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四章 出師伐秦（下） 文 / 大商悍將
卻說晉侯率軍在少梁大敗秦軍，兵鋒甚是銳利，遂侵入秦國北境，大肆擄掠燒殺不提。青苔得知此事之後，心中大為不安，畢竟自己率軍前來只是討個說法，本意並不是為了攻打秦國，而今因為自己率軍前來，秦康公軍心不穩，以致於作戰失利，不能不說自己也是應該負有一定責任的。因此，駐紮在焦這個地方之後，大軍就再也沒有往前進發，而是停下來等待秦君的消息。
果然，不數日之後，秦康公就於盶城前線派遣使節回報青苔：願將子車氏家族全數移交給宋國，世為宋將，並重申願繼續兩國緊密同盟！青苔大喜，即刻派人赴秦國搬取子車氏親族一脈不提。青苔見秦使欲言又止，心中猜測定是要青苔率軍抗擊晉軍。當下便爽朗地先開口道，「眼下晉軍入寇秦國國境已深，貴國國君是否想讓寡人助一臂之力呢？」使者再拜，「正是此意！」青苔不僅哈哈大笑起來，「好吧！不能讓晉國人欺人太甚，既然已經打敗貴軍了，見好就收就行了。再往前深入，可就沒有道理了。好，寡人替你們秦國說說情，看行不行∼∼」
秦使再拜而去。青苔遂率軍前進，次於大荔，直逼晉國北徵。時秦康公知道青苔率軍來援，也趕來匯合，兩軍遂在大荔這個地方會師。秦康公見了青苔以後，立刻負荊請罪，再次向青苔致以歉意，青苔笑呵呵地扶起秦伯道，「公侯請起！俗話說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今日秦宋兩國過去不愉快的日子都過去了，今後兩國要同心協力，扶持王室！」秦康公再拜，表示感謝。當天，青苔就舉辦盛大的宴會，招待秦伯一行。
第二天，晉國部隊就轉往大荔方向攻打秦軍，出兵之前還專門派了一個使臣，來給秦國下戰書，當時青苔也在場，就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叫魏洚的晉國使臣趾高氣揚地宣讀道，
「昔逮我獻公及穆公相好，戮力同心，申之以盟誓，重之以昏姻。天禍晉國，文公如齊，惠公如秦。無祿，獻公即世，穆公不忘舊德，俾我惠公，用能奉祀於晉；又不能成大勳，而為韓之師。亦悔於厥心，用集我文公，是穆之成也！文公躬擐甲冑，跋履山川，逾越險阻，征東之諸侯，虞、夏、商、周之胤而朝諸秦，則亦既報舊德矣。鄭人怒君之疆埸，我文公帥諸侯及秦圍鄭。秦大夫不詢於我寡君，擅及鄭盟，諸侯疾之，將致命於秦。文公恐懼，綏靖諸侯。秦師克還無害，則是我有大造於西也。」
「無祿，文公即世，穆為不吊，蔑死我君，寡我襄公，迭我崤地，jiān絕我好，伐我保城。殄滅我費滑，散離我兄弟，撓亂我同盟，傾覆我國家，我襄公未忘君之舊勳，而懼社稷之隕，是以有崤之師。猶願赦罪於穆公，穆公弗聽，而即楚謀我。天誘其衷，成王隕命，穆公是以不克逞志於我。」
「及君之嗣也，雖我之自出，又yu闕翦我公室，傾覆我社稷；帥我蝥賊，以來蕩搖我邊疆，我是以有令狐之役。康猶不悛，入我河曲，伐我涑川，俘我王官，翦我羈馬，我是以有河曲之戰。東道之不通，則是君之絕我好也。」
「寡人帥以聽命，唯好是求，君若惠顧諸侯，矜哀寡人而賜之盟，則寡人之願也。其承寧諸侯以退，豈敢徼亂？君若不施大惠，寡人不佞，其不能以諸侯退矣！敢盡布之執事，俾執事實圖利之。」
讀完之後，青苔明白此次晉國出征秦國，是聯合了多國諸侯一起攻伐，不禁暗自思量起來其中得失，但觀晉使傲慢口氣，又不禁怒從心生，當下心中躊躇，正在思量之間。旁邊秦康公義正辭嚴地回答說，「秦軍雖敗，但尚能一戰！明日寡人親自率軍與晉國決戰！」晉使悻悻而去。
晉使走後，青苔忙與秦康公研討如何抵禦晉國聯軍之事。青苔的目光在地圖上游移，逐漸落在了晉國西南的北徵城。如能攻佔此城，則一可報晉軍奪佔少梁之仇，二可以此迫使晉軍回師來救，則秦國北境之危消矣。兩人商議，由秦軍主攻北徵，榛原軍負責拖住晉國大軍。商議已定，兩軍各各秘密進兵不提。
卻說青苔率大軍繼續往前推進，在輔氏這個地方和晉國大軍對陣。時晉侯率領了晉、鄭、衛、魯、齊、燕、曹等國的軍隊，共計兵車四千乘，甲士三十餘萬人，漫山遍野列陣。而青苔則率四十餘萬大軍，針鋒相對地排下陣勢，軍營連綿不斷，足有十幾里，鼓角相聞，聲勢頗壯。晉侯見榛原軍聲勢如此浩大，也不由得為之咋舌，忙令部隊就地紮營，並派出使者來向青苔問個究竟。青苔遂藉機勸說晉侯撤軍回國，這樣秦晉不失友好，於兩國長遠有益。晉侯見榛原軍如此強盛，也不敢輕舉妄動，也派人回復，願意與秦人談判，但一邊又分兵攻掠秦國其他地方。
青苔見晉人玩弄兩手策略，心說：小樣！等著瞧好吧！遂佯作不知，只是每日信使往來不斷，傳遞兩國談判消息，這樣一拖就是十幾日。晉侯正嘿嘿地自以為得計，卻不料這天晉國斥候突然來報，「稟主公！秦軍已經渡過黃河，襲取了北徵城，並正向絳都殺來！」晉侯大驚，連忙揮軍撤退，並撤回他處攻秦部隊，趕去救援國內，秦國之危遂解。
青苔見秦國連年災荒，地裡連一顆飽滿的禾苗都沒有，於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吩咐大軍轉往晉國南部邊境趁亂收割麥子，好給大軍充實糧草－－孫子說，「取敵一鐘，當吾三十鍾！」
榛原軍遂陸續拔營往北進發。時秦康公率軍已將晉國北徵攻下，故《春秋》有載：「晉取秦少梁，秦拔晉北徵」，正以一部兵馬繼續佯攻晉國內地，大部兵馬回撤。在邊境地區，和榛原軍聯合大大搶掠了一把，一個個弄得盆滿缽滿的，也幫晉國南部的幾個大糧倉清理一下存糧，大穀倉裡的糧食，秦、宋各分一半。秦、宋兩軍將所擄掠的牲畜、勞力、美女以及各種工匠均對半分，而後兩國大軍見好就收，撤退回國。
卻說晉國聯軍追到絳都，才發現秦軍已經沒有蹤影，又聽說秦人在晉南大大擄掠了一把，才知道中了秦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但也無可奈何。諸侯皆已疲憊，紛紛要求撤軍回國。晉侯無奈，心想此次出兵也算有所斬獲，於是順水推舟地宣佈攻秦之戰結束。
自此，晉國對宋國的強大實力有所顧忌，不敢再肆無忌憚地征發諸侯軍力以伐秦了。而通過此戰，青苔得到了大批糧食、物資、人口，以及秦國名將子車氏之後人數十人，青苔選其器材俊美，形容秀逸，兼深諳兵法之族人任為中軍將佐，計有子車豶氏、子車仳離、子車破虜等年已屆二十的青年將才。自此宋國武將世家為猛氏、南宮氏、樂氏、蕭氏、公孫氏、子車氏、榛原氏、蹇氏，由於這幾個家族都居住在睢陽城裡，或是睢陽附近，因此統稱為「睢陽八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