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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章 冠蓋滿京華 斯人獨憔悴 文 / 白夏源

    夜深人靜,來探望的賓客都已離去,被折騰了一天的母親已疲憊得沉沉睡去。夏白池卻怎麼也睡不著,兩隻眼珠滴溜溜亂轉,無聊地看著天花板。

    現在動也動不了,最多能轉個身,別的幹什麼都不成。成人的思維被困在嬰兒的身體中,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了。無聊啊,無聊。真讓人無聊得要發瘋!

    前世的父母妻兒、弟子友人走馬燈似的在眼前一個個閃過,也不知岳夫人一家現在被安頓在哪兒了,是否安全。岳大哥被害了,誰能來領兵抵抗金兵的侵襲?大宋國是否會亡於金國?

    夏白池胡思亂想著,一想到這種日子還要過大半年,就痛苦地想還不如自殺算了,一了百了。可現在這樣子,就是想自殺都不成,沒有真氣,想走火入魔都沒辦法。真氣?他突然想起白天的那一絲感覺。他打算試試看,看看在現在的狀況下是否能重新修練內功。

    說幹就幹,不能打坐,就躺著試試看。他澄心靜慮,按照天元心法的要訣開始吐納,調息凝神,培養真氣。漸漸地他感覺到丹田中生出了一絲真氣,雖然很細微很細微,還是讓他高興得差點要跳起來了,當然現在的他是不可能的起來的,也就是想想罷了。

    他再靜下心來,一邊繼續吐納,一邊讓真氣意守丹田,使之凝聚不散,進行溫養。慢慢地他感覺丹田中的真氣一絲一絲地越來越多了。

    等到丹田中的真氣足夠多時,他試著開始衝穴。

    內功心法往往把意守丹田作為入門修行的基礎。《仙經》闡述了丹田的功能:「腦為髓海,上丹田;心為絳火,中丹田;臍下三寸為下丹田。下丹田,藏jing之府也;中丹田,藏氣之府也;上丹田,藏神之府也」。精氣神為三寶,丹田為貯藏精氣神的所在,是「性命之根本」。

    意守是練功人將意念集中和保持在自身某一部位或某一事物上以幫助意識進入入靜狀態,並在此基礎上發揮意識能動性,主動感知和調整自身功能活動,來達到良好效果的練功方法與過程。意守丹田,是練功人將意念集中並保持在丹田部位的練功方法,是眾多意守方法中的一種。

    一般的心法所說意守丹田,都是指意守下丹田。古人認為下丹田和人體生命活動的關係最為密切。是「性命之祖」、「生氣之源」、「五臟六腑之本」、「十二經之根」、「陰陽之會」、「呼吸之門」、「水火交會之鄉」,是真氣升降開合的樞紐,是彙集烹煉、儲存真氣的重要部位。

    天元心法則不同,是從眉心間的上丹田開始,而且起手就是三陽三yin十二周天搬運,入門比其他心法要難,但因為是直接修煉元神,一旦入門,則進境要快得多,威力也更大。一般說來,從開始吐納到有氣感,根骨比較好的弟子也需要兩到三年,再花上一年時間才能有足夠的真氣開始衝穴。這個階段叫蘊氣。實際上,白夏池此時還沒意識到,白家的內功心法實際上已經和修真築基心法相契合。

    三陽三yin十二周天搬運是指真氣循經下列脈路遊遍足三陽、足三yin、手三yin、手三陽十二正經所有腧穴,週而復始一個循環稱周天搬運。具體路徑為:足太陽→(足小趾端)→足少yin→(胸中)→手厥yin→(無名指端)→手少陽→(目外毗)→足少陽→(足大趾)→足厥yin→(肺中)→手太yin→(食指端)→手陽明→(鼻翼旁)→足陽明→(足大趾端)→足太yin→(心中)→手少yin→(小指端)→手太陽→(目內毗)→足太陽

    白夏池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進入了蘊氣階段,簡直讓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因此他更加小心翼翼,準備一旦情況不對就馬上停止。他先從丹田中分出一半真氣到眉心左邊的睛明穴,讓真氣在睛明穴溫養了一陣後分出一絲真氣留在睛明穴,然後試探著穿過睛明穴到攢竹穴,在攢竹穴停下又溫養了一會兒後依法泡製,就這樣沿著足太陽膀胱經一路衝下去,眉沖、曲差、五處、承光、通天、……、金門、京骨、束骨、足通骨、至yin,在每一個穴位都留出小小的一絲真氣。然後,他感覺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不適,他強忍著激動的心情,平心靜氣,再接再厲,接著又重新吐納蘊氣,直到感覺產生的真氣足夠了,才再分出一半真氣沿著剛打通的足太陽膀胱經左邊脈路遊走了一遍。

    左路遊走了三遍後,他又開始沖右路的經穴。就這樣,到天快亮時,他已經打通了整個足太陽膀胱經脈路。

    一夜練功的結果讓他喜出望外,這種速度在前世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他不禁感慨嬰兒先天就適合修煉天元心法。從嬰兒就開始修煉內功,何止是事半功倍,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可這世上又有哪個嬰兒會像他這個怪胎一樣,一出生就懂得練功心法的。

    為了避免驚世駭俗,讓人發現他的異樣,白夏池決定以後就白天休息,夜裡練功。

    白夏池闔上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白思文坐在床邊,一臉幸福地抱著沉睡的兒子,開心地對水若冰說道:「冰兒,你辛苦了!我真不敢相信,我當爹了!你昨晚睡得好嗎?兒子有沒有哭鬧?」

    水若冰伸出手來,疼愛地撫摸著兒子的臉說:「兒子好乖,昨天一晚上一聲都沒哭,我睡得可安穩了。思文,你說我們兒子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白思文想了想說:「你看,我們是三年前的夏天因能源池問題才認識兒相愛的,就叫夏源吧!」

    水若冰伸手抱過兒子,對著兒子說:「寶寶,以後你就叫白夏源嘍!」

    這時白夏池已經醒過來了,聽到這話一呆,心想莫非這是天意?前一世白夏池,這一世白夏源,還真是有緣。他睜開眼睛,看到母親那充滿柔情的眼睛,心中一陣感動,白夏源就白夏源吧!既然已經無法為前世的父母盡孝了,那就一心一意好好待這一世的父母吧!直到現在他才終於解開了心結,開始融入了這個家庭。

    接下來幾天,白夏源白天是吃了又睡,睡了又吃。這幾天,房間裡門庭若市,來探望的人是絡繹不絕。父母和人聊天談話時,他就支起耳朵認真聽。既然要融入這個家庭,就應該多瞭解一些這個世界的事情。但除了聊家常的話以外,他多半聽不懂,後來也就沒什麼興趣去聽了。

    晚上等母親睡熟後,他就繼續通經脈,他決定每次只打通一條經脈,絕不多干。在醫院的日子裡他打通了足太陽、足少yin、手厥yin、手少陽、足少陽、足厥yin六條經脈。進展之快,令他瞠目結舌。

    七天以後,水若冰抱著白夏源出院回家了。白夏源可算是開眼了,大隊人馬前呼後擁,圍著水若冰母子,前面有一隊衛兵開道,空中還有小型戰艦護衛。不過白夏源沒看到。

    走出病房大樓,外面停了十幾艘奇怪的船,這船怎麼停在這兒?白夏源沒鬧明白。水若冰抱著白夏源和白思文以及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一起上了其中一艘(後來他才明白這是一輛懸浮車,而且是豪華級的)。船慢慢地升到半空中,白夏源嚇了一跳,會飛的船,他還從沒見過。船慢慢飄出醫院,醫院外是人山人海,老百姓都來看公主出院,天上地下新聞媒體是各出奇招,超級媒體開著大型實況轉播車跟隨車隊,狗仔隊單槍匹馬穿著空飄衣扛著全息攝像機在空中追著車隊狂拍著,也有的媒體架起全方位攝像儀在車隊行進路線兩側定點堵拍。

    白夏源看到窗外到處是高樓大廈,那些樓房怕不有幾十丈高吧?看的他是目不暇接。

    抱著白夏源坐在車窗邊,看到兒子一臉興奮的樣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外面,嘴裡咿咿呀呀地叫著,水若冰童心忽起,伸手擋住了他的視線。白夏源看得正起勁呢,忽然眼前一暗,他大怒:「是那個混蛋?把手拿開!」他又忘了,他說的話現在在外人聽來還只是嬰兒的啼哭。

    看到兒子不高興了,水若冰把手拿開,柔聲地對兒子說:「寶寶,外面好看嗎?」白夏源一愣,原來是母親在跟自己開玩笑,他不罵了。只聽母親說:「這是新臨安,我們的家就住在這個城市裡,以後媽媽天天帶你出來看好嗎?」白夏源連忙應道:「好啊好啊!」

    看到兒子興奮的咿咿呀呀的叫著,兩眼滴溜溜地轉著,水若冰開心地笑了。

    回家後,白夏源繼續晚上練功,白天則在默想白家天元寶菉的其它部分,他現在沒法動,也不能把天元寶菉寫下來,只能每天多背背,免得到時要用時記不住。

    在白家舉辦滿月酒宴時,白夏源已經打通了週身十二經脈、奇經八脈和十五絡脈等主要脈路,上、中、下三丹田初步成型,接下來就該氣通督任,運走小周天,再進一步運走大周天,最後破而後立,練意所在,無論體內體外,處處皆丹田,最終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不過他不著急,現在還只是慢慢加強各脈路的氣機運行,推動真氣沿體內各脈路特別是任、督兩脈的經絡路線周流,逐步加強真氣的厚度,提高丹田的容量。

    他不止一次地驚歎,這個小小的嬰兒身體完全可以和先天道體相媲美,相信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只是時間的問題。他也清醒地認識到,首先他現在的身體條件不允許進展太快,這個身體還只是嬰兒的體格,無法接受洶湧而來的大量真氣,只有等他慢慢長大,強化肌體才行。其次,根據他在上一世的練功經驗,進境快則走火入魔的危險也大,只有厚積薄發,才是正路。

    於是白夏源在慢慢加強經脈的同時,開始了元神力的鍛煉,所謂煉神,實際上就是提高精神力,這實際上也就是在開發腦域。

    三個月後,白夏源已經能坐起來了,他那有異於常人的體質也逐步顯現出來。三個月的小夏源抓起一瓶五升的純淨水毫不費力,雖然他的體重也只有八公斤。其實這時的他要站起來滿世界跑也沒問題,但他不敢太驚世駭俗,只能按正常人的生長規律來表現自己。因此他忍得很苦。僅僅表現得比一般人要發育得快一點而已。

    他常常陷入沉思和回憶之中。每當此時,在外人眼裡,白夏源總是一副呆滯木訥的癡呆神情,令家人懷疑他是否在接生時不小心傷著了,腦子會不會有問題。

    幸好這個樣子出現的時間不算太長,在家人尚未最終決定是否把孩子送到醫院去作全面檢查前,白夏源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因為,他已經發現大人們在看著他時眼神裡流露出的那一絲憂愁。於是,在有人的場合下,他盡量去模仿一個嬰兒該有的表情。

    六個月後,白夏源已經重新掌握了說話發聲的技巧。但他也怕一下子說出太流利的話嚇著家人,只好先裝著一個兩個單詞地往外蹦,畢竟,他這個來自前世的身份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接受的,他也打算將這個秘密作為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秘密永遠保留下去。

    不久白夏源就不耐煩了,又過了半個月就開始毫無顧忌地隨便說話了。他那老練的語言表達能力使他的父母和親戚們驚歎不已,他的名聲也在帝國上層傳開了。大家都知道白家出了一個小神童。

    白墨軒更是老懷大慰,開始教小夏源背一些古詩,更令他高興得是,小夏源的記性極好,教過一遍,小夏源就一字不漏地全背出來了。其實白夏源在前世時唐詩宋詞也記了不少,四書五經、諸子百家都曾熟讀。但後來因專心練武,也就忘了不少。如今溫故知新,倒也容易上手。再者,這半年來修煉元神,也使他的記憶力和理解力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只是現代人的發音和文字與古代大不相同,這倒是他需要重新適應的。

    為了修煉元神,白夏源特意鍛煉自己的倒背能力,不過他的記憶力也不是蓋的,兩遍下來,就能倒背如流了。

    「阿源,『白日依山盡』後面是什麼?」白墨軒逗弄著懷裡的小夏源。

    「爺爺,是『黃河入海流;yu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小夏源奶聲奶氣地回答。

    「好!好!阿源真聰明!」

    「爺爺,我還會這樣背呢,『樓層一上更,目裡千窮yu;流海入河黃,盡山依ri白』。」

    聽著稚嫩的聲音和倒背如流的詩句,白墨軒當場石化。半晌後,他才回過神來,抱著白夏源開心地大笑不已。

    九個月後,經過半個月的從跌跌撞撞到大步流星的過火表演,白夏源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走來走去了,這讓他終於得到了解放,使他不必擔心因為一些過火的動作而穿幫。

    炎黃歷201年3月9ri

    佔地兩百畝的駙馬府中人聲鼎沸,格外熱鬧。府外廣場上停滿了豪華懸浮車,門僮的報名聲接連不斷:「怡親王駕到!」「肅親王駕到!」「劉元帥駕到!」「楚元帥駕到!」「厲海強公爵駕到!」「林劍峰公爵駕到!」……

    ……

    「皇帝陛下、皇后陛下駕到!」這時門僮激動的聲音已經有點顫抖了。

    身材魁梧的皇帝陛下和雍容華貴的皇后陛下笑容滿面,攜手走向駙馬府大門。

    「陛下好!」早已恭候在門外的大員們齊齊躬身致禮。

    「女兒拜見父皇、母后!」水若冰臉上佈滿了興奮的表情,急步上前朝皇帝皇后盈盈一拜。

    「呵呵,乖女兒啊!好久沒見,生過孩子,人出落得越發漂亮了!」皇后拉著水若冰的手說道。

    「母后,看你說的……」水若冰嗔道。

    「好了好了,思文,快帶我們去看看小外孫吧!聽說這小傢伙聰明得很,在新臨安已經是出了名的小神童呢!」皇帝在一旁笑呵呵地說道。

    「是!陛下請!」

    駙馬府前廳後院綵燈處處,喜氣洋洋。

    皇帝走進大廳一眼就看到了保姆吳媽抱著的小夏源。小傢伙正張牙舞爪地要掙扎下地。

    皇帝看到粉雕玉琢的小傢伙就滿心歡喜,走上前去接過孩子抱在懷裡。看到孩子安靜地趴在自己懷裡不哭也不鬧,頓時開心得哈哈大笑:「這孩子多乖!」

    「父皇,這孩子跟您真有緣。平時除了我們幾個,他誰都不讓抱的呢!」水若冰驚異地對皇帝說。

    「哈哈哈!孩子,我是誰?」皇帝想要考考小神童。

    「你是皇爺爺!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你。」白夏源奶聲奶氣地說道。

    皇帝一揚軒眉,問道:「哦?那你為什麼叫我皇爺爺?」

    小傢伙一撇嘴:「媽媽叫你父皇,我是媽媽的乖寶寶,我不叫你爺爺叫什麼!」白夏源這時心裡那個噁心啊,自己都快三十的人了,還要在這裡裝天真。

    「哈哈哈哈!好!好!若冰啊,你們生了個好兒子啊!」皇帝開心不已。

    皇后走過來伸手想抱孩子,可沒想到小傢伙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賴在皇帝的懷裡就不肯動。兩隻小手緊緊地抱住皇帝的一隻胳膊不放。這下皇帝更是得意洋洋。

    其實白夏源這時正在納悶不已:「皇帝怎麼好像練過天元心法?好像又有點不太一樣?」他有心想用元神力探查一下,但又怕被皇帝發覺,終於還是忍住不動。(後來他才知道,原來皇帝的先祖就是他前世的大弟子劉晏明,幾千年下來,由於天災**,傳到這一代,心法已經殘缺不全。而他的外公水家則越來越偏重於醫術傳家,心法已只剩下練氣增元的基礎部分了。只有他們白家還稍好一些,但白墨軒素喜舞文弄墨,對武功不感興趣,又非長子,大學畢業後就來帝京發展,自然更是不知所謂了。)

    「老爺,東西準備好了,請帶小少爺去抓周吧。」這時,老管家王伯走過來向在一旁的白思文稟告道。

    「好的。」白思文轉向樂不可支的皇帝:「陛下,請!裡邊請!」

    客廳的地上鋪了一張精緻的涼席,上面堆滿了七零八碎的東西,有詩集、醫經、印章、筆墨、掌上電腦、錢幣、棋子、青蘋果、尺、信用卡、錢幣、支票本、刀劍、通訊器、懸浮車模型、太空戰艦模型、化妝品、項鏈、頭花、飯勺子等。

    皇帝抱著白夏源走進客廳,把他放到涼席上。

    白夏源一眼就看到涼席上的那堆東西,一下就明白了:「抓周!」想想自己都快三十的人了,還要玩這種把戲,心裡一陣惡寒。沒辦法,就陪大人玩玩吧。

    客廳裡擠滿了人,全都盯著小傢伙。

    白夏源剛才陪大人瘋了一陣子,正有點口乾舌燥的,看見青蘋果,伸手撈起就往嘴裡塞。「好酸!」隨手就把它給扔了。圍觀的眾人一陣輕鬆,還好!這小子不是個貪吃的種。

    白夏源隨手抓過毛筆,仔細地看了看,又捋了捋筆頭,心裡在想:「上好的狼毫。」他捏住筆在涼席上劃拉了幾下,把筆放在一邊。白墨軒樂了:「哈哈!我這孫子將來要做文豪!」

    白夏源伸手拿過通訊器,顛來倒去的把玩了幾下,就在地上砸了起來。水若冰連忙把它拿開:「寶寶,這可不是鎯頭!」眾人一陣哄笑。

    白夏源又拿起圍棋子,仔細地摸了摸,手感不錯。在前世白夏源可是手談高手,加之天元心法就是曾祖父白雲非受到一局棋的啟發所創,他對黑白子可是情有獨鍾。想了想,他把圍棋子放在了毛筆邊上。旁觀的眾人興趣大增,不知小傢伙還會有什麼精彩表演。

    白夏源又伸手抓起水晶項鏈,轉過身,把項鏈塞到了母親的手裡。

    白夏源在剩下的一堆東西裡撥拉著,看到太空戰艦模型,很感興趣。拿過來翻來覆去地仔細研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只覺得做得很精細,他很喜歡,就抓在手裡不放。再往那堆東西裡看,看看還有什麼好玩的。他看見有兩本書。

    詩集是用現代文字印刷的,他不太看得懂,隨手就扔了。另一本是線裝本的醫經,印的是繁體字,他來興趣了。隨手把戰艦模型放在一邊,他伸手抄起醫經,嘩啦嘩啦翻了起來。他越看越疑惑,這本醫經像是祖父所撰的醫經?他再翻回扉頁,看到了白天賜三個字。果不其然!白夏源把醫經抱在懷裡。

    這本醫經是水鈞翼的傳家寶,是他特地從家裡帶來的。當他看到小夏源拿起醫經翻看時,心中充滿了希冀。後來看到小夏源皺起眉頭,心中就一陣失落。正在患得患失之際,忽然看到小夏源把醫經抱在懷裡,頓時老淚縱橫,喜極而泣。「我水家的醫術有傳人啦!」

    白夏源左手抱著醫經,右手抓著艦模,想再去拿圍棋子和毛筆,實在是手太小了,抓不過來。他轉身叫母親:「媽媽,我要……」

    水若冰趕忙拿起圍棋子和毛筆,問兒子:「寶寶,是不是要這些?」白夏源點點頭。

    眾人議論紛紛,大呼過癮。

    白立夫笑著對水若冰說:「弟妹,我這侄兒長大後了不得。」

    白墨軒和水鈞翼兩人開心得不得了。

    「親家,我們苦惱了這麼多年,看來快熬出頭了!」「是啊!是啊!走!我們去喝一杯!」

    白思文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兒子真是給自己長面子啊!

    白思文笑得正開心呢,忽然腰間軟肋一痛。原來是水若冰掐了他一把:「瞧你那臭美樣!好安排客人入席啦!」

    王伯走過來稟告:「老爺,酒席安排好了,請客人們入席吧!」

    這一頓酒宴自是賓主盡歡,觥籌交錯,杯來盞去。來賓中的元帥總督們哪個不是酒中英雄,見了面豈又不拚之理?最後白思文醉了,賓客被放倒了一大半。好在駙馬府地方足夠大,房間足夠多,,放倒了就往客房送,只不過把管家給累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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