大家都在看著達卡的反應，因為他們知道，達卡並不是天生貴族，他之所以是貴族主要是因為他繼承了龍門。而鋼琴是一種很難學的樂器，不是從小練的話很難掌握……說白了，17歲的達卡他才剛剛成為貴族，也就是說他才剛剛有了學習鋼琴的權利，難道說他能夠在幾個月之內掌握鋼琴？恐怕偉大的光神也不可能吧。就算他會一點點也絕對不好聽，這樣的話，不管他彈不彈都是丟面子的。
達卡能在幾個月之內掌握鋼琴嗎？不能。
但是，但是達卡的鋼琴水平……他可是彈了20幾年的鋼琴了！
現在達卡心底有點暗暗感激上一輩子葉家父母強迫自己學鋼琴了。
達卡一言不發，走向了大煙會場角落的那台鋼琴。
我淡淡地看著達卡，好奇怪呀，儘管我重來沒見達卡彈過琴，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達卡有100%的信心！達卡一定會做得很漂亮的！
達卡很優雅地坐在鋼琴前面的座子上，雙手輕輕地放在琴鍵上。
是行家！頓時所有在場的貴族子弟都在心底吶喊著：「不可能，這種神態……」
伊奇面無表情地看著在風口浪尖上為自己努力的達卡，面無表情。
達卡抬起頭，他不知道要彈些什麼，彈什麼呢？正當他在毫無頭緒地想著的時候，一縷月光透過露天的大宴會場，灑在了他的身上。
在場的人們都有點不耐煩了，「不會這小子是在虛張聲勢吧？」
然而猛然間，音符從達卡的雙手之間散發了出來，好美的曲子！
達卡的一切一切在一瞬間暴發——貝多芬！《月光曲》！達卡漸漸地融入到了貝多芬因為封建貴族制度而無法和心愛的女人相戀的憤懣和痛苦之中！
是錯覺嗎？是恍惚嗎？我分明看到了月光從達卡的十根修長有力的手指之間流淌了出來！
溫柔的月似乎是在述說著自己的心事，速度很慢很緩，令我想起了月光穿過層層雲霧，照射到地面上的樣子，聽起像是有人在輕聲吟唱，我想起了小型森裡裡面的那個平靜的湖面，以及湖面上水波蕩漾的皎潔月光。但是卻讓我感到有點悲傷，在這一瞬間，我又想到了母親還有賓格妮絲。
慢慢地，樂曲變得歡快起來了，就像是輕快的舞曲，與剛才的情感形成對比，這幽雅輕盈的曲調，讓我感到很溫暖、很快樂的感覺，我似乎看到了和母親在一起的時光，還想到了初次見到蕾蘭絲，第一次和蕾蘭絲爭吵，第一次將她擁入懷中，還有雅達那無悔的眼神，還有和愛麗絲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默契。
突然，速度快起來了，越來越快！聽著和剛才的歡快有點像，但表達的感情則迥然不同，速度在不斷加快，我感覺到熱情在爆發，猶如天地在激烈的狂怒，又好像是神靈從心底發出來的傾訴聲。讓我感覺自己似乎突然又陷入到了以前的痛苦之中。似乎現在的一切都不合實際了！
慢慢地，曲子變慢了，然而我的心情卻達到了沸騰的頂點。曲子慢慢地，慢慢地變得沉寂起來，慢慢地，慢慢地……
慢慢地，在月光之中，這支曲子似乎是結束了，但是似乎又沒有結束……沒有結束，多麼皎潔的月光呀！但是在這麼好的月光下卻在進行著一場悲劇！一場無奈的人生悲劇！
曲子已經結束了，但是月光仍然在照射著，恍然，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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