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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七章 殺氣重重 文 / 張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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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賓客已經落座,玄九重在眾人的目光中站起了身,抱拳在胸,聲音亮如洪鐘:「今日多謝各位武林英雄前來為玄某賀壽。」

    這邊西門鑫當即一聲冷哼:「哼!我們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堡主心裡清楚,今日,就在各位掌門,盟主知果大師面前,為我家城主討個說法。」

    「對!討個說法!」

    「有什麼好說的,我們相信玄堡主不會是兇手!」

    「你們少在那裡維護!」

    「你們這群無知之徒!」

    「阿米托佛——」一聲獅吼瞬即打斷了雙方的口舌之戰,直震地眾人耳膜發麻,嗡嗡作響。只有各大掌門巍然不動。

    「各位少安毋躁,可否聽老衲一言。」大堂立刻鴉雀無聲,各位掌門紛紛欠身:「請大師直言。」

    「天絕堡與無傷城聯姻在即,何以作為親家的無傷城主會突然爆斃於天絕掌下?這很明顯是有人從中挑撥,破壞武林的和平,讓在座的各位都捲入腥風血雨之中。當年,地宮宮主火皇血洗武林,被冰帝所滅,才換來武林這十年的和平,而此次事件極有可能是地宮復甦的前兆!」

    殿上立刻唏噓一片,年輕的自然不知當年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而年長的則在那餘悸中輕顫。

    屏風後月冰輕聲而笑,龍紫珩收起折扇,問到:「冰兒笑什麼?」

    「自然笑天下可笑之人?」

    「哦?說來聽聽他們如何可笑?」

    「當年,火皇並未血洗武林,只是因為他行為乖張大膽,更是將所謂的名門正派內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公諸於世,讓他們毫無顏面,於是,便稱其為魔人,必要滅之,之後,他更是愛上了當時北冥雪域的冰帝,讓武林眾人更是群起而攻之,其實是因為他們害怕,嫉妒火皇。」

    「害怕?嫉妒?」

    「沒錯,因為冰帝也是一位大大的美人,於是,便有了傳聞中冰帝不堪於火皇的騷擾與火皇一戰,但結果呢?是兩人雙雙消失在了人間,讓人害怕的火皇消失了,讓人垂涎的冰帝也消失了,從此天下太平。」

    「這麼有趣,冰兒的意思莫不是說他們雙雙歸隱?」龍紫珩端起了茶杯,沒想到還能從月冰嘴中聽到另一個版本。

    「沒錯,火皇煩的是名門正派不斷的有意挑釁,冰帝煩的是那些求愛,更關鍵,冰帝其實是個男人。」

    「噗——」龍紫珩當即一口茶噴出,咳嗽起來,「咳……咳……什麼?男子?」

    「嘿嘿,這個秘密可是沒幾人知道哦,主子是不是該賞冰兒呢。」月冰一臉的諂笑。

    龍紫珩邪睨了月冰一眼:「你這丫頭,可別忘了我只是臨時主人,不過你說地如此有趣,賞你一個心願。」

    「多謝主子。」龍紫珩的這個承諾讓月冰喜出望外,而此刻,外面的氣氛卻又緊張起來。

    眾人在一番交頭接耳後,自然認為知果大師說地有理,只是那天絕掌是天絕堡獨門絕技,當今武林會的也只有玄九重和玄天傲兩人,而且,玄天傲的天絕掌都沒到火候。

    眾人看向白青衣和白梵,白梵雖然年少但已經執掌整個無傷城,原本稚嫩的臉上漸漸也有了幾分成熟的滄桑,他看了一眼身邊始終沉默不語的白青衣,他知道,大姐心裡愛的是那個男人,而整件事的確疑點重重。

    「請問堡主。」他一開口,大殿立刻寧靜下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都集中到了白梵一個人身上,「那日家父被害,請問城主在何處?」

    「在。」

    「可有人作證?」

    「君橙舞姑娘和所有人。」

    「是嗎。那今日橙舞姑娘可曾前來?」

    白梵的聲音清朗而響亮,喊入了屏風之後,掃雪看向坐在身側的君橙舞,淡淡地笑了起來:「看來今日姑娘不止止是表演而來哪。」

    君橙舞面露難色,秀眉微蹙:「是啊,這些江湖事真是麻煩,掃雪公子可要多加小心啊。」她側過臉,臉上已無憂慮而是深沉的笑。

    「哦?」

    「橙舞先行告辭。」說罷,君橙舞起身翩然而去,掃雪看著她輕輕的身影,心底滑過一絲笑意,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起來。

    江湖上的人又有多少見過水靈靈的美人?這君橙舞緩緩走入大殿的時候,那些莽夫們都拉直了眼睛。

    「這就是君橙舞?」

    「果然標緻。」一群男人看見美人時連今日究竟為何而來都忘記了。

    君橙舞翩翩而拜:「橙舞見過各位爺。」

    白梵當即虛扶一把:「姑娘可認識堂上這位男子?」

    君橙舞淡眼掃過玄九重:「認識,是天絕堡堡主玄九重。」

    「那三月十五那天的事你可還記得?」

    「記得,那日玄堡主來設下酒宴款待客人,橙舞獻舞於人前。」

    「那後來呢?也就是酉時之後呢?」

    「橙舞不記得了。」

    「君姑娘,你可別胡說!」玄九重激動地站了起來,「那日明明與姑娘在一起,姑娘怎會不記得?」

    君橙舞揚起茫然的臉:「玄堡主慎言,鄞都無人不知橙舞不留人過夜,怎會與堡主一起,想必堡主喝醉了,與別的姑娘在一起。」

    「哇∼∼∼」下面一片嘩然,私語不斷。

    「沒想到玄堡主老當益壯啊。」

    「誒∼男人哪有不風流的?再說這君姑娘的確嬌艷欲滴啊。」

    月冰看著君橙舞微微簇起了眉,暗道這女人好邪氣。

    玄九重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我那日明明在姑娘處喝醉了酒,醒來後便是在堡內,已是天明,若不是留宿在姑娘房中,那這段時間老夫又能在何處?」

    君橙舞怪異地笑了起來:「堡主好生滑稽,這橙舞又怎知?那日分明是堡主自己酒醉走了出去,的守門可以作證,至於當中那段時間堡主幹了什麼,或是去了何處,就不得而知。」

    當下,殿內一片嘩然。

    「難道真是天堡主?」

    「沒道理啊,都要做親家了。」

    「可是那段時間天堡主說不出到底身在何處啊。」

    眾人再次竊竊私語,懷疑的目光在玄九重的身上掃射,讓玄九重猶如坐了針氈,渾身刺痛。

    「阿米托佛。」知果大師大喝一聲,再次讓大殿安靜下來,他雙手合十,面向玄九重:「請玄堡主仔細想想,那段時間你究竟做了什麼?」

    玄九重跌坐在紅木椅上,雙手緊緊握著那紅木椅的把手,那是要將扶手捏碎的力度,他看向君橙舞的眼睛,那深邃的眼神讓他如同置身懸崖邊,忽然,有人推了他一把,他當即跌落那黑暗的深淵,啪,一下,他掉落在崖底,他摔得粉身碎骨,腦漿迸裂,白色和紅色的乳液在他眼前交織,赫然間,一張碎裂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卻是,卻是白洗秋的臉!

    「啊!」他驚呼出聲,身上的衣服已然濕透,身後的玄天傲、玄se和玄天問立刻圍在他的身邊,急道:「爹,你沒事吧!」

    「哼!莫不是做賊心虛了。」白梵冷冷說道,看著玄九重不尋常的神情,僅管,他之前也認為這是有人陷害,或是地宮的手段,但玄九重此刻怪異的神情不讓人起疑也難。

    片刻之間,眾人的心裡就開始升起了一個問號,難道真是玄九重?可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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