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八章 監國睢陽（上） 文 / 大商悍將

    公元前629年，榛原軍以宋國公族一支的身份，挺進宋國北境，與早已經聯絡起事的北境各地守將、官吏裡應外合，不到月餘，就已將自陶、蒙到彭城，直達於魯境的北境狹長地帶置於掌中。

    此時，成公已被以司城子肥為首的宋國公族控制，大司馬也被褫奪官爵，外放負責襄陵的祭祀工作，整個宋軍竟然找不出一個良將。因此，當榛原軍席捲宋國北境的時候，居然沒有組織起有效的反擊。榛原軍在控制了宋國北境各戰略據點之後，開始按照事先的計劃，朝睢陽進軍。

    諸位有瞭解德奧歷史的人都知道，普魯士和奧地利都是德意志大聯邦的一員，是其中兩個較大的諸侯而已，他們之間為了爭奪整個德意志的領導權而互相爭鬥不已。在歐洲各國看來，兩國之間的爭鬥只不過是內部鬥爭而已，並不算國際衝突。因此，兩國之間爆發戰爭時，很少引起其他歐洲列強的干涉。如今，榛原國與宋國的鬥爭，也是如此，而從實際行動上來看，榛原軍一路攻城掠地，幾乎將整個宋國北境全部拿下，也沒見哪個諸侯站出來敢放個屁。各國諸侯，包括周天子在內，都漫不經心地認定這是商族的內部事務，跟他們毫無關係。

    青苔已經打定主意：在平定了榛原南境的隱患之後，榛原舉國發展的戰略重點，就是牢牢控制宋國北境，使之成為榛原軍進出中原的戰略走廊。佔領了此地，可以直接控制東土諸國的戰略要點；更可以直接將天下第一的商業大都會－－陶，輕鬆收入囊中；可以觀兵河上，一旦中原有變，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西出衛、鄭，爭霸天下；更重要的是，控制了宋國北境，並將它直接納入榛原地盤，就可以將宋國首都睢陽直接置於榛原軍鐵騎的攻擊範圍，對宋國老朽的公族政權施加強大的軍事壓力，從而可以使自己成為宋國國策的強大仲裁者，和宋國國政的實際執掌人物，這樣，以自己duli控制的國家－－榛原的軍事實力為後盾，和實際上控制在自己手中的宋國，則青苔自己可一舉成為商族政治軍事集團的總代表，就可以調動一切商地的資源、人口、物力、財富參與爭霸天下的大業！

    到那時，不僅對公族可以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力，還可以輕易地對宋國國君行廢立之事，如此，自己雖無宋君之名，而有宋君之實。並可以此為契機，一躍執東部諸侯之牛耳！北威齊、晉，西和秦國，南攻楚、蔡，觀兵河上以窺周室，此不世之業也！想到自己的老祖宗商湯就是這樣起家的，青苔不禁心中無比激動起來，他興奮莫名地在戰車上站了起來，用手一錘戰車前面的橫木，暗自下定決心，「即使赴湯蹈火，也要實現此不世之業！」然後，青苔將目光逐漸往前伸展過去，前面是一望無際的全副武裝的榛原軍，身邊一匹匹膘肥體壯的駿馬之上，技藝純熟的榛原騎兵正三三兩兩地呼嘯而過，保護著大軍側翼的安全；大批步兵、戰車兵、弩兵、輜重部隊正有條不紊地按照既定的軍事計劃往前進發，整個北境各南下要道上，擠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頭盔，高高飄揚的玄鳥大旗，覆蓋了整個宋國北境。而此刻，榛原各部隊前進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宋國首都－－睢陽！

    以司城子肥為首的復辟公族亂作一團，連忙派出公族大將向洙、樂壬率領兩萬宋軍前往迎擊榛原軍。沒想到青苔在宋軍中素有威望，青苔陣前一呼，宋軍紛紛倒戈，生擒向洙、樂壬獻於青苔帳下，這一仗不僅沒有傷到榛原軍一根毫毛，這支宋軍反而主動充當前驅，引導榛原軍攻向睢陽！

    大周襄王二十三年，夏辰未。榛原軍兵不血刃，進抵睢陽城下。此時，宋軍部隊除了尚在南境防衛楚國的五萬大軍外，就只有西境守軍三萬人，但所有守將要麼是青苔的老戰友、要麼是青苔的部下，青苔早將此次作戰意圖向各軍做了通報－－主要是為了清軍側，重振朝綱。因此各地駐軍紛紛按兵不動，作壁上觀。

    青苔揮軍十五萬將睢陽城團團圍定，然後大軍做出長期圍困的姿態。私下裡，青苔卻秘密派人與成公與其他重臣取得聯繫，密商政變之計。青苔從上次攻打吳國廣陵的時候，就嘗到了攻心戰的甜頭，於是故伎重演。命令大軍將大批討伐檄文射進城中，信上這樣說，「皇宋子民見啟，青苔謹致：昔武王以三千持戟而定天下，今宋爵尊位高，而屢屢喪師失地，辱國誤民。此皆公族之過也！司城子肥之流，結黨營私，篡逆君上，凌虐群臣，荼毒百姓。今青苔奉天子命，提一旅孤軍，yu清成公之側，而振皇宋朝綱。諸君皆我皇宋忠勇子民，希能反戈一擊，共滅佞臣，復興湯、武之象，此不世之業也！」

    果不其然，幾天之後，睢陽城中就民情洶洶，將yu生變。青苔見勢可為之，遂驅兵大進，下令總攻睢陽！在青苔親自督陣之下，榛原軍奮勇向前，有死無生，蟻附攀城而上。而城中百姓也紛紛相應，他們或是組織義勇，襲擊守軍；或是悄悄發信，指示榛原軍城中薄弱情況；還有的妻呼夫、母喚兒，不使守城，遂使守軍戰無鬥志，兼以散失逃亡嚴重。榛原軍遂於當辰戌之日，首先破城。城內守軍紛紛跪地投降，青苔令大軍一概收容。此時，榛原各軍已由各門分兵入城，直抵睢陽宮之外！

    青苔遠遠看見睢陽宮門之外，跪著一批官員，口銜珠玉，雙手反捆。視之，乃司城子肥及其黨徒。青苔命收捕羈押，待入宮之後再做發落，然後偕諸將及突騎三千，直入睢陽宮而來！睢陽宮女、內侍奔走逃避，亂作一團，青苔也不理睬，而是急急入殿尋找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