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五節 尾行 文 / 天地人鬼神
張磊的內氣一沖到耳朵，張磊差點罵出聲來，什麼嘛，純粹狗屁，非但一點效果沒有，而且耳朵裡面好像開了一個鑼鼓道場，張磊算是明白什麼叫做耳鳴了。
即便是把內氣撤回來都沒用了，張磊的耳朵裡面還在嗡嗡的響著，而這時候孔靚的話似乎要說完了，現在應該就是在說電話號碼了吧。
有人說過，愛情源於朦朧的瞭解，死於徹底的瞭解，張磊對孔靚瞭解的越多，心裡面就越覺得這小姑娘符合自己的配偶標準，甚至自己心中的配偶標準簡直就是為她定的。
當然了，一個人這一輩子標準也會變無數次，張磊也不會例外，就好像幼兒園的時候，很少小孩會說想找一個成年的阿姨作女朋友吧，小新閣下例外。
孔靚今天穿了一件束身的半身馬甲，本來稍稍有些粗的腰身在馬甲的約束下看起來也緊了不少，張磊偷偷的在她背後遠遠的吊著。
剛才張磊也顧不得節約內氣了，匆忙之間啟動了自我檢視，原來內氣放大聽力的效果不是沒有，只是需要精良的控制，張磊在沒有啟動自我檢視的時候，實際控制量就連百分之一都沒有達到，當然沒有那些精妙的效果了。
有了自我檢視之後張磊總算聽清楚了孔靚低聲報出來的電話號碼，第一次報的時候張磊肯定是已經錯過了，不過好在邱毅跟孔靚又核對了一遍，這就給了張磊機會。
張磊跟邱毅的關係雖然不錯，但是讓他直接去找邱毅要孔靚的號碼是不可能的，那就等於是承認他對孔靚存心不良，能那麼做就不是張磊了，張磊的思維還有些拘束與東北的習慣，從他說話的方式就可見一斑，否則也不會被孔小妞誤會了。
孔靚的身高不高不矮，張磊覺得跟自己挺合適的，電話已經知道了，現在就要追蹤到她的家庭住址了。
張磊自己也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即便是知道了電話號碼怎麼樣，知道了地址又能怎麼樣，可是人有的時候的就是要做一些沒有什麼意義的事情，而且不做渾身都不舒服，也許是喜歡的人的情況多知道一丁點也是好的吧。這也許沒有什麼道理，但是大多數人其實都能瞭解的吧。
現在的感覺跟以前想著左秋萍的時候挺像的，應該就是喜歡的感覺吧，愛不愛的張磊還不大好說。
孔靚稍稍有些胖，但臉盤長得很不錯，看起來很是清秀，準確的說很有一點古典美的味道，腦袋後面經常是紮著一根小馬尾巴辮，一甩一甩的，尤其是看到張磊的時候故意的那一扭頭，小辮子簡直就像是要飛起來一樣，看得張磊心癢癢的，直想去抓一把。
不過揪女孩子的辮子，那可是明明白白寫在流氓罪裡面的，是可以讓警察叔叔出馬的，張磊在無聊的時候好像在什麼治安管理條例裡面看到過，想要揪的話恐怕還得先建立能揪的親密關係才行。這可能是因為女性的後腦那裡也是一個性感帶吧，這是張磊從三八月刊上看到的，張磊這時候才發現，原來看多一些雜書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很多地方都能自己想明白。
不管對不對，只要自己認為明白了就可以了，心裡面沒有其他事情，這睡覺就睡得好了。
可是張磊還是沒能跟蹤到孔大仇人的住址，因為孔靚半中間居然很無恥的登上了一輛公交車。
張磊為了不被發現，離著孔靚的距離還是挺遠的，而且也不能盯著看，只能遠遠的，裝作正巧順路的樣子，不管怎麼樣，一定不能露出鬼鬼祟祟的樣子，那樣只會圖惹懷疑。馬路上那麼多人，又不都是搞間諜工作的，誰會注意張磊在跟蹤什麼。
不過這麼一來，孔靚上車的時候張磊肯定就來不及上車了，而且就算上了車，在一輛車上面被發現的幾率就高了很多。
但是就這麼跟丟了真的很讓張磊不甘心，如果這麼回去晚上一定會睡不好覺的。
時值週六中午，經過一天半的休息之後，期中考試就要開始了，「一定不能為了這件事情影響自己的考試狀態，所以在考試之前一定要把她家裡的地址弄清楚！」張磊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這時候還沒有實行雙休日，還是單週一天雙周休兩天的模式，聽說最多兩個月以後，全國就都要實行雙休日了。不過學生在單周的時候週六下午也是不上課的。
張磊眼珠子一轉，走到了一個投幣的電話亭旁邊，把明天一半的早飯錢拿了出來。還好前面剛從天囂那裡敲了一筆，要不張磊還不捨得呢。不過想到這裡張磊就在心疼，那次還是太慌張了，居然忘了翻一翻那兩個小傢伙口袋裡面有沒有錢，真是浪費，想一想，血染的鈔票，不是很有意境麼。
「喂，您好，請問是孔府麼？」張磊努力吧自己的聲音弄得成熟一點，聽起來應該像是剛工作的年輕小伙子吧，還好這時候孔靚她們家有人。
「嗯，請問你哪位？」電話裡面傳出來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哦，阿姨，是這樣的，我是電信公司的，最近這個病毒鬧得挺凶的，所以很抱歉，您家裡的住址被我們給弄丟了，這個電話帳單我們不知道向哪裡寄了，您看您是不是可以報一下！」張磊努力學著上海人說普通話的語調。
「哦，好吧，你聽好啊，別再搞丟了啊，翔封路明玉苑xxx棟x號x樓x室！」電話對面的孔大媽還是挺好說話的，比孔靚脾氣好多了，張磊對此是感激不盡，要是跟孔靚一個臭脾氣就難對付了。
「嗯，謝謝您，阿姨！還有一個，那個可不可以請您保密啊，您看我專門挑中午休息的時候給您打的電話……」張磊在最後補上了一句。
「沒事，小伙子，用電腦玩遊戲中毒的吧，找個工作也不容易，好好幹啊，阿姨不會告密的！」
『果然比孔靚那丫頭好說的多！』張磊暗道，『如果孔靚性格像她媽，應該是他媽吧，不過那樣我還會喜歡她麼？還真不一定！』
張磊給這個人設定就是一個剛進公司的小伙子，因為玩電腦弄丟了文件，然後偷偷摸摸的給客戶打電話。既然做戲就要做全套，雖然即便她們懷疑也很難懷疑到張磊頭上，那也是小心些好。
考試的時候，本來同桌的兩個人都要分開了，那一個教室是肯定不夠用了，一個班級的學生要分成兩部分分開考試，張磊和孔靚按照學號正好分到了兩個考場，幾天看不到她還是挺想的。
不過想起孔靚那丫頭，張磊就想起王澤來了，如果不是他自己跟夢中情人的關係還不至於鬧得如此之僵，這次考試你就算是想抄我的恐怕也沒得抄了吧，娘的，一面抄著我的作業我的考卷，一面偷著給我使拌子，這個啞巴虧我記住了。想到王澤因為沒有人可以抄，因而成績從中等跌落到末端集團，張磊就忍不住想要高呼幾聲表達自己的興奮。
其實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好東西，人大多都是這樣，如果孔靚對著張磊親切甜蜜，恐怕張磊避之唯恐不及了，當然在目前階段那是不怎麼可能的事情。
學習不好的孩子最怕考試，可是像是張磊這樣學習好的就盼著考試，因為這是體現他們優勢的地方，在給別人遞紙條的過程中也能享受這種優越感。
人其實一直就是在追尋著這種優越感，有句俗話說，「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為什麼？就是因為富貴了最需要的就是在鄉親面前顯示一下。錦衣夜行，衣服還是那件衣服，穿著舒適程度不會改變，只不過沒有人看到了，所以那種快感也就不存在了。
股市為什麼要有大戶室，銀行為什麼要有vip通道，火車為什麼要有軟臥候車室，這些都是為了滿足那些優越感，讓他們在有錢的同時享受更好的服務，以及旁人羨慕或者嫉妒的眼神，相比之下，恐怕還是那種羨慕嫉妒的眼神更重要一些，如果所有的候車室都和軟臥候車室一樣的條件，那在軟臥候車室裡恐怕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了。
學校也是社會不完全的縮影，舉辦運動會以及體育比賽的時候，是體育好的的學生出風頭的日子。那麼有考試的時候就是這種好學生展現自己優勢的時候了，享受著別人羨慕的目光，恩賜般的給人抄上幾道選擇填空，還要順便享受一下別人的感恩戴德。想穿了之後，張磊覺得自己其實也是挺壞的。
不過更讓張磊高興的是，這次能抄到他卷子的不是王澤，希望他找不到人抄，阿門、真主保佑、哦彌陀佛以及無量天尊。
比起看到別人倒霉更高興的事情，除了看到更多的「別人」倒霉之外，就是看到自己不喜歡的「別人」倒霉了。
王澤的水平如何張磊最清楚不過了，那就是一個中考超水平發揮，加上家教壓題完全正確的幸運兒，語文作文居然都有滿分。雖然中考成績不錯，讓老師直接就指定了物理課代表，可是上了高中以後就有些跟不上了，加上自己也不怎麼用功，考試除了英語全都抄張磊的，英語嘛抄後面英語課代表的。
說真的那個英語課代表還是比較稱職的，英語水平不錯，還肯幫助後進同學，在考試中幫助。
這麼一來，他連平時考試的時候那點複習都省了，反正同桌就是高手，只要從張磊那裡抄到一點，至少及格差不多了。
只不過在張磊把他視為仇寇之後，還沒有什麼小考，直接就到了期中考試了，不過這樣也好，正好一次把他的真面目暴露個徹底，也讓老師定一下本來不怎麼堅定的決心，其實物理課代表也不錯的，也省的搶了林風的數學課代表會覺得不好意思，張磊的心中還是有些善念的。
……
「老師，我數學考得怎麼樣？」監考化學的正好是班主任吳老師，張磊趁著她路過的時候特意叫住了她問道。
數學是先考的，判卷快的老師可能已經判完了，尤其是張磊這樣已經重點關注了的學生，他們的成績更是最快出來的。
「別管那個，先考好現在的化學再說！」吳老師沒有正面回答張磊的問題，向前走去。
張磊馬上把手裡面的紙條準備好了，準備給邊上的那個傢伙扔過去。
就在這時，吳萍突然轉了過來，用手指節敲了敲張磊的桌子。
張磊的心嚇得都要跳出來了，作弊被抓住後果可是很嚴重的，雖然自己屬於樂於助人的範疇，那一個警告處分也是少不了的，那才倒霉呢，沒打架吃了跟打架的一個處分，虧!
現在就希望班主任能網開一面了。
「你數學考得不錯，本來不應該告訴你的，可是怕你看我不告訴你，考試的時候胡思亂想……咦？張磊，你怎麼了，臉色好像不大好？」吳萍按著桌面看著張磊，張磊的臉好像清晨的樹葉，上面佈滿了水珠，就可惜沒有小美女像是chun蟬一樣把上面的露珠吸乾。
「沒事，老師，剛才有點岔氣了，就好了！」張磊的臉色逐漸恢復了正常，聲音也從沙啞回到了清朗。
「哦，別太緊張了，就是一次普通的考試！」吳萍拍拍張磊的肩膀，然後大聲道：「你們也是啊，不要太緊張，這又不是高考會考，你們這時候緊張，高考會考怎麼辦啊！」
老師就是老師，無論什麼時候都能想起來訓一下話，她當然不知道，正是她剛才的轉身把張磊嚇成了那樣，張磊手心裡面的紙團都已經完全被汗浸濕了。
張磊也不管紙條上的字跡是不是還清楚了，馬上就朝著邊上一丟，能不能看清楚就隨他的便了。
學業是張磊現在最看重的，父母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這是他緊張的一個原因，但是本來怎麼緊張也不會虛弱成這個樣子的。
張磊已經感到了心臟的壓力，現在的心臟就連一點點緊張的情緒都承受不了了，剛才那一瞬間，張磊甚至感到心臟像是要炸開一樣，看來無論其它什麼都要暫時停下來再說了，解決心臟的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不僅僅心臟，交感神經也出現了很大的問題，要不不會出這麼多汗，過去張磊一直對於神經系統沒有怎麼涉及過，現在看來，神經系統內的元氣也是被抽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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