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三章 暗流 文 / 月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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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奇，等等我！」正和胡爾還有特克走在一起的伊奇聽到達卡的聲音後便回過頭，默默地看著遠方的達卡向這裡跑動，風中的樹葉不時飄在他的視野上，一時間，似乎眼前的達卡變得若有若無了。\\來喲最好用的小說搜索網站\\
「達卡？怎麼了？」伊奇故作驚異地問道。
達卡略帶一點責備地看著自己的幼年玩伴：「伊奇，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想起來頂撞賓格達少爺？」
伊奇淡淡地說道：「安啦，達卡，我那裡膽敢頂撞偉大的賓格達家族未來繼承人的鋒芒呢？那我還不死無葬身之地呀。你說是不是？」
達卡感到有點奇怪，他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夠聽出伊奇嘴裡面的不滿和諷刺，他不由地正色地問道：「伊奇，你到底在想什麼呢？你對少爺這樣的安排……有不滿？」
伊奇立馬用誇張的語氣說道：「不滿？哪裡哪裡，我那裡膽敢有不滿呀！」
達卡有點無奈地問道：「伊奇，我們也算得上是從小玩到大的……」
伊奇立馬說道：「抱歉，萊伯爾大少爺，我們十年沒有見了，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十年的時間會讓一個人改變這麼多，哎！好了，我的大少爺，你可以走了。」
達卡徹底愣住了：「伊奇！」
伊奇義正詞嚴地說道：「好了，達卡，什麼都不要說了，雖然肖讓你來幫我輔導什麼什麼的，但是我真得謝謝。你走吧……我也該走了。」
「伊奇！你給我站住！」達卡有點怒了，「怎麼？現在很勇敢嘛！對著我發脾氣很有本事嘛！你剛才在幹什麼？你剛才在想什麼？說呀！你倒是說呀！」
伊奇不知道該說什麼，臉漲得通紅：「你，你們……我，哼！」
達卡見到這場面，感到很惱火，他正要上前一步的時候，特克卻站到了他的面前，特克彬彬有禮地說道：「萊伯爾大少爺，我知道，您對於伊奇的變化感到很惱火，您也對於有人對賓格達家族的不敬感到很氣憤……但是，但是我的萊伯爾大少爺呀，這個世界上有一些東西是永遠不能管也不該管的，其中就有一件東西叫做——人心。」
達卡愣愣地看著這個叫特克的巧言狡辯，再看看伊奇的狹隘的胸襟和無聊的野心，再看看一邊胡爾的漠不關心，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中缺是出現了很多很多別的情景——有肖-賓格達的絕代風華，有亞克-克希森的無愧於心，有伯爾-蘭的溫文爾雅，有彼得-克達勒的笑看人生，有布爾-雅克倫的典雅高貴，有希勒-希巴利的廣闊胸襟，還有雅達-約蘭的……傾國傾城……就是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達卡的腦海中充滿了這些比較，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想法：「貴族和平民……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怎麼呢？」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差距？
同樣是生活在一樣的天空下，生活在一樣的土地上，呼吸著一樣的空氣，有著一樣的生理結構，都是精子和卵子受驚而成長起來的。為什麼？難道說，貴族，真的就是比平民要優秀？
對呀！想想也是，貴族！什麼是貴族呢？
記得當時自己一臉輕蔑地看著伯爾-蘭，問出了這個問題：「你認為什麼是貴族？」
伯爾蘭回答地很快：「貴族，就是有貴族氣質的人。」
「貴族氣質？」
伯爾點了點頭：「所謂的貴族氣質就是……有毀滅一切的決心和拯救一切的心理準備。這就是所謂的貴族氣質，一個真正的貴族，要知道怎麼樣超越自己，要知道自己為什麼存活在這個世上……我認為，這，就是我們貴族和那些建民的差距所在。」
「是呀……」達卡現在站在伊奇的身前，喃喃地說道：「人生天地間，不思為何天地開闊，不思為何此軀有用，不思何為道德真意，即是賤民……呵呵呵，伯爾真得很會說嘛。」
「你說什麼？」伊奇沒有聽清楚，但是卻隱隱約約地聽到了「賤民」兩個字，他不由地有點狠狠地問道：「你，在說什麼？不介意再說一遍吧？」
「我介意……」達卡淡淡地說道，「好了，沒什麼說的了，我要先走了……至於你的舞會準備工作，你自己好好看著辦吧，祝你好運了。」
達卡再深深地看了伊奇一眼，然後便毅然轉過身子，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伊奇冷冷地看著達卡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不發一言。誰知道，一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伊奇回頭一看，原來是特克，特克對著他笑了笑：「好了，沒什麼的，我們走吧……伊奇，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的才華。」
伊奇點了點頭：「嗯，知道了，我們走吧。」
三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裡……
達卡感到很鬱悶地向前走，他實在是感到心中似乎是有一團火，胡爾還有伊奇的變化狠狠地刺傷了他，讓他對平民階層最後的一點好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現在感到真得很迷茫，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他不知道要說什麼，他不知道該對誰傾訴！他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在這個建築物裡面四處亂跑。
達卡就這樣走到一個走廊的盡頭，用力打開盡頭的窗戶，在三樓的高度俯視著聖光法校，任憑窗外的風江他的劉海吹散，再吹散。
「很茫然？」亞克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對於幼年好友的變化，你感到很茫然？」
達卡轉過身子，只見亞克很隨意地站在他的身後，達卡撇撇嘴：「我倒是不知道雲港市的大少爺由頭聽別人對話的嗜好……這有礙一個人的貴族身份。」
亞克笑了笑：「貴族是什麼破東西呢？既然碰上了，不聽就太對不起賓格查斯了，你說是嗎？」
達卡又轉過頭去，似乎突然對學校內部的風景產生了巨大的興趣。
「達卡，我不得不再說一遍……希望這次真的是最後一遍了。」亞克很正色地說道，「你很優秀，優秀到讓我們這些好朋友都感到恐懼……你的優秀便像是神聖洋的海水一樣，我說的這個優秀不單單是指你的實力，還有你的文采，你的思想乃至你的，氣質。你或許不想說，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身上擁有的，是最純正的賓格達家族的貴族氣質。」
達卡沒有回頭，依然是淡淡地問道：「那又如何？」
亞克說道：「所以，你的身份，你的身份注定不是像伊奇，胡爾那樣的無名小卒一樣……你注定是要騰飛的。」
達卡這次緩緩地轉過頭來：「為了一個所謂的騰飛，我就要放棄我的朋友，放棄我幼年的玩伴？」
「你錯了。」我微笑著說道，同時我緩步向兩個人走去，雅達和芒洽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後，向著達卡和亞克站立的角落走了過去。
「肖？」達卡有點驚異地問道，「你都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如此無聊的把戲，我能看不出來，那個叫伊奇的很早就有野心，只是你沒有看出來罷了。」
達卡歎了口氣：「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我和伊奇他們就是格格不入呢？」
我這個時候走到了他兩個人的面前：「格格不入？呵呵呵，你又為什麼偏偏要融入他們呢？你倒是說說看？」
達卡啞口無言：「這個……這個……」
我伸了個懶腰：「好啦，咱們兄弟三個現在就在這裡了，而達卡也和那一群賤民脫離關係了……咱們是不是該出去好好地樂一樂？」
亞克笑道：「那當然，就算是慶祝大哥的新生吧。」
「達卡？」
達卡看著我們幾個人，臉上突然地出現了笑容：「好吧，走，我請客。」
亞克一聽到這裡不由地很興奮：「好呀，好呀，那我們就去帝國大飯店吧！」
「走啦！」我們滿口贊成，達卡則是鬱悶了，「帝國大飯店！我這個月的經費呀！又完了！」
但是達卡卻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從窗戶邊上最後看了一眼遠方的風景，心中卻是暗暗地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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