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一章 棄繻懷遠志 封泥負壯情 文 / 白夏源
母親走後,白夏源就拉著趙佳雪一起預習下周的課程,結果發現趙佳雪的基礎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很多基本概念都似懂非懂,弄得他哭笑不得。
他問趙佳雪:「佳雪,你們小學裡究竟學了些什麼?」
趙佳雪不好意思地說:「我們那個村小學,老師都是兼職的,一到農忙時就顧不上我們了,農忙過後麼又拚命趕進度,我也知道我的基礎不紮實。」
白夏源歎了口氣:「這樣吧,我把小學的基本要點給你捋一捋,這樣預習新課文時也容易理解。」
接著他把小學中的基本概念和應用技巧都幫趙佳雪從頭到尾理了一遍,這一講就是一下午,全部講完時,也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晚飯後兩人在別墅後的花園裡散了會步,回去後白夏源又把下午講過的東西簡單總結了一下,著重強調了與新課有關的幾個概念,再把明天要上的課粗粗預習了一下。他看到趙佳雪不斷地打哈欠,就說:「佳雪,今天你也累了,趕緊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趙佳雪對白夏源說:「阿源,謝謝你!你講得真好,許多過去弄不懂的東西,你一講我就記牢了。你真聰明!」她紅著臉突然在白夏源的臉上親了一下,轉身跑回自己房間去了。
白夏源收拾好書包,也回房睡覺去了。他躺在床上,回味著剛才趙佳雪那柔嫩的小嘴貼在自己臉上的滋味,折騰了好久才睡著。
趙佳雪回到房間,簡單地沖了個澡,換上睡裙躺到床上,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一會兒是白夏源從瀑布上跳下的鏡頭,一會兒是兩人一起釣魚摸蝦的場面,一會兒又是水若冰跟她說過的話,想到剛才自己衝動地親了白夏源一下,羞得她伸手摀住了滾燙的臉。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白夏源早早地起床,在花園裡練了一會,出了一身汗,回房間洗了個澡,換好衣服,才下去吃早飯。下樓時正好趙佳雪也出來了,她今天穿了一身白底碎花的連衣裙,一頭烏髮紮成個馬尾辮,戴了一個蝴蝶造型的發卡,整個人看上去像個小仙女似的。
趙佳雪看到白夏源張大著嘴,呆瞪著她的樣子,甜甜一笑,問道:「阿源!好看嗎?」說完還提起裙子想開屏的孔雀似的轉了一圈。
白夏源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好看!好看!漂亮得像仙女。」
趙佳雪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施施然走下樓去。
白夏源一陣發懵,現在的小女孩都會這一招嗎?
吃完早飯,兩個人一起背著書包去上學。路上,白夏源交待趙佳雪:「不要告訴別人我是從didu轉來的,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我們原來是老鄰居。」
當他們一起走進教室時,鬧哄哄的教室一下靜了下來,白夏源看到有幾個男生的眼裡露出了狂熱的目光,而女生則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無所謂的,什麼樣的表情都有。
他們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這時白夏源的同桌林建輝悄悄地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高人哪高人!」林建輝是平民子弟,父親在工廠做工,母親是商場的售貨員。這所中學的學生絕大多數是平民子弟,家庭背景錯綜複雜,黑白兩道、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學校也有少數貴族子弟,都是來混文憑的,一般都羞於表明自己的貴族子弟身份。
第一天的課堂內容照例是學校的殺威棒——摸底考試。一二節考數學,三四節考語文,下午考綜合。
白夏源拿到卷子後,先瀏覽了一遍,他發現這張卷子上的題目都不是很高深,只要全面掌握了基本概念就能做得出,但題目出得非常靈活,題量也很大。他在心裡不禁佩服出題者絕對是高人。他為了不惹人注意,選擇題保持70%的正確率,應用題則只寫了主要步驟,將答案空著。交卷則拖到最後一分鐘。
語文考試也如法炮製,知識題保持60%的正確率,作文則採用另類的寫法。語文考試結束時已是中午,白夏源便和趙佳雪一起回家吃飯,反正路又不遠。
在回家的路上趙佳雪就高興地對白夏源說道:「阿源,多虧你昨天幫我系統複習了一下,要不然還真考不出。多謝啦!」
白夏源呵呵笑道:「沒什麼!」
趙佳雪問道:「你考得怎麼樣?」
白夏源答道:「一般般啦!」——
下午綜合課考完後,白夏源正在座位上收拾書包,看見一個小個子男孩向他走來,他認得這個男孩叫郭迪林,平時都和班裡一個名叫周顥的留級生混在一起。
周顥是永寧黑道第二大幫青狼幫老三周偉文的侄子,從小在黑道的打打殺殺中長大,雖然歲數不大,但已深得大伯的真傳。恃強凌弱是黑道的本能,凶狠毒辣是生存的前提,陰險狡詐是擴張的必需,見風使舵是保命的訣竅。周顥仗著有大伯做後台,在學校裡十分囂張,也拉著一幫中二中三的學生搞了一個狼仔隊,平時就以欺負同學為樂。校方十分頭痛,但也無可奈何,只好睜隻眼閉只眼,只要他不是太過份,就不去多管。
今天早上周顥被趙佳雪的美麗驚呆了,看到白夏源與她同進同出十分不爽。於是便叫自己的小弟郭迪林出馬警告白夏源。
郭迪林自信滿滿地走過來,他對老大的威風還是很佩服的。在小學時就是老大罩著他的,開學的第一天又見識了老大的威勢,相信只要一開口,那個傻小子就會乖乖聽話。他走到白夏源的桌前,用腳踢了一下桌子,傲慢地說道:「小子,我們老大說了,讓你離趙佳雪遠點!」
白夏源也不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眼中精光一閃,郭迪林頓時如遭重擊,雙膝一軟,差一點要跪下去了。他扭頭就跑,心中直打顫,這個白夏源的威勢只怕比老大還要強上幾分。
周顥正在纏著等候白夏源的趙佳雪,看到郭迪林沒說幾句就跑出來了,就問:「跟那小子說好啦?」
郭迪林結結巴巴地說:「老……老大,說……說過了,可那小……小子不聽!」
周顥伸手在郭迪林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笨蛋!這麼點小事還辦不好!」接著又嬉皮笑臉地對趙佳雪說:「趙佳雪,你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哥哥吧!跟著我保你吃好的、穿好的。看哥哥去教訓那臭小子!」
趙佳雪冷笑道:「白夏源是你惹得起的嗎?什麼東西!」
周顥氣極,怒吼道:「看老子揍扁他!老子要叫他跪在地上求我!在永寧誰吃了豹子膽敢惹我?」他手一揮,帶著十幾個小弟就往教室裡走。
此時正好白夏源也從教室裡走了出來。周顥手裡拎著根鏈條,一邊走身上一件花襯衫半敞著,胸口露出幾根黃毛,帶著十幾個小弟怒沖沖地攔在白夏源面前:「小子,聽說你不服?你也不打聽打聽,在永寧青狼幫是幹什麼的?識相的,該老子滾遠點,趙佳雪是老子內定的女人,以後不許跟她來往!要不然,老子見一次打一次!」
白夏源不想在學校裡惹事,雙手伸出往外一撥,勁力微吐,沉聲說道:「讓開!」
周顥和幾個小弟猝不及防,頓時摔倒在地。他坐在地上愣了半天,根本就沒料到居然還有人敢這樣對他。等他們爬起來,白夏源已經帶著趙佳雪走出校門了。周顥連忙帶著小弟追了出去。
周顥帶人把白夏源圍了起來,然後破口大罵:「我**!敬酒不吃想吃罰酒。」
白夏源本不想多生是非,但聽到周顥出口辱及家人,頓時火冒三丈。他盯著周顥冷冷地說:「有種你再說一遍?」
周顥怪笑一聲:「喲呵!你小子還挺橫的。我**的!」說完掄起鏈條劈頭蓋臉砸了過去。
白夏源一把摟住趙佳雪,閃身避過。他氣運丹田,一閃一縱,將趙佳雪帶出圈外。然後閃電般回身,左腿半曲,右腿橫掃,只聽「哎喲」幾聲,周顥的小弟就倒下了六七個。趙佳雪這個方向的威脅一去,白夏源就揉身貼上周顥,劈手奪過他手裡的鏈條,往左右辟啪幾下甩動,場中站著的就只剩周顥一人了。
周顥沒想到今天踢到鐵板了,神色慌張,轉身就跑。剛跑了沒幾步,就見眼前一暗,隨即就感到一陣凌厲的掌風壓下,頓時就看到滿天星斗,人也滴溜溜轉了個圈。昏昏沉沉中只知道臉上不知道挨了多少記巴掌。
白夏源一邊打一邊說:「既沒本事,還敢出口成髒,今天我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周顥聽到白夏源的話,腦袋反倒一下清醒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趕緊跪倒在地,哭喊道:「老大,饒了我吧,小弟我是豬腦子,冒犯了您,您教訓得好!求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馬吧!」
白夏源冷笑一聲:「哼!欺軟怕硬!給我向趙佳雪道歉!」
周顥臉腫得像豬頭,艱難地睜開眼睛,跪著爬了幾步,朝趙佳雪說道:「趙小姐,對不起!我沒腦子,我混帳!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夏源說:「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再要騷擾趙佳雪,別怪我不客氣!」
周顥連聲說不敢,他的小弟們一個個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白夏源拉著趙佳雪揚長而去。
趙佳雪今天經歷了大起大落,走了幾步忽然腰酸腳軟,軟軟地靠在白夏源的身上。
白夏源發覺有異,忙扶住她,關切地問道:「佳雪,你怎麼啦?」
趙佳雪說:「阿源,我好怕,我的心怦怦直跳。」
白夏源笑道:「別怕,沒事!這種軟腳蝦,就是來個二三十個也不經打。不好意思,剛才讓你受驚了!」
趙佳雪眼中充滿了崇拜的神色,說道:「阿源,剛才你好威風!」——
白夏源一走,周顥終於鬆了口氣,隨即倒在地上昏了過去。他的小弟連忙七手八腳地把他抬回家去。周顥的父母都是青狼幫的小角色,一看兒子被打成這樣,忙追問是怎麼回事。那幫小混混們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周顥的父親周偉武立刻抄起通訊器,撥到了周偉文那裡:「哥,你侄子讓人給打了!」
周偉文立刻追問:「是誰?有來頭嗎?」
周偉武說:「是他的一個同班同學,好像手上比較硬,沒聽說有什麼背景。」
周偉文又問道:「怎麼會打起來的?」
「聽說是為了阿顥班上的一個小丫頭,阿顥看上了那個小丫頭,讓那小子滾蛋,就打起來了。」周偉武答道。
「幾個對幾個?」
「阿顥他們十來個人,那小子一個人。」
「嘶!看來那小子拳腳功夫不錯啊!這小子住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
「住在離學校不遠的一座別墅裡,好像父母都不在本地。只有幾個傭人在照顧他。」
「看得出他用的是什麼功夫嗎?」
「這個就不清楚了。」
「先別急著動手,讓我先查一下,會不會是什麼世家的子弟?」
「好吧。不過到這種學校來讀書的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背景吧?」
「有數了。」
周偉文還是比較有頭腦的。放下通訊器後他立刻找來一個手下讓他去查一下——
晚上白夏源又幫趙佳雪補習了一下欠缺的知識,同時幫她預習了一下明天要上的內容。然後各自道別就寢。
早上白夏源和趙佳雪進入教室時,又經歷了一遍全體同學注目禮的洗禮。不過今天的目光中多了幾道畏縮的眼神和幾十道欽佩的目光。看來昨天的事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
他們走進教室坐下不久,上課鈴就響了。
白夏源還是像在帝小一樣,老是神在在的。不過他現在心分三用已經練得很純熟,所以即使他在想別的事或者整理腦海中的資料,仍然不影響他應付老師的提問。
老師在講台上聲嘶力竭地講課,台下的學生自顧自做自己的事,趴著睡覺的也大有人在。只有不多的幾個人還在聽講。
趙佳雪因為昨晚已由白夏源輔導過,所以全都聽懂了,聽得也很認真。
幾節課聽下來,白夏源對教師的授課水平也大致有了瞭解。除了教語文的班主任蕭芷苓講課還算生動外,其他幾個老師的水平也就那麼回事,抓不住重點,拎不出要領,讓學生聽得雲裡霧裡,怎麼會有興趣聽呢。這種老師要在帝小的話早被打出去了——
週三摸底考的結果出來了。大部分學生的成績和分班的依據相契合,只有兩個例外。
一個是六班的趙佳雪,她入學時的成績即使是在六班也只能排在中游,可這次她考試的成績居然能排入三班的前十名,真是不可思議,難道假期裡有什麼機遇使得她的成績突飛猛進不成?還是她的作弊手段高超?要知道學校一向對摸底考相當重視,考場管理的嚴格程度比高考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另一個也是六班的學生,白夏源。他的考卷很奇怪,考試成績倒也不怎麼樣,只比及格稍好一點,但卷面非常整潔,字跡工整漂亮,最奇怪的是他所有類型的題目都只做了前面的一部分,但凡是做過的題目全對,數學考卷中應用題則更絕,每道題都列出了正確的算式和中間步驟,但就是不寫出答案。還有他的作文,遣詞用句成熟老練,文章立意新穎,引經據典更是信手拈來,看得出他知識的廣博和文學功底的深厚。閱卷老師毫不猶豫地給了他滿分,而且這也是全校絕無僅有的一個作文滿分。從他漂亮的字跡可以看出一定是經過了嚴格的書法訓練。
教務處的教導主任嚴歆藝收到了這兩份考卷後,先把中一六班班主任蕭芷苓叫來,讓她先去找這兩個學生當面談一下,瞭解一下情況。
蕭芷苓看到這兩份卷子,也大吃一驚,她原以為這次摸底考試自己辦的學生必然全軍覆沒,這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的,誰知道竟出了兩個異數。她拿著卷子和一套備用的b卷匆匆回到教室,正好這節課是自修課,便把趙佳雪叫到辦公室。先拿出b卷,叫她當場做自己隨意挑出的幾道題,不到二十分鐘趙佳雪就做完了。蕭芷苓拿來一看,基本上都做對了,她大為驚異,看來可以排除作弊的可能性了。
於是她便問道:「趙佳雪,你的小學畢業考試成績很不理想。(趙佳雪:什麼叫不理想?根本就是很爛。)你是用了什麼方法在兩個月內使自己的成績有了顯著提高?」
趙佳雪說道:「老師,不是兩個月,是兩天。」
蕭芷苓更吃驚了:「什麼!兩天?是那個名師為你作指導的?」
趙佳雪笑了:「就是白夏源啦。星期天他花了一下午時間幫我重新複習了一下小學課程的基本要點和解題技巧,星期天晚上和星期一晚上又幫我鞏固了一下。」
蕭芷苓覺得不可思議,又問:「聽說你現在住在白夏源家裡,你們是親戚嗎?」
趙佳雪回答道:「我們是好幾年不見的老鄰居了,我也是到了學校才知道他也在我們班。後來她媽媽知道我和他一個班,就讓我住到他家去。」
蕭芷苓「哦」了一聲便不再關注這個問題,她對趙佳雪說:「你在這次的考試中表現得很好,老師既為你吃驚又為你自豪,你讓老師看到了我們這個班的希望,也希望你以後再接再厲,保持良好的學習成績。好了,你先回去吧!順便把白夏源叫來。」
當白夏源來到辦公室時,蕭芷苓還在沉思,便站在一旁靜靜等候。
蕭芷苓回過神來,看見白夏源正站在那裡,便說道:「哦,你來啦?坐下說。」接著她問道:「聽說趙佳雪是你幫他輔導的?」
白夏源點點頭。
蕭芷苓又問:「看來你的基本功很扎實,這張卷子上的題你應該都會做吧?為什麼有很多題目你沒做?」
白夏源平靜地回答道:「時間來不及。」
蕭芷苓狐疑地看著他,半晌沒說話,最後說了句:「那你先回去吧。」
白夏源走了以後,蕭芷苓就拿著卷子回到教務處,嚴歆藝見到她就說:「你來了?正好,校長要我們一起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校長辦公室,蕭芷苓正在向馬鞍華匯報摸底考情況:「……大致情況就是這樣,不過我們覺得這個白夏源應該還有潛力好挖,還有他的那個輔導方法我們也可以借鑒。」
嚴歆藝說:「白夏源的情況很特殊,他是馬校長您親自安排到六班的,我們手頭也沒他以前的檔案,沒法作縱向比較。」
馬鞍華心中暗笑,要是你們知道白夏源的真正實力,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他惡意地想像,真要出現那種情況的話,兩個人的嘴張得是否能塞下鴕鳥蛋呢?一想到兩個美女的嘴張得像剛出生的嗷嗷待哺的麻雀時,他的心裡就是一陣惡寒,他忙甩甩頭把這些無稽的幻想甩呆一邊去。
看來白夏源是在利用這次考試向我展示他的實力呢,他不禁對白夏源的作用有點期待了。馬鞍華回過神來,看見面前的兩個人正迷惑地看著自己,便說:「白夏源的事情你們不要管了,他進我們學校是有人打招呼了。」他伸手指了指上面。「這件事僅限於你們兩個知道,不得外傳,懂了嗎?」
蕭芷苓和嚴歆藝同聲應道:「知道了。」
馬鞍華又說:「現在看來這個白夏源到我們學校倒也不無益處啊!你們要把握住這個機會,說不定這就是我們學校翻身的機會呢。好了,你們去吧。噢,蕭芷苓,你去把白夏源給我叫來。」
十分鐘後白夏源出現在校長辦公室。馬鞍華一見到他,就笑容滿面地招呼:「白夏源,來,坐。」等白夏源坐下後,馬鞍華給他倒了杯水,然後問他:「聽說你有一種輔導方法可以快速提升差生的知識水平?」
白夏源說:「噢,那只是把以前學過的知識提煉了一下,恐怕並不適合所有的老師。」
馬鞍華說:「不要緊,你先把它整理出來,我們可以用它做一個參考。」
白夏源笑笑說道:「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馬鞍華一愣:「你想要什麼好處?唉,我們學校還真沒什麼好處能給你呢!你需要什麼?只要在我這個校長的能力範圍內,絕對給你辦到。」
白夏源笑瞇瞇地說:「那好,你要的東西,我會給你整理好,請你給我全套中一到中六的教材、教學大綱和前五年的各科考卷,兩周後我給你兩套輔導方案,一套是小學知識加強輔導,一套是中學知識提升輔導,怎麼樣?」
馬鞍華大喜:「太好了!不過你還沒說你要什麼?」畢竟是當校長的,頭腦還是比較清醒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一、平時我照樣會去上課的,不過要有事的話,不要用校規來約束我。二、請您幫我找兩個老師,要年輕一點接受力強的,我單獨為他們講解輔導方案,再由他們去培訓其他願意接受這套方案的老師。我不想出面。三、這套方案如果能在學校成功實施,我有信心整個學校的水平在短期內會有大幅提高。四、如果我在學校中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請不要大驚小怪。」
馬鞍華忙不迭答應。他立刻叫了一個教務處的員工,吩咐他把全套的中學教材、教學大綱和考卷送到白夏源的住處去——
青狼幫的總部是一幢六層樓的名叫「青狼」的娛樂中心,一二樓是餐廳,三樓是酒吧,四樓市歌舞廳,五樓是一個小規模的賭場,六樓就是青狼幫的總部。青狼幫這兩年在老大魯直申的帶領下,發展很快,地盤已經佔了永寧的三分之一以上。永寧的西部基本上是青狼幫的天下。青狼幫的老二胡運來和老三周偉文都是打起來不要命的狠角色現在的青狼幫已經隱隱有了與第一大幫黃金寶相抗衡的實力。
此刻周偉文正在辦公室裡聽手下的匯報。
「……白夏源家裡好像很有錢,雖然父母都不是本地人,但他們買的別墅在永寧是最好的,不過我們在市政府的內線並沒有查到他們和官方有什麼聯繫,與在本地出現的一些世家也沒什麼瓜葛。別墅裡的幾個護衛的身手好像不錯……」
「好!只要沒背景就好!小子,我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周偉文惡狠狠地說道。「給老子盯著他,我就不信他能一天到晚窩在這一小塊地方!」——
白夏源這幾天的日子過得很平淡,教材已經全掃進了腦子,白天上課時就施展心分三用神功,整理歸納各科的知識要點,並從他那龐大的知識庫中找出相關的資料補充進去。晚上則繼續為趙佳雪鞏固知識。
一周後,他把整理好的輔導方案口授給豆豆,讓豆豆自己去整理成文,排版,優化。各階段的試題數據庫及測驗題和考卷生成軟件也讓豆豆去做。豆豆現在已形成初級思維能力,已能與白夏源進行交談,做做這種簡單的重複勞動還不是輕鬆以極。
做完以後,他又對所有文件檢查了一遍,稍稍做了一點修改,就拿著一張存儲塊去交差了。
他把存儲塊交給馬鞍華說:「這裡有一個總綱文檔和一個實施文檔,另外每一科有一個文檔,您先看看,建議您找兩個信得過的老師負責,有什麼問題就讓他們來找我,再從各科找一個有潛力的老師試用,然後再全校鋪開。在學校取得成績前一定要注意保密。」
馬鞍華說:「那好!我就讓嚴歆藝和蕭芷苓負責這件事。蕭芷苓是你的班主任,你當然很熟,嚴歆藝是教導主任,應該認識吧?」白夏源點點頭——
炎黃歷211年9月17ri
今天是週六,白夏源因為完成了教輔方案,感到很輕鬆,便對趙佳雪說:「佳雪,我們今天輕鬆一下,去逛逛永寧城怎麼樣?來這裡一個月了,我還從來沒去逛過呢。」
趙佳雪一聽頓時興奮地說:「太好了!我去換衣服!」
白夏源和李嫂打了個招呼。
李嫂聽說白夏源要出去,忙對他說:「少爺,叫兩個人陪你去吧!」
白夏源說:「不用,我們自己叫出租車去,反正我們到熱鬧的地方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等趙佳雪換好衣服出來,白夏源就和她一起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市中心。出租車開走後,一輛外觀極普通的懸浮車也遠遠地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正坐在青狼娛樂中心的周偉文也受到了消息:「三哥,那小子打了輛車到市中心去了!」
「好!讓弟兄們盯緊一點。」——
出租車到了市中心後,白夏源和趙佳雪就下了車慢慢逛起來了,永寧的城市發展一般,市中心的建築也都顯得很陳舊,因為是商業黃金地段,大多以高層建築為主。也沒什麼大的商場,稍微逛一下就到頭了。不過永寧也有特色,就是各種各樣的市場,永寧是聞名帝國的市場大市。白夏源很佩服趙佳雪逛街的本事,這一天的時間竟然逛遍了幾十個市場。
肚子倒是餓不著,每個市場裡都有不少小吃排檔,兩個人一路逛一路吃,東西沒買多少,肚子倒是吃了個滾圓。眼看天色已晚,趙佳雪逛完最後一個市場,終於撐不住了。「阿源,我好累!回去吧!」
白夏源笑道:「我還以為你要逛到晚上呢,終於吃不消了?」他隨手一招,一輛出租車停在面前。白夏源拉著趙佳雪進了車,告訴司機取得地方後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趙佳雪已經累得靠在白夏源的肩上睡著了。白夏源摟著趙佳雪,嗅著少女的體香迷迷糊糊的也睡著了。
後面遠遠跟著的一輛懸浮車中兩個精幹的男子打著哈欠,其中一個說道:「二號,這兩個孩子可真能逛,我的腳都差點抬不起來了。」
二號說:「得了吧!一號,這種機會也難得,多跑跑你的啤酒肚也能消一點下去。」
一號說:「也是,總比平時悶在車裡要好,那滋味,太無聊了!」
「好了好了!我們現在每天車裡坐坐,又沒什麼事,還能公費住星級賓館,吃得好睡得好,這種美差上哪兒找去?別怨天怨地了,還是盯緊一點吧!咦?這兩個孩子這麼晚了到郊外去幹什麼?」二號說道。
一號也說:「不對頭!」他打開通訊器開始呼叫:「三號、四號,我們現在西城大道,有情況!請馬上趕來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