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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一章:驚散野鴛鴦(二) 文 / 戀舊的土豆

    劉茵看著白筱一臉好笑的表情,猛地意識到什麼。但這白天大亮的,在這樣的大馬路上,即使車不多畢竟還是有過往的,怎麼可能有那什麼什麼呢。

    「你亂說什麼呢?腦子裡淨想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劉茵用手在白筱的頭上打了一下,嗔怪地說。

    「喂喂,我可什麼也沒有說啊!」白筱可憐地抱住頭,嬉笑著辯解。

    「你一肚子壞水,話沒說,那意思不是明擺的嗎?」

    白筱的孩子氣上來了,他低聲對劉茵說:「要不我帶你去看看,敢嗎?」

    「不好吧?」劉茵猶豫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將是怎樣的尷尬啊。

    「噓,沒事的,跟我來。」白筱如同地下工作者,輕手輕腳地下了車,朝劉茵招招手。

    好奇心總是佔了上風。劉茵作賊一樣偷偷地跟在白筱後面,往那輛車跟前摸去。

    還沒有到車跟前,劉茵就看見汽車劇烈的有節奏的抖動起來。她的臉紅了。

    那車的車窗貼了很厚的暗色車膜,從外面幾乎看不見裡面,但車前後窗卻是幾乎透明的淡綠色,看進去一目瞭然。劉茵只看見兩團白肉在一起晃動,把車後廂那狹窄的空間塞的嚴嚴實實,而汽車也在這大力的推動下,成了搖籃。

    劉茵掉頭就走。真他媽的不要臉!她在心地裡罵了一句。

    「噓,別走。咱嚇嚇他們。」白筱拉住劉茵,朝她擠了擠眼睛。

    劉茵站住,略有所思的看著白筱。作弄作弄這對狗男女?好像不壞。她的柳眉挑了挑,站到了旁邊。

    白筱得到了默許,勇氣十足地走到了車門跟前,大力地拍了一下車玻璃。

    那對男女太過投入,居然沒有發現多了觀眾,被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兩人似乎僵硬了一樣直直地挺坐在車上。

    白筱更使勁地拍了玻璃,並用手勢朝裡做了個「出來」的姿勢。

    女人率先反應過來,忙從那堆肥肉上爬了下來,匆匆地拉衣整裙。那個男人有一個超級富裕的大肚子,動作很笨拙,越慌越穿不上衣服,一隻腳伸進了褲管,另一隻別到了什麼地方,他起身時一頭撞在了車頂上又被褲子一絆,居然翻倒了,卡在座位前狹小的空間,伸著手拚命地向上抓,如同一個溺水的人。

    女人很年輕,身體輕盈地從後坐穿到前座的副駕駛座上,見男人被卡,也慌急地伸手去拉,卻無論如何拉不動那超載的體重。

    劉茵看那兩人窘迫的醜態,不由掩嘴而笑。活該!這就是偷腥的懲罰!

    女人終於忍不住打開車門跑了下來,慌張地將後車門打開,用力去拉那男人的胳膊。男人呻吟著,卻依舊無法動彈。

    「求你幫幫忙!他不能有事!」女人楚楚可憐地朝白筱說,「哪怕,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白筱打開左車門,將駕駛座朝前推了推,然後使勁地抬起了男人的肩膀,女人在右側拉著男人的胳膊,就聽男人「唉吆」一聲,總算將那個大肚子搶救了出來。男人順勢坐在後坐上,一條腿穿著褲子,一條腿光溜著,尷尬地低著頭,只露出一圈肥臉上的白肉,五官則被那半條褲腿遮住了。

    女人迅速地發動了車子,朝白筱怪異地看了一眼,匆匆地跑了。

    「怎麼樣,嚇跑他們了吧?哈哈哈哈。」白筱看著離塵而去的汽車,朝劉茵笑著邀功。

    「哼,你是運氣好,要是一個壯漢,我看你非挨揍不可!」

    「他不敢。做這種事的人誰敢聲張啊,人家不找他事就不錯了,他那裡還敢放個屁!哈哈哈,這回要了那老男人的命根了,估計以後再也不會有這興趣了。」

    「怪不得那女人看你的眼神,又愛又恨的!對了,你怎麼知道他不敢聲張呢?說不定人家一會帶人回來收拾你呢!」

    白筱詭秘地看著劉茵,一本正經地說:「你說有沒有人傻到到處跟人大聲嚷嚷說:我跟某某偷情了?那不是故意陷害就是那人有神經病。而且,你看那男人的樣子像什麼人?」

    「臉圓腰粗肚子大,不是火夫就是官。看那架勢應該是個有身份的人。」

    「絕對正確一百分!他用褲子擋住臉就是怕認出他來,看樣子應該是個電視上有臉、報紙上有名,廣播裡有聲的主。」白筱忽然遺憾地說,「早知道應該給他留張紀念照,好讓他時時記掛咱們,給點勞務費也不錯嘛!」

    「呸!還勞務費,說不定他先暗裡一塊黑磚收拾了你呢!」劉茵瞪著白筱鄙夷地說。

    「現在這世道怎麼變成這樣?人的慾望怎麼這麼的不可遏止,人怎麼變的這麼的無恥淫賤?你說,是世風日下呢,還是人性墮落呢?」劉茵鬱鬱地歎息著,她彷彿又看見了張輝和那個女人在電腦上的苟合。

    「你呀,怎麼那麼多的感慨!知不知道古人為什麼說溫飽生yinyu?只有肚子飽了,身上暖了,才會有空閒的時間去考慮**放縱,才會去追求所謂的性福。這些人,純粹是日子過的太安穩了,找刺激玩心跳罷了!」

    「對了,你知不知道**?」白筱開著車,小心地看了劉茵一眼。

    「聽一個瘋子說過。在酒吧,他說他跟他老婆和別人一起參加一個什麼party,大家都隨意地選xing伴侶,你跟他老婆,他跟你老婆的亂搞。我當時還罵了他,後來想他可能是胡說呢,還覺得自己挺過分的。」劉茵倒是一臉的平靜。她也就是那一次聽說過,但她絕對不相信會有人去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其實是真有其事。我有次參加我一個外國朋友的舞會,去晚了一點,結果推開門看見我這一輩子最噁心的事——一屋子男女兩兩摟抱在一起,旁若無人地做那事,一個個叫的就像牲口一樣。我連忙跑出來開車就走。你不知道我當時嚇的,那一身汗將衣服都濕透了!」白筱很凝重地說,似乎那事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劉茵驚奇地睜大了眼睛看著白筱。

    「別這樣看我。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怎麼說,男人看見漂亮女人可能會有衝動,但那種衝動只是簡單的對美的一種認可,關鍵是心裡的衝動程度。只有那些讓本能驅動的人才會因此犯錯。從醫學的角度講,本能控制思想主要是血液裡的荷爾蒙濃度的增加造成的,這就跟周圍環境和所受的刺激有關。我雖然也喜歡美女,但我不喜歡放縱。我只跟我愛的女人上床。」白筱說著轉頭深深地看了劉茵一眼。

    「你說現在這叫什麼事啊?慾望居然比感情還重要?那樣我們何須設立婚姻法呢,直接採用原始人的走婚不就完了嗎?!我覺得還是人心在變,變的淡漠疏遠,變的自私自利,變的無情無義,變的沒有責任感,所以才會空虛到需要糜爛的**慾望來彌補!」劉茵沉吟著,「其實我寧願做一個農婦,守著愛自己的老公,相互依偎著,看滿院子的雞跑狗跳,直到死,我只有一個他,他只有一個我。」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上次坐班車去長安時看見的一個女人。那女人長的跟個矮冬瓜一樣,又黑又胖,穿著打扮一看就是附近的農民。你知道我為什麼注意她嗎?她上車時一直跟一個乾瘦的男人手拉著手,坐在我旁邊時又要我跟她換位子讓他們坐在一起。女人跟男人說他們這次開的房怎麼怎麼舒服,怎麼怎麼比上一次的值。我當時還想,這對夫婦可真幸福,都四十多了還這麼浪漫。

    「結果過了一會,女人的手機響了,女人看看就給掛了,響了有三次吧,她才把電話接通,很厲害地對電話吼了幾句就又掛了。那男人問是誰的電話,女人說是她老漢的,還交代男人不要跟她一起下車,她老漢在車站等著接她呢,千萬不要露陷了。我當時聽完你知道我是什麼感覺?我覺得那麼樸實的女人都搞開外遇了,還有幾個女人願意守著一個男人過一輩子?

    「人這東西,才開始的時候愛情至上,真愛無價,等真的成了自己的另一半,以前看不夠的臉現在早晚相對,慢慢地臉上的一個小小的雀斑可能在對方的眼裡就成了一個大黑痣,以前的花容月貌就變成昨日黃花了,可能看都不想再看。戀愛時的甜言蜜語說完了,結婚後就開始沉默相對,甚至話都懶得說。你說像這樣感情能不淡下來,能不出現問題?男的偷腥女的出牆也就太正常了!」

    劉茵的臉莫名地臊起來。她知道白筱只是就事論事,但她依舊如同被人窺見了心地的黑暗和骯髒一樣,坐立不安起來。

    白筱一隻手轉著方向盤,一隻手握住劉茵的手,一字一句地說:「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守在你身邊,做你的農夫,給你養雞餵狗!」

    「你知道有些承諾是不能亂許的。記得汪國真有一首詩裡寫著:不要給我太多情意/讓我拿什麼還你/感情的債是最重的呵/我無法報答又怎能忘記/給我一個微笑就夠了/如薄酒一杯,像柔風一縷/這就是一篇最動人的宣言呵/彷彿春天溫馨又飄逸。」劉茵作出灑脫的樣子,呵呵地笑著。

    白筱的手僵了僵,慢慢地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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