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二章 血戰秦軍（下） 文 / 大商悍將
卻說在戰場之上，秦將小子悍正揮戟朝佩姬刺來，佩姬連忙拔出腰刀相迎。鐺地一聲，腰刀又被磕斷！佩姬無奈，撥馬便走，秦將小子悍哪肯放過？緊緊追上，一戟掠斷馬腿，戰馬頹然倒地，佩姬也被掀翻在地，正要掙扎著起身，秦將小子悍大戟迎面而來!佩姬自知不免，遂一閉眼，引頸就戮。
此時，只聽得鏜啷一聲，佩姬忙睜眼看時，卻見秦將小子悍大戟落地，口中不偏不斜正釘著一支雕翎長箭！從口射入，從後頸直穿出來！秦將小子悍悶哼一聲，翻身落馬，斃命當場！佩姬朝四周望去，卻發現前方一片火光之下，青苔正手持那張「銀僕姑」大弓，雙手還保持著擊發時候的動作！
秦將小子悍斃命，青苔遂率軍趁勢猛攻！但秦軍主帥雖亡，陣勢一點不亂，無論進退攻守皆有章法。青苔見貿然猛攻只能徒增傷亡，遂下令榛原軍從四面將秦軍團團包圍，圍而不攻。
沒想到就在榛原軍準備將秦軍困死之時，被圍秦軍發動了前仆後繼的空前猛烈的突圍戰！儘管榛原軍士氣正盛，但還是不敵秦軍，紛紛退去，而秦軍也風馳電掣般地直向雍城撲來！青苔見狀大叫一聲不好！急忙揮軍在後追襲而去！
卻說秦國叛軍殘部見主將陣亡，遂在副將嬴僉的統率下，拚死突圍，大軍向雍城襲來！而青苔一時間也明白了秦國叛軍的陰謀，急忙揮軍追趕，遠遠看見秦國叛軍已在攻城！青苔心急如焚！遂將步兵拋下，率領八千輕騎就疾馳而去！此刻，雍城守軍已成強弩之末，再也抵擋不住叛軍的攻擊！就在青苔率軍接近叛軍之際，雍城城門已經被叛軍攻擊而無可奈何地洞開！
就在叛軍一擁而上，攻入城中的時候，青苔的騎兵恰好趕到，尾隨叛軍入城，就在城中展開鏖戰！叛軍在城中抵抗異常凶殘狡猾，往往劫持百姓負隅頑抗，不到被殺，兀自一直抵抗下去。這樣就給榛原軍造成了很大的麻煩。由於青苔因為事情緊急，沒有來得及調遣弩兵，因此雖然逐漸將叛軍分割包圍，但一時還無法將其徹底殲滅。
所幸，此時後續的榛原大軍紛紛入城。將東、西、南、北四門團團圍定。而後蜂擁入城，和叛軍展開鏖戰。這次，榛原軍吸取了以往吃虧的教訓，往往弩兵在第一線，遇到叛軍就劈頭蓋臉一陣箭雨，叛軍支撐不住，紛紛後退。於是榛原軍遂進一步往城中壓縮叛軍。
就這樣，榛原軍花費了整整三天的時間，終於將最後一批秦國叛軍包圍在秦國王宮大殿前的空地上。當周圍密密麻麻地站滿了弓箭上弦待命而發的榛原軍弩兵的時候，這批秦軍反倒十分鎮定地默默排成一個五列縱隊，每列約有十餘人，這批秦軍將長戟放下，而後一邊緩緩抽出腰刀，一邊慷慨激揚地唱起軍歌來，青苔分明地聽到這是秦國的軍歌《無衣》：
豈曰無衣？
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
修我戈矛，
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
與子同澤。
王於興師，
修我矛戟，
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
與子同裳。
王於興師，
修我甲兵，
與子偕行！
歌聲越來越高，越來越激揚，聽得在場包括青苔在內的榛原軍的統帥、大將、士卒們都愣在那裡。青苔心裡卻分明地感覺到：不管這批軍人在戰場上勝負如何，但他們在精神上，在戰鬥意志上，是不輸於任何軍隊的！青苔內心突然湧出一股悲哀：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榛原軍看來和真正的強軍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尤其是一種壓倒一切敵人的無畏氣概，一種敢於傲視天下，縱橫四海的強烈的侵伐和進取精神，正是榛原軍所極為缺乏的。而且在大戰和惡戰面前，榛原軍顯然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而將來如果和晉、楚等大國展開空前決戰的時候，這樣的戰鬥素質，可就危險了。
青苔已經打定主意，此次大戰之後，一定要對榛原軍加以更加嚴格甚至殘酷的訓練，一定要培養出每個榛原士卒空前強烈的勇武進取精神和一往無前的霸者氣概，因為唯有如此，才能在大國兩軍狹路相逢的時候，以勇氣勝！
青苔騎在馬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前面這群秦軍的動作，他們高唱了三遍軍歌之後，歌聲戛然而止。而秦軍每個人開始默默地拔出腰刀，每個人的表情是如此專注，好像他們最後不是在做一次最後的殊死拚殺，而是在仔細地鑒賞一件精美絕倫的藝術品一樣。而隨著秦軍校尉的一聲令下，這批殘存的秦軍揮舞著腰刀近乎瘋狂地向面前的榛原軍猛衝過來！
早有準備的榛原弩兵也發動了弩箭襲擊，只見一陣綿密的箭雨過後，秦軍一個個橫七豎八地倒在榛原軍的腳下。而此時，青苔大手一揮，一排榛原重步兵手執長戟並步向前，仔細地搜索著秦軍屍體，看到有殘存苟活的秦軍，往往幾戟並下，亂矛戳死。然後面無表情地繼續前進……
青苔率領榛原軍二十萬，花費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以將近五萬榛原軍傷亡的代價，才將秦將小子悍為首的兩萬叛軍徹底殲滅。榛原軍在秦都雍城停留了五天時間之後，開始撤軍回國，路過大軍激戰過的地方，青苔令人樹立起了一個巨大的墓碑，上寫「榛原將士之塚」。青苔親自率領榛原諸將灑酒祭奠，而身後也齊齊跪倒了十五萬榛原大軍。這時只見陰風四起，好似鬼魂四處飄蕩，嚶嚶哭聲不絕於耳。
青苔不為所動，將手中清酒灑向墓前，一字一頓道，「榛原將士英靈在上！本君一定不辱所命，將榛原軍鍛煉成一支傲視天下、一往無前的軍隊！以侵伐四國，進取天下，勇氣聞於諸侯！」
只聽得霎那間，所有聲音一下子全部停息了。青苔抬頭看時，只見頭頂上湛湛藍天，朗朗晴空。青苔緩緩起身，忽然對著傳令官大聲命令道，
「榛原全軍！立刻長途奔襲長翟部族！」榛原諸將面面相覷－－要知道長翟離雍城最少也有兩千多里啊！
青苔再次面無表情地宣佈，「大軍長途奔襲長翟！即刻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