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八章 人海編外事 文 / 月中天
《編外記》:大唐初年京城年府的年老爺,一胎喜得三女,為了家裡的生意和仙人璇璣子的預言,他對外宣稱生的是一男兩女,把大千金年雪松女扮男裝送到世外去修習武功,年雪松年方十九歲就成為和她兩個妹夫齊名的武林四大高手。
然而在火雲堡一役中,年雪松和火凜天都意外失蹤,而與四大高手齊名的玉面公子白定樵不知道何故死亡,一時間武林中沸反盈天群雌啁啁,索性好的是只有年老夫婦和年雪松的兩個妹妹夫妻知道年雪松暴露了女身,其他人都以為三人一起死亡。
其後不久年雪松的兩個妹妹夫婦,在離火雲堡附近的斷魂谷尋到了恢復女身,卻已經失憶的年雪松已經和火凜天結成了神仙眷屬,不認識自己和自己的親人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只要她自己生活的快樂!於是年雪松兩個妹妹終於放心,並偕同自己的夫婿一起回到了京城的家中,然而回到家中不久,又出現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年雪松妹夫的父親風老先生,突然又揀到了一個重傷失憶的年雪松,雖然他的相貌和真正的年雪松一模一樣,但是年老夫婦和她的雙胞胎兩個妹妹夫妻,都知道這個年雪松絕對不是真正的年雪松本人,因為這個失憶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兒身。
居然得到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年雪松,年老夫婦欣喜若狂下把他當成了真正自己的兒子對待,沒有人知道這個男身的年雪松究竟來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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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和我抗議,說我總留些尾巴,提出要看這個《編外記》裡的故事,不是我留個尾巴的問題,而是《編外記》裡的故事和年雪松的故事不是我一個人寫的,既然各位大大要看就給各位大大傳到最後一卷了,但是最後一卷我寫的故事就要相對縮減,請朋友們諒解,而且估計原來作者寫的那個年雪松的故事出的比較早又有實體,大概會有人看過吧!
寫年雪松的那個作者的真名對外面宣佈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據我所知她實際的真名就叫雪松的,所以她的小說裡總用她的名字,感覺是不是她有些自戀狂呀?嘻嘻,廢話不談言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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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沉沉飛露冷。
整個世界除了一片銀光外,似乎容不下其他的色彩,而這酷寒的天氣也讓所有的動物躲了起來,是以除了漫天的飛雪,不再有一絲動靜。
遠遠的似有什麼東西在動,凝神一瞧,還是白茫茫的一片,隱約聽到達達的馬蹄聲交雜著馬兒噴氣的聲音飛快的接近;等到聲音很近了,赫然發現,竟是名白裘少年騎著白馬狂奔而來。
漫天的狂雪掃捲,卻掩不住少年如白玉精雕的面容,那賽雪的肌膚,更襯得他額間的硃砂誌似血般紅艷。
「噓--!」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那馬兒像通靈般的瞬間停了下來,除了頻頻由鼻中噴出的白煙外,那馬兒自若的無一絲萬才四蹄齊飛的樣子。
這少年是世上少見的翩翩濁世佳公子,這馬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通靈千里駒,這一人一馬,讓這塞外荒野小棧裡的主人和過客全都驚呆了,客棧一下子安靜的連雪花飄落的聲響也聽得見。
少年似已見慣這眾人的反應,面無表情的牽著馬兒來到了馬糟,熟練的替馬兒安頓餵食之後,在它的耳邊交代了幾句,那馬兒便安靜的待著。
「公子,您要來些什麼?」掌櫃的立刻上前招呼,卻不由得愣住了。
這少年真是美得令人心驚,或許用美字來形容一個男人是挺不合適的字眼,可是除了美,他還真找不出其他的字眼可以形容。
白裘少年抬眼看了發呆的掌櫃一眼,臉上仍是淡漠平靜的神情。「先給我來壺熱茶,再隨便上兩樣小菜就好。」
掌櫃一回神,不由得赧然,他長這麼大,看過的人不在少數,可從沒哪個男人讓他看得這般入神。
「是!是!我馬上讓人去準備。」他連連應聲。
「老四,你看那娃兒是男是女?雖然他一身打扮和策馬的氣勢像是男人,但男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容貌,只怕這世上沒有一個女子能及得上他。」角落那胡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對一他身旁另一中土人士穿著的男人說。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塞外的人一向豪放,聲音洪亮的讓所有在場的人全聽得一清二楚。
白裘少年自也將這話全聽進了耳中,他只是冷冷的掃了那胡人一眼,便逕自的飲起茶來,倒是那胡人身旁被喚作老四的人連忙拉了那胡人一下。
「你可別亂說話,他可是和火雲堡堡主齊名,天下四大名公子之一的年雪松,也是京城首富的長子,論武功、財勢,可不是你我可以得罪得起的。」年雪松的名氣在京城可說是無人不識,而他方自京城而來,目也識得這名聞天下的美公子。
「和火雲堡堡主齊名?」
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人不禁揪然變色,或許在場的人不一定個個盡識這四大公子的名號,可在關外,提起火雲堡的火凜天,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的。
不只是因為火凜天是關外最富權勢的人,所有往來的交易全得經過火雲堡,更因為火凜天的行事風格詭異,全身又散發鬼厲之味,見者無不膽戰心寒,甚至有人說他是惡鬼轉世。
「公子,您的菜來了。」一個嬌嫩的聲音響起。
年雪松抬頭看了一眼,當下皺了一下眉頭,「擱著吧!」
「可是爹爹……」這女孩是掌櫃的女兒。
關外一向生存困難,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大多人會要自己的女兒陪著上的客人一宿,若運氣好的便讓客人帶回做妾,再不然若肚皮爭氣的,也可生個健壯的小伙子,多個幫手。
雪松這兩年經商,走遍大江南北,一眼便明白這女孩是何用意。
「你可以回去了。」雪松雖是溫和的口氣,但話中明白的透露著拒絕的味道。
「可是爹爹……」
雪松又輕皺了一下眉頭,「你何不拒絕?我想你爹爹不會反對的。」
「可是……可是人家……人家喜歡你……」小姑娘躑躅了好半晌,才提起勇氣偷偷看著雪松說道。
「喜歡我?」雪松搖搖頭歎了一口氣,「你我才見面多久?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這皮相嗎?你又知道這皮相下的我是什麼樣的人呢?」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他這張臉是一種詛咒,若他這張勝是長在一個女子身上,或許還好一點,可偏偏長在他這個注定以男兒身活在這世上的人身上,每每總招來他一點也不想要的注目和青睞。
若非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真想在自己的臉上劃上幾刀算了。
女孩被雪松過於嚴厲的口氣嚇了一跳,淚珠兒就這樣撲籟該地冒了出來,轉身飛奔回去後堂。
雪松伸出手,但就在即將碰到女孩的衣袖時,他又縮回了手,住她離去。
他抓住她做什麼呢?虛假的溫柔有時才是最殘忍的慈悲,不是嗎?
望著窗外漫天狂掃的飛雪,他竟覺得心中的寒意冷過一切,他由懷中拿出碎銀放在桌上,然後吹了一聲清亮的長嘯。
馬廄裡的銀霜一聽到主人的呼喚,便四蹄齊發的奔到門口。雪松不多話的飛身上了馬,一刻也不停的和銀霜遁入了大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