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七章 文 / 宋漠然
強力推薦天子大大新作,不一樣的精彩,不一樣的故事,盡在《慾望星海》,鏈接:/?bl_id=75064
「來,放出來瞧瞧。」我揮揮手說道。我倒要看看,這頭大傢伙有沒有和奴說的那麼厲害。和奴一聽我這話,居然慌了神,連連擺手道:「萬萬不可。這狗性情殘暴,對陌生人有強烈的敵意,王爺和諸位大人們都在,恐怕會有意外。」他越是這樣說,我越不相信,只怕故意拿話誆我,其實只不過是條菜狗而已,要真是那樣,你白天送給我,今兒晚上我就讓人宰了燉香肉吃。
「贊普,這狗不過是體型龐大了些,有你說得那麼厲害麼?」我笑著問道。和奴似乎對我話有些不滿,正色道:「王爺,蒼倪在吐蕃被稱為神犬,性情猛烈人所共知,我絕沒有誇大其詞。王爺若是不信,我有一個提議。」
「說來聽聽。」
「王爺大可讓人領幾隻獵狗來,和血狼鬥上一鬥,就知道我所言不虛。」和奴說道。我一聽覺得也對,任憑它有天大的本事,不露兩手出來誰也不會相信。看和奴這樣子,似乎並沒有誇大其詞,這狗真有那麼大能耐?當下,便叫過小三子,讓他領著幾個御林軍士兵回忠武王府一趟,把我平日裡養的那幾隻獵狗帶過來。那幾隻獵犬可都是我平日裡打獵的好幫手,兇猛異常,生人絕不敢靠近。
這時,我又仔細看了看那只和奴口中名叫血狼蒼倪犬,還是一個感覺,雄壯,真的雄壯。這畜生幾乎有牛犢般大小,雖然臥在籠中,卻也是擠得滿滿當當。一雙大眼凶相畢露,這分殺氣我倒是十分欣賞。
「來,和奴贊普,各位大人,咱們回去坐著,等待好戲上場。」我說著向觀禮台走去。眾人應是,隨我一起回到觀禮台落坐,不多時,小三子帶頭牽著一隻獵犬回來了。那幾頭傢伙,一進校場就衝著觀禮台狂吠個不停,被我喝了一聲,才安分下來。這幾隻獵犬乃是南方名種,性情暴烈,個頭雖然不大,但迅速迅速,咬著獵物打死也不會鬆口,直到獵物斷氣為止。
兩個吐蕃士兵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籠子,那頭蒼倪犬慢慢站了起來,還頗有派頭的左顧右盼了一番,才走出籠子。一出來就抖了抖身子,似乎在籠子裡呆不習慣。這時,我那三頭獵犬已經衝著它呲牙裂嘴狂吠起來,若不是小三子和幾個士兵拚命拉著鐵鏈,只怕已經衝過去把那只叫血狼的芬倪犬撕了個粉碎。血狼似乎不為所動,抬起頭看了看,緩緩向校場中央走去。這時候,我才看得真切,這畜生高近三尺,長約四尺,頭大而方,額面寬,眼睛黑黃,嘴短而粗,嘴角略重,吻短鼻寬,舌大唇厚。頸粗有力,頸下有垂,除嘴部和四肢外為黃褐色外,全身批著濃密的黑毛。即使現在這樣悠閒的散步,那股霸氣也讓人望而生畏。
「鬆開項圈。」我下令道。小三子他們蹲下身去,解開那三頭獵犬脖子上的鐵鏈。剛一鬆開,它們便迫不及待的撲了過去,奔跑之迅速,眨眼便到。突然,那頭蒼倪犬狂吼一聲,如虎嘯一般,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發難。一頭獵犬已經撲到它的面前,張口便咬,蒼倪犬竟是不閃不躲,張口大嘴,露出鋒利的牙齒,一口咬住獵犬的脖子,拚命按在地上。獵犬使勁掙扎,揚起團團沙塵。這時,後面兩頭獵犬趕到,不顧一切撲上去,和蒼倪犬作殊死搏鬥。在蒼倪犬的面前,它們顯得是那麼的弱小。
觀禮台上的人都來了興致,專心致志的看著校場中央的生死搏鬥。突然,蒼倪犬不顧自己被兩頭獵犬纏鬥,竟然一口將那頭被按在地上的獵犬叼了起來!把頭一甩,將那頭獵犬拋出一丈之外!那只獵犬掙扎了幾下,想要爬起來,可最後再沒有動彈。剩下的兩隻就更可憐了,一隻被那頭龐然大物咬斷了脖子,一隻乾脆夾著尾巴掉頭就跑。蒼倪犬狂吼一聲,追了上去。難以想像,一頭高三尺,長四尺的大狗狂奔,揚起一路煙塵是副怎麼樣的景象。可憐的獵犬還沒跑出多遠,那頭蒼倪犬已經凌空撲起,「嗷」一聲,將它壓在了身下。張開血盆大口,死死咬住它的脖子。獵犬拚命掙扎卻無濟於事,片刻之後,再也不動了。可蒼倪犬似乎仍然處於狂暴之下,拖著屍體撕咬不止。觀禮台上的人漸漸變了臉色,這還是狗麼?這應該是野獸才對!
剛才那兩個吐蕃士兵衝過去,想要拉開蒼倪犬。可那畜生仍舊咬著獵狗的屍體不放,後來吐蕃士兵急了,其中一個上前抱著蒼倪犬的脖子使勁往後拉。就在這個時候,那畜生突然反過頭來,對著那吐蕃士兵的手臂就是一口。慘叫聲立起,和奴突然站了起來,用吐蕃語叫了一聲。蒼倪犬這才鬆開了口,看著觀禮台上的主人。
「果然是神犬啊。」我不由得點頭讚歎道。和奴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衝我抱歉的笑了笑,拱手說道:「這只蒼倪犬名叫血狼,就送於王爺,請王爺笑納。」
我點了點頭:「那就多謝贊普了,不過蒼倪犬這是吐蕃名,既然來到中原,本王就賜它一個漢名。」
「哦,那就請王爺賜名。」和奴說道。
我想了想,對和奴說道:「這狗雄壯威武,吼聲如雷,讓人不寒而悚,不如就用它的叫聲來命名,取名為『獒』,吐蕃又稱之為『藏』,是這狗的故鄉,那就叫『藏獒』如何?」和奴一聽,連聲說道:「好名字!多謝王爺賜名!」
今天的校場點兵,本來是讓和奴見識一下我天朝軍威,卻沒有想到三哥來插一腳,幾乎敗在阿布朗的手下,拂袖而去,讓我們多多少少丟了幾分面子。結束之時,吐蕃人倒是歡歡喜喜的回國賓館去了,而我們這邊的官員們似乎面子上都有些掛不住,一個個低著頭不說話,生怕我會發怒。
送走和奴這後,我立馬來到宮裡。沿途都是全副披掛的御林軍在守衛,整個皇宮充滿了緊張,壓抑的氣氛,宮女太監們都是行色匆匆,見了面也是低著頭不言不語,大家心裡都明白,宮裡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一路來到父皇的寢宮,這裡把守的士兵都是三哥的心腹,見我到來,他們躬身行禮,我叫過一人問道:「皇上的病情怎麼樣了?」
「回王爺,太醫院的太醫午間的時候來看過了,皇上仍舊昏迷不醒。」我聞言望了望大門緊閉的寢宮,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歎息,父皇遲遲醒不過來,只怕……
「小心看護,任何人也不許進去。」我叮囑道。士兵們躬身應是,我正待回忠武王府,小三子突然在背後叫道:「王爺,有人來了。」我轉過頭一瞧,左門走廊裡轉出一行人來。仔細一看,當中一人竟然是皇后。父皇病了好幾天了,今兒她是怎麼想起來看看?當下快步迎了上去,跪拜施禮道:「兒臣給母后請安。」
「原來忠武王也在,那就好辦了,起來吧。」皇后冷冷的說道。我聽她這口氣似乎不太對,站起身來剛要詢問她的來意,卻被她搶先道:「漠然,我聽說你和晉江王,逍遙王帶兵夜闖皇宮,有這事兒嗎?」一來就發難,皇后今天來意不善啊,我得小心應付。
「回母后,兒臣等是奉父皇的口諭,由御林軍負責皇宮大內的防務,至於夜闖皇宮之說,只怕是奴才們私下的傳言罷了。」我昂著頭答道。皇后看了看我,臉上掛著不屑的表情,她這副模樣我看了十幾年,早習慣了。
「不是吧,我怎麼聽說浩然殺了十幾個繡衣使,還想對太子動武?」皇后的聲音越來越大,到了最後,幾乎變成了責問。到底叫她一聲母后,我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當時太子殿下受奸人挑撥,阻擋御林軍進宮,晉江王也是出於無奈,才不得不出手略施懲戒。並無冒犯太子殿下之意,請母后明察。」
「哼哼,那自然最好了。皇上龍體欠安,安然以太子監國,你們幾兄弟應該克盡本分,輔佐安然處國事。不可心生異念,知道嗎?」皇后這口氣讓我很不舒服,怎麼聽都好像太子已經登基,她已經是皇太后的感覺。當下敷衍的回答道:「兒臣遵懿旨。」
皇后聞言點了點頭:「好了,你去吧,做你自己該做的事情。」說完,逕直向父皇的寢宮走去。剛走到門口,兩排御林軍將士齊刷刷站了出來,擋在了前面。施禮問安已畢,就是不讓開。
「閃開,哀家要進去探望皇上。」皇后怒聲喝道。一名御林軍士兵俯首答道:「回娘娘的話,奴才等奉命守護皇上寢宮,任何人不得入內。」
「大膽!」皇后怒罵道,隨即對身邊一個太監說道:「去,給哀家掌嘴!」那太監把拂塵把腰上一插,挽起袖子走過去就是重重兩個耳光。士兵卻是動也不動,結結實實挨了下來。
「還不閃開!」皇后面子有些掛不住了。兩排御林軍像是木樁一般,紋絲不動。「反了你們!再不讓開,是不是想哀家把你們通通治罪?」
「回娘娘的話,沒有忠武王,晉江王,逍遙王三位王爺的命令,奴才等不敢讓任何進入皇上的寢宮,請娘娘恕罪。」
皇后一聽這話,頓時大為惱火,憤聲道:「你們這些狗奴才,反了!反了!來人,將這些無法無天的奴才拖出午門,斬首示眾!」話音一落,她身後的侍衛們立刻撲了上去,拔出佩刀架在了那些御林軍的脖子上。打狗還得看主人,她這明顯是做給我看的。冷冷一笑,我抬腳走了過去。
「放開。」我輕聲叫道。那些侍衛充耳不聞,根本沒有理會我。
「放開!」我大喝一聲,侍衛們嚇著了,有些不知所措,但刀仍舊沒有放下來。我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對御林軍士兵說道:「把所有擅闖皇上寢宮的人給本王拿下!」士兵們一聽,立刻拔出腰間長刀,一擁而上,將皇后的衛士們全部拿下。
皇后氣得臉色發青,牙關咬得格格作響,這些多年,想必沒有人敢這樣讓她難堪。
「忠武王,你這是什麼意思?」皇后忍著怒氣問道。
我轉過身對她說道:「母后,父皇龍體欠安,任何人不得打擾,這是父皇親口下的旨意。希望母后不要讓兒臣為難。」
「我若執意要進去呢?」皇后往前踏出一步,沉聲問道。
我慢慢直起了腰,平視著她,十幾年來她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過,我曾經聽王洪說,我母親還在的時候,皇后嫉妒她受到父皇的寵愛,常常在父皇面前進讒言,說我母親的不是。現在我母親雖然已經仙逝,可我已經長大成人了,她休想再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如果母后執意如此,那兒臣只有公事公辦了。」我冷冷的說道。皇后現在臉上的神情,我估計很難用語言來形容了。就被是正得意的時候,突然被人紮了一刀一樣,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大概也沒有想到,從前她眼裡那個不務正業,整天游手好閒的毛頭小子,今天會對她說出這句話來。
「好,很好,李漠然,好,好……」皇后大概是氣昏了頭,說起話來有些語無倫次。隨即轉過頭去,對身邊的下人們說道:「回宮!」說完,狠狠盯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兒臣恭送母后。」我在後面大聲說道。剛說出這句話,皇后突然停住了,扭過頭來冷笑道:「忠武王,哀家奉勸你一句,不要跟著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來往,否則,將來吃虧的是你自己。」我聽她這話,好像是在影she晉江王,當即朗聲說道:「兒臣自有主張,不勞母后操心。」
「那自然最好。」皇后丟下這句話,才帶著人離開了。
我心情突然為之大好,重重呼出一口氣,叫道:「小三子,咱們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