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邊緣性服務行業 文 / 小崔
第一天的工作在忙碌中結束了，在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後，rain把我們幾個集合到一起，開始了訓話。
「通過一天的服務，我們的業績增長了好多。」
廢話！都出賣色相了，當然會有轉機。
「多謝你們了！」她很誠懇的拉住我和安萌的手，深深一鞠躬。
「不客氣。」我有氣無力的回答。
「發獎金吧！」安萌吐吐小舌頭，嘿嘿一笑。
她直起身子，馬上又攥緊拳頭，情緒激昂的喊：「那麼，接下來我們更要趁熱打鐵，提供更加優質的服務嘍！」
穿成這樣，一口一個「主人」，還要更加努力？你乾脆讓我們跳脫衣舞好了！
「你準備增加什麼服務項目？」雪影也好奇的問道。
rain似乎早已做好了準備，從懷裡掏出一本記事本，照著上面念道：「我準備呢，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加幾個業務。」
「比如？」
「比如說幫主人換衣服、擦皮鞋、喂主人吃點心之類的。」
「你……」
「還有，只要客人願意花錢，咱們可以按照他們的喜好換上不同的衣服哦！」她閉上了眼睛，完全陷入了金錢滾滾來的幻想世界中。
「這種活我才不幹！」我急了，手舞足蹈的反駁，「你乾脆直接去做黃的好了，像這樣破壞和諧社會的買賣早晚會被查封！」
rain見我生氣了，馬上軟了下來，摸著我的腦袋勸說道：「你先別生氣，我這也是個建議，至於要不要實行，還要再看一陣呢。」
是嗎？不過我怎麼覺得你是志在必得的樣子。
人哪，就怕走上歪路，可生活中又無處不是陷阱，現在連rain都把我帶進死胡同裡了。
晚上回到家，迎頭就是老媽的一頓閒言碎語。
「又跑什麼地方撒野去了，一天不著家？」
我拖著無力的身子爬到沙發上，喝了幾口水後回答：「工作……」
「工作？」老媽又看了看安萌，懷疑的問道，「你是說帶安萌一起去打工？」
「對啊，我們去咖啡店工作！」安萌還算識相，沒有說是女僕咖啡店。
老媽琢磨了幾秒，終於放過了我，不過嘴裡還是嘮叨：「有這時間找個有錢的男朋友多好！過來吃飯吧。」
還他媽的找有錢的男朋友呢，你乾脆在我胸前掛個價目牌，然後放到大街上去競標算了！
「今天羅依給你打電話了。」正當我把一塊土豆放到嘴裡的時候，老媽忽然在飯桌上說了這麼一句。
「咳！咳……」我被噎了個正著，上氣不接下氣的追問，「他都說什麼了？」
「他說想和你聊聊，我說你不在家。」
那小白臉……其實我還是滿擔心他的……
不知不覺就到了週末，在rain的咖啡店也干了三天了。不是我自誇，經過短短兩天的努力我們便打出了名氣，星期六剛開門，居然就湧進一群客人，幾乎把位子全坐滿了！
「歡迎光臨，我的主人。」我忙不疊的招呼客人，有幾次差點把咖啡都送錯了桌。好在這些個客人中有一大部分就不是為了喝咖啡才來的，倒也沒出亂子。也不知是福是禍……
「請問要找女僕餵我吃點心，需要花多少錢？」一個胖子看到新加的服務項目，馬上來到櫃檯前，興致勃勃的問道。
rain笑容滿滿的答道：「哦，那要看您點的是什麼點心啦，必須是價格在二十元以上的才可以享受這項服務，另收十元服務費，您決定了嗎？」
「ok！」胖子絲毫沒有猶豫，掏出五十塊前甩到櫃檯上。
「那您要選哪位女僕呢？」rain用手指了指我們三個。
胖子在我們幾人身上逐一掃過……
別選我！別選我！拜託別選我！
「就她吧！」
啊！我靠！果然是我！
「小莉，有客人要你幫忙∼」rain笑呵呵的招呼我。
「幫忙」就是指特殊服務了。
「等會兒再和你算帳！」我瞪了她一眼，端起把小勺來到胖子的身邊。
這傢伙瞪著一對猥瑣的眼睛，不停的往我臉上掃，還故作斯文的問：「你是附近的學生嗎？哪個學校的？」
「請主人張嘴。」我裝作沒聽見，強作笑容的說。
「啊∼」胖子也不含糊，張開大嘴。
我的媽媽呀！一口標準四環素牙，還有很重的火氣，我差點吐了出來！
「嗯嗯∼好吃∼」他一邊稱讚一邊大嚼著酥軟的蛋糕，弄得殘渣滿身都是。按照吩咐，還要用圍裙把他嘴角的殘渣擦乾淨。媽的！
周圍幾桌客人都朝胖子投來羨慕的目光，這傢伙享受著當「主人」的感覺，故意放慢了速度，摩蹭了十分鐘才把點心吃完。
「主人，您吃好了嗎？」
「嗯∼」
「那我把盤子撤了。」
「慢。」他伸手擋住了我。
幹嗎？想非禮嗎？
誰知道這傢伙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張五十元的鈔票，塞進了我圍裙的口袋裡。
「下次來我還找你哦∼」胖子朝我來了個飛吻。
拜託！我寧願倒找你一百塊錢，別再來了！
「安萌幹得不錯呢！」回到櫃檯，rain正饒有興趣的看著角落的一桌客人，沾沾自喜的自言自語。
嗯？
**！只見小祖宗正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還故意把蛋糕抹得他滿臉都是，引來無數的口哨聲。那男人也不生氣，笑呵呵任由她擺佈。
「回頭我要發她些獎金。」
「別！」我急忙阻止，「千萬別！不然她會更過分的！」
rain聳聳肩，又說：「照這樣看下週末的人手可能會不夠，我打算招點臨時工。」
那最好不過了，分擔我的壓力。
門鈴又響了，我歎了口氣，馬上條件反射的擠出甜美笑容，扭頭柔聲說：「歡迎光臨，我的主人。」
哎……業務好熟練哦……
「小莉？」
嗯？
……不會吧？尹平？
「你這……這是什麼打扮啊？」他憋得滿臉通紅，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的衣服，「這不是咖啡店嗎？怎麼會這樣……」
丟人死了！大家都在看啊！
「歡迎光臨！主人！一位是嗎？這邊請！」我急忙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角落裡的一張椅子上。
「你在幹什麼啊？」他剛落座就小聲的問我。
「打工……」
「你缺錢了？」他還是懷疑的眼神。
「我一直就缺錢啊！」
「你男朋友不是很有錢嗎？」一提到羅依，尹平就有點不太高興的表情。
「他？」我自嘲的一笑，「他根本就算不上是我男朋友，而且現在也……分手了。」
這話說的真沒水平，既然不是男朋友又何來分手之說？
「哦……」尹平也沒計較，默默點點頭。
是我看走眼了嗎？好像看到他的嘴角在不經意間往上揚了揚。
「對了，你怎麼來這家店了？今天不去當教練啦？」
他眨了眨眼睛，頗為得意的回答說：「我現在在讀研了，喏，就在附近上學。這不是，今天出來逛街，無意中就過來了。」
真了不起呢，都考上研究生啦！
「幫我來杯咖啡吧。」尹平半開玩笑的說，「我可不是來聊天的哦。」
「哦！對對！你要喝什麼？主人？」
「拜託別叫我主人……聽起來怪怪的。」
也對哦，不過說實話，這傢伙怎麼看也不適合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