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二章 真相大白 文 / 月中天
火凜天的吮吻由她的臉頰移到了她的肩頭,她肩頭的疼痛和他吻中輕柔的憐惜,在她的心中交織成既甜又酸,是苦也辣的感受。此刻,除了火凜天的味道和觸碰,她再也無心去感覺。
她的頭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飄落到地板上,烏柔長髮在床上如飛瀑般灑落,而她的衣物也不知道在何時如落花般的散落一地。
心中的警鐘隱隱的響起,她終於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對了,他的吻和觸碰不似前些日子的那種單純,而是充滿了霸氣和佔有,她知道自己該把事情好好的弄清楚的,可是他的吻和手一再的讓她無法集中精神,這樣的陌生感覺讓她好是心涼,可是相對的卻也讓她迷醉,除了沉淪,還是沉淪……
她最後一個意識是對上他的雙眼……她知道有什麼不對了,可是她已經無力去思考。
年雪松睡了。
她絕美的容顏緊密的依偎在她雪白的柔夷之上。她睡得似乎很不安穩,握拳的方式好似充滿了戒意,而身上的紅潮末退,臉上還殘留些許淚痕。
火凜天坐靠在床柱邊,手不自覺的纏繞著她的髮絲,等他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時,又強迫自己停止這可笑的動作。
是的!他醒了。
就在長孫無忌給了他一掌,讓他吐出積在腑內的餘毒後,他就醒過來了。記起了他是誰,也記起了他要做的事。
床單上刺眼的血跡是他誘惑年雪松的證明,她就一如他所預料般的青澀,對他這個不知道玩過多少女人的男人來說,要令她完全迷失在情慾之中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只是,令他始料未及的卻是她在他心中掀起的狂潮。他原先只打算誘惑她,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也享受起這樣的感覺,享受起她的臣服和迷醉。
他不應該有這種感覺的!
他誘惑她只是為了他的復仇計劃、為了要在她的眼中看到憎恨、為了在長孫無忌的眼中得到痛苦。
燭光忽明忽滅,窗外的風似大了起來,找了隙小的縫溜進溫暖的房中。年雪松的嘴唇微分,似在夢中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的身子綣得更緊了些。
大概是冷了吧!在火凜天還沒有來得及阻止自己的時候,他已經將她身上的毯子拉高蓋住她,而後又對自己的舉動緊蹩起眉頭。
她是個美得不可思議的女人,他可以瞭解長孫無忌為什麼在以為她是男人時,卻仍無法割捨去心中不該有的憤憤,因為他也是一樣。
五年前,他同長孫無忌一樣為她所救,也如長孫無忌一般因她在心中掀起了不能平息的狂潮,所以他才會邀她來火雲堡住上三個月。
他一直對她是「男人」的身份有所懷疑,因為她就算是身為女子,也美得仿若不是人間所有,更別說這份絕美會出現在一個男子身上。不過,他也沒辦法找出她是女人的證據,是以邀她來火雲堡的另一個私心,只是想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不過,他早打定主意,這年雪松不管是男是女,他是要定了。他要將年雪松的清白毀滅,就一如年雪松毀滅他的平靜一般。
當蛇紅告訴他,原來年雪松是個女人的時候,他也同時發現長孫無忌愛上了年雪松,只是因為年雪松的身份而不敢表露。這給了他一個很好的靈感——
一個完美無缺的復仇計劃。
而她,就是他整個計劃中最好的棋子。
或許是毯子的暖意在年雪松的身上發生了作用,她原是微皺的眉頭漸漸的鬆開,嘴角還輕勾起一抹微笑,讓她原本令人動容的美更加鮮活。
好好的睡吧!或許明天之後就再也沒有這種機會。
火凜天俯身輕輕的在年雪松被他咬得紅腫的肩頭,如羽毛輕柔的烙下一個吻。
等你知道了一切,你會恨我吧!
一夜寒風,原本靜止多日的狂雪又起……
年雪鬆動了動睫毛,明亮的光線刺得她有些不舒服的縮閉了一下雙眼,但皮膚摩擦毛毯的觸感像是著了火的箭,炙熱的射入她還有些迷糊的心靈,將昨夜的一切明明白白的重現在她的記憶中。
她做了什麼?!
她整個人猛地彈坐了起來,身上的光裸讓她幾乎被羞赧佔領,火紅的熱意一下子燒滿了她的身軀,她一抬眼,卻看進**著上半身,斜倚在窗邊打量著她的火凜天的眼中。
她抓緊身上的毛毯,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繩索一般,心中不安的感覺再次向她席捲而來。
一陣沉默中,火凜天像是豹子般迅捷的來到了床邊,一把扯落了年雪松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年雪松直覺的要拉回毛毯,但是雙手卻被火凜天緊緊的攫住,驚恐的雙眼無助的對上他yin騖和冷厲的眼。
「你不是他!」年雪松突然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那個依賴著她,也被她所依賴的男人,他是火凜天、那個行事詭橘、難以預測的火雲堡堡主。
「我是火凜天,那個和你**了一夜的男人,床單上的血還在呢!我可是第一個上了你床的男人,你可別說你已經忘了我。」火凜天邪邪的一笑,看著年雪松因為他惡毒話語而詫然發白的臉色,他得意的仰頭大笑。
「你已經想起來了!」年雪松反手抓住火凜天,「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清醒的?還是就像長孫無忌說的,你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失憶?」
難道這些日子的種種根本就是一場騙局,什麼信任不信任,都是他用來讓她掉入圈套的手段?而她還傻傻的相信他是真的失憶,還愚昧的這樣丟了她的人、她的心?
火凜大邪冷的甩開年雪松的手,似乎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你回答我呀!」年雪松發了狂似的大喊。她一定要聽見火凜天的親口回答,她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火凜天對年雪松瀕臨瘋狂的神色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微揚嘴角的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有一段時間我是真的失去記憶,我沒有想到蛇紅在刀上塗的份量這麼重,超出了我的估計,還真的在我的身上起了作用,不過也就是這樣,結果反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順利。」
「結果?」
「你還不明白嗎?」火凜天俯身咬了咬年雪松的頸子,冷冷的像是在烙印般的連一點感情也沒有。
「不要碰我!」年雪松反手對著火凜天打出一掌;火凜天頭一偏,閃過她的攻擊,但是掌風仍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火凜天舔了舔臉頰上滴落的鮮血,表情彷彿在享受美食一般的愉悅,「你不覺得現在裝什麼貞節烈女太晚了一點嗎?你不會忘記你身上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我沒有咬過吧!」
「你別說了!」年雪松捂起了耳朵,猛烈的搖頭。
「你該知道我這個人很怪的,別人要我說我不一定想說,可是別人不要我說的時候,我不說又很難過。」火凜天大力的扳開年雪松的手,他要講話可不由得她不聽。
「好!你要說可以,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一個女人的?」年雪松強壓下腹中強烈的反胃翻動,冷冷的迎向火凜天。
「我從來沒有看過哪一個女人像你一樣,在這種時候還能正眼迎接我的目光,真是太有趣兒了。不過以你的聰明,這個問題的答案你會不知道嗎?」突然,在他一向冷魅的神情中掠過一絲的佩服,但隨即又恢復了嘲弄之色。
「是蛇紅?」其實年雪松早就懷疑那一天在窗外的人是蛇紅了,因為那淡得幾乎聞不到的香味是那麼的熟悉,只是之後火凜天一直沒有表現出他已知道她是女兒身,所以她以為只是她想得太多了。
「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要殺你?」火原天交握雙手冷冷的看著她,「她怕你的存在會奪去她在火雲堡第一寵妾的地位。」
原來這才是蛇紅攻擊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