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章 九華藍月 （8）左劍右刀 文 / 金庸封筆古龍逝
哥舒翰心知這一戰是非打不可了，當下轉頭看向我。
「芸兒，就拜託你了。」
哥舒翰發出了破空劍。
他右手發刀，左手出劍。
刀劍仍在鞘中。
但他以手使刀作劍，無疑要比真刀真劍更凌厲。
在哥舒翰發出「隔空相思刀」的時候，我已經想起了昔日名動江湖的兩個人：
何不樂與兆秋息。
哥舒翰一發出「凌空**劍」的當兒，我又想起另外兩個名動天下的人物。
冷血與方中平！
「四大名捕」中的冷血，平生與人搏戰，只進不退，只攻不守，絕學四十九劍，無一式妲劍自守，聽說他的第四十八劍，是以斷劍作招，後來又創出第四十九劍，以劍鍔為招，而還有第五十劍最後一劍。
「劍掌！」
很少人能逃得過冷血的「劍掌」攻勢下，就算武功比他高的人，也不例外。
當時武林之中，以掌作劍成名的，卻不是冷血，而是「袖中劍」方中平。
方中平是「長笑幫」的總堂主，他的絕招是「掌劍」。
「掌劍」雖名聞天下，直至後來為何不樂的「手刃」所破，但在真正的掌劍修為上，冷血的「劍掌」雖不怎麼為人所知，但肯定要遠勝方中平的「掌劍」。
冷血的「劍掌」並不出名，因為那是他的殺手鑭。
一個人的殺手鑭，越是少人知道，越能達到殺手鑭的效果。
同理，讓人知道得大多的殺手鑭，就未必能算是殺手鑭了。
不過方中平的「掌劍」，是以掌作劍，把掌功練得可以發揮劍的威力，冷血則更一步，把掌和劍合而為一，掌就是劍，劍就是掌，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哥舒翰的「凌空**劍」則不一樣。
既沒有掌，也沒有劍。
他使的可以是掌，也可以是劍，忽掌忽劍，不掌不劍，但跟右手刀配合之下，他的左手便赫然是劍，發揮了劍的威力，而且還發揮劍所發揮不到的威力。
故此，哥舒翰左手劍的威力，可以說是被右手刀逼發的，而他右手刀的威力，也是給左手劍引發的。
這種威力，令人歎為觀止。
令人咋舌。
令我只有一個想法：不知自己的「鬼神限」在哥舒翰的「隔空相思刀」、「凌空**劍」一戰，究竟兒誰勝誰負？
若自己不能與這絕世奇刀、罕世奇劍一戰，可以說是天大憾事！
哥舒翰的刀劍沒有出鞘，但是蘇紅袖的袖裡刀卻出手了。
袖裡刀乃是江南蘇家的絕學，刀鋒隱藏在袖子之中，讓人無法琢磨到鋒芒所指，更加可怕的是練到一定境界，刀在身體表面可以隨意遊走，再配合上神妙的拳腳，便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全身夾刀的武學，詭異之處，比之西域密宗的般若鋒，大自在天之舞更甚，著實可怖。
「第一刀！」
蘇紅袖出刀了。
一點殘紅，猶如垂暮的夕陽，自袖中驚起，正迎上了哥舒翰那凌厲的刀光劍氣，同時蘇紅袖化作一道紅影直退於江中。
「莫傷了他人！」
蘇紅袖手一招，紅光落於手中，那是一柄彎月似的晶瑩紅刀，長不盈尺，閃發著盈盈紅光，光華流轉，映著江風，映著蘇紅袖蒼白的面容，淒然的表情，不勝淒婉。
哥舒翰隨著刀光而進，兩人於江上打鬥了起來。
「第二刀！」
蘇紅袖的刀光有若游魚，忽之在前，焉之在後，靈動翩然，優美自在之中，卻飽藏著無比凌厲的殺機！
哥舒翰終於拔劍。
誰都沒有見過哥舒翰拔劍。
誰都知道他有一柄劍，劍柄如彎月，但誰都不知道他怎麼使用這一柄怪劍。
這是什麼劍？
不是劍。
是刀。
彎刀。
哥舒翰拔的是劍，怎麼會成了刀？
原來那把劍柄，不是真的劍柄，而是一把刀，彎如女子修眉的小彎刀。
小小的彎刀。
精緻的彎刀。
白玉柄，藍琉璃吞口，刀身上清楚的嵌著兩顆寶珠，玲瓏滴翠。相傳為『凝碧珠『——鮫人目也。價值無法估量。
刀長四分半，比平常刀短小了一些！
刀身乍看起來黯淡無光，讓人感覺它就如同被拋棄的怨婦一般，無人問津！
然而仔細一看，卻會發現刀明如鏡，雪亮刺眼，刀身中三顆紅豆盈盈流動，月光之下，白的更寒，紅的更艷，說不出的艷麗。
刀光驚艷般的亮起，如流星自長空劃過。
這就是真正的「隔空相思刀」！
我這才知道，這些曾經的十大年輕高手，都已經達到了從一品的境界！
蘇紅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抹紅月，血色的光芒突然間變得很刺眼，我只感覺一股凌厲的刀氣縈繞在紅月鋒尖。
紅光一揮，在空氣中劃出淡淡月影！
「三潭印月，九月華斬！」我驚駭的道。
名雖為九，飛動的月華卻超過三十，這些氣勁竟然有如實物，像是凌空飛舞的片片飛刃，卻又會在遇到抵禦時爆發出強大的衝擊力。
這一招我曾經見諸飛使用過，那一次差一點便要了我的小命，但是諸飛的攻擊，和這位蘇家第一高手比起來，可就如同滴水之於大海，微壤之於泰山，小巫見大巫，不足一哂！
哥舒翰右手「隔空相思刀」，左手「凌空**劍」，刀劍合璧，這才勉強接了下來！
我沒有再去看他們造就的滿天紅光彩雨，而是注視著那一副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