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一節 扯起虎皮做大旗 文 / 天地人鬼神
天囂真的算不上是一個好學生，不過劉雲也沒有太苛求她，不住的給她補充，剛才的話恐怕只是說說，而且比起被教官打手心，恐怕天囂更喜歡被劉雲懲罰吧。
從他們的口中張磊得知，在中國異能大致上被分成四大類，戰鬥系、輔助系、不明系、無用系，如果要細分還能分出來很多，比如輔助系就能分成戰鬥輔助和平時輔助，戰鬥與輔助之間也有些中間異能，比如說天囂的異能，完全分到哪個系都不大合適，只不過更偏向於輔助系。而那些不明系，甚至已經分到無用系的都可能發現新的使用方式，從而轉到其他系別，戰鬥系的也有可能隨著環境的變化而逐漸無用化等等。
上面的是一個作用方面的分類，還有一個異能性質上面的分類，這個分類就比較多了，他們也只是大概地說了一下，要是把發現的分類都說上一遍，恐怕就已經不是天黑的問題了。
大致上已經發現的異能可以分成，風、火、雷、電，這裡的雷和電是分開的，雷更多的是從天而降，而且是聲電的混合體，相同的程度通常威力會更大一些，但是受到的局限也更大一些，雷必須是從上而下的，在狹小空間往往無法聚集足夠的電荷，電就沒有這種限制了。
上面的是最多的幾種類型，實際上當然不止這些分類，其他的比如還有空間、金、木、水、火、土、生物、聲音、光、吞噬、蝕、精神、氣、御、鋒利、強化、反應、神經、協助、夢幻、變、咒、詛、影、降、物質控制、凝結等等共六十多種異能，而且這個數目仍然在增加中，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現新的異能。
這些就不必要一一介紹了，出現的時候再詳細介紹。
「好了，現在啟動你的異能吧，我們很快就能知道你異能的全部作用了！」劉雲終於把機器調試好了。
張磊深深吸了一口氣，啟動了自己的自我檢視，從外表上看不出什麼，可是機器上面那的幾個儀表卻開始轉個不停。
「好了，不用去管它，分析還需要一點時間，不過你會內功？有內力？」劉雲發現張磊並沒有啟動異能後全身乏力的現象，也是稍稍有些吃驚。
「嗯，有個老人家教了我一些！」張磊當然不會傻到說是自己自創的，更不用說他們絕對不會相信，比起學習別人傳下來的內功，自創的無疑都是超級天才，而且也還是要把學來的一種或者幾種內功修煉到了極致才有可能。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張磊可不想自己一點靠山都沒有，雖然他在這個異能的世界裡面確實是沒有什麼靠山，那也不能暴露啊。這就是等於告訴別人，別惹我啊，就算我打不過你，我還有師傅呢，當心打了小的出來老的，對於構造一個虛幻的老虎，然後來狐假虎威，這一點張磊可是盤算過的。
「哦，不過看你身體的情況，你不是內功沒練好就是內功學的太晚了，這麼輕鬆就能啟動異能，你的內力應該不算太少了，你學會內功是在你產生異能以後一段時間吧！」劉雲捏了捏張磊的胳膊，雖然從上面感覺不出太多的肥油，可肌肉也顯得有些鬆弛。
「嗯，是產生了六七年以後才開始練的內功！」張磊這倒是沒有說謊，只是他隱瞞了很多細節。
「唉，這麼長時間啊，也難怪你的身體居然比普通人還要弱上那麼多了，異能啟動的時候如果體內沒有內氣，那就會抽取你身體裡面蘊含的元氣，這種次數多了就會對你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看你的樣子，在沒有內力之前，恐怕異能用的次數也不少吧！」
張磊雖然聽得驚心動魄，還是沒有糾正劉雲誤差的念頭，儘管過程有些偏差，但是張磊練習自創內功，尤其是剛開始的時候，真的就等於是無節制的不斷使用異能，造成的後果也基本相同。難得劉雲自己給他找理由，沒道理張磊傻到反駁他，他找出來的理由他還有不相信的麼，因此張磊只是不斷的點著頭。
「不過也關係不大，你慢慢的調養，也能慢慢恢復過來一些的，而且我們異能者只要異能強大也能彌補身體上的不足，回頭我看看的你的內力，如果好就算了，如果不好我們就另外再找一個適合你的內功，不過在轉換內功的時候，你要盡量的少用異能了，以免造成新的傷害！」劉雲看起來已經把張磊當成了自己人，那麼高的異能指數，即便是一個無用異能只要別太離譜，也是很強的。
張磊把左劍的心臟全都震成了漿糊，那他的異能多半屬於那種強力的戰鬥異能，這孩子小時候恐怕也是享受那種威力無匹的快感，然後不斷地使用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吧。
「嗯，嗯。」張磊隨口答應著，不過他並不是很看好他所說的新內功，自己的內功一旦停下來，那種痛苦不是言語能夠形容的，反倒是快感因為已經習慣了，反到已經淡薄了很多。
「你體內的內力含量並不是很大，你練內功多少年了？」劉雲月一手拿著張磊的脈門，另一隻手按在他的丹田上面。
「嗯，四年多了吧，不到五年！」張磊老老實實的回答。
「四年多就集聚了這點內氣啊，每天都練麼？」得到了張磊肯定回答的劉雲搖搖頭，「看起來你並不是很擅長修煉內功，不過你的內功不大好可能也有點關係，但是這樣你最好就不要換內功了，要不也至少三年沒辦法正常使用異能了！」
人都是喜歡誇獎的，張磊也不例外，聽到劉雲的話，張磊的心不由得也是一冷，他們前面說過，如果一切正常的話他很快也會成為國異分局的一員。國異局的工資如何，看天囂那不把錢當錢的樣子就知道了，張磊現在最頭疼的經濟問題也能解決了，到時候冷飲也是買一根扔一根了，再說小張磊對於為國效力還是很有慾望的。
只是劉雲不知道，張磊的內功運行方式是與他們的內功不同的。
劉雲他們體內的內氣都是一次次修煉聚集起來的，如果消耗一空想要重新補回來恐怕至少也要一兩個月的功夫，還要是修煉順利、天份高、肯用功，還要在元氣濃厚的地方。
元氣濃厚，那些地方偏偏不是最適合修煉的，並不像是流傳的那樣，名山大川的元氣濃度比較濃厚，除非有什麼凝聚元氣的寶物，通常的情況是人口越密集的地方元氣濃度越高一些，就像上海就比張磊原先的小鎮元氣濃了不少。
這種嘈雜的地方想要靜下心來練功當然不會很容易，不過一旦能靜下來達到的效果也會好很多。
但是這對於張磊並不構成問題，他的內氣運轉方式不同，他吸取內氣的方式基本上是先天級別的，每天光是自動運轉吸取的內氣也已經接近了極限，練功的時候主要其實都是在使用這些內氣強化自己，彌補內氣抽取時造成的損失。
而且張磊每次基本上都是把內氣消耗一空，劉雲前面探測到的不過是他這大半天來自己吸收的內氣，比起他們幾個月的存量來說當然是少的可憐了。
這也是他們在使用異能時都很節約的原因，因為使用一次基本上就等於他們這個層次的修習一組大周天的，那可至少是一個半時辰的修煉。他們沒有張磊的自動氣旋，如果想要等自動恢復，怕是沒有半個月想都別想。
張磊以前的時候也曾經因為異能捉襟見肘，可是現在早就已經沒有這個問題了。他們的內氣總量當然比只存了一天的張磊多很多，但是比起內氣的流量，他們兩個加起來坐上飛機都追不上張磊。
「好了，結果出來了，別灰心，只要異能強力，即便是內功不行也是……」劉雲看了一下儀器上的顯示，不由得長歎一聲，這也太巧了，在他看來對於張磊就算是一個真的無用異能也比這個異能強，就算是一般的無用異能只要運用合理，憑藉著張磊那可以在整個分局行動組裡面排上前十的異能指數，張磊也能步入高手的行列，至少前途不會比自己這個小隊長差。
可是偏偏是這個異能，輔助系的自我檢視，這個名字倒是跟張磊起的沒有什麼區別。
「唉，你的異能是自我檢視，你知道麼？」劉雲歎了一口氣對張磊說道。
「嗯，知道啊，怎麼了？不好麼？」張磊看著他，一種不妙的感覺升了起來。
「自我檢視，那可是號稱最強異能之一啊，我們總教官的異能就是自我檢視呢！」劉雲還沒回答，天囂在邊上已經先叫了出來。
「嗯，這個異能可以說是相當強大，可是，對於你來說，恐怕還不如普通的異能了！」劉雲考慮到張磊不能接受太大的落差，已經算是說得盡量和緩了。
自我檢視，這個異能出現的並不少，它的效果如果僅僅是內氣裡面的內視，那根本就沒有成為最強異能之一的資格。
自我檢視，它的效果遠遠強於內視，熟練程度增高之後不僅僅能夠看到內氣的走向，就連肌肉骨骼內臟的每一個基礎細胞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只要體內的內氣夠啟動自我檢視，在自我檢視的引導下，所有的鍛煉都可以達到最佳的效果。
這個最佳效果可不是說說的，沒有自我檢視的引導，大多數的練習都是無用功，甚至還可能有反效果，這無論是誰都不敢說可以避免的。但是有自我檢視的異能者就敢說，可以說在自我檢視的指導下，同樣強度的鍛煉，異能者可以有至少十倍以上的效果。
而且這個自我檢視也有利於內功的運轉，內功的進境也會比正常快很多，其實這個效果張磊也在享受了。
更何況在戰鬥中自我檢視也能發揮不小的作用，在戰鬥中每一分內力在自我檢視的引導下都能發揮巨大的作用，這就等於是提高了戰鬥的能力，而且在自我檢視的引導下，內力療傷的效果也會比其他高手強很多了，可以說僅次於療傷系的高手。
因此，自我檢視被稱為以發現異能中最強的之一，行動組的副總隊長，新人的總教官就都是這種異能。
可是在劉雲看來，這種異能對於張磊無疑是很不適合的，至少在現階段不適合，自我檢視發揮作用主要是在平時的鍛煉上，戰鬥中並沒有太直接的效果，該異能者的強大是建立在遠比常人強大的**和內功基礎上的，張磊這兩點好像都很欠奉。
張磊的內功不用說了，張磊在內功上的天份已經完全被劉雲否定了，即便是在自我檢視指引下也不會有太大的進境，沒有強大內功**再強大也厲害不到哪裡去，別的異能這麼高的指數還能彌補一下，自我檢視就沒有多少效果了。
而且張磊的**可以說已經被很大弱化了，即便他掌握了方法，在短時間內也很難恢復到正常人的水準，更不用說像是組裡兩位高手那般強大。
劉雲這時候也難以抉擇了，張磊這種情況到底要不要收入組織，因為中間到底還有一個左家阻隔著，咱中國人就是這點好。在難以決定的情況下，就得請示上級。
這麼複雜的情況，單單電話匯報已經很難說清楚了，而且電話聯絡也有洩密的危險，劉雲請示之後決定回京報告。
不過雖然不能決定是否受張磊入隊，但是劉雲還是用自我檢視知道鍛煉**的方法告訴給了張磊，張磊的眼前也彷彿打開了一道新的大門。
不過在走之前劉雲還是要有一個問題要問清楚，「你的異能既然不是直接戰鬥異能，那你是怎麼打死左劍的，要知道他可不是普通人，什麼翻車造成的內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點高度根本對他形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那個啊……」張磊的眼珠轉了一圈，「當時我好像聽到了教我內功那個老人家的聲音，我就按照他的指示動的，就感到一股熱氣從我的腳心傳到我的手心，然後他就那麼死了！」張磊盡量說得樸實簡潔，這樣才方便取信於人，謊話說得越長，破綻越多。
「隔物傳功，好厲害的功力，應該已經是目前知道的極限了吧，請問你師父老人家是？」劉雲問道。
「對不起，他老人家不讓我說，而且他也根本沒有告訴過我他是誰！」這時候的張磊倒是顯得十分的老實可愛，問什麼說什麼，也不要額外的回答費用了。
「唉，那就算了。」劉雲歎了一口氣，這種高手經常都會有一些怪脾氣，即便本來沒有，成為高手以後也會培養出一點來的，他自己的師傅也是這個樣子，莫名其妙的就會多了一些忌諱，還絕對不讓下面的徒兒觸犯，如果犯了就是一頓好罰。
最出殼的是，他的規矩還在不斷的變化著，如果有哪個徒兒消息不靈通，那就等著倒霉吧，真不知道他們弄出這些毛病來是不是專門用來整小輩來取樂的。
「這個，本來我是不應該告訴你的，可是我們也算是有緣，我看你也算是順眼的，我就跟你說了吧，上次被你師傅打死的左劍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接下去你要小心了……」
左劍，左家這一代重點培養的子弟之一，十八歲就能達到硬抗五四手槍彈的程度，而且血緣跟嫡系也比較近，是左家家主左肘之老管家左肩的三孫子。
左家本來不是什麼武術宗族，他們的先祖在清代是一個大官，後來投靠該名官員的一個武林高手把自己的幾項絕學就留在了左家，其中最主要的一門就是這鐵布衫。
鐵布衫是外功的極致之一，再配合上他們後來搜集的一些獨特內功，左家鐵布衫的威名在近代武林裡還是有點的。
不過每個大家族都不可避免的出現紈褲子弟這一特殊群體，雖然並不是所有的紈褲都不成才，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紈褲子弟中成才的比率還是小了點。因此幾個大家族都在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每家基本上都有自己獨特的手段，有的會限制子弟的開銷，有的會把子弟送去部隊鍛煉，有的會讓子弟挑戰各地武者。
左家採用的辦法就是把他們的子弟放出去歷練。
左家也並不是所有子弟都有資格出門歷練的，首先要達到的一點就是把家門功夫練到一定的水準，其中有一條最主要的就是能夠在運氣的情況下，阻擋一枚五四手槍射出的子彈。並不是要求完全無傷，只是要求這枚子彈不能穿進去，至少要留個彈尾在外面。
五四手槍子彈的穿透力是出了名的強，能靠肌肉夾住這樣的子彈自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無數的左家子弟都被擋在了這一關，當然試煉是年輕人的事情，如果超過了三十歲還是老老實實的娶妻生子吧，沒有機會了。
其他鐵布衫講究的就是外面一層皮，只有這左家的鐵布衫經過修改以後，變成了皮膚、肌肉、骨骼一層比一層更強，同等功力下表面一層皮的防護能力也許是不如其他鐵布衫，但是一旦受到能穿透皮膚的攻擊以後，其他鐵布衫就如同被撕破了的紙，而左家鐵布衫卻能像是千層紙一樣層層防護，也使得夾住子彈成為可能。
當然，這一關雖然作弊不易，也是有很多門道的，比如負責測試的考官開槍的時機配合一點，考生剛運好氣他就開槍，或者是讓你多憋上半分鐘的氣，結果就完全不同了。再或者開槍位置稍稍有些差異，槍口的距離遠近，都是能影響測試結果的因素。因此通過考試的要麼實力超強，要麼在家族裡面關係不錯，當然實力也是要有些的。
不管怎麼樣，左家出來的人安全通常還是有保證的，不過他們的鐵布衫雖然強悍，但是攻擊的手段就弱了很多。而且因為過度的強調肌肉骨骼的硬度，在速度上也會有所欠缺，換了其他程度相近的高手，不要說五個中學生，五個成年人也沒有可能構成一點威脅，甚至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除死無大事，左家的子弟五年的試煉期除了發生生命危險，這家裡是不會有一點援手的，就像是左劍，雖然被抓了起來，但只要他沒有被判打靶，左家根本不會有人想要把他撈出來，一直到五年的試煉期結束，當然這五年裡面的表現還是會成為影響以後左劍地位的標準之一。
可是誰又能想到，左劍會被一個初中剛畢業的小子一掌打死。每五年左家出來歷練的也會有幾個遇到危險的，也有救援不及的，但是卻從來沒有死得這麼窩囊的。這已經不光是一個歷練子弟的身亡問題了，這已經成了幾大家族之間的笑柄，無論是被小孩打死還是摔死，都不是左家能忍受的，人可死，面子不能丟。
左家因為其在武林中崛起的特殊性，雖然明面上也能算成武術世家，但是和其他的那些大家族總是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國家對於這些家族的態度是很明確的，合作與壓制並重，既不能完全杜絕了這些家族的生路，也不能讓他們太囂張，雖然有些地方可以網開一面，但是在明面上絕對不允許他們枉法，引起民眾的不滿，一個國家的基礎到底還是基本的民眾。
因此左家想要調查只能暗中調查，而且上面雖然已經在利益交換下允許了左家的調查，但還是會在暗中設置一些障礙，讓左家的調查寸步難行，而且劉雲他們也從左劍的意外死亡找到了張磊存在異能的可能，從而對張磊開展了調查。
當然張磊在後來到的上海正好是左家傳統勢力之外，而且張磊對於面容的改變，都是他們進展緩慢的原因。
如果不是左家也有一個女孩也出現了異能，並且參加了國異局，那麼只要張磊被測出來有異能，不管是什麼樣的異能，國家都會直接對張磊宣告保護，禁止左家去找他的麻煩。根本不會需要劉雲回去請示。
這也是異能者，尤其是被發現的異能者太少所致，而且大家族裡面的異能者往往是先家後國，這是大多數人的本性，無論怎麼教育都很難改變的。
這麼一來國家本來掌握的異能者就少，幾乎所有的異能者都有一種獨特的危機感，就像是張磊這樣，藏得家人都不讓知道，唯恐被抓起來切片，因此劉雲才會先給張磊表演一下，用來減輕張磊的戒心。否則大多數異能者顯露出來的時候就是戰鬥逃跑的時候了。
中國人內斂的本性也導致了異能者發現的比率遠低於歐美，甚至比不上日本，雖然有龐大的基數作為根基，但是實際控制的人數上也並不見得多很多。
這檢測異能總不見得拿個貼片滿大街卻貼人吧，這東西造價並不太高，也沒有說便宜到每個城市都能配上幾十個的地步。
因此國異局的態度是，寧可錯養一千，絕不放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