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五章 義薄雲天 文 / 宋漠然
用句牛群馮鞏的話來說偶自己的這本書,那就屬於完全架空裡面商業寫的最多的,商業作品裡面校園成分挺大的,校園作品裡面玄幻色彩較濃的,玄幻作品裡面言情味頗厚的,言情作品裡都市感很強的,都市作品裡的架空歷史……寫得最……最……最……最那個啥各位看官自己看吧。
——取自某人的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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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王洪報告,近段時間以來,忠武王府附近常有形跡可疑之人在監視。看來二哥對我不放心啊。本來以繡衣使的的通天之能,本不需要如此,可王府的上下人等都是王洪一手安排的,平陽王或者劉義想安插眼線進來沒那麼容易。可是這種處於被動的感覺讓我很不自在,我開始盤算著一個計劃。
今天天氣不錯,難得出一次太陽,打開書房的門,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讓人感覺很舒服。這種天氣,不出去走走實在太可惜了。剛想叫紫依替我拿便裝來,才想起她已經被姐姐給帶走了。這丫頭不在,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叫奴婢替我換上便裝,我一個侍衛也沒事,逕直出了王府。我今天特意穿了一身顯眼的白色長衫,出了王府大門之後,左顧右盼了一番,才向街上走去。可能是由於天氣的原因吧,今天街上的行人較之以前多了不少,人們慢吞吞的走著,冬日裡的陽光,很容易讓人產生懶惰的感覺。沒走出多遠,我已經感覺到背後有人跟著,冷冷一笑,我繼續前行。時而到街邊的店舖裡逛逛,時而又跟路邊的攤販們閒聊幾句。我經常跑出宮來,街上有些商家已經認識我了,熱情的打著招呼。
「喲,李公子,有些日子沒見您了。」鐵匠鋪的楊濟大聲叫道,這人嗓門特別大,吼一聲整條街上都聽得到。他手藝不錯,以前我曾經在他這裡打過一把彎刀。這時,見他招呼,我走進了鐵匠鋪裡。他端過一根凳子,抹了抹上面的灰塵,放到我面前。
「前些日子不在京城,跑出去了一趟,老楊生意還行吧。」我笑著問道。
楊濟放下手裡的活兒,解下圍腰坐到了我旁邊,歎道:「這年頭兒,生意不好做,不過這幾天我剛接了筆大買賣,還過得去吧。」
「哦,大買賣?有多大?」我隨口問道。
楊濟得意的笑了笑,壓低聲音對我說道:「前些天來了個大主顧,指明要我替他鑄造五十把倒鉤匕首。這門手藝,京城可就我一家。人家也不小氣,一把匕首給三十兩銀子。」他這話倒引起了我的注意,匕首這東西,要麼用來把玩,要麼用來刺殺,一把已經足夠,五十把?要這麼多幹嘛?
「什麼人這麼大方?那五十把匕首不就一千多兩銀子,老楊,你可發大財了。」
「嘿嘿,借您吉言。」楊濟迴避著我的問題,我知道替顧客保密是他的原則,當下也不便追問,只是叫他拿一把來讓我看看。不多時,他從裡屋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我手裡。從外形上看,與普通匕首並無兩樣,只是刀身兩面各有一個斜著的缺口,上面竟然佈滿了鋒利的鉅齒。這若是一刀捅進人肚子,再往外一拉,那副景象可真是好看得緊。
「好東西。」我讚道。「哎,對了,老楊,咱們認識也好幾年了吧。」楊濟點了點頭,烏黑的國字臉上滿是笑容:「少說也有七八年了吧,我記得公子那會兒才這麼高,手裡還拿兩串糖葫蘆。哦,對了,還帶著那位喜歡穿紅衣的小姐。」
「嗯,那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最近正張羅著成親呢。」
楊濟一聽,驚奇的說道:「李公子要成親了?恭喜恭喜啊!唉,咱窮人家也沒什麼好送的,要不然准到府上討杯喜酒吃。」
「哎,不要這麼說,我倒是真想讓你送我樣東西。」我故意說道。楊濟拍了拍厚實的胸膛,大聲說道:「李公子,你儘管說,只要我楊某辦得到,絕不推辭!」
「我要一把刀。」
「刀?以公子的家世,要把刀還不容易?何必非要向楊某要麼?」楊濟不解的問道。我笑了笑,站起身來,負手說道:「我要的這把刀,放眼京城只有你楊濟才鑄得出來。」
「哦?既然公子這麼看得起我,那請說,要什麼樣的刀?楊某必定拿出壓箱底的手藝,務必給您鑄好!」
「好,你聽清楚了,我的這把刀,刀長六尺,背厚刃薄,以龍頭為柄,鯊皮為鞘,務必用上等鎢鋼鑄造,能削鐵如泥,吹毛斷髮。」
聽完這幾句話,楊濟看了看我,突然笑道:「李公子,這把刀可不簡單哪。普通的刀長不過四尺,重不過十餘斤,你這把打出來,起碼有三十斤重,用起來可有些吃力。」
「這你不用擔心,鑄好之後,只要我滿意,不但給予重金,還給你一個好前程。」我笑道。楊濟大喜過望,傲然說道:「好!重金免談,我與公子認識這麼多年,這把刀就當我給公子的賀禮。我知道公子是神通廣大之人,若是肯替楊某討個好前程,感激不盡!那批匕首就要完工,鑄好之後,我什麼生意也不接,閉門為公子鑄刀!」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告辭!」
「公子慢走,恕不遠送。」
在街上逛了半天,肚子有些餓了,想到「軒雅居」的酒菜還不錯,便前往那裡準備吃午飯。這家酒店在京城算是老子號了,雖然世道混亂,這裡的生意還算不錯,幾乎滿座。掌櫃的認得我,老遠就笑著打招呼。
「三樣小菜,一壺清酒,翡翠珠要炸得七成熟,對吧?」掌櫃笑道,我笑著點了點頭,逕直向樓上走去。以前我來這裡,都是坐樓上的天字號雅座。可這次好像出了點狀況,我剛踏上樓梯,掌櫃的就叫住了我。
「公子,稍等。」
「嗯,什麼事?」我繼續向樓上走去。掌櫃的跟在身後,滿臉堆笑的說道:「是這樣的,今天來了一群客人,把天字號的雅間都包了。所以,呵呵,能不能請公子換其他地方。」於人方便自己方便,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點了點頭,掌櫃的拱了拱手帶來到了地字一叫雅間。不多時,酒菜上齊,我最喜歡的是「翡翠珠」,這道菜其實就是花生米外面裹著一層面皮,以沸油炸至外皮酥黃,吃起來滿口留香,我每次來這兒,這道菜必點。剛挑起兩顆,正準備好好喝兩杯,隔壁雅間突然爆發出的一陣笑聲讓我放下了筷子。
「上官兄,咱們有三年沒見吧?唉,時間過得真他媽快啊,上次我和你在太湖,把那幫水賊打得落荒而逃,連老窩也讓咱們給端了,想起來就是痛快!」聽這人的嗓門,多半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邊說邊把桌子捶得震天響。
「那是,這次要不是張賢弟相邀,咱們還不知道哪年才能想見!」另一個朗聲說道。
「嗯,是啊,平日裡咱們這些人都是各自忙自己的事,這此年在江湖上打打殺殺,咱們兄弟也難得碰次面。這次如果事情成功,咱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喝酒尋歡了,哈哈……」
「不過,這事兒我心裡始終有些不快,你說這要是傳出去,別人不說咱們是朝庭的走狗嗎?」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呸!什麼朝庭的走狗?咱們又不是衝著朝庭來的,我們是看在張賢弟的面上,還有那什麼,哎,對了,什麼王來著?」剛才捶桌子那漢子問道。
那女人回答道:「什麼記性?忠武王。」
「對對對,忠武王。咱們不是衝著他來的嗎?聽說這人夠意思,是條漢子,到蜀都放糧,把那狗官宋德明給卡嚓了,老百姓是拍手稱快啊。哦,還有,聽說這人功夫也不錯,帶著三千個兄弟,愣是把慕容齊雲那老傢伙打得滿地抓牙,後來還讓人家從幾萬大軍的營裡給跑了,嗨,這面子可丟得真大。」
「嗯,這事我也聽說了,要不我還不來呢。慕容齊雲當年也是號人物,可這幾年打到些地盤,就想稱起王來。聽說最近忙著在梓州修宮殿,準備稱帝了。」
聽了半天,我總算是聽明白了,這群人原來是在說我。他們口中的張賢弟不知是何人?不會就是張劍飛吧?還有,聽他們的話,好像是到京城來找我的,我是不是應該出面相見呢。正猶豫間,樓下突然一陣驚呼,伴隨著桌椅倒地和碗碟摔碎的聲音,大批人馬湧上了樓來。
「不好!是官兵!」隔壁有人大叫。
「兄弟們,cāo傢伙!」
官兵?這可就怪了,京城防務是由御林軍負責,莫非是御林軍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之後,好像是御林軍把隔壁的人圍住了。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妄議朝政,嫌命長是吧?來人,都給我抓起來!」一個人大聲叫道,我聽這聲音有些耳熟,仔細一想,頓時想起是誰來。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我走了出支。走廊上擠滿了御林軍士兵,我剛出門,幾個御林軍士兵看見了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嘴要叫,我搖了搖頭制止了他們。他們自動給我讓出一條道,我走了過去。
雅間裡,一大群江湖豪客手持兵刃正與御林軍對峙,一名武將舉著刀作勢yu砍。雅間本來就不大,再擠上這些人,更顯得狹小了。
「你們先出去,這兒沒你們的事。」我說道。御林軍士兵們依令往外撤去,那武將突然轉過身,張嘴就說:「嘿!誰這麼……」一看到是我,他硬是所後面的話吞了回去。這人就是在蜀都時,和我並肩殺敵的王定國。
「王王王……」他一連幾個王字,就是沒叫出來,我趕忙走到他身後,低頭耳語道:「帶將士們走,這些人是本王的朋友,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王定國點了點頭,低聲說道:「王爺放心,卑職明白。」說完,下令撤退,不一會兒,御林軍走得乾乾淨淨。雅間裡眾人看來對我懷有戒心,沒有一個人放下兵刃。
「諸位,以兵刃相見,不是待客之道吧?」我看了看房內眾人,笑著說道。一個年約四十開外,蓄著長鬚,儒雅不凡的中年人揮了揮手,對眾人說道:「大家把兵器收起來吧。」眾人聽他這麼一說,方才收起兵刃坐了下來。
「多謝公子剛才出手相助,還沒有請教高姓大名?」那中年儒士拱手問道。我客氣的笑了笑,說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適才在下見那些官兵對公子好像頗為敬重,如果沒有猜錯,公子來頭肯定小不了。」中年儒士看著我說道。我知道這些跑江湖的人眼力都很厲害,瞞是肯定瞞不過他們的,淡然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這倒不重要,剛才在下在隔壁無意中聽到,各位到京城來,好像是受了一位張姓朋友的邀請,敢問這位張兄可是江湖中人稱三絕刀的張劍飛?」此語一出,滿座的人都驚奇的看著我。
「怎麼?你認識我張賢弟?」一個滿臉大鬍子,相貌威武的大漢問道。想來,剛才捶桌子的就是他了。
「哈哈,豈止是認識。」我高興的笑道。
「幾位大哥,出什麼事兒了?我剛才看到滿街的……」一個人從樓下奔了上來,一進門就大聲問道,話剛說到這兒卻突然停住了,因為他看到了我。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張劍飛。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同時放聲大笑起來。笑得雅間內的人看著我們一臉的疑惑。
「張賢弟,你跑哪兒去了,我們等你半天。這位小哥你認識?」那壯漢不解的問道。張劍飛坐了下來,笑道:「小哥?哈哈……魯大哥,你知道他是誰麼?」那姓魯的漢子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問道:「以前沒見過,他是誰?兄弟,報個名號,看看是哪路英雄。」
「他就是當今皇上的小兒子,忠武王李漠然!」
整個屋子裡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看著我,他們大概沒有想到,他們想見的人就坐在面前吧。
當天晚上,忠武王府。
我在偏室設宴,款待各位江湖豪傑。此次他們進京,乃是受張劍飛之邀,來京城助我一臂之力。我大喜之下,自然盛情接待。不過為保密起見,我白天並沒有讓他們進王府,而是到了夜裡,才王洪將他們領進府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說到了正題。
「感謝諸位盛情,本王敬諸位一杯,願諸位與本王一起,為國家社稷,為黎民百姓,同出一份力!」我舉起杯大聲說道。眾人紛紛舉杯,同聲稱是。
「王爺,我可是衝你和張老弟面子來的。咱把話先說清楚,我們是投靠你,可不是投靠朝庭。等把你推上皇位,趕走突厥蠻子,咱們可是要走的。」魯有為抹了抹嘴巴說道。我知道這些江湖中人對朝庭多多少少有些意見,倒頗有些像三國時關羽投曹操的時候,只不過現在調了個方向而已。
「對,殿下,我等都是江湖草莽,到京城來,完全是出於道義。我們一不求官,二不求財,只求跟著王爺干他幾件大事,也就不枉我們平日裡自命俠義了。」中年儒士韓逸接著說道。
「諸位放心,本王不會強迫你們做任何事情,一切聽憑自願,來去自如。我李漠然雖然身為親王,但對各位江湖俠士向來是十分欽佩。」我誠懇的說道。這一席,喝得賓主盡歡,席間張劍飛說要離開一會兒,我讓王洪招待眾人,跟了出去。
院子裡,張劍飛負手而立,月光下,挺拔的身形若蒼松一般,果然是偏偏佳公子。
「王爺。」張劍飛沒有回頭已知是我。
「張兄。」我也叫了一聲,和他並肩而立,仰望著天上的圓月。一陣沉默之後,我先開口問道:「張兄,本王記得你曾經說過,對時事朝政並不關心,為何此次會……」
張劍飛聞言一笑:「但我也說過,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張某與王爺雖然相交不久,但也深知王爺胸懷天下,志氣非凡。那日襄州一別,我想了許久,我們這些武林中人,行走江湖,自命俠義,可打打殺殺這麼多年,也沒見對百姓,對國家有多少好處。說實話,我本認為東唐必亡,天下恐怕又要陷於戰亂之中。遇到王爺之後,我看到了東唐復興的希望,所以,我才聯絡四方朋友,一齊進京,助王爺一臂之力。我猜,這個時候,王爺可能正需用人吧?」我不由得對面前這個朋友重新審視起來,此刻,他在我眼中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縱馬江湖,快意恩仇的俠客了。
「這些朋友都是我的至交,絕對信得過,不但武藝高強,當中有人擅長機關,有人專攻用毒,有人輕功非凡,我想這些,都能幫到王爺。」
「太好了!本王正愁無人可用,張兄就帶著朋友來相助,這個人情,我是欠下了。」我笑道、張劍飛聞言看了看我,笑道:「你不是說咱們是朋友嗎?朋友之間,還欠什麼人情?」心裡一陣感動,我搭住了張劍飛的肩膀:「張兄,能認識你這個朋友,真是本王生平一大快事!」
張劍飛笑了起來:「有這麼激動麼?你小心讓嫂夫人看見,還以為咱們倆有曖昧呢。」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