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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舞花香 第二章 香兒刺客 文 / 心妖濯濯

    龍城的居所在西園。西園陳設簡單,卻也較古樸,除了日常必備之物,甚少裝飾。這邊龍城在椅子上坐了,月冷雙手奉茶,龍城接了。喝了一口,月冷雙手接過,放到几上。

    龍城道,你在宮中可好。月冷道,好。大少道,皇上可好。月冷聽了,卻不敢做答。只是因為皇上近來不是很好。

    皇上是龍城的表弟,今年不過二十歲,卻是月冷的長輩。月冷自不敢妄加評論。

    龍城見了月冷模樣,便道,可是子庭在宮裡做了什麼事情,招惹太后不快。月冷道,是。

    龍城哼了一聲,道,你想為他隱瞞嗎?月冷忙雙膝跪地道,月冷不敢。

    兩個時辰後,太后身邊有人來請龍城。龍城進了屋去,見太后正在吃水果,不由想起,姑媽年輕時為了保持身材,飯也不肯多吃一口,現在就隨意大吃特吃起來。

    拜禮道,姑媽。太后見了忙招手讓龍城坐到自己身邊。並拿起水果讓大少也吃。龍城接了,放在手裡,道,姑媽,你胃口還好啊。太后歎口氣道,怎麼會好。說完長歎了口氣。

    龍城道,姑媽你有什麼心事?太后道,還不是皇上,哎,月冷可和你說了?龍城道,是。

    太后道,子庭從小一向聽話懂事,這次卻被那個丫頭迷惑了心志,連我這當娘的話都不聽了。

    龍城不語。太后接道,子庭帶著月冷偷偷溜到宮外去玩,我是知道的。沒想到居然還帶將那個丫頭帶回來,假裝成侍衛,藏到宮裡,眼裡實在沒有我這個太后。

    龍城聽了不禁微微皺眉,太后見了侄兒模樣,又故意說的嚴重些,哎,他為了那個丫頭竟不惜當眾頂撞於我。

    龍城聽了,哼道,子庭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太后道,若是好人家的姑娘,我自是也不反對。可是這個叫香兒的丫頭本是個刺客,家在哪裡,父母兄弟是誰,也是完全不知。還做過京裡最紅的青樓裡的歌技。哎。這事愁的我茶飯不思,人都消瘦了。

    龍城看著姑媽日漸發福的身子,不覺莞爾。太后道,你姑丈早亡,父兄也離我而去,你是本家侄兒,可要給姑媽做主。

    龍城道,姑媽,這事我會勸著子庭,您無須多慮。

    太后道,哎,都說自古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想不到子庭也這樣糊塗。又囑咐道,我看子庭這次是認真的很,你切不可倒向他那邊去。

    龍城道,子庭膽大妄為,讓姑媽你這般憂心。我自有處置,還望姑媽你莫要心軟才好。

    太后聽了龍城如此說,不禁有點替兒子擔心,感覺自己是否言辭太過。可是轉念又想,這個臭小子娶了媳婦忘了娘,不對,是還沒娶媳婦就忘了娘,自該好好教訓。自己捨不得教訓,也不能便宜這小子,樂得讓龍城教訓。看他還敢擅作主張。便道,這事我想來就有氣,你只管好好教訓他就是。

    龍城道,謹遵姑媽令諭。太后又道,你不要難為月冷,月冷也是身不由己,都是子庭連累他。

    出了太后住的院子,小卿正在廳外侍立。

    龍城吩咐道,請你二叔到西園。小卿應了聲是。轉身去了。

    龍城回到西園。月冷仍在大廳跪候。

    龍城在椅子上坐了。不一會,龍壁與小卿一前一後進到大廳。

    龍壁躬身道,大哥有何吩咐。龍城道,你即刻進宮,著子庭前來。龍壁躬身道,是。

    看向月冷道,你將宮裡的事仔細說來。

    月冷道,是。

    子庭乃是當今皇上的乳名。如今只得20出頭,去年始得登基大寶。卻還不定性,也未完婚。因社稷之中,有賊子野心之人yu為患宮內。半年前,龍城著月冷進宮伴讀。實為貼身保護。一是月冷年紀輕,可避人耳目,二是龍城有意對月冷加以磨練。

    哪知月冷雖在師父跟前老成持重,畢竟也是小孩,還是晚輩,故此,子庭竟總拖著月冷與他一起偷偷溜出宮去玩。初時,月冷自是不敢,也總勸住子庭。

    時間長了,在宮中實在無趣,況宮中一向太平,加上子庭慫恿,並一在說若是日後大少責罰,也由他一力承擔,月冷便也與他一起溜到宮外遊玩,但是總不敢耽擱太久,最多二三個時辰就趕回宮裡。

    兩人武功又好,太后近來沉湎佛事,也從沒出過紕漏,一來二去,二人膽子也越來越大。

    寅時剛過,子庭就拉著月冷溜出宮去,準備到皇城附近的鳳凰山去看日出。二人剛躍上房頂,竟看到一夜行人嗖的從一個房頂往御膳房那邊掠過去。竟然有人夜闖深宮,子庭和月冷乍見之下,不禁一驚,月冷剛要喊人捉拿,卻被子庭攔住,直說要自己擒賊,並搶先追了過去,月冷無奈,又怕子庭有閃失,忙也跟了過去。

    那邊刺客卻趴在一屋頂,正在向下張望,子庭潛過去,也趴在他身邊,問道,你在找什麼?那黑衣人答道,我迷路了。聲音卻是委婉動聽,子庭不禁想笑,哪裡有小偷竟會迷路的。

    這邊那黑衣人也自警覺,倏的閃開,道,什麼人。月光下,子庭烏黑的雙眸帶著笑意看著自己,心裡一慌,一時竟忘了在問話。子庭雖然身著一身黑衣,卻沒有蒙面。他剛才聽那黑衣人的聲音,分明是個女子,只是蒙面看不清楚,他一探手,將那黑衣人的蒙面巾扯去。

    一頭秀髮飄散,一個眼睛大大的,嘴唇和鼻子小小的精靈般美麗的女子立在月光下,子庭見後不覺一呆,恍惚間似乎認識這女子很久了。

    時光在兩人中彷彿突然停頓,世間再無任何聲息,一種暖暖的感覺慢慢擴散、當陽、彌滿在這月色下。

    黑衣女子先醒了過來,臉色羞紅,道,你。只說了一個你字,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子庭忙道,在下段子庭,姑娘你好。黑衣女子臉色更紅,道,哪個問你來著。

    子庭嘿嘿笑著,也不答話,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這黑衣女子。月冷在旁邊再也忍耐不住,道,你是什麼人,敢也闖深宮。黑衣女子這才看見了月冷,方覺自己失態,忙轉身就跑,子庭綱要說話,見那子女轉身,忙喊道,姑娘等等。

    這一急,喊聲大了些,宮內jing衛立刻警覺,馬上有人喊道,有刺客,宮內各處立刻燃燈。子庭哪顧得那麼許多,直奔那女子而去。月冷見驚動了宮內侍衛,剛覺不妙,見子庭已經追著那黑衣女子而去。也只好追了上去。

    多年來,宮內一向太平無事,眾多高手侍衛早就閒得發慌。若有一隻小狗跑失,也會齊齊出動,如今聽聞有刺客出現,眾人實在興奮異常,聽聞颼颼聲響,各屋頂上人頭攢動,大家追找的甚為起勁。很快便發現了月冷,追了過來。

    月冷雖然擔心子庭,可是眼見眾人追至,只得拿出手帕將臉捂了,先抵擋一陣在說。腳步停下,已有五六個侍衛圍了過來。月冷知道此時不宜耽擱,又不便下重手傷人,一時好不為難。這邊剛逼退眾人,但隨一聲暴喝:哪裡來的狂徒,敢夜闖禁宮。一條身影已經擋住去路。來人60多歲,三尺長髯,雙目炯炯有神,身後隨著落下一個人,卻是個20多歲,精壯的年輕人。

    這老者滿面怒容,那年輕人卻是眉頭微皺。給我拿下。老者一聲令下,那年輕人應聲而出,直奔月冷而來。月冷見了,心下喊糟,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宮裡年齡最長為人也最是古板的總侍衛長魏長髮魏老爺子。

    魏長髮身在官家,長在江湖,昔年在江湖上以一雙鐵掌和剛正不扼的性情頗具俠名。但是魏家世代在朝為武官。魏長髮也不例外,三十幾歲時中了武狀元,後在宮中任職,官至總侍衛長,一幹就是三十年,從先皇至今,不曾出過半點差錯。

    老爺子收有6個徒弟,如今也都在宮中當差。那年輕人正是他最小的徒弟,魏凌風。魏總侍衛長年事雖高,火爆的性情卻絲毫未減,平日裡也不肯養尊處優,仍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下屬和徒弟門更是不敢懈怠。

    今夜裡恰逢魏老爺子最小的徒弟魏凌風當值,老爺子半夜裡醒來,突然心血來潮,沒有通知任何人,一個人來到宮中侍衛休息之處,準備來個突擊檢查。誰知道方來到侍衛長的房門外,便聽到有人喊刺客。

    老頭尚未反映過來,屋內輪休之人已衝出門來。當先一人差點與老頭撞個滿懷,老頭慌忙閃開,已看清來人正是自己的小徒弟凌風。凌風乍從明處衝向暗處,又因有刺客到來不免有些激動難奈,見有人鬼鬼祟祟在門前,毫不遲疑,一掌拍去,嘴裡還喊道,刺客哪裡逃。

    老頭倉促之間,不及躲閃,見掌劈來,慌忙一低頭,掌風貼著頭皮掃過,雖未傷著,髮冠卻被掃落,也驚出一身冷汗,這邊凌風第2掌又要掃到,老頭大怒,喝道,混帳小子,看清楚我是誰。

    這邊凌風聽聲音,方知是師傅駕到。急忙收掌道,師傅,怎麼刺客是你?老頭大怒。反手一掌揮出,啪的一聲脆響,給了凌風重重的一個耳光,凌風給打的一個趔趄,臉上起了紅紅的5個指印清晰可辯。

    師父,凌風連忙站好。這邊早有人將老頭的髮冠送了過來。老頭怒道:你是如何當值的,宮裡竟來了刺客。方待在說,那邊已有人喊道,刺客在房頂,老頭道,等抓到刺客在教訓你。搶先躍出,凌風連忙隨後跟上。

    這邊凌風攻到近前,月冷只得招架。卻也不便硬接,使出輕身身法,一閃避過。凌風看了冷月身法,不禁納悶,只覺甚為熟悉。冷月是皇上特招的貼身侍衛,但是按規矩來說也是隸屬魏老爺子的麾下。平日裡,凌風和冷月素來交好,二人時常切磋一二。故此,凌風對冷月的武功身法尤為熟悉。

    凌風雖是魏老爺子的徒弟,在武功方面可是青出於藍,不但師兄弟6人中為最,在宮中也是無人能出其右。當然,若單以武功而論,月冷仍略勝一籌,但是對敵經驗上卻是遠不如凌風了。

    如此二人纏鬥下去,子庭與那蒙面女子也已經雙雙被困。這邊老頭已經大喊一聲道,抓活的。這邊底下有人來報,附耳在老頭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老頭大為震怒,吼道,都給我抓住,走了一個小心你們的腦袋。月冷知道要糟,必是底下侍衛來報,不見了皇上。

    這邊凌風聽見師父吩咐,在不敢怠慢,手上一緊,直迫月冷。月冷雖心下焦急,一時也脫不了身,只好打起精神在戰。

    這邊子庭和那蒙面姑娘也被困住。眾侍衛將她2人圍在中間。那姑娘一面戒備,一面思謀脫身之策。那女子的蒙面巾此刻已被子庭罩在臉上。露出的2只大眼睛瞬也不瞬的直盯著那女子看。那女子不由滿臉通紅道,你看什麼,莫非是找死嗎。

    這邊為首的侍衛姓古,與凌風一同當值。一雙判官筆頗有造詣。他見刺客是個如此年輕貌美的女娃,與自己女兒若仿,不忍心驟下殺手,一面令眾人將他二人圍住,一面道,你二人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還是束手就擒吧。

    這邊子庭卻壓低聲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女子道,這是什麼時候,你還問這些?子庭又道,你叫什麼名字。女子瞪了他一眼,看見子庭灼熱的目光,臉上在紅,道,我叫香兒。子庭道,香兒,我叫子庭。香兒道,恩。子庭想了想說,我,我,我了半天,我喜歡你3個字實在無法說出,不由憋得滿臉通紅。

    那香兒見了,只覺心跳非常,又有些不忍心,還是接道,你想說什麼?子庭道,我想請你吃飯。說完不由長出一口氣。這女子聽了心中未免有些失望。但覺若是子庭貿然說出什麼,必是登徒浪子,若是不說,心裡還有些失落。

    那邊古侍衛見他二人只低聲嘀咕,卻不回他的話,心中氣惱,剛想再問,已聽到魏老頭大喊,一個不准走脫。當下不再猶豫,輕喝一聲上,攻了上去。

    子庭知道古侍衛武功高強,怕香兒有所閃失,忙搶先接過一招,另有2名帶刀侍衛也與香兒打了起來。因奉命要活的,子庭一時與古侍衛也打難個難解難分。

    這邊月冷與凌風已經打了百招以上。魏老爺子見凌風苦戰不下,不由大怒,呼喝一聲,也攻了過來。月冷以一敵二,又不敢露出本身武功,頓感吃力。那邊子庭與香兒也被古侍衛等眾人迫的手忙腳亂。月冷見了,怕子庭有閃失,不管那許多,使出三師叔教的凌龍步伐,只一晃身,避過魏老爺子,左腕倏伸,一掌擒住凌風右臂,輕輕一帶,將凌風拖到身前,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是月冷。

    凌風聽言不禁一怔,月冷在不說話,借此機會輕輕一推,凌風推向魏老爺子懷中,老頭見刺客抓了凌風,本是含怒發掌,卻不料凌風竟被刺客推了過來,只得撤掌收勢,往旁邊一讓。這空當裡,月冷已嗖的掠過,脫出重圍。

    月冷直奔子庭那邊而去,雙足連點,在眾侍衛頭頂踩過,一掌打退古侍衛,拖著子庭就跑,子庭連忙拉住香兒的手,3人向宮外跑去。這邊眾人yu追,凌風大喝道,等等。眾人聞聽腳步不由一慢,那3人早跑的不見蹤影。

    魏老爺子聽得徒弟喊停,讓那3個刺客跑遠,不由大怒,凌風見那3人跑遠,心下鬆了一口氣,知道那3人中必有1人是皇上,只是不知道那女子是誰。心下琢磨,一抬眼看到師父正滿臉怒氣的站在自己跟前。

    只叫得一聲師父,老頭子已掄圓了胳膊,「啪」的一聲,揮手重重給了他一巴掌,喝道,你個混帳小子,喊什麼等等,竟敢私縱刺客,莫不是想死了嗎。這一掌打得凌風眼冒金星,嘴角也淌下血來,卻是擦也不敢擦,道,師父,你聽風兒解釋。

    你還解釋什麼,老爺子怒道,你敢私縱刺客,我一掌劈了你,說罷不待凌風說話,一掌劈出,凌風不由大駭,卻不敢躲避,又不及說出實情,卻要冤死在師父手下了,不由雙目一閉。

    正當危急關頭,只聽有人道,師父息怒。有人輕輕將老爺子的手拖住了。凌風一看,不由鬆了口氣,原來是大師兄到了。

    這大師兄叫張中岳,也是魏老爺子的女婿,平日最得老爺子器重,也只有他,能勸得住魏老爺子。凌風急忙閃到大師兄身側,道,師父,你老人家冤枉我了。我確實是有下情稟告。張中岳也勸道,師父,凌風是您看著長大的,他是個什麼樣人,您老最清楚不過,他是您老的徒弟,怎麼可能私通刺客呢,您就讓他說吧。

    老爺子盛怒出手,此時也未免後悔,自己的徒弟要是私通刺客,自己又何嘗脫得了干係。但仍舊沉著臉道,你說,若敢有半句虛言,或是理由不夠充分,我一樣饒不了你。凌風忙道,是,師父。又道,師父,這件事不可讓人知道,還請師父附耳過來。

    老頭一瞪眼睛,你又弄什麼玄虛。張中岳道,師父,師弟此舉,必有深意,師父不要生氣。老頭哼了一聲道,你且說說看吧。凌風見師父未在表示反對,哪還敢讓師父俯耳過來,急忙趨前,在師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老頭聽後,不由大怒,道,你胡說。

    凌風嚇得急忙又閃到大師兄身後道,凌風怎敢欺騙你老人家。您去稟過太后就知。老頭哼了一聲,道,為師不用你教。又道,若你說的實情則罷,若是有什麼差錯,小心你的腦袋。凌風忙諾諾稱是。老頭又道,此間的事情不許聲張,大家嚴加戒備,不許在出差錯。說罷急急去見太后去了。

    這邊月冷和子庭、香兒一口氣跑出幾十里路。香兒累的大汗淋漓,子庭不由很是心疼,想要幫忙擦汗,卻又不得其手,忙喊月冷,停下。他自己也跑的滿頭大汗,卻是毫不在乎。直問香兒要不要緊。

    月冷卻是擔心此事鬧大,太后過問卻不要緊,要是給師父知道可就糟了。忙讓子庭回去。子庭哪肯現在就走,香兒卻拱拱手說,多謝2位,我告辭了。轉身yu走。

    子庭忙喊道,香兒別走。香兒嗔道,你又這麼大聲喊什麼,一會把追兵喊來了。子庭道,你去哪裡,我只是怕以後見不到你。香兒道,咱們本是萍水相逢,見不見得到有什麼關係。子庭聽了大急,道,你是沒有關係,我是大有關係的。

    香兒見子庭說的情真義切,不由心裡一甜,但還是說道,今天咱們夜闖皇宮,我已經被他們看到了樣子,若是你找我,怕要拖累你。子庭道,我不怕你拖累。香兒道,這是要誅九族的大罪,你不怕嗎?子庭道,我自然不怕,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是死也不怕。況且這是什麼大罪,你就是有天大的罪我也免了你了。

    香兒聽了,心裡雖然高興,卻撅起嘴道,輕薄。我與你才見面,你說什麼死在一起的。子庭急了道,我可以對天發誓,若是我子庭對香兒有半分虛情假意,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香兒聽了,急忙去掩子庭的口,可是子庭已經一口氣說完了。香兒聽了,心裡募的一疼,道,誰讓你發誓了,這樣胡說八道的。我只讓你好好活著就是了,就算你以後負了我,我也……卻接不下去。子庭在不多想,猛的把香兒抱進懷裡。頃刻間,香兒但覺無限溫暖,恨不得天地都在這一時間停了。

    二人相擁而立,可苦了冷月。冷月心裡急得要命,偏這個皇帝叔叔與這名女子亂七八糟不知說些什麼。過了一會,眼看天色大亮,一些早起的農民已經三三兩兩的在在旁邊經過,看到3個黑衣人在路中間,早已經開始指指點點,竊竊議論。

    他們三人男長的帥女長得美,本就十分惹人注目。且一身緊身黑衣,還有一男一女相擁而立,更是引來眾人好奇。冷月輕輕咳了一聲,香兒才倏的與子庭分開,一張臉紅紅的,越發嬌艷動人。可是看在冷月眼裡,卻是十分討厭,直覺上自己和子庭怕要為了這女子遭殃。

    香兒忸怩了一陣,道,我得走了。話雖這樣說,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子庭道,好。可心裡卻十萬個不願意讓香兒走。冷月在旁說道,你說要走怎麼還不走呢。

    子庭聽了冷月的話,不由大為不滿,狠狠瞪了冷月一眼。冷月頓覺無辜。子庭也知道該回去善後了。便道,香兒,今晚寅時,我在這裡等你,你一定要來。香兒微微點了點頭,一轉身跑了。子庭望著香兒背影直到消失不見。

    月冷歎口氣說,哎,這下怎麼辦,太后知道我們跑出來了。子庭卻回味著自己與香兒相識的一點一滴,根本沒聽子庭說話。

    這邊子庭又道,哎,剛才忘了問那個香兒姑娘入宮來做什麼。子庭聽見香兒兩字,才緩過神來,道,她是進宮來見我的。月冷奇道,進宮來見你的,怎麼你們認識嗎?子庭道,是的,我們認識。月冷更奇怪,你何時認識的她,我怎麼不知道?子庭癡笑著回答,我們認識已經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了。月冷不覺發呆。

    子庭停下腳步,很鄭重的和月冷說,月冷,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嗎?月冷見子庭如此鄭重,便也停下腳步,道,是不是你當上皇帝的時候?

    子庭說,不是。當上皇帝,雖然很高興,並不覺得幸福。他停了一下說,剛才我抱著香兒的時候,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我快被著突如其來的幸福砸暈了。

    月冷不能理解,望著子庭發楞,子庭接著說,你見過比香兒更漂亮的人嗎?月冷道,見過啊,明鳳阿姨、明凰阿姨、明珠阿姨還有詩兒阿姨都很好看啊。

    子庭聽了不由氣餒,但還是繼續說道,我不否認,她們是很漂亮,可是在我眼裡,香兒姑娘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了。月冷心裡嘀咕,我怎麼沒看出來,可是沒有說。

    子庭又道,我知道你心中一定不服氣。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見月冷還是傻傻的,就接著大聲喊道,我戀愛了,我有了愛人了。月冷見子庭這樣高興,不忍心掃他的興,便道,是啊,我也覺得其實香兒姑娘長的很好看。

    子庭聽了不禁直翻白眼,道,我看她長的好看就行了。你不用覺得她長的好看了。香兒長的好看不好看也不關你的事。哎,你真是未成年。

    月冷聽子庭笑他未成年,不禁十分尷尬,忙道,子庭叔,我是真的覺得香兒姑娘長的好看。子庭不再理他。轉移話題道,月冷,你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月冷想了想說,大概是和師父一起吃飯的時候吧。

    子庭突聽月冷提起師父,也就是自己的大表哥,猶如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月,突然清醒過來。道,你說太后已經知道咱們溜出宮的事情了?月冷見自己這個子庭叔叔終於恢復正常了,不禁也大為高興,說,是啊,我想現在魏總侍衛長大概已經告訴太后她老人家了。

    子庭大急,他怎麼會知道咱們溜出宮去。月冷道,剛才為了不被當場捉住那麼難堪,我告訴了凌風,他自然會告訴他師父,魏總侍衛長自然會報告給太后。

    子庭道,你說太后會不會告訴大表哥。月冷想了想道,咱們偷溜出宮去太后自然要罵的,不過太后一向疼你,應該不會馬上告訴給師父,不過太后省親的時候就不好說了。

    子庭道,月冷,你不會告訴給大表哥吧?月冷為難的說,若是師父問起,我就只好說了。子庭急道,怎麼辦,若是大表哥知道了,我怕在不能與香兒見面了。這可怎麼辦。月冷見子庭如此緊張,便安慰他道,師父若是不問起,我絕對不說香兒姑娘的事,可好。

    子庭這才恍然,自己太心急了。遂對月冷道,月冷,你不會願意破壞你子庭叔我的幸福吧。月冷見他說得認真,忙道,我怎麼會想要破壞子庭叔你的幸福呢。我是希望你幸福的。

    子庭說,好,我相信你。那你不可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訴太后。子庭想,太后不知道香兒的事情,自然不會向大表哥告狀,大表哥也就不能阻止自己和香兒了。

    月冷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和你一生的幸福有何關係。子庭道,你是小孩子還不懂,你只要記住不說出香兒的事情就是讓我一輩子幸福的關鍵就行了。月冷道,可是欺瞞太后不好吧,將來師父知道了也要重罰的。

    子庭道,這怎麼能說是欺瞞呢。最多也就是隱瞞。況且太后本不知道香兒的事情。月冷道,可是若他們問起那著黑衣的姑娘是誰,咱們總不能說不知道吧。子庭道,正是,就說不知道。月冷為難的道,我不敢。子庭道,你只要不說話就行了,太后問起都由我回答好了。月冷只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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